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幢樓有人住?”


    “我也不是很確定。”


    “……?”


    “有一次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二樓的門鎖裏有一雙眼睛。”


    “門鎖?”


    “嗯,鎖被人給弄掉了,隻剩下個洞。當時沒把我給嚇死!”想起那晚的事情,到現在我還毛骨悚然。


    “那你後來有沒有再去那裏。”


    “我沒去。誰敢啊!”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忙?”


    “留意一下那幢樓。”


    “您要我留意那棟破樓?”


    樸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放到茶幾上推到我的麵前。我拿起信封,裏麵裝著一張照片,確切的說是半張。


    “這是?”


    “我的女兒小櫻!”


    “您的女兒?”撕開的照片裏的女孩子隻有十一二,披散著頭,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修長白皙的雙腿,肌膚就像能掐出水來。年齡雖小,但這些完美的條件,幾乎是所有男孩子的夢中情人。“好漂亮!”羨慕~!


    “……”


    “長得好像樸姨啊!”


    “啊,是啊。因為和她舅媽長得太像,便認了小櫻當幹女兒。我工作忙,小櫻就經常來找芝間和寞寂玩。就在五年前她失蹤了!”


    “失蹤?”


    “寞寂和小櫻的關係最好,那天帶著小櫻說是去爬山,迴來的時候卻隻有他一個人。問他小櫻在哪,他卻說小櫻早就迴來了。這人在哪呀?到處都找遍了,連根頭絲都沒找到。”樸程說著眼睛泛起淚光。


    “這跟那幢房子有什麽關係?”


    “寞寂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他的心眼壞,一定是因為我不答應他和小櫻在一起,就把小櫻藏起來了。”


    “寞寂和您的女兒不是兄妹嗎?”


    “不是!”


    “啊?”


    “寞寂是樸家的養子。”


    我的嘴巴呈“o”型。原來是這樣,寞寂是養子,餐桌才會被安排在偏廳。“您是懷疑寞寂把小櫻藏在那幢廢棄的房子裏?”


    樸程擦掉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那為什麽您不自己去找呢?”


    “寞寂是樸家的少爺,就算我是他的姑父,也沒這個權力去查他不允許靠近的地方。”


    “那幢舊樓是寞寂不允許別人靠近的?”


    “小櫻的舅媽從小就把寞寂當親生兒子一樣疼愛,這才把他給寵壞了。他規定不能靠近的地方,連小櫻的媽媽都不能去,更何況是我這個外姓人呢。”


    “連芝間的姑姑都不能去,那我就更進不去啦。”


    “你找個沒人的機會進去再看看……就當是我求你了,我年紀也大了,就這麽一個女兒啊。小櫻的媽媽想女兒想的眼睛都哭瞎了,你就幫幫我這個忙吧。”樸程拉著我手哀求著。


    “……我盡量吧。”


    痛失愛女的心情我不是太理解,我想應該就和爺爺去世的時候,我的心情一樣吧。那種痛不單單是失去一個人親人,那也意味著在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理解和安慰自己的人。不過,這隻是和我爺爺之間的感情。理解這個詞用在樸程和他的女兒身上,我不知道恰不恰當,他們兩父女的感情未必就和我跟爺爺之間的感情一樣。我是得到關愛的人,而樸程是付出關愛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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