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巫族的藥折磨著,看似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這都是藥效還沒有起到作用。


    “我們還可以再努力一把。”蕭墨寒說道,他與蕭宸對視著,說:“人生不能完圓,但我們盡量做到可以美滿。”


    蕭宸看著蕭墨寒,這個完全長大,獨立得天下無人能為敵的孩子,他欣慰的說:“你做事,我放心。”


    “父親不必自責,已成定局,且你身不由已。”蕭墨寒洞穿他的心思。


    蕭宸走了幾步,蕭墨寒慢步跟在他身後,聽到他說:“什麽身不由已?當初我覺得他身體有缺陷,想給予他更多,縱容他無法無天,導致了他誤入歧途,一切都是我縱容他過度。”


    “你奶奶身上的毒,是他一手下的。雖他被你帶迴,冰封到了千年寒冰庫內,但是事實已造成。”蕭宸說道。


    蕭墨寒走上前,抬起手落在蕭宸的肩膀上,說:“父親,信我。”


    與蕭宸談完,轉身時,蕭楠已經離去,蕭墨寒獨自走在安靜的鳳凰世家,環視著曾經風光無限的大宅,推門迴去,卻看到顧初妍不知何時,已醒來。


    “醒了?”蕭墨寒抖了下風衣,將寒意驅走,才脫下外套朝她走去。


    顧初妍伸手揉搓著他冰冷的手,聽到他說:“蕭一爵去尋了小六,在連沉玥房中睡下。”


    “這丫頭倒會挑地方,跑去占連沉玥的房?她倒瞧出連沉玥好說話,真拿她沒辦法。”顧初妍笑著搖頭。


    她朝他懷裏鑽來,靠在他胸前,指尖在他掌心上畫著圈圈,說:“你說奶奶為了尋你,被叔叔逼迫服毒,如今是彌留之際,爺爺必定會傷心難過。”


    “父親更不必說,他肯定會內疚這些年沒在蕭家好好守護著你們。我現在最擔心是爺爺受不了,他身體一直被續命丹吊著的,墨寒,你帶迴的藥,能解掉蕭家所有人體內中的毒,為什麽唯獨奶奶不行?”


    蕭家天山泉的水內毒,被清除掉了。


    “她中毒最深,也是最獨特的,需要些時日。”蕭墨寒說道。


    顧初妍沉默,沒作聲,她視線定格在自己的手腕上。


    “好。”顧初妍低聲應著,她靠在他懷裏,早毫無睡意,直到天明,蕭墨寒有事離去。


    她換件黃色毛衣,搭著件黑色緊身褲子,披著大衣離去,跑在寒風中不斷揉搓著小手。


    “父親早,我來看看奶奶。”顧初妍低聲說道,看到蕭宸時,她鑽進了屋內,暖哄哄的感覺包裹著她,她快步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像死去的老奶奶。


    她鼻尖有些酸,想到當初她上學那會,都是老奶奶對她照顧有加,如今卻…


    “奶奶,我是顧初妍,我來看你了。”顧初妍趴在床邊,像哄孩子似的,摸著老人的頭發,說:“你今天氣色不錯,我想陪你說說話。”


    “顧…顧初…妍?”聽到這個名字,像睡著的老奶奶,突然醒來。


    她睜眼有些困難看著顧初妍,一句話說得非常費勁,她伸手摸著顧初妍的臉,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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