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話咋能這麽說呢?你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戰鬥夥伴嘛。但是,你小子忒虎,藏不住事,這才是俺們瞞著你的原因哦!


    這番話是唐寧在心裏說,嘴上可不能這麽說,那樣就不是江濤虎,而是他虎了。


    “兄弟,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給我個解釋。”江濤聲音愈發的冷淡。


    唐寧無奈,隻得將陶清怡的事情告訴了他。江濤很震驚,“大姐?”


    瞧,叫得多親。


    “是,就是你大姐。”周宇在旁邊怪腔怪調地說道。


    江濤遲疑了下,說道:“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大姐怎麽看都是個普通人。絕對不會是你們想的那樣。這點,我保證。”


    周宇冷笑:“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你對她了解嗎?你怎麽就知道她隻是個普通人?她常年在國外飄蕩,都經曆過什麽,做過什麽,你又知道多少?”


    周宇言辭犀利,江濤麵色難看。原以為他們二人隻是想搞些什麽花樣,不帶自己玩,沒想到事情居然牽扯到了陶清怡,陶芊芊的姐姐,難怪他們要瞞著自己。+可陶清怡又怎麽會......


    腦袋亂哄哄,掏出手機,被唐寧從座椅後麵探過身子急忙一把按住。“大哥,你要幹嘛呀?”


    “問問芊芊,這麽大個事情不問問她怎麽行。唐寧,放手!”使勁掙紮,但唐寧的手如同鋼澆鐵鑄,紋絲不動。看著他苦笑,說道:“就怕你這樣,所以我和周宇才瞞著你。江濤,你冷靜點,你想想看,如果陶清怡真的有問題,她會讓家裏人知道嗎?芊芊性格直爽,活潑可愛,沒有心機。陶清怡在她麵前,根本不用刻意偽裝自己,隻要幾句話,就能把芊芊忽悠的迷迷糊糊。你給芊芊打電話,說難聽點,那不等於問道於盲嗎?”


    江濤漸漸冷靜下來,說道:“那現在怎麽辦?如果大姐......陶清怡真的有問題,芊芊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雖然陶清怡不是陶家的親生女兒,但沒有生育之恩,也有養育之恩,而且我看陶清怡此人對芊芊的感情不是假的。無論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麽,都不會傷害到芊芊,不會傷害陶家人,這點你可以放心。”


    見江濤真正的冷靜下來,唐寧才慢慢鬆開他的手,迴頭跟周宇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舒口氣。


    江濤閉上眼睛,讓腦袋變得清醒,語調低沉地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麽做?”


    “什麽也不要做,跟平常一樣。嗯,這幾天最好跟芊芊少見麵,哦,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是你去花園小區,也要盡量避開那位陶家大小姐。你臉上藏不住事,我怕她看出什麽來,免得打草驚蛇。還有,陶清怡的問題,我已經拜托特勤局的人在調查。隻不過暫時還沒有消息。”


    “嗯,好,我迴去睡覺。”


    轉身下車,咣當推開鐵門,進了四合院。


    “把這小子刺激不輕。”周宇搖搖頭,無奈地歎道。


    “沒辦法,誰讓陶清怡是芊芊的大姐呢,而且她最崇拜這個姐姐了。愛屋及烏,江濤也對這位大小姐觀感不錯。沒問題還好,一旦真有問題,想必受刺激最大的不是他,而是芊芊。”唐寧臉上有擔心。


    “不會吧,瞞著她不就好了。”


    “能瞞得了一時,能瞞得了一世嗎?早晚不得露陷。再說,姐妹倆感情那麽深,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你能保證陶清怡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麵來,最後還能全身而退?一旦陶清怡真的發生什麽不測,能瞞住芊芊嗎?而且不隻是陶清怡,你我也得做最壞的打算。在離京之前,各方麵都得做出萬全準備,以防不測。”


    “行,我會照會在京的洪門兄弟暗中保護飛飛和大壯他們。為了保險起見,我看還是有必要請特勤局的人幫忙,萬一來撬咱後門的人都是一些飛天遁地的家夥,我怕洪門的弟兄不是他們的對手。再說,特勤局的人保護飛飛也不是頭一次了。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輕車熟路。”


    唐寧點點頭,隨即神色有些疲憊的靠在後座椅上,手掌覆在臉上,上下揉/搓了兩下,清醒清醒,放鬆放鬆,手捂著膝蓋上,再次歎氣道:“原以為這次行動可以偷偷摸摸。可現在這麽一弄,又得驚動不少人。”


    “行了,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嘛。你下去吧,我去停車。”唐寧前腳下車,他一邊重新啟動引擎,一邊還在嘀嘀咕咕:“江濤這家夥,自己溜沒影了。居然把這破活留給本少爺了。難道本少爺就是一站崗門童代客泊車的料......”


    ......


    雛菊,一種菊科草本植物,又被叫做馬頭蘭,延命菊,太陽菊等等很多種名字。原產於歐洲,被意大利視為國花。本意有快活的意思。也常常被譽為君子的風度,天真爛漫的風采代名詞。很有藝術範兒。


    央美西側門附近的雛菊咖啡廳,裝飾低調,不張揚,古樸,自然氣息濃鬱,猶如山野吹進都市的一股清風,同樣也很有藝術範兒。


    天空洋洋灑灑的雪花,霓虹璀璨的夜晚,這種情形下挽著情人在夜色當中散步,不僅浪漫,而且富有詩意。低冷的溫度,冷不過擁在一起的兩個人之間不停升起的體溫。


    在藝術氣息濃鬱的雛菊咖啡廳裏,絕大多數客人都是附近藝術院校的師生。白天課堂裏,彼此的身份是老師和學生,而此刻,都是崇尚藝術的朋友,雪茄,啤酒,舞蹈,音樂,為某某大師最新作品爭吵討論。


    燈光朦朧,曲調悠揚。


    陶清怡端杯紅酒,安安靜靜的坐在低矮的木質沙發上,溫婉,恬靜。她周圍坐著三個男人。成熟,穩重,儀表不俗。距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一頭長發隨意挽在腦後,寬鬆的粗線毛衣,露著裏麵那件簡直不菲的亞麻襯衫,濃眉,高鼻梁,絡腮胡,粗野豪放外帶放/蕩不羈,聲音醇厚。


    “清怡,怎麽樣,這裏環境不錯吧,雖然不能跟法國意大利相比,但我們每天都在進步。”


    “嗯,挺不錯的。”陶清怡聲音柔美,潤如清泉。一雙眸子清亮如水,又帶有絲絲朦朧。神秘,誘人。


    “沒想到我離開學校兩年,這裏居然有這麽一家咖啡廳,真的很不錯。”輕抿了一口紅酒,淺淺地微笑。


    長發男人不是個喜歡被人誇讚的人,也不喜歡讚賞別人,他認為那很虛偽。但是從陶清怡嘴裏說出的話,他喜歡聽。雖然不是直接誇讚他,但是言語當中在讚賞他的店。店如其人,開店的風格就是做人的風格。他很受用。


    坐在他斜對麵的那個頭發梳理的整齊,臉龐硬朗英俊,一身棕色皮裝的男人聞言笑了笑,說道:“柳老板一邊在美院任職副教授,當老師,一邊開店,是不是有些不務正業啊?小心有人舉報你吃空餉喲!”


    挨著他坐著的那個身穿米色西裝,身材微胖的男人,裝作不經意間微微抻了下袖口,露出了腕子上的百達翡麗,端著酒杯哈哈大笑道:“辛老板,這你就不曉得了吧。前一陣子柳老板那幅《沉睡的繆斯》在香港拍出了八十萬。有必要吃學院那點微薄薪餉嗎?”


    當他注意到,陶清怡的目光偶然在自己腕表上掃過的時候,心裏更加得意。但動作不遲疑,扯了扯衣袖,遮住了百達翡麗的同時,又恰到好處的露了露襯衫袖子上的那顆黃金紐扣和中指上的藍寶石戒指,神色間有些不好意思。不炫富,低調,才是有素質的男人。眼神,神情,加上動作,嫻熟無比。他這一套,曾經上手過很多女孩。


    可見過陶清怡之後,瞬間被吸引了,以前的那些女孩跟她相比,都成了庸脂俗粉。他知道陶清怡的底細,陶家的人不差錢,但那都是家族資產。個人手裏可供花用的資金並不多。他相信,一個成功,有實力的男人,對這位陶大小姐還是有些吸引力的。他不急,要慢慢來。這樣的女孩子見過世麵,眼界開闊。必須一點點的吸引她,對自己產生了興趣,才好真正下手。當然了,這還需要一個恰當的借口。


    話音一轉,說道:“清怡小姐,你是美院高材生,未出校門,就已經成為了國際的知名設計師。請恕我冒昧,如果請清怡小姐這樣的高才出手的話,不知得需要一個什麽樣的價錢。”


    “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要看我喜不喜歡。韓老板請我幫忙,總得先讓我知道您想要設計的是哪方麵吧?”


    “噢,對對,是我疏忽了。是這樣,前一陣子我在京郊買了一套別墅,不大,才三百多平。但裏麵的裝飾風格我不太喜歡,太俗氣了,我想要一種清新的,最好是那種自然氣息濃鬱的。怎麽樣,清怡小姐能看上嗎?”


    陶清怡微微遲疑,然後微笑道:“這個方案可以,但是我要實地看一看,然後才好給您答複,韓老板,您看這樣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那......不知清怡小姐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可以帶你過去看看。”


    “現在就可以。”


    “什麽,真的麽?”被稱為韓老板的微胖男人腎上腺素急速分泌,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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