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室裏,第二次前敵會議正在召開,小明、珍妮、玫瑰、藥頭四人圍坐一圈,就明天的決戰部署分工。


    首要工作,由玫瑰負責,會議一結束,她就要帶領三萬多幸存者和醫院裏的傷員,連夜疏散,從地下通道進入孫望山的防空洞,一直躲到明天晚上。


    如果那時,堡壘還存在的話,幸存者們就可以迴到地麵,反之,就要真的變成不見天日的地鼠了。


    藥頭的任務是坐鎮控製室,監控全局,一有情況就要及時通知作戰部隊。


    作戰部隊分成兩部分,珍妮領導其一,包括陸戰隊和保安隊,在一、二、三層部署,這是明天的第一道防線。


    一、二、三層是大開間,陸戰隊和保安隊的熱兵器將大派用場,一旦頂不住,就要往上撤。


    小明領導著新兵營,鎮守第二道防線——四、五、六層,這三層樓到處是房間和走廊,空間狹窄,適合冷兵器作戰。


    核屍的優勢主要是人多勢眾,但一旦進入狹窄的走廊和房間,“他們”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


    五千新兵均勻分布在上下三層,每一層的密度達到一千五百人以上,建立起局部的優勢,以人海刀陣的戰術對抗核屍大潮,教敵人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


    一旦第二道防線失守,就要退守第三道防線——七、八、九層,這三層樓也是大開間,適合熱兵器作戰,由撤上來的陸戰隊和保安隊防守。


    沒有第四道防線了,如果還是頂不住,那隻有同歸於盡。


    工兵班在地下室安裝了足以將整個堡壘炸上天的**,起爆器交給藥頭,隻要核屍大潮攻上十層,就按動起爆器。


    這個決定,將傳達給每一個戰士,十層就是這一戰的生死線,沒有任何退路,樓頂的停機坪也將炸毀,顯示指揮層破釜沉舟的決心!


    隻有抱定必死之心,才能必勝!不成功,則成仁!


    這個作戰計劃,小明稱之為關門打狗,將核屍的主力引進堡壘,一戰定乾坤!


    當然,關門打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因為核屍的戰術是水漫金山,無孔不入。


    明天一早,堡壘的東西大門將打開,開門迎客。但以核屍的數量,兩道大門遠不足以疏導,“他們”勢必又要形成渦流,從外牆的窗口滲透。


    所以,小明必須堵住這個紕漏,豐富的戰鬥經驗又發揮了作用。


    受到總決賽中冰上戰鬥的啟發,他的解決方案是:派出水暖工在樓頂的消防栓接上水管,沿著天台邊緣向下澆水,在夜晚的低溫作用下,將堡壘的外牆變成了四麵垂直的冰壁,核屍渦流要想漫上來,難於登天。


    當小明說出這個方案時,另外三人都看著他不說話,眼裏大有嗔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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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還以為這個方案有問題,忽然明白過來,要是早這樣做,今天的核屍衝擊波也不會如此猖狂。


    他不由模著腦袋,傻笑道:“別怪我,我也是剛剛想到。”


    藥頭一拍手:“有了這樣的冰川雪壁,我看再堅持一天應該沒問題,捱過了明天,屍暴會自動消散,沒必要關門打狗,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吧?”


    藥頭此言一出,珍妮和玫瑰都點頭稱是,殺敵一萬,自損三千,能不決戰當然最好。


    小明卻堅持自己的計劃:“冰川雪壁就一定擋住核屍嗎?我看未必,屍暴的威力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在這之前,誰見過核屍渦流了?誰又見過核屍衝擊波了?萬一‘他們’又想出了什麽方法衝進堡壘呢,那時,再采取什麽措施都來不及了。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形成第二次屍暴,才是長久之計!”


    玫瑰首先被說服了,她最希望黑市有一個長治久安的環境,不用整天生活在核屍的陰影中。


    最後,珍妮和藥頭也都達成了一致意見,還是執行小明的原計劃。


    會議結束,第一步就是疏散幸存者,玫瑰以市長的身份出麵,向大家解釋撤離的原因。


    幸存者們都是明白人,一聽明天堡壘將變成戰場,趕緊配合,自動排隊,聽候指揮。


    幾萬人的撤離工作,可不是一件小工程。陸戰隊、保安隊連同黑市的工作人員一齊上陣,扶老攜幼,指揮大家依次進入應急通道,下到地下站台。


    因為人數太多了,僅有一台有軌電車來迴運送,耗時太久,所以幹脆步行。幾萬幸存者拎著大包小包,排成一條浩浩蕩蕩的長龍,由堡壘的二層蜿蜒向下,緩慢地向前移動。


    小明呆在控製室裏,看著監視器上撤退的人龍,心想到午夜十二點能撤完,就算是不錯的了。


    他的目光瞟著其中的一個小畫麵,那是玫瑰,站在一個拐角處,正在疏導人群。


    小明很想讓監控員將畫麵放大,好好看她一眼,但他不敢,他害怕被別人說他負了她還假關心她,他更害怕麵對自己的內心。


    在他參賽的秘密曝光之後,看到玫瑰痛苦的表情,他才意識到她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幾乎和宛若一樣的重要。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甚至沒機會跟她說一聲再見,她將隨著幸存者撤入防空洞,明天過後,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見到了又怎麽樣呢?他也不能留下來,隻能再次看到她的痛苦表情。


    他忽然冒出一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念頭,自己為什麽不能留下來呢?為什麽不能同時擁有宛若和玫瑰呢?


    曾經的社會秩序早已崩潰,所謂的婚姻製度也已名存實亡。


    有很多女幸存者為了活下去,隨意地更換男人,因為男人們都圖個新鮮。還有的男人為了換取生存物資,把有姿色的妻子作為一種交換。


    隻要有能力養活,隻要兩情相悅,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兩個女人,享受齊人之福,又有什麽不可以呢?


    但是,這兩個女孩子,骨子裏都是很驕傲的,他太了解她們了,即便他願意,她們又怎麽甘心跟另一個女孩子,分享同一個男人?


    比如宛若,就曾經警告過他:“不管將來怎樣,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我也是你今生唯一的女人!”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可是古人的經驗之談,要知道,那時候,還是一夫多妻的社會呢,自己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指揮官,暫時沒什麽事,你先睡一會,明天會很辛苦的。等疏散結束,我喊你。”珍妮在邊上提醒道。


    小明有如當頭棒喝,心中罵自己:“小明啊小明,都什麽時候了,有今天沒明天的,你還琢磨什麽齊人之福,實在不是個玩意……”


    他滿臉發燒,訕訕地往椅子上一躺,打算睡一覺。


    珍妮又發表意見:“指揮官,你還是去病房睡吧,大戰在即,休息好是第一位的。”


    “我喊你指揮官得了……”小明發了一句牢騷,還是乖乖地出去了。


    外麵除了站崗的衛兵,一個人也沒有,醫院都空了。傷員和醫護人員是第一批撤退的,先坐電梯下去,再乘有軌電車,防空洞裏專門辟了一塊地方,作為臨時醫院。


    小明隨便進了一間病房,一眼看床頭擺著熟悉的飯盒,為之一愣,不知有意還是無心,他竟然進了玫瑰住過的病房。


    既來之,則安之,小明在心裏對玫瑰說了一聲“珍重”,就在彌漫著她體香的被窩裏,進入了夢鄉。


    真香啊!小明如墜溫柔鄉中,這是自總決賽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都不願意醒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迴到了和玫瑰的洞房之夜,他和她並頭躺在一起,軟玉在懷,溫香沁鼻,忍不住動手動腳起來。


    新娘子轉過頭來,粉麵嬌羞,似嗔似怒,明明是玫瑰,卻又像宛若,那般動人情致,我見猶憐。


    “姑女乃女乃……”小明腆著臉喊了一聲,也顧不得是玫瑰還是宛若了,反正都是自己喜歡的,伸手攬住她,把嘴巴湊了上去。


    她在他懷裏輕輕掙紮著,還是拗不過他,柔軟的嘴唇落入他的虎口。他肆意地狂吻著,吸出了她香女敕的舌尖,吃女乃一般地吮吸著……


    有涼絲絲的水珠滴落在臉上,下雨了?小明不由睜開了雙眼,正看到一雙羞閉的雙目貼著自己的臉,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正連珠兒落下眼淚,她的小嘴分明被他的大嘴包圍著,密不可分,眼前的淚人兒,卻不是玫瑰是誰?


    他驚得忙鬆開她,她也受驚小鹿似地轉過身,背對他站起來,擦了擦眼淚,低低道一聲:“壞人,保重——”


    小明看著玫瑰匆匆離去的背影,翻身坐了起來,才明白她是來跟他告別的,卻不知怎的,被夢裏的他捉住,輕薄了一番。


    他還真是個壞人,連睡著了都能幹壞事!


    珍妮走了進來,什麽也不知道似的,立正敬禮:“報告指揮官,疏散工作已經結束,準備作戰部署。”


    “哦,這麽快?”小明刷地跳下床,一看手表,剛好是午夜。


    時間掐得很準,幸存者撤退完畢,陸戰隊和保安隊進入一到三層的第一道防線,構建陣地。新兵營進入四到六層的第二道防線,演練陣型。工兵班進入地下室,安裝**。至於水暖工們,已經將外牆的冰壁澆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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