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雲天?”聽雲天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藥紀薰的俏臉立即變得煞白起來,她嘴角顫抖一番,便嚶嚶的哭泣起來:“你……你怎麽跑到王城來了呀,我們好不容易把煙璃送出去……嗚嗚,你太讓我們寒心啦……”


    雲天嘴角一抽,這個愛哭鼻子的藥煙璃姐姐的哭功比銀星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也不去哄她,直接開口說道:“我來自然是要帶淩月離開這裏……”


    “以……以女皇的武魂,她想走,她會走不了嘛?”藥紀薰抽泣道:“風氏一族都被離天門掌控了起來,女皇她根本沒法走,她的家人,就是她不得不留在這裏,聽從離天門吩咐的理由呀……”


    “這一點,我已經猜到了……”雲天點頭說道:“能夠用來要挾淩月的手段,也隻有她的家族之人了。”


    “明明知道這裏是虎口,你還敢來……”藥紀薰抹著眼淚抽泣道:“煙璃就沒給你說過我們化煙一係的犧牲嗎?為了從未謀麵的你,我化煙上上下下被屠滅殆盡,我……我也逃不過那種宿命,隻是我所承受的痛苦,會比我的族人更漫長……”


    “紀薰姑娘,我來到王城已是事實,至於接下來怎麽走,我自有打算……”雲天歉然說道:“不過你放心,你的族人雖不能複生,但我會盡我所能保你安全,時機一到,我會帶你逃離這裏。”


    “你打算做什麽?”藥紀薰抬起俏臉,不解的看著雲天。


    “我現在要去皇宮走一遭,我要去見淩月一麵……”雲天沉聲說道。


    “不……不可以呀……”藥紀薰聞言臉色頓時慌張起來:“皇宮裏守衛森嚴,你此去必然是兇多吉少的呀……”


    “你放心,我有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皇宮的辦法,你隻需到正廳為我指明淩月的寢宮位置即可……”雲天說著,示意藥紀薰從床上走下來,跟隨他來到正廳。


    藥紀薰因為被捆綁了太久的緣故,腿腳竟有些不聽使喚,一下床,便不受控製的往地上跌去,雲天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抄在懷中,毫不意外的,雲天被藥紀薰胸前的傲然壓了個正著,這讓他不由的咧了咧嘴,後者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連聲對雲天道謝。


    來到正廳掛著的王宮地圖前,藥紀薰仔細的為雲天講明了風淩月寢宮的位置,雲天將整張地圖牢記於心,交代藥紀薰在屋子裏躲好之後,這才直接發動瞬間移動,直接從將房中傳送了出去。


    臨走時,雲天拿走了離問留在正廳中的一枚傳信令牌,這是一種比較粗糙的通信令牌,兩件為一套,不管距離多遠,捏碎其中一枚,另一枚也會同時崩碎,雲天讓藥紀薰手握一枚,一有危險他便會直接傳送迴來。


    雲天並沒有直接傳送到王宮之中,而是在傳到了宮牆一個角落,他先是審視了一番整個皇宮的布局,將它與腦海中的地圖匹配起來後,這才發動了第二次瞬間移動。


    “什麽人?”


    剛現出身形,一個王宮守衛的聲音便傳到雲天的耳中,雲天下意識的心中一突,迴頭一看,這才發現對方隻有一人,察覺到此處僻靜,雲天冷笑一聲:“來的好……”


    身形再度一閃,雲天瞬間出現在那王宮守衛身後,那守衛正驚愕雲天的身影消失,卻不料雲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斷了他的脖子。


    將王宮守衛的屍體在一處隱蔽藏好,雲天換上了守衛的衣服,用千麵偽裝成這守衛後,這才拿著一把長戟大搖大擺的在王宮中‘巡邏’了起來。


    “這種偏僻的外圍都有守衛,看來不能貿然使用傳送……”雲天一邊自囑,一邊大步的往王宮的深處——後宮走去。


    後宮中到處可見白色石柱支撐的長廊,精致美觀的園林建築隨處可見,因為後宮是帝王妃子生活的地方,王宮守衛除了沿牆崗哨之外,就隻能沿著長廊巡邏,其他的地方,是這些士兵沒有資格涉足的。


    走在長廊上的雲天對此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這些長廊中的一條可以通往風淩月的寢宮——淩月殿,已經通過地圖和藥紀薰的指引將後宮的布局了如指掌的雲天很快便踏上那條長廊,臉色肅然的朝著淩月殿的方向走去。


    越是沿著長廊往裏走,雲天想要見到風淩月的心情愈發急切起來,這種心情反應在了他的腳步上,察覺到擦肩而過的其他守衛和宮女異樣的目光,雲天才放慢了腳步,一心一意的扮演起王宮守衛來。


    淩月殿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寢宮,規模十分駭人,如同宮中之宮,有**的宮牆,膳房,透過宮牆,雲天可以看到裏麵的園林景觀和白玉石柱框架構建的奢華建築。


    淩月殿門外,一隊化境離天侍衛把守在外,看到這群人眼中肅殺淩厲的目光,雲天再度放慢腳步,想要光明正大的走進入,看來是不可能了,悄然觀察了一番淩月殿內的園林植被,雲天找到了一個隱蔽之處,悄然發動了瞬間移動。


    閃身進入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終於悄無聲意的潛入了淩月殿中,雲天長出了一口氣,看著淩月殿中輝煌大氣的正殿,雲天的心情愈發的急切起來,朝思暮想的女孩就在其中,他馬上就會見到她了!


    帶著這份激動,雲天悄然的打量起正殿來,尋找自己下一次傳送的落腳點,正在尋找之際,一群花花綠綠的倩影竟急匆匆的從正殿中跑了出來,這是一群身著華麗宮裝的女侍,每人的臉上都帶著怯然慌張之色,一邊跑,一邊時不時的迴頭觀望。


    “發生了什麽?”雲天皺起眉頭,看這群女侍的模樣,像是被從正殿中趕出來的,察覺到這一幕,雲天的臉色頓時活躍起來:“這些侍女被趕了出來,不是更方麵我傳送進去麽?”


    想到這裏,雲天更加專注的關注著正殿的動向,一個個侍女魚貫而出,足足出來了數十之數,等到再也沒有人從殿中出來,雲天毫不遲疑,直接發動了瞬間移動。


    在正殿一個角落現出身形,雲天悄然打量了周圍一番,見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放下心來,輕手輕腳的在正殿中貼牆行走起來,正殿是風淩月會客的地方,緊鄰著的,應該便是她居住的閨房,雲天懷著激動的心情,往風淩月的香閨模去。


    剛來到風淩月香閨的轉角處,雲天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正從其中傳來,那男人聲音粗重,帶著一種急切的意味。


    “淩月,你說我把你的侍女都趕出去,是為了什麽?”那男人說道:“後天你便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我離清昊的女人,我和我的妻子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情,不是天經地義麽?”


    “離清昊!”聽到那聲音,雲天臉色頓時一變,竟是他驅趕了風淩月的女侍,他竟是要對風淩月行不軌之事,雲天下意識的祭出極火槍,準備直接用驚鴻破將其投殺。


    “如果你想我更加恨你,或者讓我死在你的麵前,你可以試著碰我……”風淩月久違的聲音傳來,一如既往的幽然淡漠,涼沁雲天心脾。


    “淩月,你這是什麽話……”離清昊聞言頓時語氣一變:“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麽,你在我離天門修行這數年來,我對你的付出,難道就沒有讓你心動之處,我難道在你心中占據不了一丁點的位置嗎?這數年的時間,為何你心中的堅冰一直不肯消融?……”


    “離清昊,我喜歡看你現在的表情……”風淩月淡然的輕聲說道:“當初你離天門就是憑借這種人畜無害的表象,一步步的滲透蠶食我風氏王朝,看到你的神情,我會永遠銘記風氏之恥……”


    “淩月,我跟你解釋過多少次,這一切都是我父親和長老們一手醞釀,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離清昊解釋道:“你為何這般執迷不悟呢,就是我娶你,也是父親一手操持的,我也沒有自由可言!”


    “嗬嗬。”風淩月一聲幹笑後,顧自沉默下來。


    哐當!


    良久的沉默之後,似乎是離清昊安奈不住,摔了什麽東西,隻聽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風淩月,你別逼我,不要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觸及我的底線……”


    “露出真麵目了麽?”風淩月玩味的迴應道:“你喜歡我?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你的喜歡不過是讓人憎惡的占有欲而已……離清昊,告訴你,想碰我,除非我死。我想死的話,就算你們離家那個老怪物來了也攔不住,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離清昊似乎被風淩月的話嗆到,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算是一個傀儡,我也是這個帝國的女皇,我死了,你們離天門休想掌控這個國家!”風淩月的聲音淩厲了起來:“告訴你,離清昊,力量隻是治國的一部分,人心才是風氏王朝延續萬年的基石,沒有我這個傀儡,你們離天門算什麽?”


    “淩月……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離清昊急了,他的語氣頓時柔和下來:“你不要亂來,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向你道歉,我無意冒犯你……”


    “你慌什麽?”風淩月冷笑一聲:“這就是將要成為女皇的男人的你……承受能力的極致麽?我死了,不是還有第二順位繼承人淩鳶麽?不過,按照天啟萬年鐵律,你們還要等幾年,等她成人再來接下我皇冠,隻可惜,沒有了我,你們離天門能在天啟撐下這幾年麽……”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淩月你消消氣……”離清昊似乎不想讓風淩月接著說下去了,開始放下臉麵哄起風淩月來。


    聽到這裏,雲天莫名樂了,這就是風淩月啊。女皇的魄力天生於身,僅僅憑著簡單的幾句話就說的離清昊服服帖帖,即便受製於離天門,風淩月威儀天下的氣勢還是無人能及的。


    一想起現在威風堂堂的風淩月在自己麵前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作態,雲天就莫名得意起來,雲天在心中嘲笑道:“可惜啊,離清昊,風淩月選擇的男人是我,你活該吃癟一輩子,她,是我的女皇啊。”


    哢嚓!


    “什麽人?”


    正當雲天咧嘴傻笑之時,他身上的傳信令牌竟突然崩碎,雲天臉色一變,而聽到了動靜的離清昊身形如電一般急速的向風淩月的香閨門口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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