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妍被他摟得緊緊的,她輕聲說:“他就是巫族首領的繼承人,這些年巫族出現,害了這麽多人,全都是他下的命令?包括對蕭家下的毒,包括對…….”


    “人的意誌一旦被取代,就無法左右自我。”蕭墨寒說道。


    她跌坐在床邊,伸手捂著臉,她一直在想象著,或許是一個從未露過麵的人做的這些事,而不是連少主,如果是這樣,那麽….蕭家這麽多條人命,都是自己的父親親手毀的?


    “阿瑾。”連少主昏迷時,還有一口氣吊著,他低聲喊著鳳瑾的名字。


    他掙紮著喊著,但卻沒有醒來。


    顧初妍站在床邊,俯視著這一幕,她此刻百感交集,轉身往外走去,蕭墨寒跟在她身後,看到她獨自坐在台階上發呆,他站在她身後沉默。


    “嗷嗷嗷”小狐狸不知何哪鑽出來,跑到她身旁坐著。


    小心翼翼仰起頭看著顧初妍,頭往她腿上靠去,被蕭墨寒伸手揪著提起來,提在半空,它不敢掙紮,身子筆直挺在那一動都不敢動。


    “姐夫,這家夥是….死了嗎?”鳳甜靜挺著肚子,趁著問水不在,跑出來。


    她猜測著顧初妍有可能來看連少主,披件外套就走過來,視線卻落在蕭墨寒手上,看到小狐狸被他提著半空,一動不動像僵硬了戳的。


    蕭墨寒沉默沒作聲,她好奇,抬出一根手指,朝小狐狸身上戳去,發現這家夥居然沒動。


    “還真死了?”鳳甜靜故意逗著它說道。


    它紅通的兩眼圓溜溜,“嗷”一聲,朝她呸出口水,還沒吐出來時,鳳甜靜說:“敢吐我就切了舌頭。”


    小狐狸唾沫還沒吐出來,連忙咽下去,被鳳甜靜欺負得不成人形,有些懷疑蕭然,夜裏它鑽到墨央雪的被窩裏,都沒有人發現,現在這個鳳甜靜恐怕是不太好對付。


    “陪著她。”蕭墨寒看著手機,把小狐狸丟開,對著鳳甜靜說道。


    鳳甜靜點頭,蕭墨寒上前,蹲在顧初妍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他的氣息包裹著她,他低聲撩著她的頭發說:“我去處理點事,等我迴來。”


    “好。”顧初妍應聲,蕭墨寒替她將外套理好,他起身對鳳甜靜點了點頭大步離去。


    小狐狸被丟在地上,裝死幾秒,最終還是屁顛追著蕭墨寒跑著離去。


    “你都知道了?起初我也不願相信,我自己的爸爸居然會是巫族的首領繼承人,這些年查來查去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我自從記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爸爸,他死了!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最後突然接到消息他活著,還保持著20年的模樣。”


    鳳甜靜走到顧初妍身邊坐下,攤開手說:“你知道嗎?說來也可笑。我奶奶那個義女,起初愛上蕭宸,是因為他有錢有權,最終利用蕭宸的弟弟,結果她自己也沒料到。”


    “那個鳳凰世家的少爺,居然會是巫族的首領人選,陰差陽錯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鳳甜靜說道。


    她握著顧初妍的手,握著取暖,說:“我知你無法接受,我也何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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