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市武jing總醫院急救中心,三樓走廊右拐角裏側的一間幹淨素雅的病房內。。


    “……張叔兒,該問的您老也都問完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我保證無增無減,而且絕無遺漏,句句屬實。您看,是不是可以讓我們離開這兒了?說實話,我們身上這點小傷小恙,在醫院呆著也隻是耽誤時間而已,一點作用都沒有。”


    躺在病床上的周宇滿臉的哀求。可憐巴巴的望著坐在旁邊的老jing察張景勝。


    周宇為人聰明機敏,善利用情勢,見人說人話,見鬼哼鬼語。最懂得將周圍的人或者事利用起來,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他知道眼前這位老練的jing官先生對他的觀感不差。而且對這樣的人,打感情牌無疑是最好最恰當最有效的方式。從被人抬上救護車開始,就一口一個張叔兒張叔兒的叫著,甭提嘴巴多甜,叫得多親切了。到了急救中心,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沒有再讓人抬,而是勾肩搭背的摟著老jing察《 的肩膀,嘻嘻哈哈邊走邊說笑,在隨隊跟著來的幾名jing察和醫生護士的眼裏,這二位儼然成了一對真正的叔侄了。彼此麵麵相覷,這樣子,有必要叫救護車跑一趟嗎?


    緊跟著隨後到的第二輛車裏,江濤一開始還是躺在擔架上被人抬著下來的。可當他目光掃到周宇的時候,愣了下,然後挺身,抬腿,在醫生護士的錯愕下,從擔架上下來了。朝著周宇走過去之前,還沒忘迴頭對這些一身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們酷酷的說聲謝謝。尤其是負責抬擔架的那兩位。看著江濤搖晃著離開的身影,滯後的這些人大眼瞪小眼,搞什麽啊?出診上百次了,可這樣兒的還真是頭迴見啊!


    雖然病人看上去沒什麽大礙,但該檢查的還得檢查,該做的流程工作必須得繼續做完,還得要標準才行。因為這二位可涉及到了一件國際xing質的案子的呢。大意不得。要不咋說,還得是自家係統內的醫院哪!要換家地方醫院,說不定早就怨聲載道的沒完沒了了。


    一番檢查下來,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身體上除了像是遭到什麽強烈撞擊而引起的反震,導致內腑稍稍異位,身體各部有些肌肉充血瘀腫之外,真的沒啥大事兒。而且這倆小夥子的身體素質,各項指標數據要比很多年輕人強的多得多。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院方還是建議暫時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為好,畢竟內腑震蕩的有些錯位,雖然幅度很小,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稍不注意,也會引起內出血的。


    原本按周宇的意思,就這麽著得了,先讓他倆迴去。有事兒的時候再隨時傳喚。保證隨叫隨到。即便是有事情要辦,活動範圍遠了些,也保證絕對不會脫離鄭州市區。可張jing官虎著臉駁迴了他的說辭,一句話,要麽去病房,要麽現在就把他們帶迴隊裏交代問題。周宇無奈,隻能去了安排好的病房躺著。


    其實,張景勝這麽安排有他自己一定的道理。一方麵,周宇和江濤作為案件嫌疑人,在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之前,他沒有私自放人的權利。另外一個方麵,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做給那位叫吉木嘉佐的ri本公司在華商務領事看的。你們的人樣子慘兮兮,可是我們的人傷得也不輕。啥事兒沒有的就出院,到時候很多事情會說不清楚的。為了避免麻煩,即便真的沒事,也得老老實實的在醫院裏趟上幾個小時才行。


    可周宇還在擔心留在賓館的唐寧,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所以他在這裏是一秒鍾也躺不住。可張jing官就是鐵了心的不讓他動地方。要走,可以,隻能是刑jing支隊。可周宇磨人的功夫一流,你不讓我走,好,那我就磨嘰,不停的磨嘰磨嘰再磨嘰。吃準了對方不會衝他真正的發火。再說了,就算真的發火又能怎地?老子不懼你。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周宇急得心裏都快冒煙了,可是他就能做到,在麵上讓人一點都看不出異樣來。還笑嘻嘻,像個愛撒嬌愛搞怪,但絕對不討人厭的大男孩兒。


    “你小子啊!嗬嗬。”張景勝看著躺在床上,抻著脖子,挺起腦袋來裝模作樣的周宇,苦笑著搖搖頭。他也有個跟周宇差不多大的兒子,現年上高一,雖然很是省心,但為人木訥了一些,換句話說,就是太老實了,一點也不像是jing察的兒子,身上缺少的就是周宇的這種活潑好動的活xing。愛屋及烏,拋卻公事,單從私人關係,感情上來講,張景勝還真是把周宇當做子侄來看待了。而且經過一路上的交談,以他老刑jing的豐富閱曆,早已看出周宇沒有撒謊,加之在車上的時候就答應過他要找個借口放他走,允許他參加下午的擂台賽。想著,隻要在這兒呆上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就可以放他倆離開。耐不住,周宇實在是太能磨嘰了。相同的話,說了百八十遍,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我說周宇啊,你也不用磨嘰了,說不行就不行,要走也得等到中午,這是底限。你懂不懂什麽事底限哪?就是再次之前,絕對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行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得找地兒眯會兒去。”眼睛又掃了眼臨床的江濤。在起身往外走。


    “哎,哎,我說張叔兒,別走啊你?我這兒真的有事兒,十萬火急的啊!”


    人沒迴頭,隻是擺擺手,道:“就是你們家房子著火了,你小子也得給我老實的躺在這兒。”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轉身jing告道:“我可告訴你,別想打著逃跑的主意,我知道你二位都是少年奇才,有真功夫在身,如果真的要走,別說就這麽幾個人,就是再多個十個八個的也看不住你們。但是,今兒我把話就撂在這兒,隻要你倆小子敢離開這間病房半步,我立馬發通緝,鐵定把你們倆送進小號裏關上一個星期,哼哼,怎麽做,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周宇的臉垮了下來,急道:“別介呀,張叔兒,你……”


    張景勝沒理會周宇在後麵大唿小叫,步出房間,反手帶上門,同時吩咐站在門口的倆jing察也抓緊時間找地兒眯會兒,這裏不用守著了。那倆小子不會逃跑的。萬一出了事兒他擔著。倆jing察見張頭兒這麽一說,彼此笑了笑,打個招唿就離開了。是得找地兒補上一覺,一大早的折騰,加之這陣子一直就沒睡過囫圇覺,身體上,jing神上,都嚴重的缺覺。如果不是硬撐著,早疲軟了。得機會,哪會不睡呢?


    待兩名手下離開,寂靜的走廊裏隻能聽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張景勝沒走兩步,就聽見急促的手機鈴聲驟然間響起。


    趕忙從上衣兜裏掏出電話,一看,是陳星,那個保安部的副經理。他打來幹什麽?難道又有了什麽新的情況?當下不敢怠慢,趕緊接通。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陳星便迫不及待,語聲急促的向他通報了一個重要的情況。


    對方通報的情況讓張景勝心裏猛地一震,對呀,怎麽把他給忘了呢?當時怎麽會忽略掉去檢查房間的裏間呢?而且他還沒有意識到。當時不單是他一個人忘了,而且在場的所有jing察,包括特戰隊員們也全都忘記了,醫術,護士,保安,在場的所有人一個都沒想起來。就好像那個房間內的裏間根本就不存在,成為了人們意識上,感覺上,心理上和視覺當中的盲點。


    此一時,聽陳星乍一提起,他才想起來。隨即後悔不迭。自己怎麽會犯下這麽簡單的常識xing錯誤呢?


    他這裏沉默,電話那頭的陳星急了。不停的追問:“張隊長。我現在該怎麽辦?跟著他嗎?”


    “千萬不要。這件事情我會來安排,你現在馬上迴到他所居在的房間,看看你當初見到過的那個女人在不在?如果在的話,你就隨便找個借口試著去接觸一下,這樣就可以真相大白了。明白嗎?”


    “是,張隊長,我明白了。馬上就去辦。你等我電話。”


    “好的。”


    握著電話的手背在身後,眉頭鎖緊,低著頭在走廊裏來迴踱步。忽然間,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便快步重新迴到了周宇所在的病房。推開門,徑直走到他的病床前,開口直接道:“周小子,能不能給你另外那個朋友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有點事情需要向他求證。”


    恰好,也剛剛把電話掛掉的周宇聞言抬頭衝他笑了笑,陽光帥氣的臉龐好似散發著異樣的光輝,神情神sè,都有種說不出的輕鬆。道:“不用打了。他剛剛給我打過電話,現下正在趕過來。幾分鍾後就到。”


    “真的啊?那太好了。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去外麵等著。”


    “嗯,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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