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埊對鬼魂的克製，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
這是從於埊3歲之後，就意識到的一件事
隻是具體原因是什麽，為什麽是自己，於埊搞不明白
時間長了，也就懶得琢磨了
任何鬼魂和靈體，在於埊麵前，都等於是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任何的抵抗和反抗的能力
但是這個能力，僅限於鬼魂和靈體的世界，對於正常人，好像沒什麽作用
所以，於埊這些年，除了鍛煉自己的體術能力，更多的時間，都是在鍛煉精神力
尤其是對自己能力的壓製
不然於埊走到哪，都會是萬鬼朝拜的景象
於埊內心深處，總有一股危機感，從小到大就沒有消失過
所以在生活中，於埊也是一直在極力隱藏自己
看著身後乖的像孩子一樣的朗都，還有邊上的那兩個鬼魂官兵，於埊其實有點後悔，內心自責了好幾次
不應該摻和這些事的
自己一直謹小慎微的，躲著人，躲著鬼的，看看熱鬧就行了，死多少鬼魂，都是他們的事，怎麽就沒管住自己呢
於埊看向那邊還在驚愕的瘤子和趙祥兩個兄弟，想到了剛才，為了三個死去的兄弟，和朗都拚命相搏的場景
不管之前，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他們堵住了朗都，並且搏殺的目的，也是那把刀
但是兄弟們死後，兩個人默契的配合，拚了命不要，也要重傷朗都的意誌
很純粹
讓於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廟宮水庫邊上，那個老軍人
聽他講戰場上的故事，麵對迎過來的炮火槍彈，為了讓兄弟活下去，或者為死去的戰友報仇，也是一樣舍了命不要
戰場，向來都是情感表達最真摯的地方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從來沒變過
真情與否，不容得你權衡利弊，不容得你做思考
子彈飛過來的時候，炮彈落下來的時候，一把刀砍向兄弟的時候
那一瞬間，是過去幫兄弟擋一下，是推開兄弟，還是幸災樂禍
一秒鍾的時間足夠了
到底是不是真感情，這一秒就體現出來了
而結果，來的也足夠快
要麽看著兄弟死了，留下愕然和彷徨
要麽看著他死了，內心中暗爽多於其他情緒
要麽自己死了，死之前還想看一眼兄弟有沒有事
這種來自靈魂上的能量爆發，恰好是於埊最好的糧食
於埊也是最近才發現，在看到那種場景後，內心中產生的觸動，會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雖然以前羅真老師大概的講過，於埊想要提升靈魂力量，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吞食其他的鬼魂和生靈
這個規則，適用於世間一切的範圍，動物是互相吞食活著，人也是吃動物吃植物才能活下去，鬼魂和靈體，依然適用，也都是靠搶奪世間的那些零散靈氣，或者直接吞食其他，才能繼續存在下去
還有一種方式，是可以通過靈魂上的觸動，提高自己，但是具體怎麽樣，羅真也不知道，畢竟他也沒經驗
於埊現在是切身的感受到了
看著向遠方走去的一隊官兵，於埊用靈氣淩空畫了一道符，甩向那個方向
靈符的速度遠超他們行走的速度，很快就追到他們，在他們的頭上空炸開
這道靈符隻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他們忘記於埊的容貌和形態，隻記得是一個道士，具體是什麽樣的道士，身高年齡如何，永遠也想不起來
隨後於埊又畫了一遍，甩手扔向瘤子和趙祥兩兄弟，作用是一樣的
做完這些，於埊領著朗都，走向樺木林的一個小土堆旁邊，直接鑽了進去，比朗都進自己家還要熟悉
至於瘤子和趙祥兄弟，於埊能做的就是讓趙祥活下來，不會因為朗都那一刀消散掉，也僅此而已了
自己並不是爛好人，並不會因為看到他們的兄弟情義，就多做什麽
還是那句話，和陌生人也好，陌生鬼魂也罷，並不是於埊付出真心了，就會有所迴報
就算當時的情感是真的，善意是真的，但是之後呢？
一旦給了人或者鬼魂，權衡利弊的思考時間，性質就不一樣了
權衡利弊後，還能維持本心的，少之又少。
尤其是這個利弊，是天上地下的差距，那就更是如此
於埊在之前，曾經幫一個剛剛死去的老太太，改變了他兒子和兒媳婦的命運
一開始老太太四處宣揚於埊的菩薩心腸，對於埊敬佩崇拜的話語，從來沒有停過，但凡和她聊上幾句的鬼魂，老太太都會抓著說上半天
但老太太的心思，是真的單純對於埊表示感謝嗎？
也不是，她隻是想讓於埊記住自己，讓於埊對自己有個好印象，以方便後期再找於埊幫忙而已
所以
於埊並沒有想過，對瘤子和趙祥兄弟多做什麽，甚至連說幾句話的欲望都沒有
尤其是於埊看到，為了快速恢複魂力
兩個鬼魂真的把死去的三個兄弟吃了
一口沒剩
於埊想和他們交流的欲望就更低了
幫一下，是因為看到了那一刻，你們的情義是真的
不想多幫，也是看到你們了那一刻，你們吃掉自己兄弟的貪婪，也是真的
於埊之所以要進到朗都的墳墓
一方麵是確實對朗都那把刀，能滅殺鬼魂感興趣，另外一方麵，是感知到，朗都的墳墓並不是普通的墳墓，而是一個天然的結界，於埊想研究研究
還有一方麵，是要做戲
戲份還要做足一些
最起碼，要讓離開的李鐵一隊，還有瘤子那兩個兄弟，堅定的認為，於埊這個道士，是真的為了那把刀，才參與進來的
進到朗都墳墓的一瞬間，於埊再次有了穿過結界那種恍惚感
原本還是深夜草原中的樺木林，一瞬間，變成了一個雪白光亮的空間
沒有地麵，沒有實物，就是由一團光球包裹成的一個氣泡空間
“這裏是怎麽迴事？”
於埊看向站在旁邊的高個子朗都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的，後來鑽了進來，就一直這樣”
朗都的聲音是很粗的那種線條，發音沉而有力，這也配得上他的大個子，隻是因為剛才受到的傷，朗都的相貌現在有些模糊，看不清具體長什麽樣
不過無所謂，反正於埊也不在乎
“那這把刀呢？你怎麽得來的？”
“這把刀是我的一個好兄弟的，我們倆一塊戰死在這裏，他死了以後，這把刀就一直在我手裏”
這個於埊其實已經知道了，剛才把這把刀拿在手裏，揮舞了幾下後，於埊就感知到，刀裏麵，是藏著一個鬼魂的，也不知道是怎麽附身到刀裏麵的
推想一下，就能猜到，為什麽這把刀隻能朗都拿起來，肯定是這個鬼魂的影響
而且，這把刀之所以能傷到其他的鬼魂，應該也是這個原因，朗都兄弟的鬼魂，附著在刀身裏，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的將刀身的性質改變了
這樣想，這把刀最初的時候，應該是無法傷到其他鬼魂的吧？
於埊想著，就問了出來
“沒錯，最初這把刀雖然能被我拿起來，但也就這樣，和其他戰士對練的時候，也沒什麽作用，刀身砍過去，他們一點事都沒有，隻是後來不記得什麽時候，這個刀就可以傷到其他的鬼魂兄弟了”
“一開始也隻是能傷到他們，很快就恢複，大家都覺得挺有意思，過來試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有一次對練，我不小心把一個兄弟的胳膊劃斷了，他不但沒恢複，還顯得很痛苦，大家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所以，你就帶著這把刀跑了？”
隨著於埊解開對朗都的精神壓製，朗都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可能是這麽多年來，沒有人和朗都好好聊過天，也可能是蒙古族的實在，朗都的話，開始多起來
“沒有，發現這個事的時候，我們先想到的是跟萬戶反應，畢竟那會我們還在和清朝軍隊打著，偶爾還會有些小範圍的戰鬥，這把刀要是能傷到鬼魂，對我們幫助特別大”
“隻是等我們見過萬戶，在萬戶的安排下，拿著刀上過幾次戰場，大家都親眼見證了，我殺清兵鬼魂，如同割韭菜一樣”
“當時所有人，那個興奮啊，都想著，生前沒有打出個勝負結果，死了以後，大家手裏都沒有兵器，見麵就是拳打腳踢，拿嘴生咬，打的那叫一個憋屈沒勁，現在有這把刀在，終於能打贏這場仗了”
“隻是誰都沒想到，我就參加了幾次小規模的戰鬥，就被萬戶關在軍營裏，不讓出去了”
“在後來，就聽兄弟們說，萬戶和對麵清兵的千長，商議後決定，不再打仗了，以後也不打了，我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直接蒙了，這操蛋的想法也是萬戶想出來的？我他m有這把刀在手，兄弟們掩護著，用不了多少年，我就能把那些清兵全都幹死”
“那這個地方，就全都是萬戶的地盤啊？憑什麽講和？憑什麽不打了？”
“本來我是想找去萬戶掰扯這個事的，但是還沒等我去，他們就先把我圍住了，圍住我的，還都是我以前浴血奮戰的兄弟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兵”
說到這的時候，朗都的情緒直接低落到了穀底，含含糊糊的幾句話，就跳開略了過去
“然後，我就邊打邊跑，有那把刀在手裏，他們也不敢硬追，就在後邊遠遠的跟著，我是跑了好幾個夜晚，走到這的時候，突然就掉進來了，那會這裏還是空的草地，後來才慢慢變成的樹林”
“他們進不來？”
於埊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進不來，我是看著他們在我頭上來來迴迴的走，給我嚇的啊，可他們就是看不見我，也不知道突然消失去哪了，後來他們在這裏駐紮了幾百個戰士，在外麵守了十多年”
“反正我在這裏也不會餓，他們在外麵生活，平時打打鬧鬧的，我看著也不覺得無聊，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活著還是沒了，隻是萬戶下了命令，就在這守著，他們也沒辦法”
“一直熬到了差不多六十多年前，有個道士在這一帶闖了禍，惹了特別大的麻煩，當時清朝軍隊那邊全員出動了，萬戶好像是聽到消息，以為清兵要過來開戰，把他們都召集了迴去”
“他們把道士給做了以後，還趁那個機會，談成了什麽協議啥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後期過來執勤的士兵說的”
“之後再過來執勤的，就隻有十幾個士兵了，還是蒙古兵和清兵聯合輪值，真他m的扯淡，生前死後打生打死的，居然因為我聯合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們腦子犯什麽神經”
“那他們後來是怎麽知道你在這的？”
“嘿嘿，怪我怪我，有一次一隊輪值的士兵，罵我就算了，非要嘴賤罵我的唿葛兄弟，說他是雜種，我沒忍住這口氣，就趁他們聊天正嗨的時候，出去把他們都給做了，然後我就暴露了唄”
“不過其實也沒事，就一開始的時候慌了一陣，後來發現，他們再次集結隊伍過來，還是找不到我，甚至我們萬戶和他們千長親自過來，也找不到我，我就一點都不怕了”
“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堵了我幾年，士兵多的時候我就藏著，士兵少了我就出去把他們做了，反正這把刀在手，我砍他們跟砍瓜切菜一樣，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於埊也能想象出來這個畫麵，這就像一個人拿著手槍穿越到了古代，那就是無敵的掛，本來大家就打不過，偏偏這個人還玩起了遊擊
換誰來當這個領軍，都一樣頭疼難受的
朗都就靠著這把刀，前前後後，弄死了幾百個士兵，砍掉了各自軍隊10%左右的兵力，兩頭就都撤軍了
惹不起，那還是躲著吧
這是從於埊3歲之後，就意識到的一件事
隻是具體原因是什麽，為什麽是自己，於埊搞不明白
時間長了，也就懶得琢磨了
任何鬼魂和靈體，在於埊麵前，都等於是剛出生的嬰兒，沒有任何的抵抗和反抗的能力
但是這個能力，僅限於鬼魂和靈體的世界，對於正常人，好像沒什麽作用
所以，於埊這些年，除了鍛煉自己的體術能力，更多的時間，都是在鍛煉精神力
尤其是對自己能力的壓製
不然於埊走到哪，都會是萬鬼朝拜的景象
於埊內心深處，總有一股危機感，從小到大就沒有消失過
所以在生活中，於埊也是一直在極力隱藏自己
看著身後乖的像孩子一樣的朗都，還有邊上的那兩個鬼魂官兵，於埊其實有點後悔，內心自責了好幾次
不應該摻和這些事的
自己一直謹小慎微的，躲著人，躲著鬼的，看看熱鬧就行了，死多少鬼魂，都是他們的事，怎麽就沒管住自己呢
於埊看向那邊還在驚愕的瘤子和趙祥兩個兄弟，想到了剛才，為了三個死去的兄弟，和朗都拚命相搏的場景
不管之前，是為了名還是為了利，他們堵住了朗都，並且搏殺的目的，也是那把刀
但是兄弟們死後，兩個人默契的配合，拚了命不要，也要重傷朗都的意誌
很純粹
讓於埊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廟宮水庫邊上，那個老軍人
聽他講戰場上的故事，麵對迎過來的炮火槍彈，為了讓兄弟活下去，或者為死去的戰友報仇，也是一樣舍了命不要
戰場，向來都是情感表達最真摯的地方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從來沒變過
真情與否，不容得你權衡利弊，不容得你做思考
子彈飛過來的時候，炮彈落下來的時候，一把刀砍向兄弟的時候
那一瞬間，是過去幫兄弟擋一下，是推開兄弟，還是幸災樂禍
一秒鍾的時間足夠了
到底是不是真感情，這一秒就體現出來了
而結果，來的也足夠快
要麽看著兄弟死了，留下愕然和彷徨
要麽看著他死了，內心中暗爽多於其他情緒
要麽自己死了，死之前還想看一眼兄弟有沒有事
這種來自靈魂上的能量爆發，恰好是於埊最好的糧食
於埊也是最近才發現，在看到那種場景後，內心中產生的觸動，會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雖然以前羅真老師大概的講過，於埊想要提升靈魂力量，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吞食其他的鬼魂和生靈
這個規則，適用於世間一切的範圍，動物是互相吞食活著，人也是吃動物吃植物才能活下去，鬼魂和靈體，依然適用，也都是靠搶奪世間的那些零散靈氣，或者直接吞食其他，才能繼續存在下去
還有一種方式，是可以通過靈魂上的觸動，提高自己，但是具體怎麽樣，羅真也不知道，畢竟他也沒經驗
於埊現在是切身的感受到了
看著向遠方走去的一隊官兵，於埊用靈氣淩空畫了一道符，甩向那個方向
靈符的速度遠超他們行走的速度，很快就追到他們，在他們的頭上空炸開
這道靈符隻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他們忘記於埊的容貌和形態，隻記得是一個道士，具體是什麽樣的道士，身高年齡如何，永遠也想不起來
隨後於埊又畫了一遍，甩手扔向瘤子和趙祥兩兄弟，作用是一樣的
做完這些，於埊領著朗都，走向樺木林的一個小土堆旁邊，直接鑽了進去，比朗都進自己家還要熟悉
至於瘤子和趙祥兄弟，於埊能做的就是讓趙祥活下來，不會因為朗都那一刀消散掉，也僅此而已了
自己並不是爛好人，並不會因為看到他們的兄弟情義，就多做什麽
還是那句話，和陌生人也好，陌生鬼魂也罷，並不是於埊付出真心了，就會有所迴報
就算當時的情感是真的，善意是真的，但是之後呢？
一旦給了人或者鬼魂，權衡利弊的思考時間，性質就不一樣了
權衡利弊後，還能維持本心的，少之又少。
尤其是這個利弊，是天上地下的差距，那就更是如此
於埊在之前，曾經幫一個剛剛死去的老太太，改變了他兒子和兒媳婦的命運
一開始老太太四處宣揚於埊的菩薩心腸，對於埊敬佩崇拜的話語，從來沒有停過，但凡和她聊上幾句的鬼魂，老太太都會抓著說上半天
但老太太的心思，是真的單純對於埊表示感謝嗎？
也不是，她隻是想讓於埊記住自己，讓於埊對自己有個好印象，以方便後期再找於埊幫忙而已
所以
於埊並沒有想過，對瘤子和趙祥兄弟多做什麽，甚至連說幾句話的欲望都沒有
尤其是於埊看到，為了快速恢複魂力
兩個鬼魂真的把死去的三個兄弟吃了
一口沒剩
於埊想和他們交流的欲望就更低了
幫一下，是因為看到了那一刻，你們的情義是真的
不想多幫，也是看到你們了那一刻，你們吃掉自己兄弟的貪婪，也是真的
於埊之所以要進到朗都的墳墓
一方麵是確實對朗都那把刀，能滅殺鬼魂感興趣，另外一方麵，是感知到，朗都的墳墓並不是普通的墳墓，而是一個天然的結界，於埊想研究研究
還有一方麵，是要做戲
戲份還要做足一些
最起碼，要讓離開的李鐵一隊，還有瘤子那兩個兄弟，堅定的認為，於埊這個道士，是真的為了那把刀，才參與進來的
進到朗都墳墓的一瞬間，於埊再次有了穿過結界那種恍惚感
原本還是深夜草原中的樺木林，一瞬間，變成了一個雪白光亮的空間
沒有地麵，沒有實物，就是由一團光球包裹成的一個氣泡空間
“這裏是怎麽迴事？”
於埊看向站在旁邊的高個子朗都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這個地方的，後來鑽了進來，就一直這樣”
朗都的聲音是很粗的那種線條，發音沉而有力，這也配得上他的大個子，隻是因為剛才受到的傷，朗都的相貌現在有些模糊，看不清具體長什麽樣
不過無所謂，反正於埊也不在乎
“那這把刀呢？你怎麽得來的？”
“這把刀是我的一個好兄弟的，我們倆一塊戰死在這裏，他死了以後，這把刀就一直在我手裏”
這個於埊其實已經知道了，剛才把這把刀拿在手裏，揮舞了幾下後，於埊就感知到，刀裏麵，是藏著一個鬼魂的，也不知道是怎麽附身到刀裏麵的
推想一下，就能猜到，為什麽這把刀隻能朗都拿起來，肯定是這個鬼魂的影響
而且，這把刀之所以能傷到其他的鬼魂，應該也是這個原因，朗都兄弟的鬼魂，附著在刀身裏，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的將刀身的性質改變了
這樣想，這把刀最初的時候，應該是無法傷到其他鬼魂的吧？
於埊想著，就問了出來
“沒錯，最初這把刀雖然能被我拿起來，但也就這樣，和其他戰士對練的時候，也沒什麽作用，刀身砍過去，他們一點事都沒有，隻是後來不記得什麽時候，這個刀就可以傷到其他的鬼魂兄弟了”
“一開始也隻是能傷到他們，很快就恢複，大家都覺得挺有意思，過來試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有一次對練，我不小心把一個兄弟的胳膊劃斷了，他不但沒恢複，還顯得很痛苦，大家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所以，你就帶著這把刀跑了？”
隨著於埊解開對朗都的精神壓製，朗都的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可能是這麽多年來，沒有人和朗都好好聊過天，也可能是蒙古族的實在，朗都的話，開始多起來
“沒有，發現這個事的時候，我們先想到的是跟萬戶反應，畢竟那會我們還在和清朝軍隊打著，偶爾還會有些小範圍的戰鬥，這把刀要是能傷到鬼魂，對我們幫助特別大”
“隻是等我們見過萬戶，在萬戶的安排下，拿著刀上過幾次戰場，大家都親眼見證了，我殺清兵鬼魂，如同割韭菜一樣”
“當時所有人，那個興奮啊，都想著，生前沒有打出個勝負結果，死了以後，大家手裏都沒有兵器，見麵就是拳打腳踢，拿嘴生咬，打的那叫一個憋屈沒勁，現在有這把刀在，終於能打贏這場仗了”
“隻是誰都沒想到，我就參加了幾次小規模的戰鬥，就被萬戶關在軍營裏，不讓出去了”
“在後來，就聽兄弟們說，萬戶和對麵清兵的千長，商議後決定，不再打仗了，以後也不打了，我當時聽到消息的時候，直接蒙了，這操蛋的想法也是萬戶想出來的？我他m有這把刀在手，兄弟們掩護著，用不了多少年，我就能把那些清兵全都幹死”
“那這個地方，就全都是萬戶的地盤啊？憑什麽講和？憑什麽不打了？”
“本來我是想找去萬戶掰扯這個事的，但是還沒等我去，他們就先把我圍住了，圍住我的，還都是我以前浴血奮戰的兄弟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兵”
說到這的時候，朗都的情緒直接低落到了穀底，含含糊糊的幾句話，就跳開略了過去
“然後，我就邊打邊跑，有那把刀在手裏，他們也不敢硬追，就在後邊遠遠的跟著，我是跑了好幾個夜晚，走到這的時候，突然就掉進來了，那會這裏還是空的草地，後來才慢慢變成的樹林”
“他們進不來？”
於埊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進不來，我是看著他們在我頭上來來迴迴的走，給我嚇的啊，可他們就是看不見我，也不知道突然消失去哪了，後來他們在這裏駐紮了幾百個戰士，在外麵守了十多年”
“反正我在這裏也不會餓，他們在外麵生活，平時打打鬧鬧的，我看著也不覺得無聊，他們其實也不知道我是活著還是沒了，隻是萬戶下了命令，就在這守著，他們也沒辦法”
“一直熬到了差不多六十多年前，有個道士在這一帶闖了禍，惹了特別大的麻煩，當時清朝軍隊那邊全員出動了，萬戶好像是聽到消息，以為清兵要過來開戰，把他們都召集了迴去”
“他們把道士給做了以後，還趁那個機會，談成了什麽協議啥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後期過來執勤的士兵說的”
“之後再過來執勤的，就隻有十幾個士兵了，還是蒙古兵和清兵聯合輪值，真他m的扯淡，生前死後打生打死的，居然因為我聯合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們腦子犯什麽神經”
“那他們後來是怎麽知道你在這的？”
“嘿嘿，怪我怪我，有一次一隊輪值的士兵，罵我就算了，非要嘴賤罵我的唿葛兄弟，說他是雜種，我沒忍住這口氣，就趁他們聊天正嗨的時候，出去把他們都給做了，然後我就暴露了唄”
“不過其實也沒事，就一開始的時候慌了一陣，後來發現，他們再次集結隊伍過來，還是找不到我，甚至我們萬戶和他們千長親自過來，也找不到我，我就一點都不怕了”
“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堵了我幾年，士兵多的時候我就藏著，士兵少了我就出去把他們做了，反正這把刀在手，我砍他們跟砍瓜切菜一樣，他們也拿我沒辦法”
於埊也能想象出來這個畫麵，這就像一個人拿著手槍穿越到了古代，那就是無敵的掛，本來大家就打不過，偏偏這個人還玩起了遊擊
換誰來當這個領軍，都一樣頭疼難受的
朗都就靠著這把刀，前前後後，弄死了幾百個士兵，砍掉了各自軍隊10%左右的兵力，兩頭就都撤軍了
惹不起，那還是躲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