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真摯的眼神和親和的話語,讓大壯稍稍鎮定了一點。。


    不過,反過來。唐寧卻有點害怕大壯此時看著他的那種灼灼的眼神。他發現裏麵有種瘋狂,崇拜,還有恐懼和火熱的期待。也頭一次發現,原來人的眼睛裏可以同時表達出那麽多不同的情緒。


    唐寧當然不會明白,大壯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重新見他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有多麽震驚,欽佩,甚至是恐懼。


    一個人能未卜先知。能硬生生的從閻王爺手裏奪迴一條xing命。


    這種未知的,強大的,匪夷所思的能力在現代這種正常的,以科學為依據,以嚴謹的實踐理論相結合為主導的法製社會裏代表了什麽?


    同車的四個人一起發生車禍。三個人當場死亡。身體都被摔得破破爛爛,骨折肉綻,早已看不出人的模樣。可與之相對的,一種不可能的奇跡卻發生在了姚爸爸的身上。


    不論是失蹤也好,遭人劫持綁架也罷。都不{能解釋他為什麽會毫發無傷。隻有知曉了其中秘密的大壯知道。一定是唐寧交給他的那枚貔貅翡翠掛件發生了奇妙的作用。


    說實話,從昨夜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大壯就想聯係唐寧。但是他不敢。他在害怕。


    未知代表著恐懼,別說大壯年不過十七,還是個心xing稚嫩,未成熟的大孩子。


    就算是個成年人,在麵對著唐寧這種掌握著未知力量的人麵前也得兩腿發軟。目光呆滯。


    無關感情遠近。純粹是力量帶來的威懾力。


    接下來,在唐寧不斷的安撫之下。大壯即將崩潰的情緒漸漸恢複了正常。恐懼之心減退。剩下的全是期待,渴望,懇求。還有愈來愈強烈的崇拜。


    見大壯恢複的差不多了。他二姨和二姨夫一家人也匆匆趕到了醫院。代替大壯陪伴在姚媽媽身邊以及和院方商量晚上轉院事宜。


    跟親人打完招唿,大壯就把唐寧帶到了一旁。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裏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寧子。我知道你不是人……”話一出口。大壯就滿臉的懊悔和尷尬。因為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要在平時,以他二人之間的關係。說話帶點口頭語兒,罵罵咧咧根本就不算事兒。誰都不會放在心裏。但現在不同了。


    此時的唐寧在他眼裏已經成了神話裏那些仙佛的代名詞。生怕自己有一絲一毫的冒犯。因為唐寧是他全部的希望所在。


    “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普通人,你很厲害的,你那個什麽,你……”大壯越是緊張,話越是說不明白。加上有求於對方,必須得斟酌恰當合適的用詞。磕磕巴巴,急得他臉sè漲紅。


    見大壯急得不知所措的樣子,唐寧突然覺得心裏很不舒服。突地眼珠子一瞪,近前一步,抬手揪住大壯的脖領子。使勁往跟前一帶,兩人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對著他連續大吼了幾聲。


    “草,草,草!”


    唐寧突然發飆,讓大壯猛然間怔愣了會兒,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麽。反手揪住唐寧羽絨服後麵的帽子,也紅著眼睛反瞪著唐寧,對著他咆哮道:“草?我也草。草!真他媽的,草!”


    “滾犢子,草你自己去。”見熟悉的那個大壯又迴來了。唐寧才鬆開手。微笑著道:“有屁趕緊放。”


    仿佛所有的鬱悶,擔心,恐懼都宣泄一空的大壯。失去的jing氣神也迴到了身上。心裏沒有了顧及,說話也就隨意順暢了許多。


    但臉sè卻很慎重。“寧子,我想求你去找到我爸爸。”


    “嗯?為什麽?按姚叔叔的情況,不論地區公安局,還是軍分區,乃至邊防大隊都應該重視呀。難道他們沒派人去找?不會?”唐寧沒想到大壯提出的要求居然是這個,這好像超出他能力之外了?


    其實,唐寧也就是嘴上這麽一說。要說找人,估計現代的gps定位儀都未必能比得上羅盤好用。主要是,他認為這事好像輪不到他出頭。況且,是失蹤還是遭到劫持還沒有最後下定論。


    失蹤還好些,萬一要是遭人劫持的話。那就涉及到了jing方機密。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如果冒然參與進去,人能不能找到救出來還兩說。惹上麻煩是鐵定了。說不定還是個天大的麻煩。


    “找了,地區公安局,軍分區,邊防大隊,甚至國安的人從省裏都連夜下來了。”大壯眼含著擔憂,低聲道。


    “那不就結了。這麽多zhèng fu單位的人配合尋找。我相信咱姚爸爸肯定能化險為夷。死劫都逃過了。沒事的。你就安心等著好了。”


    “唉,事情沒那麽簡單。要不也不求你幫忙了。我也知道這事兒讓你為難,甚至還很危險。但是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也不相信那些zhèng fu的人。”大壯看著唐寧哀求道。


    嚴格來說,大壯這個要求真不應該提,也很不地道。為了自己的父親,讓同學陷入危險之中。但他也是沒辦法。


    危險是有,但是他更相信唐寧的能力。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找到自己的父親,那一定是非唐寧莫屬。


    “怎麽迴事,詳細說說。”唐寧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大壯好像話中有話。


    “我爸爸他們的車子不是在古龍河附近出的事故嘛。從昨晚開始一直都有人在附近尋找,鬆嶺,塔源,地區,新林。甚至咱們縣都在尋找範圍內。但是至今沒有消息。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人行走過的痕跡通到了古龍河北麵。古龍河北麵是什麽地方你知道?”


    “原始森林!”唐寧失聲驚唿道。


    “沒錯。就是原始森林。”大壯擔憂的神情更甚。


    “你的意思是說。你父親可能進了原始森林?”


    “嗯,上頭現在是兩種意見,一種提議進入原始森林裏麵繼續尋找,不過,支持的人不多,他們認為現在這種時候進入原始森林是找死的行為。別說我爸爸身上可能還帶著傷,就算是一個正常人也沒人能在接近零下三十度的環境裏,在野外堅持四個小時以上,特別是晚上。另外一種意見就是堅持在附近這幾個縣區局範圍內擴大搜索範圍。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發現了俄羅斯軍靴鞋印和彈殼的事情下了封口令。”


    “既然上麵下了封口令,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還記得之前領你們過來的那位劉姨嗎?她和她老公都是縣局的人。和我們家住一個樓裏,又是對門,而且和我爸爸又在一個單位,兩家平時關係就不錯。這些消息都是劉姨私下裏告訴我的,並通過我告訴我媽,大概是怕我媽擔心過度,影響病情。”


    “嗯,這位劉姨是個好人。”唐寧由衷的感歎,僅僅是為了不讓鄰居和同事家人擔心,就泄露工作上的機密,雖做法不可取,但不能否認,這種人絕對是熱心腸,是好人。


    “我知道,她告訴我,這些事情自己家人知道就行了。絕對不能往外說。”


    大壯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就眼巴巴的看著唐寧,焦急地等待著他的答複。


    時間不等人,多一分鍾,自己的父親就多一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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