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修真,還是修武?


    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不可以法武同修麽?”


    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法武同修”這種說法,頭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楚江難免愣了一愣,不過以他的智商,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法”指修真,“武”指修武,這詞倒是生動形象,就是有點不切實際。


    近千年來,隻有當年的“天下第一奇男子”,俠客島島主,九天之一“蒼天君”方乾法武雙修有成,既是元神境的修者,又是境的武者,威壓天下五百年,直到劍聖拓跋思南橫空出世,才結束了他的時代。


    但是方乾能夠成功是因為他的絕世天賦,他的驚人際遇,楚江並不認為李易具有這些。


    “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一個人的壽命是有限的,練氣期隻有兩甲子壽命,築基期也隻有三百年壽命,隻有成為金丹修者才能初步脫離生死壽數,元神修者才能長生久視,武者壽命雖然較多些,但也就隻是多個幾十年,如果你要法武雙修的話,很可能不能在壽數耗完前突破,到時候麵對生死大限,隻能悔之晚矣了。”楚江說這話的時候語重心長,顯然希望李易改變法武雙修的主意。


    李易以前身為學霸,也有自己的主見,打定了主意要法武雙修,自然不會被楚江說了幾句就改變自己的主意。


    不過楚江的建議也是出於好意,又是自己的師門長輩,自己倒不好辯駁,於是李易默不作聲,隻是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我很讚同”的神情。


    楚江雖然外表看起來年輕英俊,但實際上是修道兩百多年的修者了,這年紀當李易爺爺的爺爺都夠了。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老成精”,這楚江活了這麽久,也可謂成了“精”,一眼就可以看出李易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了,現在臉上的這幅受教的表情純粹是敷衍自己的。


    楚江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說教的時候,耳邊傳來方輕崖的聲音。


    “好了,不用在繼續說了,稍微提點下就好,你忘了你當初剛上山的樣子了麽。”


    “素天百師弟剛收你為徒的時候,也是這般對你說的,可你完全聽不進去,年輕氣盛,不撞南牆不迴頭,把你師父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現在的李易和你當初的樣子一樣,你說了他也聽不進去,不如放任自流,等他碰個頭破血流以後自然就會專精了。”


    楚江對方輕崖能夠聽到自己和李易之間的傳音並不感到驚訝,畢竟方輕崖是金丹圓滿境的修者,自己隻是金丹初期,整整相差了三個境界,又距離這麽近,不被聽到才怪。


    覺得方輕崖說的蠻有道理的楚江,沒再說法武雙修的問題,而是準備聊聊那張聚靈符。


    突然,李易和楚江同時接到方輕崖的傳音,“你們兩個,別傳音交談了,正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聽到方輕崖的傳音以後,李易和楚江都嚴肅起來,正襟危坐,目光投向正中的看台。


    原本空無一物的圓台上,現在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


    “迴眸嫣然能傾國,覆手**可傾城。”這句話來形容這個看台上的女子,實在是在貼切不過了。


    這是一個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她黛眉秀眼,一頭閃亮的黑發披灑下來,直至腰間,身上一襲紫色長裙,與李易看的七秀坊製服都不相同,應是七秀坊裏的一個重要人物。


    紫裙女子粉唇親啟,聲音清脆如黃鸝:“我是曲雲,想必在座的許多人都認識我,這次的水雲坊會有些不同……。”


    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現場就嗡嗡嗡一陣響,就像一大群黃蜂出巢了一樣。


    坐在觀眾席上的李易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身後兩人的對話。


    “哇,那就是‘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的昭秀曲雲嘛,果然名不虛傳,據說她初次舞劍之時,就有異像相生,震驚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說話的這個是曲雲的一個女粉絲。


    “是啊是啊,曲雲身為七秀之一,據說是七秀之中跳舞跳的最好的呢,沒想到我第一次參加水雲坊會就可以看到她的劍舞呢!”說話的是另一個妹子。


    類似於這樣的對話層出不窮,瞬間,水雲坊變成了菜市場。


    如此嘈雜的環境,使得台上的曲雲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心念一動,慣用的碧水劍已經握在手中,對著前方輕飄飄的一揮。


    一聲清越的劍鳴聲響起,將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在李易的感覺之中,身邊的人都消失了,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道巨浪,這浪連天接地,呈碧綠色,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向著李易急湧而來。


    眼看李易就要被巨浪吞沒的時候,“啪”地一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還沒等李易迴頭看是誰的時候,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的李易發現自己還是在水雲坊,周圍依然坐滿了人,而先前感覺的巨浪則不見了蹤影。


    “李師弟,曲雲的劍意據說感悟於錢塘江大潮,是毀滅之道的一種外在表現,最是危險不過,一不小心就會傷及神魂,師弟以後切不可沉浸其中。”說話的是位於李易右手邊的一位師兄,他一邊說還一邊收迴自己的手,想來就是這位師兄拍醒了李易。


    “多謝師兄相救,不知師兄高姓大名?”李易見這位師兄長相比較平和,言語間也透出出一絲關切之意,不由地起了一絲結交之心。


    “這......不怕師弟笑話,師兄我姓羅,叫羅大壯。”這位師兄不大好意思提及自己的姓名,吱吱嗚嗚一陣後,才將姓名報出。


    報出姓名以後,他又趕忙補救似的說道:“我是出生在一個小山村,爹娘不識得幾個字,就給我取了這名。三歲那年,家裏實在揭不開鍋了,就托一位路過的師長將我帶上了華山,當了道士。這一學道就是十幾年,幾位師兄都勸我改個名字,說我名字太土,沒有道氣,但我想,這個名字是我對於父母所剩不多的記憶了,實在舍不得割舍,讓師弟見笑了。”說完臉上一副羞赧的表情。


    李易並沒有像羅師兄想的那樣笑出來,而是滿臉肅然地道:“師兄一片孝心,又有什麽可笑的呢,可笑的隻是那些笑你的人罷了。”


    李易並不是說謊,而是真的這樣覺得:羅大壯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笑。


    父母給你取的名字,哪有什麽好嫌棄的呢?珍惜父母取的名字,不願意為了所謂的道氣去改名,又有什麽可笑的呢?


    相反,李易認為,那些為了突出自身道氣而去改名的人,才是真正可笑的人。


    羅大壯聽到李易這番肺腑之言以後,大生知己之感,身體左傾,就準備和李易暢談一翻。


    這個時候,場麵已經安靜了許多,觀眾席上的遊客因為有各自前排高人的保護,所以沒有像李易一樣沉浸入劍意之中。


    曲雲看效果達到以後,笑容一展,道:“今次少林寺、純陽觀、九皇子前來參加我七秀坊水雲坊會,是為了今夜子時開啟的梁山寶藏。”


    聽到“梁山寶藏”的眾人又是一陣嗡嗡之聲,不過有了前次的教訓以後,這次都不約而同的放低了說話音量,免得曲雲又來一劍。


    “梁山寶藏位於一個小秘境之中,有二十個名額,隻得後天期得武者或者練氣期的修士進入,按照江湖規矩,朝廷占五個名額,少林寺與純陽觀各占三個名額,我七秀坊占兩個名額,剩下的七個名額則由比試決定,文比三場,武比三場,剩餘的一場則是門派混戰,文比武比散修皆可參加,現在首先進行文比。”


    這裏講的散修與李易穿越前小說中所指的散修有點不同,在這個世界,凡是不在朝廷體製之內和九大宗門之內的都算在散修之中,包括中小門派的門人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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