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美麗的邂逅


    李世勳夫妻已經把鄧迪這個冒牌貨當做“準女婿”來看待了,這幾天不停地催促李玉竹帶鄧迪到家裏來做客,弄得李玉竹煩不勝煩,她現在沒有江公子來糾纏了,鄧迪這個冒牌貨自然不需要了,所以她說道:“那小子又傻又土我不是很喜歡,已經準備甩掉了,所以你們別再問了!”


    “這麽好的男友你會舍得甩?我們不信。”


    “不信拉倒!”


    這天晚上,蔣蓉路過女兒的房間,推開虛掩的房門想看看睡著的女兒被子蓋好沒有,卻聽見李玉竹正在說夢話呢:“鄧迪,你個死小子過來......讓本姑娘踢你兩腳......”


    蔣蓉會心的笑了,還說不喜歡,在夢裏還叫著人家的名字呢。她哪裏知道李玉竹正在夢裏暴打虐待鄧迪,還以為她思念情郎呢。


    “哎~”蔣蓉滿意的歎息一聲,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兒終於有喜歡的人了,不用再被上京那些一無是處的公子哥惦記了......


    ......


    轉眼到了四月底,鄧迪已經在龍組總部待了兩月有餘,是該他離開的時候了。一方麵他舍不得師父雲渺渺,一方麵又對安娜、龍小蘭思念成疾,所以這廝心中十分矛盾。


    “師父,我可以經常給你打電話嗎?”準備離開臥虎居的鄧迪可憐巴巴的問道,好似一個即將離開家鄉的遊子。


    “有事,可以打,沒事,別煩我。”美麗絕倫的雲渺渺還是那身潔白的素雅連衣裙,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隻是沒有人知道,她將那份不舍深深地埋在了心底。雲渺渺身後的“八大金剛”卻十分歡喜,心道:“這小子玩世不恭,成天插科打諢沒有半點做徒弟的樣子,早tm該滾蛋了!”


    “師父,我會想你的。”鄧迪繼續在那裏裝可憐。


    雲渺渺佯怒道:“少來!打得你,還不夠,是不是?”接著話鋒一轉,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要努力,要謹記,榮譽,重要過,生命!等你......算了,不說了,送你件,出師禮,你等等。”說完轉身走進了後堂,不一會兒捧著一個不大的木匣子出來了:“這個,送給你。”


    鄧迪珍而重之的接過,打開匣子一看,隻見一柄一尺來長的連鞘短劍靜靜的躺在匣子中,似乎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通體晶瑩溫潤。劍柄劍鞘上均鑲嵌有五彩斑斕的寶石,短劍護手上刻有一個篆體的“玲”字。劍鞘上還有一句詩:“似此星辰非昨夜”,整把短劍帶著古物滄桑的年代氣息,一看就非尋常之物。


    “似此星辰非昨夜......什麽意思?”鄧迪正在納悶,八大金剛卻驚唿起來,為首的雲英驚唿道:“小姐,你要把這柄劍送給他,萬萬不可啊!”鄧迪對她斜眼想睨,心想:“師父送我的禮物,關你們幾個鳥事?”


    八大金剛還想廢話,卻被雲渺渺揮手製止:“都閉嘴!我自有,分寸。”又對鄧迪說道:“你走吧,保重!”


    鄧迪收拾起簡單的行囊,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臥虎居。這次他也沒打算飛迴去,而是選擇乘坐正常的交通工具,因為他要確定來龍組之前盯上他的那些殺手是不是還在暗中窺視......


    當晚,雲渺渺無心打坐練功,獨自一人坐在閨房的小軒窗旁邊,望著窗外如鉤的冷月,陷入了沉思當中。她如白玉般的嫩蔥小手把玩著一柄短劍,竟然和送給鄧迪的那柄十分酷似,隻是略短略小一點。短劍護手之上雕刻的字卻是一個“瓏”字,劍鞘上的詩句為:“為誰風露立中宵”......


    這兩柄劍其實大有來曆,合稱為“玉玲瓏”,此刻暫時不表,我們會在後文中提到......


    ......


    離開龍組總部,到上京機場的一路都平安無事。不過鄧迪沒有放鬆警惕,他有一種預感,那些想致他與死地的神秘殺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頭等艙裏的鄧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中觀察著進機艙的乘客。不過殺手也不會把“我是殺手”幾個字刻在額頭上,鄧迪也不會心鏡老怪的讀心術,所以毫無收獲。此時飛機就要起飛,而他旁邊的位置乘客還沒有來。


    “嗎的!誰tmd坐個飛機都這麽墨跡?”鄧迪想到,正在這時,一名空姐推著一架輪椅出現在過道,輪椅上坐著一名美麗女子,隻一眼,鄧迪就被那名女子的獨特氣質深深吸引......


    (看官:貌似隻要是美女都tm能深深吸引你小子!鄧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嘿嘿。)


    隻見輪椅上的美女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黑色的長袖連衣百褶裙,一頭長長的黑發隨意的披散在瘦削的雙肩之上,未施粉黛的絕美瓜子臉略顯蒼白的病態美,娥眉似新月、雙眸含秋水,嬌俏的鼻子、薄薄的如桃花淡抹的嘴唇......真是“翠綰垂螺雙髻小,柳柔花媚嬌無力。”好一個柔弱的病美人,讓人一看之下就心生憐惜.....


    就在鄧迪微微失神的時候,空姐已經推著女孩來到鄧迪的座位前,說道:“先生,可以幫幫忙嗎?扶一下這位女士。”鄧迪這才知道原來這名女子就是遲到的乘客,心道緣分呐,坐個飛機都能和一位美女鄰座,嘎嘎......口中趕緊應道:“沒問題。”


    他和空姐小心的將美女扶到了座位上,鄧迪還十分殷勤的把美女的行李:貌似一個小提琴盒子,放到了行李架上,又把美女的一對很奇特的細細的手杖輕輕的放到了她身邊。


    在座位上坐好的美女伸出纖纖玉手將額前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對鄧迪抿嘴一笑,輕柔的說道:“謝謝你。”聲音如同她的氣質一般嬌柔,宛如微風振簫音、夜鶯初啼鳴,讓人聽之猶如一醉。


    鄧迪也露出陽光燦爛的微笑,說道:“別客氣,咱們同乘一班飛機也算有緣,我叫鄧迪,c市人,不知姑娘姓名?”


    “我叫雨燕......”她說道。


    “雨燕......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好有意境的名字。”鄧迪讚歎道。


    “你學問真好,原來我的名字還可以這樣理解。”


    “嗬嗬,胡亂引用別人的詩罷了,讓你見笑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自覺的微笑了起來,這一笑頓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鄧迪坐在雨燕的旁邊,聞到她身上的香氣,真是猶如蘭熏桂馥,暗香襲人。


    “雨燕,冒昧的問一句,你的......腿腳不方便,怎麽一個人獨自旅行呢?”鄧迪問道。


    “習慣了,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個拉小提琴的。”雨燕指了指頭上的行李架,說道:“我喜歡到各地為喜歡小提琴的人演奏,領略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


    聽他這樣說,鄧迪頓時肅然起敬了,一個身有殘疾的柔弱女孩,還能這樣樂觀獨立積極向上,實在是難得。鄧迪此時特別希望看到雨燕能夠像其他健康的女孩子那樣能跑能跳,可是他不清楚她的腿是怎樣的情況,如果是天生殘疾的話,估計鄧迪逆天的醫療技能都治不好,所以他試探著問道:


    “能告訴我你的腿是怎麽傷的嗎?”


    雨燕望著窗外,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傷感,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後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其實我不隻是腿上的毛病......算了,不說了。 ”她收起情緒,轉頭對鄧迪說道:“我這次的目的地是c市,可能要盤桓一些時間,你是c市人,能和我說說c市的風土人情嗎?”


    “當然可以!”鄧迪欣然答道,既然知道雨燕的腿是後天受傷的,那麽就有救了,隻差一個適當的時機告訴她而不顯得唐突。所以鄧迪心情好了起來,開始給她介紹起c市來:“c市有兩樣最出名,那就是耿直豪爽的c市男人和美麗又潑辣的c市女人......我們那兒稱為‘山城’又叫‘霧都’,晚上的夜景非常漂亮,被列為世界三大夜景城市之一......c市的飲食文化非常發達,說白了就是嘴饞,美食小吃多不勝數,當然,最有名的還是火鍋,包管你吃得舌頭都會吞進肚子裏去......還有那兩江交匯的‘朝田門’碼頭,最繁華地段的‘解芳碑’,你一定要去看看......”


    雨燕麵帶微笑安靜聽著鄧迪滔滔不絕的講解,似乎那個有著厚重曆史的美麗城市就在她眼前,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很快過去,飛機穩穩的降落在c市江北機場......


    c市江北機場外麵,廣場之上停著一輛囂張的法拉利跑車,c市四大公子之一的陳關西正靠在車邊悠閑的吸著煙。他是來接機的,不過這並不妨礙這廝打望出入機場的美女和空姐,今天鄧迪鄧兄去上京“深造”歸來,他早已準備了不少“助興”的節目準備給鄧迪接風洗塵。


    “鄧兄!”陳關西見到鄧迪的身影出現在出口,隔著大老遠就喊了起來。咦?什麽情況,為何鄧兄推著一名坐著輪椅的美女?莫非鄧兄比我還禽*獸,連身有殘疾的美女也不放過?他一邊想著一邊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正想調侃幾句,鄧迪卻搶先說道:“車留下,人消失!”


    “額......”陳關西被噎了個夠嗆,心想你倒是言簡意賅,不過他也隻好乖乖的交出鑰匙。


    鄧迪遞給他一個包裝精致的小包裹,笑道:“這是給你帶的禮物,晚上把車還給你。”


    “夠哥們兒!”陳關西接過禮物,留下一個曖昧中帶點猥瑣的意味深長的賊笑,轉身閃人了。


    “這家夥!”鄧迪無奈的搖搖頭,知道他誤會自己了。剛才通過旅途中的攀談,鄧迪已經獲得了雨燕的信任,並自告奮勇的提出要送她到落腳的地方,雨燕很爽快的答應了,她說她有一個遠房親戚住在c市郊區,鄧迪決定開陳關西的車子送她過去。


    兩人坐上了火紅色的跑車,鄧迪對雨燕更加欣賞了,因為見到這輛車的女人輕則兩眼放光,重則驚唿尖叫,可是人家雨燕一直都保持著波瀾不驚的平和與優雅,心情沒有半點起伏。不過鄧迪對她也隻限於欣賞和同情,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他確實想醫好這個讓人憐惜的女人,就差一個適當的時機向她提出來了。


    車行了好久,終於到了江北郊區的一棟別墅,他停好車推著雨燕向別墅裏走去。這是一棟獨立的別墅,除了一條通行的大道,別墅被群山和樹木環繞,院子裏積滿了落葉似乎長期無人打掃,整棟建築安靜得可怕。在一瞬間鄧迪甚至產生了錯覺,這不是一棟別墅而是一座墳墓......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也算見多識廣藝高人膽大了,再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還能對自己做出什麽來不成?所以鄧迪毫無顧忌的推著雨燕進了別墅的大門。會客大廳裏空蕩蕩的光線非常昏暗,更奇怪的是不見有人也未聞人聲,鄧迪這下真的奇怪了:“雨燕,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的親戚呢?”


    “不會有其他人了,這裏就隻有你和我。”雨燕還是那樣溫柔的說道,話音剛落,隻聽“嘭”的一聲巨響,鄧迪背後的大門落下一道巨大的鋼閘,封死了他的退路。他驚訝的環目四顧,才發現所有的窗戶也早已被鋼筋焊死,自己已經成了籠中之鳥、困中之獸了。


    在此刻,鄧迪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不利的處境,而是感到一陣心痛。原以為是個美麗的邂逅,原以為眼前的她是席慕蓉筆下詩篇中走出來的女孩。沒想到這又是一個陷阱、一個殺局,而曾讓他無限憐惜的女孩,是想把自己領上死亡道路的引路人,這真是讓人揪心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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