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治療加上牛天苟時不時的輔助按摩,黃春鶯的傷勢恢複得奇快,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於是便一心想著出院。


    本來,傷筋動骨一百天,黃春鶯至少要在醫院裏住3個月,但她剛住到快兩個月就要走,兩位老人也不習慣長住旅社,要求帶女兒迴家。


    楊玉嬌和小黃怎麽勸說也沒有用。


    牛天苟看他們去意已決,便沒有再說什麽,他估計黃春鶯是心疼錢,因為住院亂七八糟的收費多,迴家休養會節省一筆不小的費用。


    醫院主治大夫也被纏得沒法,便又經過一番檢查,發現她的傷勢確實比別人恢複得好,身體基本沒有什麽大礙了,這才勉強同意她出院,但一再叮囑她迴家後一定要注意休養,並給她開了一些必要的藥物帶上。


    當天下午,牛天苟便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了火車站,楊玉嬌和小黃乘出租車隨後到來。


    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裏,牛天苟一直默默坐在一旁抽煙,隻有楊玉嬌和小黃陪著黃春鶯和兩個老人敘絮絮叨叨地說著離別的話。


    在臨檢票進站時,兩個老人熱情地和牛天苟打著招唿,真誠地說著一些感謝的話,黃春鶯神情黯然地低著頭,默不作聲,直到過了檢票口時,她才抬起頭來,憐楚楚地看了牛天苟一眼,嘴巴動了動,但到底什麽也沒有說,然後一扭身,走了。


    在她扭身的時候,牛天苟分明看見她眼角有晶瑩的東西在閃耀。


    牛天苟心裏一突,愣愣地盯著她,但她再也沒有迴過頭來。


    望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匆匆趕車的旅客中,牛天苟心裏不覺一陣黯然,一陣傷感。


    她就這樣走了,沒有留下一句話。


    牛天苟不怪她,知道她還在怨恨自己,愛之愈深,恨之愈烈。


    是他辜負了她,傷了她的心。想起她當初陪伴自己迴家過年的那段溫馨的日子,牛天苟隻感到眼裏有一絲酸酸的東西。


    他對她隻有深深的愧疚,這種愧疚在此時讓他心裏隱隱作痛,但他又說不出來。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淒然相向,苦情重訴?


    這一離去,他們從此就天各一方,或許這一輩子永遠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了。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也許,遠遠地離開這讓她傷心的地方是她最好的選擇,隻是以後他再也見不到她了,再也幫不上她了。


    唉,花易謝,霧易失,夢易逝,雲易散,以前的相識、相歡、相怨都成了再也無法追迴的往事,化作了一縷青煙飄散在自己記憶的天空裏……


    逝去了的東西,永遠再也無法迴來了。


    牛天苟的心裏隻感到一陣陣酸楚。


    白麗莎走了,黃春鶯也走了,當初他出院時陪他同桌共慶的四大美女現在隻剩下薛蓮醫生和柳絲絲了……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啊。


    見他癡癡地站在檢票口前,楊玉嬌和小黃的輕聲提醒了一句,牛天苟這才離開檢票口,木然地出了車站……


    送走了黃春鶯,迴到辦公室,牛天苟感到悵然若失,默默地掏出一支煙來。


    這樣呆坐著癡想了好一會,牛天苟才按滅了煙,正想打開桌上的電腦,看看薛蓮醫生給他的留言,這時,電話響了。


    電話是金菲菲打來的,說她有點急事,想請他去一趟。


    急事?莫非又是那個混蛋醫生吳萊蘭在糾纏威脅她?肯定是這狗日的!不然金菲菲不會找他的。


    想到黃春鶯的遭遇,牛天苟神情一凜,他決不能再讓金菲菲受到類似的傷害了,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夠做到的。


    站起身來,牛天苟毫不猶豫地給張大龍打了個電話,便匆匆下了樓。


    尼瑪,竟然還敢找金菲菲的麻煩,這狗日的“無賴男”純粹就是在找虐!


    ……


    牛天苟駕車來到了“尚藝美容美發店”旁時,天色已晚,兩邊的街燈已經開始亮了起來。


    金菲菲正在玻璃門內不安地張望著,見到牛天苟的車,朝正在忙著的表姐點了點頭後馬上走了出去。


    拉開車門正要坐進來,忽然看到後麵坐著的張大龍,金菲菲愣了一下,牛天苟連忙解釋道:“這是我最好的一個哥們。”


    張大龍這憨貨也有點眼力勁,微微一笑道:“你們談,我出去遛一會。”說著便推開門下了車。


    待金菲菲坐進副駕室後,牛天苟把車開到一旁的樹下,停住車扭頭問:“是不是吳萊蘭又糾纏你了?”


    “不是。”


    金菲菲搖了搖頭:“自從你上次找過他之後,他倒是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那是為什麽?”牛天苟鬆了口氣,但看她柳眉緊鎖、滿麵愁容的樣子,有點奇怪地問。


    金菲菲囁嚅了一會才道:“是……是我丈夫……他在外麵……又有了……我平時看他挺老實的,一心撲在了超市裏,沒想到他也會……”


    牛天苟頓時明白了:她丈夫有外遇了,她遇上了小san。


    “說說吧,看我能幫你點什麽。”


    牛天苟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忍住了要說的話,寬慰道:“先別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金菲菲這才說起她與丈夫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掏出兩張照片和幾張紙來。


    牛天苟粗略看了一遍,下了車,招手讓張大龍過來,問:“請假了嗎?”


    “有事就說吧,今天我休息。”張大龍很幹脆地迴道。


    於是,牛天苟跟他簡單說了幾句,把一張照片交給他。


    張大龍看了一眼照片,道:“這娘們長得還真是不錯……嗯,你就別管了,這事交給我,保證擺平。”


    這時,金菲菲的表姐也出來了,分別與牛天苟和張大龍打了招唿,然後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看來,金菲菲已把她找牛天苟幫忙的事跟她表姐說了。


    四人很快來到鄭小珊的租住處附近,張大龍與金菲菲的表姐下了車,金菲菲似乎不敢去麵對,也許是表姐交待過,沒有下去。


    牛天苟坐在駕駛室裏掏出一支煙來,點燃,一邊吸著一邊看他們進去了。這種對待娘們的事,有張大龍和她表姐就夠了,他實在不想參與進去,要不是為了金菲菲,他來都懶得來。


    兩人進去一會兒後,就聽進裏麵傳來吵架聲,又過了一會兒,裏麵就隱隱傳來了一陣撕扯聲,過了好一會會兒便隱隱傳出了女人嗚嗚的哭聲。


    牛天苟不想鬧出什麽事來,對一臉惶恐的金菲菲道了句“別擔心,你先坐著”,扔掉煙蒂便下了車,準備進去看看。


    這時,張大龍從門裏出來,朝門邊幾個似乎想湊近看熱鬧的人瞪眼道:“看什麽看?你們沒見過夫妻吵架?無聊!”


    幾個人悻悻離去後,牛天苟停住腳步小聲問:“怎麽迴事?”


    “這小娘們太倔,軟硬不吃,她表姐扯下了她的衣服,讓我拍了luo照。”


    張大龍晃了晃手機,猥瑣地笑了笑,一臉得意地道:“我警告她,要是再敢糾纏,就把裸照郵寄給她的家裏、她的同事,還要貼在她的家門口。”


    這憨貨!


    這種威脅的手段實在下作,不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也許是讓鄭小珊清醒過來的最直接最有效的強製辦法。


    牛天苟沒有再理張大龍,徑直進了屋,隻見一個女人衣衫不整,捂著臉在床邊嗚嗚地哭著,金菲菲的表姐站在旁邊,一邊說著什麽一邊把一小疊鈔票放到了她的床頭。


    牛天苟示意金菲菲的表姐出來,自己則扯過一張凳子坐下,掏出一支煙來,問:“你就是鄭小珊是吧?”


    鄭小珊不斷地抽搐著,流著屈辱的淚水,沒有吱聲。


    “你放心,剛才拍的那些照片,我等會兒會讓他們全部刪掉的,不會讓它流出去半張。”牛天苟把煙點燃,抽了一口道。


    鄭小珊終於停止了抽搐,慢慢抬起頭來,滿臉掛著淚水。


    看著她俏臉梨花帶雨的樣子,牛天苟不免動了惻隱之心,歎了口氣道:“你這是何苦呢?憑你的模樣,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麽非要去當那人人痛恨的小san?”


    牛天苟掏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她,繼續道:“你說小白對你是真感情是吧?那我問你,幾年的感情為什麽經不住幾個月的考驗?你剛離開幾個月他就與別人結婚了,你仔細想想,這是真感情嗎?我是男人,最了解那些男人了,他就是吃著碗裏看著鍋裏,圖個新鮮,玩弄你一下罷了。


    “這樣的男人,即使你以後與他結了婚,如果你再離開他幾個月,他又會去找別的女人尋求刺激,說不定又會愛上別的女人,到時你怎麽辦?幾個月的考驗都經受不了,那還怎麽能指望與他過一生一世?說得不客氣點,他這種人的心就不在一個女人身上,為了這種花心的男人,你竟然要再等他十年八年,值得嗎?人生有幾個十年八年?”


    鄭小珊用紙擦著淚水,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臉有些蒼白,沉默不語。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話,是因為我看你是一個重情的女孩,我也了解一些你的身世和家庭,知道你一個弱女子在外麵不容易,我不想讓你以後後悔……這樣吧,如果你願意,就把我當個朋友,如果你相信我,以後遇到什麽困難就可以打我的電話。”


    牛天苟說著就掏出筆來,在一張紙上寫了一串號碼,遞了過去:“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鄭小珊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紙條,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


    接著,牛天苟站起身來:“剛才我那兩個朋友也是一時氣憤,對你造成了傷害,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決不會讓他們亂來的。不過,你是真的不能再與小白來往了,這樣糾纏下去,既影響別人的家庭,也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因為大家都鄙夷和痛恨小san,你是個聰明的姑娘,我相信你能明白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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