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眼睛飛快的一瞥左右無人莫西北趕緊拍拍衣服站起來自然對於楚俊風的異樣她也感到非常奇怪。


    “哦!”楚俊風迴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將左手向身後一背迎著莫西北的目光上下看了看她才說“怎麽樣腳扭得厲害嗎還能不能走?”


    “不過就是扭了一下也不是骨頭斷了我又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當然能走路。”莫西北活動了一下腳踝絲絲縷縷的痛隻在骨頭中隱隱的傳來腳一觸地那痛就更明顯些不過骨頭沒事對她來說就無大礙向前走了幾步嗯也不影響行走於是高興的說“你看沒事。”


    “你沒事就好剛才還不覺得今天的月色居然這麽好不如我們慢點走正好可以賞賞月色不是說戰場看明月馬上賞清秋嗎如今這裏氣氛和戰場也不差很多可惜沒有馬。”楚俊風自然注意到莫西北走路時稍稍露出的不自然隻是他素來知道莫西北的脾氣嘴上說沒事就希望別人也當她沒事因此也就胡亂找了個理由要慢慢走迴去。


    莫西北明知道楚俊風的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剛剛升起並沒有午夜時的皎潔明亮倒是漫天的星鬥占據天空各自一閃一閃的好像無數調皮的小眼睛在衝人眨呀眨的。


    “都說人死之後就會化為星辰守護著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楚俊風幾步趕上走在前麵的莫西北兩人一頭抬頭望天。


    “這是誰和你說地?”莫西北側頭。.更新最快.不太敢相信楚俊風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我小的時候我師傅說地。”楚俊風收迴目光。看著莫西北忽然反問道:“不是嗎?”


    “沒什麽科學依據。”莫西北用手指轉著自己的一縷頭想想又說“哦我地意思是我沒想到你師傅這麽有童趣。話說迴來認識你這麽久好像都沒聽你提過你的家人什麽的。”


    “我還不懂事的時候爹和娘就不在了我是師傅養大的。”楚俊風移開目光繼續望天“我小地時候也常常想起爹娘就問師傅。師傅就指著天上的星星告訴我爹和娘已經變成了星星每天夜裏都來陪我。”


    “我也是師傅養大的。哈哈我們這點倒相似。”莫西北沒聽說過楚俊風的身世。隻見他往日一派華貴。身邊又有書童貼身服侍一直以為他必然也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不想倒提起了這些讓人不舒服的往事連忙岔開話題。


    “那怎麽一樣”楚俊風看了莫西北一眼“你照舊有父母無論隔多少年總有重逢團聚的日子。”


    “團聚?”莫西北苦笑“我倒願意一輩子不和他們團聚還是別提了對了田心是怎麽迴事他是怎麽到你身邊的?”聽這個名字楚俊風心頭一震細看莫西北她一直仰望星空倒並不像有意提及這才說“他是師傅的一個鄉下遠房親戚地孩子我拜師學藝的時候小山裏也沒有適齡的玩伴正好那年田心地家鄉鬧瘟疫他爹娘都染病去世鄉鄰將他送到師傅這裏師傅也就留下他一是方便照顧再來也是兩個孩子彼此作伴他比我小幾歲其實說是書童不如說是我的師弟更恰當。”


    “田心和你是師兄弟那他地武功不是很厲害奇怪了平時倒沒看出來。”莫西北若有觸動感歎了一句。


    “有人地體格天生適宜練武有人天生不適合練武有人適合學內功有人隻能練外家功夫其實田心花的心思比我多隻是師傅說他地體格不適宜走陽剛的路子早幾年也想幫他再找合適的師傅隻是也沒能如願師傅常常遺憾說倒把他耽誤了。”楚俊風微微一笑想到兒時時光田心總是練不好師傅教的招式偏偏脾氣又倔強就一個人悄悄跑到後山反複的練他當年好奇跟過去幾次每次田心見到他總是滿臉通紅羞怯得厲害為了不耽誤田心練習後來他就再不去後山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呢隻是中原的武功路數本來就偏於陽剛倒是東瀛的忍術走的是陰柔的路子你師傅想給田心另找師傅可是不容易。”莫西北點點頭開始慢慢向迴走。


    她沒有再看楚俊風自然也沒有瞧見楚俊風聽她說起東瀛忍術時臉上驟然閃過的奇怪的神情。


    莫西北夜裏一貫睡得極好隻是這一天扭傷的腳踝一直絲絲落落的痛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和楚俊風閑聊提到了倭寇這夜的夢裏總有一道黑影驟然從土中鑽出來高舉倭刀直直的撲奔過來每每莫西北拔劍抵擋黑影又消失不見如此反複幾次莫西北隻覺得氣悶堪堪睜開眼睛就瞧見門口居然真的有黑影一閃。


    “誰?”她無聲的起身慢慢將劍抽出驟然躍出帳外飛身衝到門


    房門一開一個原本正站在門口窺探的人如風一般輕飄飄的飛起直落到對麵院牆之上不待莫西北追趕隻把手一樣有一個銀色的東西便直直的如流星般飛了過來莫西北身子正待躍起此時自然來不及躲閃隻得輕甩衣袖硬生生的接下了來然後忍不住“咦”了一聲。


    原來按照暗器飛來的度推測力道莫西北縱使接住衣袖也難免被劃破然而接住暗器的一瞬莫西北卻驚訝的現那暗器的力道居然全部消耗在中途此時卷入衣袖中的倒好像隻是別人自近處遞給自己的什麽東西一般。


    這一遲疑黑衣人早就不見了蹤影莫西北低頭看時卻見自己袖中卷住的隻是一個小瓶子忍不住好奇她戴上鹿皮手套稍稍打開瓶蓋結果空氣裏很快就有跌打酒的味道彌散開來。


    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淚流滿麵然後幹脆暴怒將跌打酒扔到十萬八千裏之外自己看不見的某處求個眼不見為淨。隻是手已經揚起手中的東西卻仿佛千斤重墜在掌心讓人再沒有一絲力氣。


    終於是徐徐放手跌打酒在瓶中晃動手心裏感覺是一陣一陣的冰冷“這算什麽呢慕非難?”她喃喃的問著她知道慕非難並沒有走遠必然仍舊在不遠處“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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