readx();李易喜滋滋的將這支血紋箭收入儲物戒之中。


    沒想到第一次挖墳就有如此大的收獲,李易心中僅有的一點愧疚之心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喜悅之情。


    帶著這股喜悅之情,李易將那本書拿了起來。


    這本書的封麵呈蒼白色,和棺材中的骷髏顏色一樣。


    封麵之上沒有題目,李易將書打開,在第一張書頁之上,寫著“李大郎迴憶錄”六個大字,這幾個字寫得歪歪扭扭,極其醜陋,李易險些看不下去了,他還從沒有見過這麽醜的字。


    不過,這本迴憶錄也許記載了什麽重要的信息,李易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繼續往下翻。


    從第二頁開始,就是正文部分,詳細記錄了一些李大郎認為對自己影響很大的事情。


    “今天有一夥強人打著‘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旗號來到了俺們村,二話不說就衝到村裏保正的家中,將李保正和他的家人們全部抓了起來,又將大家聚到村中心,在一個臨時搭起的土台子上,開起了勞什子‘公審大會’。在這個‘公審大會’上,他們要求大家說出李保正平日裏做的惡事。李保正平日裏在村子裏作威作福,魚肉鄉裏,狗屁倒灶的事情沒有少幹,是我們村實打實的村霸,大家平常被欺壓的狠了,陡然聞聽這個消息,都很激動,但一來大家不清楚這夥強人的底細,二來李保正的積威還在,一時無人向前,場麵極度冷淡。”


    “那夥強人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用鼓勵的眼光看著大家,那眼光誠摯極了,讓我心裏不由一熱。前年的時候,我弟弟李二郎因為一點小事跟李保正的兒子起了口角,李保正白天得知以後沒有說什麽,晚上卻派了幾個家丁潛入了我家,將我那可憐的二弟給悶死了。那晚我被這樣**裸的暴力嚇住了,眼睜睜的看著二弟在絕望中窒息而死,我痛恨自己的怯懦,也憎恨李保正的殘暴。現在為我弟弟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我還有什麽猶豫的呢。”


    “帶著對李保正的仇恨,我走上了土台子,李保正對著我大罵起來,企圖將我迫退,老實說,我心裏對李保正還是很怕的,被他這麽一喝,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那夥強人看李保正被抓以後還這麽囂張,十分不爽,當即走出一人對著李保正就是一大耳刮子,這下打的可狠了,李保正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再也不敢吱聲了。”


    “看著這一幕,我心裏覺得十分好笑,原來我怕的人是這種欺軟怕硬的貨色,知道這一點後,我就再也沒有一絲懼怕了。我無視了李保正投來的憤恨恐懼的目光,大聲地將我二弟的冤情告訴了他們,一邊說還一邊瞪著李保正他們,我想我當時的表情一定是十分兇惡的,李保正的家人之中有好幾人被嚇得尿了褲子。”


    “這夥強人的頭目是一個小白臉似的道士,他認真聽完我的話以後,叫我站到一旁,等候其他可能會上來的村民,後來又陸陸續續上來一些人,說了一些事情,大多都是些強占土地、霸人妻女的事情,聽的差不地以後,那小白臉道士將手一揮,一個嘍囉走到他跟前,他先是用手指了我一下,在低聲吩咐了幾句。我不知道他對那嘍囉說了什麽,隻知道後來那嘍囉遞給我一把短劍,讓我殺了我認為應該殺的人。”


    “我生平第一次握上了武器,決定權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將李保正和他為非作歹的兩個兒子提了出來,無論他們怎麽哀求怒罵,我都不為所動,對著他們的心窩口就是一劍,等我將劍拔出以後,臉上被濺了一臉的血,我知道我再也沒有迴頭路了,我已經成了大唐口中的‘逆民’,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隻有和這群強人一條路走到黑了。”


    “我殺完人以後,那個嘍囉走了過來,將短劍收了迴去,其餘的嘍囉則走向了那些家丁,最後李保正一家隻有年幼的女兒存活,叫李鑫。”


    “李保正平常對村民們百般欺淩,要是把他女兒單獨留下,隻怕活不過幾天,小白臉道士顯然想到了這點,他命令一個嘍囉將女孩帶上,收拾一下後就準備離開。“


    “當時的我做出了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跟著他們落草,他們聽我說要加入的時候,臉上都浮現出歡喜的神色,說了些‘又有同誌加入了’‘我們組總算有新同誌了’‘熱烈歡迎新同誌’之類的話,我聽的半懂不懂,大概知道是歡迎我的意思,這樣的態度讓我舒了一口氣。”


    “就這樣,我跟著這夥強人來到了一個叫梁山的地方。”


    第一頁的內容隻有這些,李易一下子就將其看完了。


    看完以後,他感到十分震驚,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出現“公審大會”“同誌”這些詞,這些詞可是黨在革命的時候使用的,難道這梁山起義還是自己的老鄉做的不成?


    帶著這樣的疑問,李易翻到了第二頁。


    “梁山是個美麗的地方,它四麵環水,地勢挺拔,從沒出過小山村的我被梁山的美麗給迷住了,旁邊的同誌們自豪的指著梁山對我說,‘這就是我們的根據地梁山,靠著它,我們已經打退了朝廷三次圍剿了’,這確實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心裏十分高興,看樣子我投靠的這群匪盜很是不一般,想必以後我也可以過上傳說中綠林好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美好生活吧,懷著這樣的想法,我進入了梁山寨中。”


    “進入山寨後,我被小白臉道士扔到了一個叫做‘新兵訓練營’的地方,裏麵有一個長相十分兇狠的教頭,粗壯黝黑,旁人都叫他‘李教頭’,擅使一雙板斧,看到誰訓練偷懶就是一斧背砸下。”


    “小白臉道士顯然和這個李教頭很熟,他將我帶入營地以後,直接找到李教頭,兩人嘰嘰咕咕了好一陣,不斷對著我指指點點,兩人說了一陣後,就分了開來,小白臉道士徑自走了,那李教頭則向我走來。”


    “我心裏有點緊張,李教頭長的太粗豪了,看起來就有一股震懾力。李教頭走到我的麵前,將手貼在我的額頭上,我感到一股暖流從李教頭的手上傳來,暖洋洋的。”


    “在這股暖流的作用下,我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分配到新兵訓練營第九小隊之中,手上也多出了一本叫做《青牛功》的功法,得到功法的我很激動,我萬萬沒想到,剛進寨子就可以得到這麽珍貴的東西。”


    李易看完第二頁之後,又發現了一個現代化的詞匯——新兵訓練營,他心裏已經十分肯定,這梁山起義必然和穿越者有關。


    得出結論的李易將書翻到第三頁,細細觀看起來,希望能有更多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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