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牛叔家的院內集中了大約十個村民,正圍在院子內的圓石板桌前議論著。


    “哎,馬牛,我們不告訴小雲子他實話,這也是為了他好啊,我們大家都是看著小雲子他長大的,在我們大家的心中,他早已是我們的親人了啊!”


    劉二嬸迴應著馬牛的猶豫不定,長歎了一口氣。


    其他的村民們也紛紛點頭,讚同著劉二嬸的說法。


    馬牛見周圍的村民們都是這般的想法,不由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馬牛今天在鎮上碰到田雲的時候,其實心底就已經很糾結了,一直在迴避著和木叔相關的話題,因為他也還沒想好該如何告訴田雲。


    在路上的時候,田雲突然問及老頭子的情況,這讓馬牛當時就慌了神,內心糾結片刻後,終於下了決心,隻好找了個理由搪塞了田雲。馬牛心底其實還是很在意這件事的,他本想和田雲說實話,但是看著田雲當時那番疲憊不堪,躺在雜草堆中愜意的神色,馬牛實在是不想去打斷那時的田雲。


    “小雲子迴去之後發現木叔不在,之前我對他說了謊之後,他一定會過來找我的,那咱們趕緊趁小雲子他還沒來之前,統一下口徑吧。”


    馬牛看著眾人,緩緩說道。


    李大爺站抬了抬頭,對著馬牛說道:


    “大牛,我們幹脆就說木老他突然有事離開了,這樣就算小雲子他追問下來,我們也可以說不知道。”


    劉大嬸搖了搖頭,否認道:


    “不行,木叔家中那麽雜亂,我們如果說他突然有事離開,這一方麵就不好解釋的了!”


    周圍的其他村民紛紛沉默了,思考著如何再一次欺騙田雲的理由。


    馬牛看著眾人這般遲疑不定的神色,不由有點心急了,連聲說道:


    “大家快一點吧,有什麽好理由趕緊說出來,小雲子馬上就會……”


    馬牛的話還未說完,卻忽然卡住了。


    原來在這時,他家的院子大門已經被人推開了。


    哢擦——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麽一秒,紛紛偏過頭看向大門處。


    田雲神色複雜地緩緩走了進來,看向了村內熟悉的一個個村民們。


    馬牛神色極為的蒼白,看向田雲,尷尬道:


    “嗬嗬,小雲子啊,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田雲看著眾人,沉默了許久,低聲說道:


    “牛叔,我都聽到了,別再騙我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馬牛神色一頓,微微張大了嘴巴,怔住了。


    劉大嬸看著田雲的這副神色,長歎了一口氣,知道這事是隱藏不下去了,緩緩說道:


    “小雲子,你也別怪你牛叔之前騙了你,我們都是為你好,我來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吧。你木叔從上個月開始,便開始有點不對勁,每天早上,你家中都會傳來摔碎物品的聲音。”


    田雲看著劉大嬸,靜靜地聽著她說著。


    “一開始我們以為是木叔他行動已經不便,難以一個人生活下去了,畢竟木叔他已經這麽老了,這也是很正常的,於是我們決定每天都去一個人照顧木老的生活。”


    劉大嬸說完這般,看向了已經恢複神色的馬牛,馬牛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補充說道:


    “我們去了木叔家裏之後,確實是發現木老已經漸漸變得癡呆了起來,偶爾會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動,雙手拿著的東西也偶爾會因為脫力而掉落摔碎。不過如果隻是這樣的情況,那也沒有問題,對我們來說,照顧木老是我們應該做的”


    周圍的村民聽到這也紛紛點了點頭。


    田雲神色沒有半點波動,隻是隨著劉大嬸的敘述,腦海裏反複開始浮現了老頭子一個人生活的畫麵。


    劉大嬸繼續說道:


    “日子一天天這樣過去,如果木老隻是這樣的情況,那樣對我們來說都還沒有什麽壓力,可是到兩個星期前,也就是木老開始不對勁地兩個星期之後,木老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田雲聽到這,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原先木老隻是偶爾會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動,有點像老人的癡呆症那般。但是兩個星期之後的某一天,木老不再像以前那樣癡呆了。”


    說道這,劉大嬸神色變得有點恐懼害怕了起來。


    馬牛打斷了了劉大嬸繼續補充,對著劉大嬸搖了搖頭,示意剩下來的由自己來說。


    “那一天是我照顧的木叔,一大早上,我便去了木叔家中,給木叔做起早飯,清潔等等,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然而,在我走進房間去喊木叔起床之時,卻看見木叔已經直直的坐在了床上,麵色蒼白,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卻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就好像,已經死去了的僵屍一樣。”


    田雲聽到這,驚訝地張開了嘴。心底一片疑惑。


    老頭子他,這是怎麽迴事?


    眾人聽著馬牛的說及此處,麵麵相覷,不由都露出一副恐懼之色。


    不過此時的馬牛還是比較平靜,繼續補充說道


    “當時的我沒有想太多,以為木叔是做噩夢了,所以才這樣,於是走進了木叔,詢問木叔怎麽了,”


    “就在我靠近木叔的那一刹那,木叔突然麵目猙獰地抓住了我的脖子,嘴裏大喊著去死吧去死吧,當時我就被嚇住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木叔突然發瘋,我想掙脫而出,但不知道木叔拿來的力氣,我怎麽掙紮都沒用!”


    說道這,馬牛一臉後怕的搖了搖頭。


    田雲聽到這,不由為牛叔感到慶幸。


    老頭子巔峰時期接近古武境界的實力,雖然現在老了,但對付平常人也是綽綽有餘,老頭子突然發瘋,牛叔他沒死,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果然,馬牛在緩了緩神色之後,繼續補充說道:


    “幸虧木叔幾秒鍾之後,又恢複了正常,他見抓著的人是我,連忙放開了,我這才逃過了一劫,當時我都有種錯覺,如果木叔晚幾秒鍾醒過來,那麽恐怕我已經被木叔給掐死了。”


    田雲暗自點了點頭,內心讚同著牛叔的這般說法。


    “牛叔醒過來後,對我道歉了幾番後,便沉默了下來,我怎麽問木叔,他都不迴複我,隻是在我即將出去,給木叔端上早飯之時,木叔喊住了我,對我說,以後不用再派人過來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說到最後,馬牛不由歎了一口氣,周圍的村民們聽到這,紛紛無奈地搖了搖頭,感到可惜。


    田雲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我想追問木叔,木叔卻對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用再多問,我也不好多說什麽,端上了早飯之後,便迴去了,像今天這般,和村裏的大家們開了一次小會,將那天早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大家,”


    馬牛說道了這,劉大嬸對其擺了擺手,示意剩下的她來說。


    “我們在得知大牛他發生的事後,紛紛感到害怕,但是又對木老的身體感到擔心,議論了許久之後,最終還是決定,我們在木老的家外擺一個小攤子,隨時關注木老的情況,”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我們在那個攤子麵前,每天都會聽到裏麵傳來各種各樣的破碎聲,以及……木老瘋狂地自言自語。住在木老周圍旁邊的村民們受不了木老的這般,便暫時離開了村子了,”


    田雲聽到這,心中的疑惑不由解開了些許。


    難怪老房子旁邊的幾戶宅子都沒有人際活動的痕跡了。


    心中捋了捋思緒之後,田雲神色淩冽了許多,插嘴問道:


    “老頭子在自言自語說著什麽?”


    劉大嬸開始迴憶了起來,緩緩說道:


    “好像是在說什麽‘放開我女兒’,‘去死吧,你這卑鄙小人’之類的,這兩句話是喊得最大最狠的,我們也就對這兩句話記憶比較深刻。”


    田雲聽到這,臉色一變!頓時愣住了。


    老頭子?他?!恢複記憶了!?


    田雲知道的,老頭子以前和他曾經說過,他所有有關自己過去家室背景等等的記憶全都忘記了,他隻記得自己叫木千,自己以前是學醫術的,年幼時曾在外國死亡島上經曆過特種訓練。


    某一天,他醒來之時就在伏雲山中,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這個伏雲山內的村子裏。


    失去了其他記憶的他,便在這個村子住了下來。沒有想到,他這一住,便是二十多年。


    來到村子裏住下了幾年後的老頭子,漸漸熟悉了這裏的生活,對自己失去以往的記憶,也沒有太過在意了。


    於是後來,便有了收留田雲,並將田雲送到他曾經接受訓練的地方接受訓練。


    可眼下,劉大嬸所說的老頭子在發瘋時,喊出的這些,明顯是他以前根本沒有聽老頭子說過的!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田雲沉默了。


    劉大嬸繼續說道。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們都在木叔他家外麵守著,怕他哪天出什麽事,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後,那一天到來了……”


    劉大嬸說到這,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田雲看著眾人這般突然地沉默,不由更加疑惑了。


    “劉大嬸,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田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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