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開著車,牛天苟越想越氣,一股怒火在胸中騰騰燃起。


    娘的,張患清這狗日的也太薄情寡義了,簡直枉披了一張人皮,豬狗不如!


    黃春鶯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他不但不去看一眼,還把本來買給她的房子偷偷地給賣了!這等於是在黃春鶯的心窩裏又補了一刀,她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被活活氣死!


    雖然牛天苟相信像張患清這樣心狠手毒的人,無論多狡猾,時間長了盡早會“犯事”,但他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張患清長點“記性”。


    於是,報複的念頭再一次在牛天苟的心裏升起,他要讓張患清明白,一個弱女子並不是他張患清想怎麽捏巴就捏巴得了的!


    這迴他再也不會冒險去偷盜了,而是要勒住張患清想保住烏紗帽和仕途的軟肋,以惡製惡,以毒攻毒,讓張患清把賣房子的錢乖乖地吐出來!


    到了照相館門口,取出照片後,牛天苟沒有去醫院,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工商局。


    下了車,牛天苟直奔工商局三樓。


    這迴牛天苟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局長辦公室”的門。


    張患清從辦公桌後抬起頭來,先是一愣,隨之麵色一僵,眼睛瞪圓,嘴巴張大,臉上的表情就好像看到自己的老婆在偷人一樣:“你……你還敢找上門來?”顯然,他似乎認出了來人,並且感到來者不善。


    “我又沒幹虧心事,怎麽就不能來?”


    牛天苟神情冷漠,隨後便從衣袋裏掏出一疊照片扔到辦公桌上,語氣森冷:“來給你送點禮物,讓你好好瞧瞧。”


    說完,不顧張患清一臉的錯愕,牛天苟轉身便走,剛走到門邊,又轉過身來似乎不經意地道:“哦,如果你想解決問題,今天下午6點帶著你賣房子的錢在市醫院門口找我,如果到時不來,我不介意把這些東西寄給市委書記或市委組織部長。”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張患清整張臉氣得通紅,鼻息也粗重了起來。


    待牛天苟走後,張患清慌忙抓起了照片,漸漸地,他的臉色鐵青,隻感到一股涼氣從脊背竄到頭頂,頭皮一陣發麻,身體一晃,差點坐到地上……


    ……


    下午6點整,張患清的車準時到達市醫院門口,牛天苟打開車門,朝他招了招手。


    張患清下車走了過來,臉色陰冷。


    “你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上了牛天苟的車,張患清又恨又怕,一張豬臉先紅繼白,最後變得鐵青,怒視著牛天苟,仿佛要把牛天苟給生吞了一般。


    “我是什麽人不重要,隻是想你把本來屬於黃春鶯的房錢要迴來。”牛天苟森冷地迴道。


    張患清猛然想起了什麽,問:“前兩天是不是你盜了我的保險櫃?”


    “哦?你貪汙受賄的贓款被盜了?”牛天苟一臉的戲謔,一副無賴相,“你家被盜了誣賴我?你哪隻狗眼看到是我了?”


    “我要報警!”張患清瞪著眼威脅道:“你竟然還敢找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報吧報吧。”牛天苟無所謂地冷哼一聲,“隻要你不怕我把那些照片交給警察,隻要你不想當這個局長了,我無所謂,大不了再告你誣陷,讓你到局子裏去多呆些日子。”


    “你這是敲詐勒索,明目張膽的敲詐!赤裸裸的勒索!”張患清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甚至還夾雜著怨毒與猙獰。


    “敲詐?還勒索?那你趕快報警呀,如果你不願報警,把我告上法庭也行,我保證奉陪你玩到底。”見他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牛天苟反唇相譏。


    “……”張患清氣急無語,嘴角一陣抽搐。


    “怎麽,怕了?”牛天苟嘴一撇,鄙夷地教訓道:“你懂不懂法?什麽叫敲詐勒索?敲詐勒索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威脅或要挾的方法,強行索要公私財物的行為。


    “我是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嗎?不錯,我是使用了威脅和要挾的方法,強行索要,但我是幫黃春鶯討迴醫療費,不是非法占有。


    “黃春鶯是怎麽遇車禍的?恐怕你心裏最清楚。退一萬步,即使你不清楚,作為朋友也好,作為qing人也好,作為二nai小san也好,如果有一點人性的話,你總該到醫院裏來看看,關心一下黃春鶯的生死吧?”


    說到這裏,牛天苟神色冰冷,語氣也如寒鐵一般生硬:“可是你沒有!不但人不露麵,還手機關機,裝得跟個沒事人一般,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了?告訴你,沒門!黃春鶯的醫療費、後期的康複治療費、傷殘補償費你得出!”


    “她自己遭車禍了,我為什麽要出錢?”


    “為什麽?”牛天苟一聲冷笑,“因為你包二nai、養qing人!因為你不知廉恥!損害了政府官員的形象,給黨的幹部抹了黑!因為你是畜生!怎麽?要不要我把你給二nai、qing人們買的房產一一告訴你的妻子和你的上級領導?”


    “……”張患清嘴唇顫抖了幾下,臉如鍋底。


    “就說你給黃春鶯買的房子吧,這是你為了占有她自願掏錢買的,也是她用自己的青春跟你換來的,即使賣,你也應該征得她的同意,可是你卻在她出事後偷偷地處理了。


    “她現在身受重傷急需用錢救命,這房子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我這是敲詐嗎?我這是在索取財物嗎?我這是在為黃春鶯討還公道!如果黃春鶯有什麽不測,你將來的刑罰會更重!我這是在替你贖罪!你別以為黃春鶯出事前你幹的那些事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幹什麽了?說話得有證據!”


    見他還試圖狡辯,牛天苟神情一凜,冷芒自雙瞳中閃過,語氣不善地道:“證據遲早會有的,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你聽著,敲詐也罷,勒索也罷,威脅也罷,如果這筆錢你不退出來,我是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的!


    “莫說你還想升什麽狗屁官,就是現在的烏紗帽你也別想戴了,對於像你這樣的畜生我還用得著客氣嗎?我還會讓你呆在局長的位置上嗎?明天我就去找市委,我就不信他們能容得下你這樣的畜生!


    “另外還告訴你,我還要把那些照片分發到你單位各辦公室的桌上,寄給你的妻子,寄給你的老嶽父,我要讓你身敗名裂,妻離子散,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牛天苟的一番話,像鐵錘一樣句句敲打著張患清脆弱的神經,他就像是被一根堅硬的魚刺卡在了喉嚨之間,張著嘴,臉如死灰,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在怨毒地瞪了牛天苟一眼之後,最終轉身下了車,然後晃悠著朝他的車子走去。


    一會兒從他的車上下來一個人,提著包來到牛天苟的車前,從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遞給牛天苟:“我是張局長的司機,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東西,請你以後再不要找他了。”說完便離開了。


    看他們的車子開走了,牛天苟打開塑料袋看了看,是一紮紮嶄新的票子,估計也有120萬,這才默默地鬆了口氣。


    這下黃春鶯的治療費、後期康複費總算有著落了,也算為她討迴了些公道。


    娘的,對付世上的惡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點準他的“死穴”,跟像張患清這樣知法犯法的政治流氓講道理講法製,那全都是扯蛋!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語: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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