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能怪誰呢?


    如果當初他不隱瞞實力,如果他當初沒用有色眼光看待他。


    現在的他們,肯定很幸福吧。


    他可以賣賣蠢、耍耍性子,卡卡西呢寵著他啊。白天一起出任務、洗手作羹湯,晚上或纏綿於榻或相擁夜話。


    多美好啊。


    不久的將來,會成為現實的。


    帶土嘴角帶笑,眼前一片朦朧。


    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卡卡西的心跳咚咚咚地愈發強烈,那個與地下父親相會的靈魂注入軀體,活力從內而發。


    帶土結束忍術,喘著粗氣冷汗直流。在他期盼的目光中,少年卡卡西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緩緩張開了眼睛。


    “是穢土轉生嗎?”卡卡西坐起身好奇地捏捏肌肉。


    他感覺到一道製熱的眼光,側頭一看,入目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成年男人,他看上去狼狽極了。


    而那雙紫灰色的輪迴眼吸引他的主意也下意識讓他露出警惕。想摸一把苦無,兜裏什麽都沒有。


    “卡卡西……”


    “你……”卡卡西蹙眉,直覺告訴他這是一個很熟悉的人,“帶土?”


    “嗯。”


    “你怎麽變成這樣?頭發怎麽白了?”


    “變成這樣不好嗎?”


    帶土擼了一把白毛淡笑著,“白毛可不是你的專利了,卡卡西。”


    “真難得,居然不叫我混蛋卡卡西。”


    “嗯,再也不叫了。”帶土啞著嗓音。


    他想叫旗木卡卡西的名字,他想讓卡卡西冠上他的姓氏,發瘋地想。


    “你是用輪迴天生了嗎?”卡卡西忽而問道。


    “嗯。”帶土點頭。


    “費這麽大力做什麽?”


    “你欠我的還沒還清啊,混蛋。”


    帶土一個瞬身,猝不及防地將卡卡西壓在牆角,他的雙膝跪在兩邊,整個人似將他抱在懷裏。


    他們額尖相抵,眼中隻有彼此。


    “你負(zhai)了我一輩子,半路走了算什麽?”


    帶土眼眸幽深夾著說不清的情意,他的嗓音有著大提般的磁性與誘惑,那聲質問,是抵死的纏綿。


    卡卡西呆了呆,他微抬下巴,張開雙臂抱住帶土,沉重的身軀入懷體香溢滿鼻尖。


    卡卡西在帶土的耳畔吞吐著熱氣,“那麽,下半輩子請多指教。”


    ……


    後來,帶土和卡卡西在一起了。


    二十二歲的帶土牽著十二歲的卡卡西走在路上,一個蒼顏白發,一個還是個俊秀的少年郎,說不是父子都沒人信。


    “要不要我用變身術?”卡卡西調笑道,“你看上去是個老大叔了,帶土。”


    “父/子/y也很帶感。”帶土似笑非笑地睨了卡卡西一眼,扣住他的指尖緊了緊,“我等著迴家你在床/上叫我爸爸。”


    “喂喂,你真重/口。”卡卡西用死魚眼翻了個白眼,“真敢說啊,街上呢。”


    “沒你這個愛看小/黃/書的重/口。”


    卡卡西:……那是清水讀物。


    ……


    在後來啊,帶土他分給卡卡西五十年的生命,自己走到盡頭。


    闔眼時,他已經是個遲暮老人了。卡卡西自己也是個老大叔。


    他們扶持了數十年,在帶土死後,卡卡西分出影/分/身,本體抱著帶土的屍體一起躺在棺槨裏。


    黑暗席捲了他們,卡卡西抱著帶土的手緊了緊,輕吻帶土幹裂的唇瓣,絲絲的溫熱在彼此軀體內傳遞。


    “這樣你就不冷了吧。”


    “安心睡吧,我陪著你。”


    在宇智波一族的後山上,黃土掩埋了他們的蹤跡,帶來一份安詳。


    ……


    你願為我平分生命,我便和你共赴黃泉。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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