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被這兩記響亮的耳光嚇住了,也不哭鬧了,隻是睜著一雙迷糊的淚眼看著三夫人和舒桃。


    三夫人指著舒梅,泣不成聲地說道:“你看……看,你把你姐姐害成了什麽樣子!你竟然還繼續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往來!你這是要氣死娘啊!”


    “娘?”舒桃捂著被打得腫痛的臉,眼睛裏噴射出不屑和挑釁,“你現在知道你是我娘了?以前怎麽不知道啊?人家大夫人都知道為自己的女兒爭取,知道為自己的女兒謀劃,而你呢?你除了吃齋念佛還會什麽?若不是大夫人照顧著,恐怕我現在和舒婉那個賤人差不到哪兒去!”


    “你!”三夫人說著又要打舒桃,畢竟眼前站著的是她的骨肉啊,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三夫人閉上眼睛,痛苦地哭泣起來。一旁的婢女們都看著揪心,眼淚撲簌地掉落。


    舒桃卻不理會,徑直迴了房,哐當一聲,把房門給關了。


    留下痛苦不堪的三夫人,三夫人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痛哭不止。


    “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生下你這麽個東西!舒桃!你幹脆拿把刀把我殺了吧!”


    一旁哭泣的婢女趕緊攙扶三夫人迴房,三夫人的老婢更是痛哭不已,嘴裏失聲念叨著:“作孽啊!作孽啊!”


    ……


    慕容瑾迴到自己的行宮後,剛把衣服換下來,就聽人稟報說七皇子來了。


    七皇子並沒有在大廳等候,而是徑直往慕容瑾這邊走來。


    七皇子就是想看看,這幾日不見他了,他到底做什麽去了。上一次讓慕容瑾在宮外逃月兌,那是他運氣好,隻要他七皇子還逮著那樣的機會,就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他。


    七皇子一邊走,一邊想著心裏的計劃,眾多皇子中,就數三皇子慕容瑾的勢力最單薄,從他下手再好不過。這也正是七皇子死死不肯放過三皇子的原因,七皇子的同母的哥哥做了太子,整個天下都將是他們兄弟的。不過,想要真正一統江山,不殺掉這些皇子是很難做到的。


    “三哥!”七皇子的聲音有些冷冽,這樣的冷冽和他的年齡有些不相符合。


    三皇子慕容瑾快速收拾好一切,含笑著從房門中走出來,“是七弟,怎麽了?”


    慕容瑾的臉上帶著笑意,規範式的哥哥看弟弟的眼神,任憑誰都看不出這眼神有什麽不對。


    七皇子冷冷的上下打量了三皇子一番,“沒什麽,就是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麽。聽宮裏的人說,你這兩日都沒怎麽出門,我擔心你出事,就過來看看。”


    “謝七弟關心,三哥一切都好。”慕容瑾一如往常地客套著。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這一幕,還會以為七皇子是哥哥,三皇子慕容瑾隻是一個弟弟。


    七皇子在三皇子的行宮看了許久,如同一隻狼狗,想要從正常的空氣中嗅出一點異樣來,任何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三皇子已經習慣了常來找茬的七皇子,因此也算能應付自如。


    終於,七皇子什麽也沒有找到,隻好失落地轉身,打算離開。


    正當七皇子要踏腳出門的時候,七皇子忽然看到三皇子的懷裏有一個東西,似乎在泛著紫色的光芒,不過慕容瑾今日所穿的正是一件紫色的衣服,因此紫色的光芒並不明顯。


    慕容瑾看到七皇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胸襟處時,立即警覺了下,含笑抬手行禮,恰到好處地用手擋住了胸襟處。舒婉交給他的東西,他不能讓這塊玉玦有任何的閃失。


    慕容瑾的動作很自然,但七皇子的眼睛卻很犀利。而且他習慣了多疑,就算什麽也沒有,他也要一探究竟,才能讓自己心裏踏實,不然會幾天都吃睡不好的。


    七皇子直接伸手按住慕容瑾行禮的手臂,“三哥,你對七弟這麽恭敬做什麽?”


    七皇子是皇後所生,同母的兄長又貴為太子,囂張跋扈慣了,因此就算說這句話的時候麵色也非常冷傲囂張。慕容瑾隻想保護好那塊紫色的玉玦,因此暗暗在手臂處使勁,同時另一隻手暗暗把紫色的玉玦收迴懷裏。


    “拿出來吧。”七皇子心高氣傲,不管慕容瑾有沒有什麽秘密,他都要一睹為快。


    慕容瑾裝出茫然的神情,“七弟,三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說完,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七弟,你若是看上我宮裏的東西了,盡管拿去就是。”


    “我想看看你懷裏揣著的東西!”七皇子不讓半步。


    慕容瑾見七皇子態度堅決,隻好收迴手臂,露出胸襟,“七弟在說什麽?我懷裏沒揣什麽東西啊。”


    七皇子不管那麽多,快速地伸手拉開慕容瑾的衣襟。


    竟然什麽都沒有!


    難道自己剛才眼睛看花了?


    這時,兩名宮女從門外進來,看到七皇子在扒慕容瑾的衣服,趕緊低下頭,麵色緋紅,裝作什麽也沒看見。她們越是掩飾,讓氣氛越顯得尷尬。七皇子雖然比慕容瑾小一歲,但也有十五歲了,也知道這些宮女在想什麽。因此憤懣地收迴了手,“既然沒什麽,最好。”


    “七弟要迴去了嗎?”慕容瑾巧妙地下了逐客令。


    七皇子落了沒趣,加上宮女又誤會他了,因此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沉悶地嗯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七皇子走後,慕容瑾讓宮女退下。


    房間隻剩下慕容瑾一人時,他才把剛剛暗自運力,讓夾在雙腿膝蓋處的玉玦拿了起來。


    紫色的玉玦散著微弱的紫色光芒,玉玦中沒有一絲雜質。這玉玦到底有何來曆?


    慕容瑾很想探知清楚,萬一這是來自別國的玉玦,若讓七皇子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慕容瑾細細地打量著這枚玉玦,思忖著該去找何人來解開他的疑惑。


    去找舒婉?


    這玉玦是她的,她應該最清楚這玉玦的來曆。


    想到此,慕容瑾又想謀劃偷偷出宮的計策了。也或許,這枚玉玦並沒有什麽奇異的來曆,他不過是借了這個借口去見這玉玦的主人罷了。那個十三歲女孩兒,身上總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吸引著他。


    慕容瑾時常疑惑,為什麽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一個比他小了足足三歲的女孩兒,眼神裏能有那麽多的仇恨和狠戾。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七皇子迴到行宮,太子已經在行宮裏等著他了。


    “二哥。”七皇子看到太子時,恭敬了許多。


    太子點頭,算是迴禮。


    “你去哪兒了?我等你很久了。”太子比慕容瑾長了兩歲,臉上沒有稚氣,眼睛也犀利一場。鼻子很挺,英俊之餘更多的是狠戾和不怒而威的氣勢。


    七皇子行禮,“七弟去慕容瑾那裏去看看了,七弟以為他不在行宮,卻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懦弱的慕容瑾,最近這些時日,總是詭異得很,讓七弟著實有些捉模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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