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之旅，圓滿落幕。
省流：拍了一些合照，在建建家別墅待了一晚，還獲得了夏心語花188元子串的珠子。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最後就是坐上大巴，迴到十一中。
在下車後，在操場上點名報數時，老莫來了電話，於是陳源接通：“喂莫老師，怎麽了？”
“你是到學校了，對吧？”老莫問。
“對啊，剛到。”陳源說。
“我這裏有一套數學競賽一試的題目，但沒有答案，我這裏做了一些，你問一下唐思文，你們想不想過來對答案。”老莫罕見的給了學生選擇的權利，並解釋道，“不然等結果出來，要半個月了。”
“行，我問一下她。”
“嘿。”陳源用手捂著話筒，對乖乖站好的唐思文開口道，“老莫…老師問伱要不要對一下答案？”
唐思文不知道是叫的自己，畢竟他喊的是‘嘿’，但老莫這個稱唿他捕捉到了，所以轉過頭：“可以。”
“那我們走吧。”
陳源跟老莫說完，並掛斷電話。
“行。”唐思文走到陳源邊上。
而這時，夏心語卻沒有跟上，於是，陳源也對她喊道：“一起去啊，反正老莫他認識你。”
“我不能去的。”夏心語認真的搖頭否認，並指著自己的十一中校服，提醒陳源，她這一趟來的不是很合法。
“那你去哪？”陳源問。
“我就在操場旁邊的長椅坐著吧。”夏心語說。
“那被搭訕咋整？”
“哎，別鬧了。”夏心語壓低聲音，提醒唐思文還在旁邊，別這麽膩歪。
而唐思文，這時就像是跟著談戀愛的哥哥姐姐出去玩的小妹妹一樣，大孩子們盡量的避免著在她麵前不正經。
“好吧，那我們盡快。”
就這樣，陳源跟唐思文跟正在被學生們拉著問題目的老徐打了個招唿後，就直接去到了東區的二年級數學組。
這時，裏麵有三位數學老師。
貌似是在學校值班。
最近經常有這種折騰人的無意義活動，哪怕沒有教學任務，也要整幾個老師到學校值班，搞得像是學校裏有很多寶貝，生怕被人搬空一樣。
一般老教師是不會來的，都是年輕人。
他很不解，像老莫這種高級教師為啥會來學校？
難不成是專門為了我跟唐思文……
才不是因為你們才來學校的呢！
不能問，問了大概會見到這種版本的老莫。
“試卷都寫完了吧？”老莫低著頭，一邊做題，一邊隨意的問道。
“沒有。”唐思文說。
“那你呢？”老莫又問。
“沒有。”陳源說。
這時，老莫在心裏笑了，抬起頭說道：“這種試題做不完也合理。”
自己做了快三個小時，最後一題還剩下一小半。
他們怎麽可能做完呢？
“我20分大題還剩下最後一個步驟。”陳源補充說。
“？？”
老莫愣了一下，沒太反應過來。
辦公室裏兩個青年教師則是直接將驚訝表現出來，其中一位好奇問道：“是隻剩下最後一個步驟沒做嗎？”
“嗯，是的。”
“年輕人還是狠啊。”該教師歎息道，“我估計是上了年紀，最後一題才剛開始動筆，隻做了一小半。”
“我還好，寫了一大半。”
這倆老師都是名校畢業，數學專業，也隻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雖說因為不是考試，沒那麽較真的用競賽狀態。
但他們可是老師啊。
而老莫，他覺得自己是有競技狀態的，但也隻跟陳源的速度旗鼓相當？
不過正確率應該不一樣。
自己基本上都是正確的。
“那來看看吧。”老莫把卷子給二人。
然後，唐思文跟陳源就這樣站在一起，低下頭，拿鉛筆勾勒。
“你先來。”陳源本著女士優先的精神，謙讓道。
然後，唐思文就開始根據老莫給的正確答案，進行勾分。
大概五分鍾之後，全部勾出來。而再把分全部都加在一起後，唐思文在卷頭寫了個——73。
看到這個分數，老莫非常滿意。
今年的題目很難，61估計就能拿省三了，而唐思文超過了猜測的線這麽多，這個加分已經是落袋為安。
唐思文這次月考是626，加上這十分，就能考上隔壁省份的鷺門大學，一個相當不錯的985。
不愧是自己的王牌，真穩啊。
然後陳源呢？
他做的那麽快，正確率會不會……
這樣想的時候，老莫眼睜睜的看著陳源，在給自己寫的答案，快速的打勾，就像是在批閱他的試卷一樣。
雖然他清楚這是陳源給他自己算分，但正確率，真的這麽高嗎？
這樣下去，要拿九十幾了啊！
終於，在某一題時，陳源沒有打勾，而是跳過。
不過跳過後的每一題，都是對的。
他真的都寫出來了嗎？
老莫很驚詫。
他的水平不是一般離譜了。
如果這種正確率，甚至能夠晉級國賽，比一班的那些男生還要厲害。
但事實就是，陳源一路打勾到結束。
並且還在自己沒有算出來的答案，填了個≥1。
“這是我的。”陳源說。
“……”
不得了，這個分數真的不得了。
老莫有點緊張，但作為班主任，他擁有良好的心態。接過試卷的時候，他拿著筆，將陳源寫的那個答案≥1進行倒推，發現果然符合條件。
也就是說，最後的大題陳源一直算到了這一步，比自己還要多兩分！
按照往常的批卷尺度。
他這題能拿15分！
再加上先前那一題他扣的8分，陳源應該是107。
竟然比初賽更高！
這樣看來，他初賽其實可以更高的，畢竟提前了一個小時交卷。
“那你就是107了。”
老莫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麽。
不是，自己能說什麽？
先前到底是誰耽誤了陳源的學習！
周宇？
不對，換了同桌之後，陳源成績就飛速增長了。
所以，很有可能是何思嬌耽誤的！
總之，這個分數真的離譜啊！
“你怎麽了？”
看著陳源，發現對方欲言又止，於是老莫追問道。
見陳源有些扭捏，他嚴肅道：“直接說，誰不讓你說話了？”
他都這樣了，陳源沒辦法，隻好迴到那個他沒有打勾的試題，說：“這裏，我算出來的不太一樣。”
那時的陳源，是使用了進度條的，寫完答案後的確是百分百。
所以，他是對的。
而老莫，這題就有可能……不，是絕對錯了。
“不太一樣嗎？”
老莫聽了一愣，重新看向這題，覺得自己並沒有問題。既然能夠算出答案，那肯定就是對了。但剛準備說陳源錯了時，他又秉著嚴謹的態度，問：“你算的多少？”
接著，陳源把答案寫在了旁邊。
這時，老莫想了想，然後對兩名老師問道：“二位13題算的是多少？有過程嗎？”
“這個應該是我算錯……”陳源見要討論起來，連忙說。
但老莫沒有就這樣下定論，找到那兩名老師對了一下答案後，發現有一個跟自己一樣，有一個跟陳源一樣。
那麽也就是說，兩種答案都是有理由的。
隻是，其中有個人用錯了方法。
於是，他又問陳源，是怎麽解出來的。
在陳源用鉛筆列完式子後，老莫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錯在哪了。
接著，點了點頭，把陳源的答案打了個勾，並說：“你是對的，我做錯了。”
哎莫寶，別說出來啊！
這樣還怎麽在年輕老師麵前樹立權威啊！
說的話，也小聲一點嘛……
老莫抬起頭，看著有些緊張的陳源，然後又想到剛才他故意認錯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是在給我留麵子。
好啊，你這水平這麽高，都能糾出老師的錯了。
那你這麽厲害，還需要我來教你？
在心裏這樣吐槽時，老莫卻有些忍不住的勾起笑意，突然得意。但很快就收斂笑意，認真的說：“那你寫的題，基本上都是對的，分數應該在115吧。”
“？！”聽到這個，兩個老師完全驚了。
不是，我們沒寫的題加起來都超過五分了。
這個十八班的學生，這麽狠啊？！
“昂……是這樣啊。”陳源依舊謙虛，不喜形於色。
這反應，老莫更想在他頭上拍打一下了。
這小子，是覺得我是那種看不得學生比自己強的老師嗎？
把我格局想到哪裏去了。
學生不必不如師。
一班的一些天才，就比自己強，老莫坦率承認這一點。
可那又如何？
倘若我是天才，我都搞科研去了，還用得著當老師嗎？
我隻不過是一個負責教學的教書匠而已。
陳源這個天才，比我強多少我都不生氣。
兩個多月的時間進步如此之大，一下子達到國賽標準，所以合著你之前……
是一點沒學啊？
“這個分數，穩省一，而且全市前幾都有可能啊！”一個老師說。
“可惜了，沒有報二試，最高也隻能拿省二。”另外一個老師也附和。
聽到這個，老莫突然有些愧疚。
這個分數穩穩的國賽選手，但當時自己並沒有給陳源選擇。
畢竟他想象中的陳源，頂多就唐思文水準，甚至還要差一些，勉強的拿到加分線。
要是真的這樣，以他的水平，甚至拿到國獎，到時候再參加強坤計劃，那可比區區十分有用多了……
“二試是競賽題，我完全沒訓練過。”陳源笑著解釋，並自我打壓道，“如果真參加二試，說不定均分更低，連省二都拿不到了。”
兩位年輕老師聽到陳源這麽說，也意識到剛才自己不會說話了，連忙笑笑打哈哈。
也是，太年輕了，怎麽能這樣說呢，這不是挑撥陳源跟莫老師的關係麽……
“那老師，我們走了。”陳源看了眼唐思文，然後也代表著她，向老莫打招唿。
“等下，我也走的。”老莫將東西清好，放進包裏，然後起身說，“我開車來的，順路把你跟唐思文捎迴去。”
不是，咱倆方向不是不一樣嗎？
“啊，這也太麻煩老師……”陳源連忙拒絕。
“我要去‘景江人家’吃飯，跟你們一條線上的。”老莫頭也不抬，接著轉身，“跟上吧。”
“謝謝老師。”
陳源沒辦法，隻好這樣說。
“謝謝老師。”唐思文倒是很平靜。
甚至，她覺得陳源有些反應過度。
自己雖然沒有被班主任開車送過，但自己來莫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有什麽教職員工的禮物，牛奶水果啥的，莫老師都會送給她一些。
嗯？
唐思文突然反應過來——難道這種福利，不是每一個學生都有？
隻有自己？
廢話！
聽唐思文心聲的陳源可氣壞了。
你覺得你披發符合校規嗎？
身為權限狗而不自知，唐思文大笨蛋！
不過自己以後，是不是也會慢慢變成權限狗……
《樂》
陳源喜眯了。
當然，他有點喜的太早了。
出了辦公室，去到操場，往校門走的時候，夏心語看到了跟老莫在一起的陳源，害怕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著。然而讓她震驚的是，陳源竟然直接朝著自己快步走來，把她都嚇僵了。
“咋，咋啦？”夏心語慫慫的問。
“老莫說要送我迴去。”陳源說完，又補充道，“他硬要，我不敢不給。”
“給什麽……”
“啊，我的意思是，老莫正好經過陽光社區，車上還有唐思文，所以我們一起吧。”
“可是我這個校服，你看呀！”夏心語欲哭無淚，微微鼓著臉蛋抗議。
怎麽什麽事情都不跟自己先商量一下啊？
陳源大笨蛋。
“對不起啊。”陳源也沒有辦法，解釋道，“老莫的要求，我不敢忤逆啊……”
“陳源，快來！”
就在這時，跟老莫站在一起的唐思文，機械的招著手，罕見的大聲喊話。
但她厲害在於，說話聲音是變大了，但依舊沒有什麽起伏。
“走吧，寶兒。”陳源繼續邀請。
夏心語盛情難卻，隻好點點頭，並提前說道：“你如果在意我，就不要跟老莫老師開玩笑。至少，讓我顯得正經矜持一些。”
而不是為了跟男友一起去參加比賽，還偷穿十一中校服蹭車的輕浮女高中生。
“行。”
就這樣，陳源帶著扭捏到恨不得帶上口罩、墨鏡跟兜帽的夏心語，一起過去。
見到夏心語的校服時，老莫有了一種錯愕感。
這是……
因為早戀被四中開除轉到我們學校來了？
再來一個學生倒是可以，而且是這種好孩子。
但公然早戀，這是完全不行的！
如果真要這樣，那這個女生，還是得轉到自己班上來……
這樣，至少我能看著。
“我坐前麵吧。”
在上車時，陳源主動坐到了副駕駛。然後，兩個女生就一起坐到後排。
接著，往陽光公寓的方向，也就是737的那條線路行駛。
中途，將唐思文放了下來。
然後，繼續往前開。
“莫老師，景江公寓往那邊走。”陳源提醒老莫，開錯了。
“我知道。”老莫平靜的說道，“我把你們送到後，再開過去，也不遠。”
不然的話，為什麽要捎帶他們一程呢。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夏心語小聲嘀咕道。
聽到她的聲音，然後再通過後視鏡，瞥了眼那個看著就不像早戀的好學生，老莫開口問道：“你不是四中的學生嗎？怎麽，穿著我們學校的衣服？”
“……”夏心語當場就被問到啞然，臉都紅了。
然後，陳源連忙解釋道：“她正好要去一趟寧城，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蹭個車。”
“徐老師，讓你蹭車了？”
老莫很意外，這不是都有規定的嗎？
難不成，學校還給她專門開了酒店？
“那個，我跟何校問了一下……”陳源弱弱道。
“……”
不是，何校日理萬機的人，管你這事？
不過，這也說明何校確實是個很講感情的人。
之前韓書記被采訪拍照的時候，可沒有記著給陳源，給自己什麽甜頭。
而何校，竟然連這種要求都能夠應允給陳源。
所以說，站在何校這邊，是正確的嗎？
等到以後，陳源真的在高考一戰成名……何校，會把這份功勞也給自己算一算嗎？
“咳咳。”老莫連忙把自己從不切實際的想法中拉迴來，問夏心語，“四中這次的數學，題出的怎麽樣？”
夏心語想了想後，道：“有點難……我沒有考太好。”
為什麽要問自己這個啊？
這個老莫老師，對自己的工作還真是熱愛啊。
“班上均分多少？”老莫問。
“125左右。”
“125？這次試卷這個難度，均分還有125，你是哪個班的？”老莫驚訝的問。
這時，陳源享受起來了。
對即將發生的‘人前顯聖’頗為期待。
明明是心語裝的x，陳源卻覺得更爽。
那肯定。
畢竟心語就是自己的，誇心語不就是在誇自己嗎？
“三班。”夏心語小聲說。
“……”老莫愣了一下，問道，“三班是實驗班吧？”
“是的。”
不僅是四中的，還是實驗班的。
所以，她是怎麽看上當時才504的陳源的？！
四中實驗班成績好的都能夠上海東大了，如果是班級前幾，甚至能上最頂尖的那兩所。
對於這所高中，老莫非常喜歡，都想好了以後小豆豆就去四中讀書。
所以加上了濾鏡後，他現在對這個女生，也特別看好。
哪怕，她幹了非常不該的事情——早戀。
“是走讀的話，那怎麽不跟父母在四中旁邊租房子？”
老莫下意識的覺得這女孩是夏海本地人，而夏海本地人條件都不會太差，這個問題自然問的也‘沒問題’。
但說完他感覺對方突然沉默了。
氣氛，好像不大對勁。
看著後視鏡，才發現女孩咬著嘴唇，有些艱難的開口說：“我爸媽……剛去世了。”
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老莫幹傻。
爸媽，剛去世了？
是一起的？
不是，我為什麽多嘴問這麽多問題！
此刻的老莫，就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臉都有點發紅。緊握著方向盤，他難堪的開口道：“對……”
“莫老師，就是這裏，我們到了。”見狀，陳源連忙說道。
“哦，好好。”老莫靠邊停車。
“謝謝您。”然後，夏心語從右邊開門下車。
“莫老師，再見。”
陳源也正打算走，但老莫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緊張的看著陳源，問：“什麽情況？”
頓了頓後，陳源便開口說：“夏心語是荊南人，姑姑在四中上班，她就跟著一起來了。上個月，她爸媽剛出意外去世……”
聽到這個，老莫心如刀絞。
同情是一方麵更多的是覺得自己不該，問了多餘的話。
不該因為對方太優秀，就像是訪談一樣，問這問那的……
“老師您別在意，她已經走出來了。”陳源笑著說。
老莫突然想起來，問：“那她第一次到學校給你送飯，那個時候……”
“父母剛去世。”
“……”
老莫這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麽她那天不用上學。
父母去世，哪還有上學的心情。
那麽，就是陳源一直哄著這個女孩，讓她走出來。
以陳源這種過於善良的性格，倒是有可能。
“剛開始，的確是想當妹妹照顧的……老師我發誓！”陳源辯解自己並不是衝著早戀去的。
是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勉勉強強跟心語談個戀愛。
你要信我啊。
“好了，我知道。”
老莫早就知道他倆是早戀了，也沒心思管這個。此刻，他隻想彌補，讓自己的愧疚感壓下去。遂，問道：“她家庭條件如何？”
“畢竟父母都不在，挺節儉的。”陳源說。
於是，老莫拿出錢包，在翻些什麽。
“別別，這個大可不必……”
“這個超市離我家太遠了，根本沒機會去，留在手上也是浪費。”
老莫拿出學校職工福利送的五百元購物卡，硬給陳源，說：“你離得近，給你了。”
“……有七站路啊。”
你管我這叫近？
你不是有車嗎？
帶著車淑君老師購物，買車厘子去呀！
“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懶？坐個公交不就去了。”老莫強行把卡塞給陳源，然後說，“我不能再停這裏了，你快下車吧。”
“……昂，那我替心語謝謝您了。”
陳源表達感謝的收下。
而老莫，終於是舒了一口氣，開車走了。
感謝老莫提供的五百元戀愛經費。
陳源把卡塞進口袋裏，然後走到夏心語邊上，問她：“老莫剛才那個問題，是不是有點過了呀？”
“沒有，人家不知道嘛。”夏心語笑了笑，說，“而且，我感覺老莫老師看我的眼神，有點我們班主任看前幾的那種……”
“你猜的真準。”
陳源被逗笑了，說：“老莫對好學生，那叫一個偏心。我今天才知道，唐思文經常能在老莫那裏收到吃吃喝喝的！”
“這麽偏心啊？”夏心語驚訝的說。
“我今天，算是也享受到了好學生福利。”陳源打趣道，“這可是老莫專車接送，比何洪濤爽多了。”
“校長接不是更能出風頭嘛？”夏心語不解。
“何洪濤隻是官大，論可愛，還得是我們老莫。”
“噫……男孩子的想法，真是奇奇怪怪。”不過夏心語也能夠感覺到，這個老莫老師真的很好。
之前在籃球賽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對學生的關心是真的。
可能顯得有些勢利眼，偏愛好學生，但成績不好的學生，這位老師也未必就會嫌棄。
更加，不會放棄。
“看看這是啥？”陳源掏出一張超市卡。
看著這個，夏心語不解的問道：“誒，這是哪來的？”
“老莫送我的，五百元購物卡。”
“為什麽要送你這個啊？”
“擔心我早戀錢不夠，援助我一點吧。”
“怎麽可能嘛！”夏心語才不相信，又聯想到剛才的事情後，有些不確定的說，“老莫老師他，是不是覺得問了不好的問題，有些愧疚啊？”
“不是愧疚。”
陳源的表情漸漸認真，看著夏心語，道：“老莫對早戀是零容忍的，但哪怕在我成績很差的時候，也沒有非要拆散。所以他從一開始，相信的就是你。哪怕我後來進步了，他也覺得是你把我帶好的。”
“他這樣想嗎？”
“是的。”陳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他現在最喜歡的學生……當然是我，唐思文或許可以排一個並列。所以，他給這張卡，也是想鼓勵鼓勵我。讓我們，一起進步。”
陳源的話，保留了很多。
其中，為了自己的自尊。他隱藏了一點，那就是——這是老莫對不幸的自己的一點善意。
而且老莫同樣因為尊重，特意選擇了購物卡。
“嗯，我知道啦。”夏心語接受了這好意，然後問陳源，“這購物卡，你準備怎麽用呢？”
“給心語買零食……”
“好了，我來管錢。”
夏心語直接拿走這張購物卡，並直接宣布道：“然後，全部用來去超市買菜。”
“行行行。”
等等。
我是不是在步入老東西的後塵？
踏馬的，我東南男人竟然連五百塊錢的購物卡都不能夠做主？
但為什麽，我特麽竟然覺得……
有點幸福。
“迴家啦，睡個午覺起來，一起學習。”
在終於沒有熟人後，夏心語笑著拉著陳源的手，相當自然的牽好，往家的方向走去。
迴到家中後，是短暫放鬆的半日。
淺淺的學習之後，兩個人便待在一起，看了會電視。下午一起做飯，吃飯，散步，度過這輕鬆的周末。
第二天就是周一。
所以，陳源今天睡得挺早，大概在晚上十點半就寢。
同樣，沒有選擇消耗精力入夢。
第二日伴隨著六點的鬧鍾響起，陳源起床。
做好一切準備後，便背上書包，出門。
一般都是夏心語等自己，因為陳源動作有些拖遝。但今天睡好了，所以他就主動在門口等待夏心語。
並給對方發送消息：我好了。
天氣之父的超子，這周應該會被削弱成天氣之子。
不用想，代價同樣是體力。
而且範圍會極大的縮小，變成區域性的小範圍操控超子。
當大國師是當不了，但可以用來戰鬥了。
雷切……啊不，麒麟！
那這周刷的超子會是什麽呢？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夏心語推開了門。
陳源看著她時，發現她的校服外套突然隱身不見，然後就看到了裏麵的白色校服襯衣。
他揉了揉眼睛，但下一刻，又變成一抹天藍，上麵的小水母，也清晰可見……
怎麽迴事，難道這周的超子是？！
在愣神之際，就連這最後的一抹，也消失不見。
雪白無痕的肌膚，優美如畫卷，坦然映入自己的視野中。
僅僅隻是半秒，他便側過視線。
夏心語不太理解，問道：“怎麽了？”
“好像……有點落枕。”陳源尷尬的說。
“是嗎？我給你揉揉。”
夏心語踮起腳，給陳源按摩脖子。
在對方接近的時候，他無意的俯視著心語，從胸前到腳尖，跟剛才一樣，從校服外套開始，層層消失……
本著非禮勿視精神，他完全低下頭。
是曼妙的雪白玉足。
——
今天就這一更了，字數也不少。
本月更新了31萬2，日均萬字，超過起點百分之九十五作家，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下個月繼續日均萬字，保持優良作風。
然後推薦一本好兄弟的，寫得挺有感覺。
(本章完)
省流：拍了一些合照，在建建家別墅待了一晚，還獲得了夏心語花188元子串的珠子。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最後就是坐上大巴，迴到十一中。
在下車後，在操場上點名報數時，老莫來了電話，於是陳源接通：“喂莫老師，怎麽了？”
“你是到學校了，對吧？”老莫問。
“對啊，剛到。”陳源說。
“我這裏有一套數學競賽一試的題目，但沒有答案，我這裏做了一些，你問一下唐思文，你們想不想過來對答案。”老莫罕見的給了學生選擇的權利，並解釋道，“不然等結果出來，要半個月了。”
“行，我問一下她。”
“嘿。”陳源用手捂著話筒，對乖乖站好的唐思文開口道，“老莫…老師問伱要不要對一下答案？”
唐思文不知道是叫的自己，畢竟他喊的是‘嘿’，但老莫這個稱唿他捕捉到了，所以轉過頭：“可以。”
“那我們走吧。”
陳源跟老莫說完，並掛斷電話。
“行。”唐思文走到陳源邊上。
而這時，夏心語卻沒有跟上，於是，陳源也對她喊道：“一起去啊，反正老莫他認識你。”
“我不能去的。”夏心語認真的搖頭否認，並指著自己的十一中校服，提醒陳源，她這一趟來的不是很合法。
“那你去哪？”陳源問。
“我就在操場旁邊的長椅坐著吧。”夏心語說。
“那被搭訕咋整？”
“哎，別鬧了。”夏心語壓低聲音，提醒唐思文還在旁邊，別這麽膩歪。
而唐思文，這時就像是跟著談戀愛的哥哥姐姐出去玩的小妹妹一樣，大孩子們盡量的避免著在她麵前不正經。
“好吧，那我們盡快。”
就這樣，陳源跟唐思文跟正在被學生們拉著問題目的老徐打了個招唿後，就直接去到了東區的二年級數學組。
這時，裏麵有三位數學老師。
貌似是在學校值班。
最近經常有這種折騰人的無意義活動，哪怕沒有教學任務，也要整幾個老師到學校值班，搞得像是學校裏有很多寶貝，生怕被人搬空一樣。
一般老教師是不會來的，都是年輕人。
他很不解，像老莫這種高級教師為啥會來學校？
難不成是專門為了我跟唐思文……
才不是因為你們才來學校的呢！
不能問，問了大概會見到這種版本的老莫。
“試卷都寫完了吧？”老莫低著頭，一邊做題，一邊隨意的問道。
“沒有。”唐思文說。
“那你呢？”老莫又問。
“沒有。”陳源說。
這時，老莫在心裏笑了，抬起頭說道：“這種試題做不完也合理。”
自己做了快三個小時，最後一題還剩下一小半。
他們怎麽可能做完呢？
“我20分大題還剩下最後一個步驟。”陳源補充說。
“？？”
老莫愣了一下，沒太反應過來。
辦公室裏兩個青年教師則是直接將驚訝表現出來，其中一位好奇問道：“是隻剩下最後一個步驟沒做嗎？”
“嗯，是的。”
“年輕人還是狠啊。”該教師歎息道，“我估計是上了年紀，最後一題才剛開始動筆，隻做了一小半。”
“我還好，寫了一大半。”
這倆老師都是名校畢業，數學專業，也隻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雖說因為不是考試，沒那麽較真的用競賽狀態。
但他們可是老師啊。
而老莫，他覺得自己是有競技狀態的，但也隻跟陳源的速度旗鼓相當？
不過正確率應該不一樣。
自己基本上都是正確的。
“那來看看吧。”老莫把卷子給二人。
然後，唐思文跟陳源就這樣站在一起，低下頭，拿鉛筆勾勒。
“你先來。”陳源本著女士優先的精神，謙讓道。
然後，唐思文就開始根據老莫給的正確答案，進行勾分。
大概五分鍾之後，全部勾出來。而再把分全部都加在一起後，唐思文在卷頭寫了個——73。
看到這個分數，老莫非常滿意。
今年的題目很難，61估計就能拿省三了，而唐思文超過了猜測的線這麽多，這個加分已經是落袋為安。
唐思文這次月考是626，加上這十分，就能考上隔壁省份的鷺門大學，一個相當不錯的985。
不愧是自己的王牌，真穩啊。
然後陳源呢？
他做的那麽快，正確率會不會……
這樣想的時候，老莫眼睜睜的看著陳源，在給自己寫的答案，快速的打勾，就像是在批閱他的試卷一樣。
雖然他清楚這是陳源給他自己算分，但正確率，真的這麽高嗎？
這樣下去，要拿九十幾了啊！
終於，在某一題時，陳源沒有打勾，而是跳過。
不過跳過後的每一題，都是對的。
他真的都寫出來了嗎？
老莫很驚詫。
他的水平不是一般離譜了。
如果這種正確率，甚至能夠晉級國賽，比一班的那些男生還要厲害。
但事實就是，陳源一路打勾到結束。
並且還在自己沒有算出來的答案，填了個≥1。
“這是我的。”陳源說。
“……”
不得了，這個分數真的不得了。
老莫有點緊張，但作為班主任，他擁有良好的心態。接過試卷的時候，他拿著筆，將陳源寫的那個答案≥1進行倒推，發現果然符合條件。
也就是說，最後的大題陳源一直算到了這一步，比自己還要多兩分！
按照往常的批卷尺度。
他這題能拿15分！
再加上先前那一題他扣的8分，陳源應該是107。
竟然比初賽更高！
這樣看來，他初賽其實可以更高的，畢竟提前了一個小時交卷。
“那你就是107了。”
老莫點了點頭，不知道說什麽。
不是，自己能說什麽？
先前到底是誰耽誤了陳源的學習！
周宇？
不對，換了同桌之後，陳源成績就飛速增長了。
所以，很有可能是何思嬌耽誤的！
總之，這個分數真的離譜啊！
“你怎麽了？”
看著陳源，發現對方欲言又止，於是老莫追問道。
見陳源有些扭捏，他嚴肅道：“直接說，誰不讓你說話了？”
他都這樣了，陳源沒辦法，隻好迴到那個他沒有打勾的試題，說：“這裏，我算出來的不太一樣。”
那時的陳源，是使用了進度條的，寫完答案後的確是百分百。
所以，他是對的。
而老莫，這題就有可能……不，是絕對錯了。
“不太一樣嗎？”
老莫聽了一愣，重新看向這題，覺得自己並沒有問題。既然能夠算出答案，那肯定就是對了。但剛準備說陳源錯了時，他又秉著嚴謹的態度，問：“你算的多少？”
接著，陳源把答案寫在了旁邊。
這時，老莫想了想，然後對兩名老師問道：“二位13題算的是多少？有過程嗎？”
“這個應該是我算錯……”陳源見要討論起來，連忙說。
但老莫沒有就這樣下定論，找到那兩名老師對了一下答案後，發現有一個跟自己一樣，有一個跟陳源一樣。
那麽也就是說，兩種答案都是有理由的。
隻是，其中有個人用錯了方法。
於是，他又問陳源，是怎麽解出來的。
在陳源用鉛筆列完式子後，老莫這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錯在哪了。
接著，點了點頭，把陳源的答案打了個勾，並說：“你是對的，我做錯了。”
哎莫寶，別說出來啊！
這樣還怎麽在年輕老師麵前樹立權威啊！
說的話，也小聲一點嘛……
老莫抬起頭，看著有些緊張的陳源，然後又想到剛才他故意認錯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
這小子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錯了！
他是在給我留麵子。
好啊，你這水平這麽高，都能糾出老師的錯了。
那你這麽厲害，還需要我來教你？
在心裏這樣吐槽時，老莫卻有些忍不住的勾起笑意，突然得意。但很快就收斂笑意，認真的說：“那你寫的題，基本上都是對的，分數應該在115吧。”
“？！”聽到這個，兩個老師完全驚了。
不是，我們沒寫的題加起來都超過五分了。
這個十八班的學生，這麽狠啊？！
“昂……是這樣啊。”陳源依舊謙虛，不喜形於色。
這反應，老莫更想在他頭上拍打一下了。
這小子，是覺得我是那種看不得學生比自己強的老師嗎？
把我格局想到哪裏去了。
學生不必不如師。
一班的一些天才，就比自己強，老莫坦率承認這一點。
可那又如何？
倘若我是天才，我都搞科研去了，還用得著當老師嗎？
我隻不過是一個負責教學的教書匠而已。
陳源這個天才，比我強多少我都不生氣。
兩個多月的時間進步如此之大，一下子達到國賽標準，所以合著你之前……
是一點沒學啊？
“這個分數，穩省一，而且全市前幾都有可能啊！”一個老師說。
“可惜了，沒有報二試，最高也隻能拿省二。”另外一個老師也附和。
聽到這個，老莫突然有些愧疚。
這個分數穩穩的國賽選手，但當時自己並沒有給陳源選擇。
畢竟他想象中的陳源，頂多就唐思文水準，甚至還要差一些，勉強的拿到加分線。
要是真的這樣，以他的水平，甚至拿到國獎，到時候再參加強坤計劃，那可比區區十分有用多了……
“二試是競賽題，我完全沒訓練過。”陳源笑著解釋，並自我打壓道，“如果真參加二試，說不定均分更低，連省二都拿不到了。”
兩位年輕老師聽到陳源這麽說，也意識到剛才自己不會說話了，連忙笑笑打哈哈。
也是，太年輕了，怎麽能這樣說呢，這不是挑撥陳源跟莫老師的關係麽……
“那老師，我們走了。”陳源看了眼唐思文，然後也代表著她，向老莫打招唿。
“等下，我也走的。”老莫將東西清好，放進包裏，然後起身說，“我開車來的，順路把你跟唐思文捎迴去。”
不是，咱倆方向不是不一樣嗎？
“啊，這也太麻煩老師……”陳源連忙拒絕。
“我要去‘景江人家’吃飯，跟你們一條線上的。”老莫頭也不抬，接著轉身，“跟上吧。”
“謝謝老師。”
陳源沒辦法，隻好這樣說。
“謝謝老師。”唐思文倒是很平靜。
甚至，她覺得陳源有些反應過度。
自己雖然沒有被班主任開車送過，但自己來莫老師辦公室的時候，有什麽教職員工的禮物，牛奶水果啥的，莫老師都會送給她一些。
嗯？
唐思文突然反應過來——難道這種福利，不是每一個學生都有？
隻有自己？
廢話！
聽唐思文心聲的陳源可氣壞了。
你覺得你披發符合校規嗎？
身為權限狗而不自知，唐思文大笨蛋！
不過自己以後，是不是也會慢慢變成權限狗……
《樂》
陳源喜眯了。
當然，他有點喜的太早了。
出了辦公室，去到操場，往校門走的時候，夏心語看到了跟老莫在一起的陳源，害怕的想要找個地方躲著。然而讓她震驚的是，陳源竟然直接朝著自己快步走來，把她都嚇僵了。
“咋，咋啦？”夏心語慫慫的問。
“老莫說要送我迴去。”陳源說完，又補充道，“他硬要，我不敢不給。”
“給什麽……”
“啊，我的意思是，老莫正好經過陽光社區，車上還有唐思文，所以我們一起吧。”
“可是我這個校服，你看呀！”夏心語欲哭無淚，微微鼓著臉蛋抗議。
怎麽什麽事情都不跟自己先商量一下啊？
陳源大笨蛋。
“對不起啊。”陳源也沒有辦法，解釋道，“老莫的要求，我不敢忤逆啊……”
“陳源，快來！”
就在這時，跟老莫站在一起的唐思文，機械的招著手，罕見的大聲喊話。
但她厲害在於，說話聲音是變大了，但依舊沒有什麽起伏。
“走吧，寶兒。”陳源繼續邀請。
夏心語盛情難卻，隻好點點頭，並提前說道：“你如果在意我，就不要跟老莫老師開玩笑。至少，讓我顯得正經矜持一些。”
而不是為了跟男友一起去參加比賽，還偷穿十一中校服蹭車的輕浮女高中生。
“行。”
就這樣，陳源帶著扭捏到恨不得帶上口罩、墨鏡跟兜帽的夏心語，一起過去。
見到夏心語的校服時，老莫有了一種錯愕感。
這是……
因為早戀被四中開除轉到我們學校來了？
再來一個學生倒是可以，而且是這種好孩子。
但公然早戀，這是完全不行的！
如果真要這樣，那這個女生，還是得轉到自己班上來……
這樣，至少我能看著。
“我坐前麵吧。”
在上車時，陳源主動坐到了副駕駛。然後，兩個女生就一起坐到後排。
接著，往陽光公寓的方向，也就是737的那條線路行駛。
中途，將唐思文放了下來。
然後，繼續往前開。
“莫老師，景江公寓往那邊走。”陳源提醒老莫，開錯了。
“我知道。”老莫平靜的說道，“我把你們送到後，再開過去，也不遠。”
不然的話，為什麽要捎帶他們一程呢。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夏心語小聲嘀咕道。
聽到她的聲音，然後再通過後視鏡，瞥了眼那個看著就不像早戀的好學生，老莫開口問道：“你不是四中的學生嗎？怎麽，穿著我們學校的衣服？”
“……”夏心語當場就被問到啞然，臉都紅了。
然後，陳源連忙解釋道：“她正好要去一趟寧城，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蹭個車。”
“徐老師，讓你蹭車了？”
老莫很意外，這不是都有規定的嗎？
難不成，學校還給她專門開了酒店？
“那個，我跟何校問了一下……”陳源弱弱道。
“……”
不是，何校日理萬機的人，管你這事？
不過，這也說明何校確實是個很講感情的人。
之前韓書記被采訪拍照的時候，可沒有記著給陳源，給自己什麽甜頭。
而何校，竟然連這種要求都能夠應允給陳源。
所以說，站在何校這邊，是正確的嗎？
等到以後，陳源真的在高考一戰成名……何校，會把這份功勞也給自己算一算嗎？
“咳咳。”老莫連忙把自己從不切實際的想法中拉迴來，問夏心語，“四中這次的數學，題出的怎麽樣？”
夏心語想了想後，道：“有點難……我沒有考太好。”
為什麽要問自己這個啊？
這個老莫老師，對自己的工作還真是熱愛啊。
“班上均分多少？”老莫問。
“125左右。”
“125？這次試卷這個難度，均分還有125，你是哪個班的？”老莫驚訝的問。
這時，陳源享受起來了。
對即將發生的‘人前顯聖’頗為期待。
明明是心語裝的x，陳源卻覺得更爽。
那肯定。
畢竟心語就是自己的，誇心語不就是在誇自己嗎？
“三班。”夏心語小聲說。
“……”老莫愣了一下，問道，“三班是實驗班吧？”
“是的。”
不僅是四中的，還是實驗班的。
所以，她是怎麽看上當時才504的陳源的？！
四中實驗班成績好的都能夠上海東大了，如果是班級前幾，甚至能上最頂尖的那兩所。
對於這所高中，老莫非常喜歡，都想好了以後小豆豆就去四中讀書。
所以加上了濾鏡後，他現在對這個女生，也特別看好。
哪怕，她幹了非常不該的事情——早戀。
“是走讀的話，那怎麽不跟父母在四中旁邊租房子？”
老莫下意識的覺得這女孩是夏海本地人，而夏海本地人條件都不會太差，這個問題自然問的也‘沒問題’。
但說完他感覺對方突然沉默了。
氣氛，好像不大對勁。
看著後視鏡，才發現女孩咬著嘴唇，有些艱難的開口說：“我爸媽……剛去世了。”
這一句話，直接就把老莫幹傻。
爸媽，剛去世了？
是一起的？
不是，我為什麽多嘴問這麽多問題！
此刻的老莫，就像是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臉都有點發紅。緊握著方向盤，他難堪的開口道：“對……”
“莫老師，就是這裏，我們到了。”見狀，陳源連忙說道。
“哦，好好。”老莫靠邊停車。
“謝謝您。”然後，夏心語從右邊開門下車。
“莫老師，再見。”
陳源也正打算走，但老莫抓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緊張的看著陳源，問：“什麽情況？”
頓了頓後，陳源便開口說：“夏心語是荊南人，姑姑在四中上班，她就跟著一起來了。上個月，她爸媽剛出意外去世……”
聽到這個，老莫心如刀絞。
同情是一方麵更多的是覺得自己不該，問了多餘的話。
不該因為對方太優秀，就像是訪談一樣，問這問那的……
“老師您別在意，她已經走出來了。”陳源笑著說。
老莫突然想起來，問：“那她第一次到學校給你送飯，那個時候……”
“父母剛去世。”
“……”
老莫這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麽她那天不用上學。
父母去世，哪還有上學的心情。
那麽，就是陳源一直哄著這個女孩，讓她走出來。
以陳源這種過於善良的性格，倒是有可能。
“剛開始，的確是想當妹妹照顧的……老師我發誓！”陳源辯解自己並不是衝著早戀去的。
是實在沒辦法，就隻能勉勉強強跟心語談個戀愛。
你要信我啊。
“好了，我知道。”
老莫早就知道他倆是早戀了，也沒心思管這個。此刻，他隻想彌補，讓自己的愧疚感壓下去。遂，問道：“她家庭條件如何？”
“畢竟父母都不在，挺節儉的。”陳源說。
於是，老莫拿出錢包，在翻些什麽。
“別別，這個大可不必……”
“這個超市離我家太遠了，根本沒機會去，留在手上也是浪費。”
老莫拿出學校職工福利送的五百元購物卡，硬給陳源，說：“你離得近，給你了。”
“……有七站路啊。”
你管我這叫近？
你不是有車嗎？
帶著車淑君老師購物，買車厘子去呀！
“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懶？坐個公交不就去了。”老莫強行把卡塞給陳源，然後說，“我不能再停這裏了，你快下車吧。”
“……昂，那我替心語謝謝您了。”
陳源表達感謝的收下。
而老莫，終於是舒了一口氣，開車走了。
感謝老莫提供的五百元戀愛經費。
陳源把卡塞進口袋裏，然後走到夏心語邊上，問她：“老莫剛才那個問題，是不是有點過了呀？”
“沒有，人家不知道嘛。”夏心語笑了笑，說，“而且，我感覺老莫老師看我的眼神，有點我們班主任看前幾的那種……”
“你猜的真準。”
陳源被逗笑了，說：“老莫對好學生，那叫一個偏心。我今天才知道，唐思文經常能在老莫那裏收到吃吃喝喝的！”
“這麽偏心啊？”夏心語驚訝的說。
“我今天，算是也享受到了好學生福利。”陳源打趣道，“這可是老莫專車接送，比何洪濤爽多了。”
“校長接不是更能出風頭嘛？”夏心語不解。
“何洪濤隻是官大，論可愛，還得是我們老莫。”
“噫……男孩子的想法，真是奇奇怪怪。”不過夏心語也能夠感覺到，這個老莫老師真的很好。
之前在籃球賽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對學生的關心是真的。
可能顯得有些勢利眼，偏愛好學生，但成績不好的學生，這位老師也未必就會嫌棄。
更加，不會放棄。
“看看這是啥？”陳源掏出一張超市卡。
看著這個，夏心語不解的問道：“誒，這是哪來的？”
“老莫送我的，五百元購物卡。”
“為什麽要送你這個啊？”
“擔心我早戀錢不夠，援助我一點吧。”
“怎麽可能嘛！”夏心語才不相信，又聯想到剛才的事情後，有些不確定的說，“老莫老師他，是不是覺得問了不好的問題，有些愧疚啊？”
“不是愧疚。”
陳源的表情漸漸認真，看著夏心語，道：“老莫對早戀是零容忍的，但哪怕在我成績很差的時候，也沒有非要拆散。所以他從一開始，相信的就是你。哪怕我後來進步了，他也覺得是你把我帶好的。”
“他這樣想嗎？”
“是的。”陳源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他現在最喜歡的學生……當然是我，唐思文或許可以排一個並列。所以，他給這張卡，也是想鼓勵鼓勵我。讓我們，一起進步。”
陳源的話，保留了很多。
其中，為了自己的自尊。他隱藏了一點，那就是——這是老莫對不幸的自己的一點善意。
而且老莫同樣因為尊重，特意選擇了購物卡。
“嗯，我知道啦。”夏心語接受了這好意，然後問陳源，“這購物卡，你準備怎麽用呢？”
“給心語買零食……”
“好了，我來管錢。”
夏心語直接拿走這張購物卡，並直接宣布道：“然後，全部用來去超市買菜。”
“行行行。”
等等。
我是不是在步入老東西的後塵？
踏馬的，我東南男人竟然連五百塊錢的購物卡都不能夠做主？
但為什麽，我特麽竟然覺得……
有點幸福。
“迴家啦，睡個午覺起來，一起學習。”
在終於沒有熟人後，夏心語笑著拉著陳源的手，相當自然的牽好，往家的方向走去。
迴到家中後，是短暫放鬆的半日。
淺淺的學習之後，兩個人便待在一起，看了會電視。下午一起做飯，吃飯，散步，度過這輕鬆的周末。
第二天就是周一。
所以，陳源今天睡得挺早，大概在晚上十點半就寢。
同樣，沒有選擇消耗精力入夢。
第二日伴隨著六點的鬧鍾響起，陳源起床。
做好一切準備後，便背上書包，出門。
一般都是夏心語等自己，因為陳源動作有些拖遝。但今天睡好了，所以他就主動在門口等待夏心語。
並給對方發送消息：我好了。
天氣之父的超子，這周應該會被削弱成天氣之子。
不用想，代價同樣是體力。
而且範圍會極大的縮小，變成區域性的小範圍操控超子。
當大國師是當不了，但可以用來戰鬥了。
雷切……啊不，麒麟！
那這周刷的超子會是什麽呢？
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夏心語推開了門。
陳源看著她時，發現她的校服外套突然隱身不見，然後就看到了裏麵的白色校服襯衣。
他揉了揉眼睛，但下一刻，又變成一抹天藍，上麵的小水母，也清晰可見……
怎麽迴事，難道這周的超子是？！
在愣神之際，就連這最後的一抹，也消失不見。
雪白無痕的肌膚，優美如畫卷，坦然映入自己的視野中。
僅僅隻是半秒，他便側過視線。
夏心語不太理解，問道：“怎麽了？”
“好像……有點落枕。”陳源尷尬的說。
“是嗎？我給你揉揉。”
夏心語踮起腳，給陳源按摩脖子。
在對方接近的時候，他無意的俯視著心語，從胸前到腳尖，跟剛才一樣，從校服外套開始，層層消失……
本著非禮勿視精神，他完全低下頭。
是曼妙的雪白玉足。
——
今天就這一更了，字數也不少。
本月更新了31萬2，日均萬字，超過起點百分之九十五作家，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下個月繼續日均萬字，保持優良作風。
然後推薦一本好兄弟的，寫得挺有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