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7章滔滔兩世潮


    小院草坪上,受傷的和沒受傷的女真人都傻眼了,他們的小郡主怎麽被對方的王爺給抱了起來呐?而且,還抱得死死的,好像很是密不可分啊!


    隔壁小樓上,兩蕭一李,也是大惑不解。這裏的人,還隻是看見了女真人圍攻王木木,還沒意識到當時完顏燾萍在秋千上的唿哨是喝止,而不是催促。所以,看著相互對立的對方,不一會就熱情相擁,很不理解。驚歎,要搶好男人,不要限年齡!


    王木木一方現在在草坪上的有八女:扈三娘,扈北,花仙子,玫瑰花,伊和子,阿瑪尼,夢特嬌,莎拉。她們也有點找不到北,王爺不是不怎麽待見各國的和親對象嗎?王爺不是對遼國和西夏隻是奉命辦事,並沒主動招惹嗎?王爺不是對女真一向很是反感的嗎?王爺怎麽會把那小女孩擁抱在懷呐?


    扈三娘看著形勢有變,就對學醫的夢特嬌說:“夢姑娘,麻煩你了,給那場上58個正在呻yin的女真人止止痛,簡單處理一下吧。還有,阿瑪尼,你把你們帶來的個人飛行器送上陽台吧。玫瑰花和伊和子,你兩人去門口守著。扈北和莎拉,你倆盯著這些女真人。花仙子,你過來,你來看看,咱們的木木王爺怎麽啦?怎麽把人家小姑娘抱懷裏了呐?啥情況啊?”


    ……


    陽台上,王木木雙手抱著完顏燾萍,完顏燾萍也坐在王木木的膝上,雙手圍著王木木的脖子。不知情的,心理陰暗點的,還真以為是一對日式父女,在享受天倫之樂呐。


    完顏燾萍:“王爺老爸,你手下給你送上來的飛行翼真好!我懂了,別的不說,就憑你們有全身鎧甲,別人就很難傷害你們;就憑你們有個人飛行器,別人就很難捕捉你們;就憑你們有匕首槍類的火器,別人就就很難接近你們;就憑你們有高壓電等,別人就很難明白你們;就憑你們有通訊電報,你們就能知道別人。你們的科技,在這個時代,能算是已經神化了;你們的故事,在這個時代,也將是神話了。老爸,我現在很矛盾,一方麵,我是女真人,我是完顏劾裏缽的孫女,我是完顏烏雅束的女兒;另一方麵,我前世是漢人,我老爸你也是漢人,你說,我是不是該騎牆做牆頭草?我現在是以女真人的郡主的身份來跟你和親的,你總不能太下我的麵子,對不對?畢竟,現在的女真部落,特別是像我們完顏家族這種生女真,比那些係遼籍女真、合蘇款女真熟女真要更原始些,也更野蠻些,更艱苦些。我是學考古的,我在穿越到女真部落後,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在中國的11世紀,女真人崛起了,那麽,為什麽生熟女真中,最後是更原始的生女真崛起,而不是更成熟的熟女真崛起?我在我3到4歲時,我這個正宗的美國哈佛的考古高材生,呆在這類原始社會,我精神上很孤獨。所以,我一直在思考,也一直在觀察,可,並沒得到答案。現在,我想,不管是不是你我的原因,我們都挺一下生女真,讓他們別被熟女真排擠,讓他們崛起,這,也是符合曆史發展的規律的,是嗎?好嗎?”


    王木木:“要不,這樣吧。你的那些護衛,都迴部落吧。他們去流求,日子也過不慣,語言不通,又是文盲,生活習俗和法律觀念都有衝突,對雙方都不好。所以,他們就迴去吧。其它人,也盡量迴去,好嗎?”


    完顏燾萍:“我懂,那麽,我就留兩個奶媽,好嗎?另外,我58個已經閹了的護衛,如果他們想在這裏出家,我也隨他們的意,可以嗎?”


    王木木:“可以,其它人,就從普陀山迴轉吧。作為禮物,我會給些藥品和銅鐵,給些精鋼打造的刀劍。這都是現在的女真人急需的,而遼宋對此對你們也是禁運的。我再給你們女真人一份東三省的地圖,現在的女真人,還根本沒搞清自已的國際地位和生存環境。”


    完顏燾萍:“那麽,首付,二千斤銅,二千斤鐵,一張地圖,再加五千斤糧食,二百匹布料,二百斤藥材,可否?”


    王木木:“可以,我讓流求的船隻把這首付送到普陀山來,讓女真人用自已的船駁迴去。不過,我心裏,這些是我感謝女真人把你拉扯成五歲的酬金,可不是迎娶什麽郡主的聘金。這,我可要跟你講講清楚的。”


    完顏燾萍:“嗯,有這些東西,我也能交待了。我作為女真的和親郡主,作為部落的小薩滿,我幫他們掙來了這份首付,我也覺得心裏好受多了,畢竟,人小到大,以他們那裏的生活水準,他們待我是很好很好的,我這人很記恩的。哦,對了,老爸,你這是首付,那你後麵能多長時間按揭一次,一次又能支援多少?”


    王木木:“這個麽,我們迴去再研究,好嗎?我大致的思路是,金兵造成的靖康之恥是在1127年。現在是1090年,為時尚早,我們還有39年,那些個在靖康年打到汴京城下的金兵,現在大都還沒生出來呐,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一攪和,把我初步擬定的這一生的奮鬥目標給動搖了。我本來是想聯遼聯夏來把金玩殘的,但,你要我聯金抗蒙,從道理上說,這也說得過去。金人靖康恥中,金將粘罕(統帥金兵攻陷汴京的左副元帥完顏宗翰,也名粘沒喝)玩死了宋欽宗的皇後趙朱氏;後來,宋助元滅金,宋將孟珙也奸死了金哀宗皇後徒單氏。從這個側麵看,是非曲直,真是一言難盡。但是,我如果很你言,聯金抗蒙,那麽,蒙古人的崛起,鐵木真的第0767章滔滔兩世潮


    南下,那早著呐。成吉思汗鐵木真這個人也要到1162年誕生,距今有72年。那時,我應該正好100歲,你也77歲了。我能長命百歲嗎?我就是活著,我還腦子還好使嗎?等到鐵木真要攻占南宋都城臨安(杭州),那是公元1276年的事了。我那時如果不死,應該214歲。我是活不了這麽長的,你也活不了177歲,所以,這個難題,考古專家,請教,怎麽破?”


    完顏燾萍:“所以,如果,按我的大方向辦,又要在我們的手裏兌現,那,我們不能坐山觀虎鬥,我們就要鷹擊長空,主動出擊。既然穿越了,那就架空曆史,以我們知道的前車之鑒,來大刀闊斧地改寫曆史!”


    王木木:“嗬嗬,也許,我們可以用些其它的辦法,來影響一下曆史,讓接下來的幾個世紀,不要那些殺戮。搞一些和平演變,讓曆史在和風細雨中變化,而不是腥風血雨中改朝。”


    完顏燾萍:“其實,我覺得,以你現在的力量,打哪哪跨,哪還用和平演變啊?你不懂快意恩仇?你不喜歡一蹴而就?你我還有不到一百年的時間,卻想改變這一二個世紀的進程,真是,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了!”


    王木木:“小丫頭,今天被你這麽一攪和。我的思路、我的計劃,全都亂了。本來,我是想先過些太平日子,在流求發展壯大自已。在宋,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元祐更化後的黨爭。新舊兩黨,互相死掐。我不想趟這種混水,我隻想在靖康之恥上,幫宋一把,別讓大好河山淪陷,萬千百姓流離。如今你要我改聯遼聯夏以抗金的統一戰線為聯遼聯夏聯金以抗蒙元的統一戰線。你的提出,有你的理由,也合乎一定的邏輯。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太多的去影響曆史,這也是我龜縮在流求的一大原因。但若順你意,這文章就太大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這,就架空曆史太多了,改變曆史太大了。”


    完顏燾萍:“哎呦,王爺老爸,這改一點是改,改一百點也是改。那,你,何不快意恩仇,揮斥方遒?你我兩個穿越人,何不在這11世紀,就任性一番?滄海一聲笑,滔滔兩世潮,浮沉隨浪隻記今朝,誰負誰勝出天知曉。讓江山笑,讓煙雨遙,讓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驕。讓清風笑,讓寂寥消,讓豪情還了,還有一襟晚照。讓你我百年之後,豪情仍在癡癡笑!”


    王木木:“百年大計,從長計議。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宣和二年(1120年)的方臘起義。那時,我要去保衛杭州的,因為杭州是我哈佛大學的發源地。那時,距今還有30年。那時,我58歲,你35歲,都還可以幹活。所以,我們妥善的處理了這次農民起義後,再論其它,好嗎?”


    完顏燾萍:“從你從小受的教育看,方臘起義,跟許多曆史書上的其它農民起義一樣。都是受壓迫受剝削的階級對於剝削階級的反抗,是有進步意義的。人類社會的本質就是人與人的關係,所謂進步,就是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幸福的生活。農民起義有破壞性,但從社會發展角度看,它迫使其對立麵不敢過分壓迫,促進了自由、平等、觀念的形成,這就是其進步意義。從曆史發展看,這是一個偽命題。不能因為其破壞性否定農民起義。說這個問題等於說不讓人活還不讓人反抗,那不是讓人做奴才嗎?如果沒有農民起義,現在會是農奴世界。什麽是進步,什麽是反動?如何衡量,標準是什麽?馬克思主義者認為:反動派你不打,他不倒。一切統治者剝削者是不甘心退出曆史舞台的。破舊才能立新,革命是破壞舊的生產關係,促進生產力發展的必要手段。


    從你我現在所生活的11世紀的正統的儒家教育來看,皇命天授,忠君尊孔,遵章知律,安分守己,格守本分。所以,什麽起義都是違法的,凡有不利於現有秩序的,都是屬於打擊對象。


    如此,基於這兩種完全對立的觀念,請問,若幹年後的方臘起義時,你的立場如何?”


    王木木:“這個麽,說實在的,我現在講不出。到那時再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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