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像是開了一朵富貴花,正喜滋滋替兒子未來暢想的姚媽媽忽然想起一件事,笑臉立時垮了下來,打量著近兩米來高,肩寬背闊巨人一樣的兒子,苦惱地道:“兒子啊,你可千萬不能再長了啊。≧頂點說,..格格天生麵嫩,怎麽長都不老。可再瞧瞧你,才十八歲,就已經跟個大老爺們似的。你要是再長長,將來跟格格一起逛街的時候,就沒人會認為你們是兩口,還以為你領著自己家的閨女呢。聽到了沒,兒子?你千萬控製住,長這樣可以了,可不能再長了......”


    “你胡什麽呢。兒子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長不長還能他自己的算?再了,咱兒子長,人家格格就不長啦?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咧咧,趕緊做你的飯。”


    姚爸爸低聲嗬斥老伴兒,又轉頭瞟了眼客廳方向。好像生怕聲音透過廚房門,讓客廳裏的人聽見。


    吃飯的時候,秦格格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東北人的樸實熱情。


    不管你吃不吃得下,一個勁的往你的碗裏夾菜。秦格格麵前的碗裏都堆成了山。見慣了大場麵,在任何場合下都能應付自如的秦格格也扛不住姚媽媽如此熱情,腦袋冒汗了。


    雖然她碗裏的東西最後大部分都進了大壯的肚子。但姚媽媽依舊美滋滋。她覺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體現出招待客人的誠意。


    飯後,秦格格為姚爸爸姚媽媽拿出從京城帶過來的禮物。過年嘛,年前上門沒有空手的道理,再者,她也是初次登門,而且此次登門的意義不同。所以在禮物上麵,姑娘著實費了一番心思。標準就是價錢合理,決不能太貴,太貴的話,人家不會收,另外就是適用。


    大壯帶著秦格格迴來,雖然有太多的意外,但對姚媽媽來,這就是新年最好的禮物。


    可年前登門,認門,帶禮物是人情,禮貌,也是民俗。


    姚爸爸不知道怎麽應付這場麵,孩子的禮,收還是不收啊?偷偷瞄著老伴,姚媽媽很大方,直接收下。體現了東北人爽快的一麵。這種事情撕來扯去的沒意思,一些場麵話虛頭巴腦更沒意思。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然後迴禮,別人家孩子虧著不就好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坐了一天一夜長途車,孩子們都很累,下午姚媽媽就準備帶著秦格格去逛街,挑選迴禮了。


    街雖然沒逛成,但姚媽媽沒有白收“兒媳婦”的禮,送了她一隻鐲子,金絲銀線編成的鐲子,做工非常精美,手指粗,金銀雙色,通體沒有銜接痕跡,一看就是老年間的手藝。現今絕對找不到這麽正宗的金屬編織手藝。隻有老年間的老匠們才會這種絕活。


    午後,在大壯的房間裏。秦格格坐在大壯的床上,雙手把玩著那隻鐲子。


    她出身級豪門,眼光非同一般。這隻鐲子一看就知絕非凡品。老年間的物件,算是古物,如果放在市場上,應該值不少錢。


    “你媽媽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拿手裏覺得很燙,怎麽辦呢?”秦格格歪著腦袋看著大壯,俏目眨眨,嬌憨表情煞是可愛。


    這是自己的房間,房門緊閉。因為有女孩子在,滿屋子幽香。


    大壯沒敢看秦格格,因為他此時的心跳特別快,他怕看了那張俏臉控製不住自己的某些行為。


    都男人心裏都藏著一隻野獸。言語輕佻行為輕浮的男人,那隻野獸經常出來張牙舞爪。而那些看起來老實憨厚拙嘴笨舌的男人隻是那隻野獸藏得比較深。不輕易冒頭。大壯就屬於後一種,平時不顯露,可一旦控製不住誘惑,那就很難了,比如現在。


    ”反正你也送他們東西了。我媽給你個鐲子,也沒啥,公平合理。”


    “是嗎?可是價錢不等哦。”幽香撲鼻,秦格格舉著鐲子,走到大壯近前,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媽媽是不是想讓你用這隻鐲子提前把我套牢了呀?”


    巧笑嫣然,純美誘人。大壯再也忍不住,伸手攬過姑娘的蠻腰。


    雙手環抱著秦格格柔軟幽香的嬌軀體,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跟秦格格相識,嗯,被動的相戀以來,大壯是頭一次這麽主動。


    或許是因為在自己的家,也或許是因為中午陪老爹喝了酒,酒壯慫人膽。


    大壯神情地道:“我這人嘴笨,不會什麽,但是我發誓,這輩子會用生命嗬護你!現在乃至將來,所有試圖傷害你的人必須踏過我的屍體!”


    秦格格微微一笑,眼波如水。鐲子套在三根手指上,兩隻手捧著大壯粗獷的大臉,同樣神情的注視著他,忽地探頭過去,對準他厚實的雙唇,吻了下去。


    那一瞬間,大壯腦袋轟地一下,如遭雷齏,熱血激湧上頭,渾身仿佛要炸了,魂飛天外!


    ......


    “情況就是這樣。”


    想想電話裏大壯那得意洋洋屁股都要拽上天的德行,猴子憤憤不平,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原本是想把你騙過來,忽悠大壯的,可沒想到猴爺我居然一語成讖了。唉,姚爸爸怎麽就沒掏槍崩了他呢!不僅沒崩,最後連聘禮都送了。哎呦唉,一步到位!”


    “你羨慕?嫉妒?還是恨?”


    “都有!咋地,不行啊?”梗著脖子瞪眼,可馬上肩膀就塌了,滿臉衰樣,“俺還沒品嚐過俺家家婷婷的嘴兒呢。大壯這家夥,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把自己個兒的妞領迴家就是好!”


    唐寧懶得搭理這沒品的貨,典型的吃不著葡萄葡萄酸。


    他先前有些主觀了。意識行動上有很大的偏差錯誤。


    秦格格絕對是個好姑娘,難得的好姑娘。


    以後自己該做的,能做的,必須做的,就是盡自己的能力去嗬護幫助她與大壯之間的感情,讓這份目前來很是稚嫩的感情經得起各種磨難考驗,最終,開花,結果!


    ......


    經過一宿的休息,夥伴們所有人恢複了原有狀態。


    昨天下車時候好的,今兒中午猴子做東,德慶樓。


    早上起來的時候,猴子就提前把包間預訂妥當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一個沒少,全部聚齊。


    在自己家鄉地麵上聚會,跟在京城不同。在京城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有些拘謹,總感覺在皇城根兒底下,有些放不開,其實白了,還是外地人的身份,放不開。自己在跟自己找不自在。


    眼下在自己家門口了,又在京城逛蕩了半年,很有優越,牛逼哄哄。當然了,這算不上大毛病,人嘛,或多或少都有虛榮。


    大壯容光煥發,眼睛前所未有的亮,昨天午後房間內那一插曲,仿佛讓他的生命進化到了更高層次的境界。很久沒有突破的外家功夫居然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唐寧自打大壯一進門,就發現了他身上的細微變化,大壯的功夫是他教的,他可以是大壯的啟蒙師傅,有些細微變化,當然瞞不過他的眼。這家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還在琢磨大壯身上的變化,旁邊有人碰了他一下,是許大班長。


    “我爸,晚上讓你到我們家吃飯。”


    “哦,好。”唐寧迴頭瞟了眼,隨口道。


    嗯?許大班長愣了愣,又拽了他一下,大眼睛帶著疑問,聲問他:“這麽爽快?不像你呀?不怕我父母了?”


    “還不是因為這位公主殿下麽。”唐寧朝著坐在大壯身邊的秦格格呶呶嘴,迴頭聲跟許大班長:“再怎麽著,我也是個男人,總不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給比下去吧。安啦,晚上幾?我準時到。”


    “六半,你六來吧。”


    “嗯,好。”


    許大班長捂嘴偷笑,格格這趟還真是來對了呢!


    老規矩,中午飯完,下午嗨歌。


    雖然嗨歌還是晚上氣氛好一些,但時間上串不開。劉婷晚上出不來。唐寧得去老丈人拜門蹭飯。石頭他老姑晚上請客。所以隻能安排在下午。


    在歌廳嗨歌的過程中,唐寧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


    包間裏麵太吵,打電話聽不見。所以唐寧跑到外麵接聽。


    一聽對方自報家門,唐寧懵了下,特勤局的人,怎麽這麽快?


    不過,來得快也好,省的家裏那倆老王八蛋占地方。


    電話裏告訴對方自己在哪哪兒,很快,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路邊。居然也是軍牌。沈陽軍區的牌照。


    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中年,臉型剛毅,三十來歲。另外一個跟姚一飛年齡差不多,身材健壯,俊朗,也是帥哥一個。


    青年見到路邊站著的唐寧,過來握手,笑著道:“你就是唐寧?經常聽白頭兒他們提到你,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嗬,別聽白大叔他們胡,大哥你怎麽稱唿?”


    “我姓白,跟白頭兒五百年前混一家的。你叫我白大哥好了。這位是猛布。”


    猛布?那個中年壯漢,這名字好像是少數民族啊。


    簡單寒暄幾句,唐寧上車帶著他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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