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興安嶺地區。 夏季裏,這裏除了早晚溫差較大,白天炎熱的氣溫跟南方差不了多少,最熱的時候也能達到三十四五度的高溫。在加漠公路上,一輛普通的紅色捷達轎車向南疾馳。


    車裏是一對中年男女。男人濃眉大眼成熟英俊,女人柳眉鳳目嫵媚迷人。


    不過,此時車裏的氣氛卻非常旖旎。駕車的男人一手持方形盤,一手在坐於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那高聳飽滿的胸部揉搓撫摸。這種事情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似這般忙裏偷腥,卻絲毫沒有影響車輛行駛的穩定性。


    一頭大波浪卷發的女人眼波兒迷離,白淨柔嫩的臉孔潮紅,鼻腔噴吐芬芳,呻吟聲若有似無。兩腿無意識的扭動,兩手按住男人的大手使勁往自己的胸部擠壓。唿吸漸促。


    “風,你說我們的查找方向是不是錯了?如果老太婆和那個孩子十多年來一直在這裏隱居,按道理來說,不應該一點線索也查不到。”被挑逗起的女人聲線與平時說話時會有很大不同。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帶著顫顫的尾音兒,聽起來酥麻,入骨。能軟化一切。除了男人的那個地方。不僅不軟,而且硬。


    “或許錯了,也或許沒錯。以你我二人的能力沒查到是事實,墮天王交代的事情沒有解決不是我們的錯。但現在,我的問題必須解決,馬上,立刻!”男人的語氣充滿著霸道,眼中被熊熊欲火填滿。手指夾了下女人飽滿隆起的峰巒上的一顆暗紅色小凸起,夾得女人渾身一顫,然後男人的大手順著她的胸懷摸到了鎖骨,玉頸,攬住她的脖子,猛地勾過來,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不停地催促。


    女人抬起頭,迷離的眼波中帶出幾許挑逗意味,舌尖舔舔紅潤潤的唇瓣,動手解開了男人的褲帶,拉開了褲子拉鏈。隨即低下頭,含住了那擺脫了束縛彈跳出來的火熱而堅硬的物事。披散開來的大波浪卷發完全遮蓋住了那人的襠下,兩腿之間。腦袋小幅度的上下聳動。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喉頭發出一陣低吼,腳下不由得踩動油門,座下的車子猛然加速。


    ……


    “這麽說,猴子那小子豈不是如願以償了?但這時候好像選得不大好啊!”唐寧在電話裏笑著道。


    “誰說不是呢,剛對上眼了,還沒等熱乎夠呢,猴子要走了,要進京了,那張家小妞弄不好啊,嘿嘿……滾滾,我家娘子對我情比金堅,她不會變心的!”電話又被猴子搶到了手裏。氣喘籲籲地對著話筒道:“唐小寧,咱爹咱媽讓我給你帶句話,一個人孤身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躲得遠遠的,別去湊那份熱鬧。等過段日子,店裏的生意沒那麽忙了,閑下來的時候,機會進京去看你。嘿嘿,唐小寧,到時候狠宰他們,這老兩口子這些日子賺了不少。”


    唐寧失笑道:“我說猴爺,你這話怎麽聽起來好像胳膊肘往外拐呀?到底你是他們的親兒子,還是我是他們的親生兒子啊?”


    “嘿嘿,有差嗎?咱哥倆誰跟誰呀,在他們眼裏都一樣的。行了,不扯了。先掛了,等臨走前再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好去接站。”


    “嗯。”猴子的話讓唐寧心裏暖暖的。相信姚爸姚媽,還有曲爸爸曲媽媽心裏也是這麽想的。自己雖然沒有親生父母的印象,但這幾位幹爸幹媽的愛,他能體會得到。


    “哦,對了,等等,還有件事,大班長哪兒跟家裏談的怎麽樣了?當著她父母的麵,把你們倆的事兒攤牌了沒?”


    “不知道,剛剛飛飛給我打了電話。看情形,好像進展的不錯。”


    “哦,這樣啊,迴來之後,也一直沒見到大班長,想打聽這事兒來著,但沒敢張這個嘴。算了,相信大班長能處理好這一切的,你和她在我們哥幾個的眼裏,都是無所不能的大神。小寧子,自己多保重。掛了。到時京城見。”


    “嗯,京城見。哦,還有,替我給咱爹咱媽帶好,告訴他們,我很好,不用擔心。”


    “得嘞。”


    掛斷電話,捏著捂熱的手機,唐寧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迴顧進京以來,發生的一些列事情。他忽然有種感覺,或者說是感觸。


    在家鄉的時候,渴望著有一天能走出來,走出大山。周宇曾經當麵說過他眼界麵太小。是的,那個時候的他,眼界麵的確不大。可現在走出來了。仍沒有覺得眼界麵開闊到哪裏,但是,身邊的生活沒有以前平靜了。確實鐵打般的事實。發生的這些事情有跟他有關係的,有跟他沒關係但不得不牽涉進去的。換個人或許會害怕,因為有好幾次都麵臨著生命危險。但唐寧覺得很刺激。沒錯,就是刺激。或許他天生就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人,骨子裏潛藏著不甘於寂寞的因子。每個男人心裏都藏有一頭雄獅。關鍵就要看這頭雄獅會不會蘇醒。唐寧覺得自己心裏頭的獅子正漸漸醒過來。自從境界突破以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似乎又是某種事情要發生的征兆。他躲不開,避不掉。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會有多嚴重。


    他現在隻盼望著能安安穩穩的上完該上的學。上天能大發慈悲,給他幾年時間。等將來大學畢業以後,完成了姑婆婆對他念大學的期望,沒有了顧忌,到那時,可以完完全全的投入到江湖中去,而且,趁著這幾年時間,也可以好好地捋一捋該如何在江湖上混,該如何將自己蛻變為強者。不欺淩弱小,秉持俠者之心,沒有任何規矩能束縛住自己的,那種真正的強者!


    上天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他不知道,但卻如此盼望著,期盼著。


    陶芊芊烹製藥膳的手藝越來越嫻熟。而且最近這一段時間,雖然她威脅人的時候,嘴裏從來不離開什麽紅頭赤尾,體長超過三十公分的大蠍子,但她真正做起藥膳來,卻不碰那些東西了。反而有向陳馨兒靠攏的趨勢。其實,小姑娘的本質是追求藥膳所能達到的最佳也是最強的效果。嚴格來說,她的中草藥方麵的知識也很精深紮實,但大都是走偏門。沒有陳馨兒那麽守正,所以她之前所烹製的藥膳裏麵都缺少一種平和大氣。但現在不同了。換種比喻來說,就小說裏麵的用毒宗師,學會了如何用毒藥救人。路子還是那種野路子,但眼界麵拓寬了,所烹製出來的藥膳效果也越來越佳。如果放在她們家的魚頭館對外供應,肯定能她聲名鵲起,但小丫頭很傲氣的表示,從沒想過靠自己這方麵的才能去賺那幾個小錢兒。


    她的藥膳不僅僅是藥膳,更是體現她個人價值的作品,如果靠這個賺錢,是對她本人,對她作品的侮辱。想吃她的藥膳,必須得是獲得她認可的朋友。外人?哼,門兒都沒有。


    事關傷者的恢複,所以陶芊芊倍加的用心。在廚房忙活起來的她,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認真,嚴謹,從選材,到動手烹製,整個過程一絲不苟。所需藥材的種類,年份,分量。牛羊骨的新鮮程度。文武火的選擇。湯料熬製的時間等等這些,都有著極其嚴格的控製。並且都由她自己親自把關,外人想幫忙,都被她推出了廚房。現在的她,不是那個嘴快,直爽,性格開朗活潑的小丫頭,而是一位藥膳大師,真正的藥膳大師!


    “江濤啊,你知不知道,人都說,拴住了一個男人的胃,就等於是拴住了這個男人。有了陶姑娘這門手藝,你小子這輩子有福嘍!”


    陶芊芊在廚房忙活,陳馨兒領著艾絲兒和貝兒在陶芊芊的房間裏看她從前的影集。雖然關著門,但聽到房間裏時不時傳出的驚豔笑聲。客廳裏呆著三位男士。周宇頭枕著沙發扶手,難得正經一次。對於他的話,坐在他身邊,無聊地翹著二郎腿在看一份雜誌的唐寧也表示讚同。點頭附和。


    江濤四仰八叉的坐在淡黃色的真皮沙發上,身體後仰,背靠著沙發背。兩隻打著石膏的手平攤在身體兩側,擺在沙發座上。他麵前的方向正對著廚房。看著小丫頭吊著馬尾辮,忙碌的身影,他的眼中含著溫情。良久,歎了一聲,道:“話雖如此,但……吃多了也膩啊!”


    說完,仰頭看著天棚,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半晌。


    周宇看著唐寧道:“你說這貨算不算得了便宜賣乖?”


    “不止!要我說啊,這貨純粹是賤!賤得找揍!”唐寧抓在手裏的沙發墊都揚了起來,可看見江濤那兩隻被石膏包裹著,跟榔頭似的手之後,又把沙發墊放了下來,眼珠子轉了轉,忽地俯身在周宇耳邊窸窸窣窣的耳語了幾句,兩人同時一臉壞笑地看了江濤一眼。唐寧坐直,又把丟在手邊的雜誌撿起來,繼續看。沒多大一會兒,周宇問道:“對了,唐寧,你為什麽不用靈力直接替我和江濤療傷,那樣一來,也省得我們倆遭這份罪了啊?”


    “很簡單,我不用靈力替你們療傷,是為了要讓你們形成身體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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