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悶頭趕路。急著把手裏的東西給周宇他們倆送過去。忽然,他眼前出現一人擋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是風流導師。長發披散,隨風吹動,複古的白色長袍,容顏妖冶俊美,看著唐寧先是微微一笑,說道:“跑這麽急,是要去哪兒?”


    唐寧下意識的想把懷裏檀木盒子藏到身後,他不知道私下裏把分配給他的資源送給別人是不是犯規矩,所以心裏有些心虛。可被人堵這個正著,眼下就算他想藏也來不及了。趕忙笑了笑,說道:“導師你好,我這不剛從藥王莊那裏迴來嘛。以前沒見過這麽多當世奇珍,所以想早點迴住地再好好欣賞欣賞。你呢,這是要去哪裏啊?”


    “等你。”風流手搖折扇淡淡地說道,風度氣質極佳,古風古韻甚濃。


    唐寧猜到他忽然出現堵路,肯定也是可以等著自己。隻是沒想到他說的這麽直接。


    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老師找學生很正常。


    這樣也好,省得去找他了。所有的疑問剛好一次性解決。


    “導師,我”


    “我知道你有事問我,所以才特地這裏等你。”唐寧驚訝了下,但馬上,臉色就慢慢鎮定下來。雙眼含著深意地直視風流。看來這位風流導師早[ 就預料到會有現在這一幕了。


    “既然風流導師你早已提前料知一切,那麽接下來就簡單了。我們去哪裏談?”


    風流刷地合上折扇,握在手裏指了指唐寧,說道:“去你那裏。”


    “貓頭鷹別墅?”


    “當然。還有比那裏更合適的交談地點嗎?”


    唐寧有些遲疑,沒有立即答應他或者在前麵帶路。


    風流好似看出了唐寧的擔憂,刷地又打開了扇子,輕輕搖動,姿態說不出的風流瀟灑,而且語氣更是淡定從容,“放心,住在地下的那位不會傷害我,無論哪一個!都不會!”


    “你果然知道,而且早就知道!”


    “當然,十多年前就知道。好了,這裏不是談話之地。你想知道的一切,等到地方會全部告訴你。”


    說完,轉身就走。他的步伐很奇特,看似走動的姿勢跟跟常人無異,步與步之間的距離也不算大,可速度極快,猶如在陸地上漂,隨著風在漂。任憑唐寧漸漸使出全力也才勉強堅持跟上。


    站在那棟外表斑駁古舊的二層洋樓前。風流歎口氣,然後轉身問後麵的唐寧,“你知道我上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嗎?”


    唐寧搖頭,他上哪知道去。剛來島上沒幾天。


    貓頭鷹別墅有秘密,地下溶洞有秘密,白苓有秘密,你也有秘密。你們一個個的都神秘兮兮,就把我這個愣小子蒙在鼓裏。想到這裏,唐寧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憤憤的表情。


    這才像是個孩子。被人擺了一道,連驚帶嚇的,怎麽可能會沒點怨氣。


    風流再次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老師說,你是破局之人,也是唯一可以解救那位的人。說實話,把這裏的鑰匙給你,我本是持懷疑態度的。但師命難違。隻是沒想到,你的到來,真讓這裏重見天日了。”


    唐寧從兜裏掏出鑰匙,默默地走上前去開門。聽到了一個他壓根就沒有料想過的消息,給他鑰匙居然不是風流的主意,而是他的老師!可他的那位老師又是誰?風流這麽厲害,那麽他的老師難道是島上的三大宗師之一?


    吱嘎輕響,門開了。唐寧推開門站在門口迴頭問了一句:“導師,你上次來這裏是什麽時候?”


    “十年前。”


    唐寧想了想,又問:“你的老師是?”


    “以後你會知道。”


    唐寧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問,退後一步讓開門口,“導師請進。”


    樓內古色古香,古典懷舊,人呆這裏,真有棲身舊時代老上海灘的感覺。


    風流顯然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從他的神態表情當中看得出來,他對這裏不僅熟悉而且懷念。隻是當他看到對麵牆上掛的那副油畫中所繪的白衣少女的時候,眼神當中有難以掩飾的火熱崇拜和一絲絲恐懼。


    唐寧進來之後,心裏好像有些不踏實,不停地東張西望。


    “你放心,那位現在除了你之外,是不會見旁人的。不用擔心。”一副自來熟的架勢坐在沙發上,招唿唐寧坐到他對麵。


    兩人坐好之後麵對麵。風流背靠沙發,合起來的扇子在手心敲打,視線有些飄忽,似是在尋找合適的措辭。唐寧稍稍的有些緊張。因為一件驚天秘密就要揭開了。目不轉睛地盯著風流。


    忽然,風流拿扇子敲打手心的動作一停,問道:“能跟我說說地下溶洞裏麵的情況嗎?”


    “你沒進去過?”唐寧驚問。


    風流搖頭,目光直視著唐寧,說道:“你是這個島上第二個進入那個地下溶洞的人。”


    “第一個是誰?”唐寧下意識地追問道,語氣迫切。


    “當然是白苓的父親,難道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白苓的父親?是誰?”唐寧眼眸瞪大,他對這個消息太感興趣了,可緊跟著,心裏就產生了不可抑製的憤怒。既然白苓有父親,那他為什麽要讓白苓處在這種非正常的生活狀態下?有父親會如此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嗎?那老家夥絕對該揍!越想就越憤怒,越憤怒就越控製不住情緒。那老家夥如果眼下坐在當麵,他可不管對方是不是白苓的父親,肯定會衝上去來幾巴掌再說。


    風流苦笑,歎氣道:“你也別怨他,他是沒辦法。如果白苓不是處在這樣的一種生活狀態,她也活不到現在,剛出生時候就早已夭折了。”


    唐寧壓下心中的憤憤不平,皺著眉頭問道:“這一切到底怎麽迴事,白苓的父親到底是誰?”


    “她父親叫白鳳城,也是我的老師。這一切還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風流的聲音低沉,很沉重。隨著他的述說,唐寧的思緒隨著他仿佛同時迴到了二十年前


    晚上,月朗星稀,冷風蕭索陡峭,京城,國際飯店一間豪華套房內。


    柳甜穿著件粉色睡衣,獨臥在床頭。她膚色雪白,順著領口能瞥見高高撐起的胸口露出的一點點春光,她麵嫩,才十七歲,但身材發育實在是超規模的。腰細,臀圓,波濤洶湧的前胸好像占據了她身體絕大多數重量,簡直是難以承受之重。


    她今天忙活了一天,不停地參加各種見麵洽談會,什麽商業部的對外經貿部的京城的各大企業以及媒體的酒會。好在她隻是負責出麵,露個臉而已,具體事務都有助理和隨員們去接洽交涉。到也不用太操心。


    主要的問題在於,今天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在想別的問題。


    昨夜,許大班長跟她談了許多,不僅告訴了她想知道的一些人和事,非但如此,還有大大的超出。這是她之前怎麽也預想不到的。當然,她很感激許大班長,內心深處還有些小小的羞愧。她想知道的這些,是出於私心。處於壓抑不住的想念或者說是相思。


    許大班長說的很詳細,很多不應該對外人道出的重大秘密也沒有絲毫隱瞞的告訴了她。


    按道理說,她知道了這些,應該高興。可她現在很困惑。有點弄不明白許大班長這位很長一段時間未見麵的好姐妹好閨蜜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該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麽吧?想到這裏,柳甜覺得臉蛋發燒,滾燙,害羞極了,整顆心都在顫。


    咬著嘴唇,眼睛裏散發出的光芒柔柔的。


    雖然沒見到人,但這樣也夠了。人必須得懂得什麽叫知足。


    心裏這樣想著,可多多少少還有些別樣的期盼,壓都壓不住,都在心裏發芽了。


    當當,有人敲門。她此次來中國,身邊總共帶有八名隨員,二女六男。這其中隻有一個東方麵孔,其餘都是西方人。


    這個時候敢敲她房間門的隻有一個人,就是那位跟她同樣擁有一張東方麵孔長相秀美的女保鏢。


    柳甜赤著腳下地開門。果然是她。隻是麵帶猶豫的站在門口,麵色好像有些遲疑。


    “依蘭姐,請進。”


    見柳甜穿著睡衣來給她開門,依蘭很歉意。進來之後趕忙掩好門。躬身致歉,“對不起,小姐,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


    “沒事,依蘭姐這個時間來找我肯定是有事。看你麵帶遲疑,猶豫的樣子,好像是事情很麻煩哦,什麽事,跟我說說,如果能幫的我一定幫你。”柳甜很喜歡這個秀美女保鏢,雖然跟她的時間不長。但對這個人好像有一種沒來由的天然的親近感和信任感。


    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都是女孩子,不用忌諱,走,咱們姐妹倆到床上去說。”


    “謝謝。”依蘭美麗的雙眼真誠的望著柳甜,真誠地說道:“小姐,謝謝。”


    二人坐在床上,柳甜雙手環抱小腿,好整以暇的問道:“說吧,什麽事?”


    “跟公事無關,我想向小姐打聽點私事。”


    “嗯。”柳甜眨眨眼睛歪頭看著依蘭。


    “我想問問你的那位老同學,許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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