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而今瓊緣變得多愁善感了,尤其今天正是六月二十八。也就是傳說中“禿尾巴老李迴家的日子”。天從拂曉就開始下雨,直到黃昏雨也沒停。別人都無妨礙,唯獨這個人瓊緣,她一直在楊曉的屋裏。書也無心讀,字也無心寫,畫就更不用說了,一點兒靈感都沒有。就連武功都無心練。這一連串的舉動,讓楊逍不解,開句玩笑來逗她:“瓊緣你怎麽了?江郎才盡啦!還是女兒家大了,在想自己的心事了?”瓊緣看了一眼楊逍,心裏清楚眼前這位癡情郎是在慰問自己。但她沒有迴答楊逍的話,反而眼裏沾滿了淚花。楊逍一見,心裏一翻個兒,心想:“我說錯什麽了?她今兒是咋了?”想到此,忙上前用雙手給瓊緣擦眼淚。“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好妹妹,快告訴我為什麽你傷心?”瓊緣伸雙手拉著楊逍的雙手說道:“欲將心事付君子,知音少,心碎有誰憐!”楊逍聽出瓊緣定有心事,忙說:“好妹妹,快講啊!有我呢!我憐你,聽清了嗎?快說吧!”楊逍忐忑不安的追問瓊緣。瓊緣擦了擦眼淚說道:“楊大哥,你看這天都隨人願,禿尾巴老李迴家淚流滿麵,天也跟著哭個沒完。誰都不會忘養育恩。生育情的;而我卻不曉得自己的真正生母是誰。有時候我也在想,難不成自己的親娘也是像灌江口:——二郎楊戩的母親一樣,觸犯了天條被罰下界,壓在桃花山下。楊戩為了救生母:長公主——瑤姬。劈開桃山,才有後來的二郎山。如果我母親也是被哪個惡魔所害,我就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要把她救出來。”她斬釘截鐵的迴答,使楊逍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得慢慢好言相勸:“傻妹妹,你今生的生母是薄飛娘、薄夫人啊!前世上的是你先放在一邊,養生父母重於泰山啊!姨夫、姨娘他們都視你為掌上明珠。寵愛有加,你可不要做糊塗事啊!”瓊緣聽了楊逍的話,微微一笑:“楊大哥,你把事想的太過認真啦!我絕不會做不孝之女,不可能做一個不義之人。把你的心放迴原處,好好收著吧!”楊逍看看瓊緣心照不宣了。


    正在這時,院裏的老槐樹下,那個石碾子和石磨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吱扭兒”、“吱扭兒”,的叫了好幾聲。接著從另一棵老柳樹下也發出了怪響。這迴可把瓊緣下個不輕,一頭紮在楊逍的懷裏,嘴裏還喊著:“楊大哥,好可怕呀!什麽東西在作怪呀?”楊曉也為之一驚,隨手拿起一支毛筆,嘴裏說了聲:“變!”那支筆即刻化作一個火把。楊逍一手持火把,另一隻手攜著瓊緣的手,又把雨傘用法術傳到瓊緣的另一隻手裏。這才推門而出。兩人四下打量:隻見老槐樹和那棵大垂柳樹下個站著兩人,另外在石碾子上也坐著一位。見此人坐在碾子上跟碾子差不多。都長得挺寬,這位個頭兒不高,按現在的個子來說也就一米三、四,兩隻小眼炯炯有神,一張大嘴還長了滿嘴的大板兒牙。七上八下排列不齊。別看這個,這位穿的可不錯:但見他頭戴王帽,帽子上還嵌金加銀,身穿大紅朝服,朝服上用金線繡著五龍戲水。不曉得這是哪來的王官、大臣;另外在他左邊那棵大槐樹下站著兩人,為首的是個黑臉,麵似黑鍋底,黑中帶亮,亮中透黑,一對劍眉,斜入天倉,一雙豹環眼,鼻直口闊,個頭有八尺開外。看外表是個英雄氣概。穿青掛皂;在這黑大漢的下垂手站的是個漂亮小夥兒。穿白帶素,是儀表堂堂。但並不帶一絲書生的弱氣;其次是柳樹下的兩位:一個藍臉,穿著打扮也不像普通百姓。另一位的多講幾句:但隻見他生得瘦小枯幹,骨瘦如柴,大锛兒頭,一張小臉沒張開,黃臉好像大病未愈,一字橫眉,一對小黃眼,滴溜溜亂轉。長個雷公嘴,說話還小糖嗓兒,再看個頭比那個大胖子高不了多少,兩個小胳臂比麻杆兒還要細。真是掐吧掐吧不夠一碟,恁吧恁吧不夠一碗。


    看罷,楊逍逍嗬嗬的問那幾位:“我說幾位貴姓?這深更半夜不請自到,是何意呀?”別人都沒言語,那個小個不高的胖子答了話,他這一迴答不要緊,才激怒了楊逍——楊永孝。


    要知實情,請看後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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