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天苟輪休,早晨起來匆匆吃了早點,便趕緊到銀行取了一萬元。


    剛出銀行門,電話響了。


    牛天苟以為是張大龍打來的,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趙曉豔打來的,怔了怔,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趙曉豔在電話裏欣喜地告訴他,她的弟弟趙小寶已經被放出來了,為了表示感謝,請他過年迴家後一定要約上牛德華,到她家裏來吃頓飯。


    “吃飯就不必了,人放出來就好。”牛天苟也為她弟弟沒事感到高興,笑了笑,然後想起了什麽,問:“那個……賠償了多少錢?”


    因為他記得李副局長曾說過,如果趙小寶他們的案子經過補充偵查後確實沒有殺人的證據,雖然檢察院可以不起訴,但可能會涉及民事賠償的問題。


    “嗯……經過與被害人家屬的多次協商和公安局的調解,每人賠了2萬元。”


    頓了一下,趙曉豔接著道:“交錢後小寶和其他三個族兄就放出來了,不過,招集小寶他們的那個族兄因為是主犯,沒有放,估計還得關一段時間。”


    與趙曉豔聊完後,牛天苟想了想,又給牛德華去了個電話,感謝他對趙曉豔弟弟的幫忙,順便又問了問縣國土局彭定康那邊的情況。


    “我其實也沒幫什麽忙,隻是公安局李副局長過問了幾次罷了。”見牛天苟特地打電話來說起這事,牛德華倒是謙虛了一句。


    頓了一會,牛德華接著道:“嗯……彭定康那家夥現在已經升為土地局長了,原來的那個吳局長因貪賄數目過大,被移送槐蔭市中級人民法院,可能會被審查起訴,最後判刑,具體情況我還不太清楚。


    “聽彭定康說,縣裏已經全部停止了針對農民建房的一切違規收費,各地除‘兩個工本費’外,所有收費項目全部叫停;對涉及農民建房收費的文件進行了全麵清理,撤銷和廢止了不合法收費文件;對已經違規收取的費用直接退還建房農戶,其餘違規收費全部上繳國庫。”


    說完這些,牛德華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呃……聽你的那個學生趙曉豔說,你跑到濱海市去了?”


    “嗯。”牛天苟笑笑,也不再隱瞞,“去年就辦了停薪留職,我現在就在濱海。”


    “我操!”牛德華爆了句粗口,“你小子還真辦停薪留職了?怪不得這電話號碼不是我們這裏的區號……你小子總是不安分,這膽子也太大了。”


    牛天苟嘿嘿一笑:“我要混得像你那樣舒適,自然就安分了……好吧,過年迴來時我們再聊。”


    “那……好吧。”


    見家裏亂收費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牛天苟總算放下心來。


    掛了電話,牛天苟便直奔張大龍的宿舍。


    張大龍值完夜班迴來躺在床上沒一會,聽到敲門聲,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開了門,見到牛天苟,揉揉眼睛打了聲招唿。


    牛天苟不想影響他休息,更不想在他的宿舍裏多呆,把錢放在他的床頭:“你先休息,我不打擾你了,起來後馬上到醫院去看病,這病不能再拖了。”


    “嗯……”張大龍似乎想起了什麽,張了張嘴,見牛天苟轉身欲走,又把話咽迴去了。


    “什麽事?”牛天苟見他好像有什麽話要說,轉過頭來。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昨天晚上,劉主管告訴我,有幾個小姐陪客人吸毒。”張大龍看著牛天苟,砸了砸嘴巴,嗡聲道,“我想這事……應該跟你說一下。”


    “什麽?吸……毒?”牛天苟一愣,轉過身來,盯著張大龍。


    自從他來到酒店後,好像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但他知道,一旦酒店涉毒,就有隨時被公安查抄的危險,看來張大龍也知道其中的利害,特地告訴了他。


    “那你們跟值班領導反映過沒有?”


    “徐夢瑤領班已經把這事報告給了薛經理。”見牛天苟一臉緊張,張大龍頭腦清醒了一大半,忙迴道。


    “噢,知道了。”牛天苟鬆了口氣,臨出門,又囑咐道:“你去看病時,一定要看清楚收費清單,有疑問就向醫生提出來,不要被醫院宰了。”


    從張大龍的宿舍出來,想著小姐涉毒不是一件小事,牛天苟沒有迴新苑小區,直接就來到了酒店。


    上到6樓,薛雲飛辦公室的門開著。見薛雲飛正在低頭忙著什麽,牛天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薛雲飛一抬頭,見是牛天苟,“你沒休息?”


    “我來看看。”牛天苟進來,掏出一支煙遞給他,自己也銜上一支,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打火機點燃,“聽說昨天晚上有小姐……吸毒?”


    “嗯。這事我向艾副總匯報過了。艾副總很重視,當晚下班後就把幾個小姐領班叫到辦公室裏開了個緊急會議。”


    “艾副總怎麽說?”


    薛雲飛點燃煙,抽了一口,道:“她前幾天剛參加過市公安機關召開的關於全市娛樂場所禁毒工作的會議,說市公安機關對涉毒的娛樂場所會嚴厲查處,輕者停業整頓,重者吊銷營業執照,直至關閉,並將依法追究經營場所法人的刑事責任。


    “所以,她要求小姐領班們嚴格叮囑各自手下的小姐,決不能在酒店涉毒,並與各小姐領班簽訂了禁毒責任狀,誰手下的小姐出問題誰負責。


    “最後,她還要求我們保安人員加強值班巡查,配合小姐們做好拒毒禁毒工作,發現情況立即處理。


    “另外,艾副總怕這段時間出事,希望你換成值夜班,嚴格巡查,絕對不能出問題。本來我準備通知你的,但想到你今天休息,就暫時放下了,你現在來了正好跟你說一下。”


    “那行,今天晚上我就開始值夜班吧。”牛天苟連忙點頭應道,反正他已值了這麽長時間的白班,也該與別人換換了。


    隨後,牛天苟又似乎有點擔心地問:“這樣一來,客人就會少了,會不會……影響小姐們的生意?”


    “影響肯定是有的。”薛雲飛笑著看了牛天苟一眼,然後幽幽地道,“不過,小姐們應該會有辦法的。艾副總的意思是……隻要不在酒店就行,小姐們出了酒店或是出tai了,在外麵過夜也罷、吸毒也罷,就不是我們酒店的責任了。”


    “……”聽了這話,牛天苟張了張嘴,但到底沒有說什麽。酒店怕承擔責任,小姐們想多攬客人掙錢,還能有什麽別的辦法?


    “你現在迴去好好休息吧,晚上按時來上班。”薛雲飛意識到他想說什麽,連忙催他道。


    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噢,還有一件大事。過幾天艾副總結婚,在這裏辦完喜宴後,可能要你陪她到仙海那邊去舉行婚禮。”


    “這麽快?”牛天苟微微一驚。這王老板剛死老婆沒多久,就這麽猴急?


    “王老板都50多歲了,艾副總也30好幾了。”薛雲飛笑了笑,“熬了這麽多年,他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


    ……


    晚上,牛天苟值班巡查時,在三樓走廊碰到了徐夢瑤領班,便小聲問:“昨天晚上……小姐們是怎麽迴事?”


    徐夢瑤領班四下裏看了看,見走廊裏無人,低聲道:“你是問她們……吸毒的事?”


    “嗯。”牛天苟輕輕點了點頭,“能跟我說說嗎?”


    徐夢瑤領班連忙把他帶到旁邊的一間休息室,裏麵無人,小姐們都到包間裏陪客人們去了。


    輕輕掩上門,待牛天苟坐下後,徐夢瑤領班才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幾天前,張麗麗和李小虹在陪幾個客人喝酒聊天時,吸了一個客人遞來的幾支特製的香煙,當時就感到有些異樣,頭暈、惡心,她倆以為是酒喝多了,也沒有在意。


    下班後,兩人仍然感到頭暈腦脹,心中難受,徐夢瑤領班問明情況後,當時就懷疑她們是吸了客人加了白粉(海洛因)的香煙。


    昨天晚上,那幾個客人又來找她們兩人陪,先是一番唱歌,接著便是喝酒,酒酣耳熱之後,一個客人掏出一包白粉,分別倒在幾張錫鉑紙上,然後幾個客人掏出打火機來,分別在錫鉑紙片下加熱,待白粉產生煙霧後,便嘴含吸管津津有味地“吸”了起來。


    張麗麗和李小虹感到很新奇,便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一個客人吸了幾口後,看著她們兩人好奇的樣子,笑著拿出吸管遞給她們:“你們也來吸幾口,很爽的,一會兒就來感覺。”


    兩人連忙笑著搖了搖頭,她們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吸毒。


    “小費每人加500,怎麽樣?”客人把吸管塞到她們手上,然後繼續在錫鉑紙片下加熱。


    看在錢的份上,再說,這幾個客人出手也大方,她們還想留住這幾個迴頭客,於是,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又猶豫了一會,終於壯著膽子拿起吸管做起了嚐試……


    這時,早就留心的徐夢瑤領班借機進了一趟包間,正好看到張麗麗和李小虹嘴含吸管在錫鉑紙片來迴移動晃悠,心裏一驚,但怕打擾客人們的“雅興”,影響小姐們的生意,便沒有聲張,悄悄地退了出來。


    待張麗麗和李小虹一臉興奮地跟著客人們出台後,徐夢瑤領班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值班的劉主管,劉主管聽後,囑咐她一定要向薛雲飛經理匯報……


    說完這些後,徐夢瑤領班擔憂地道:“她們現在還未成癮,但這樣陪客人繼續吸下去的話,是很容易導致成癮的,到時恐怕就麻煩了。”


    “我會轉告她們的,你平時也多勸說她們幾句,不能為了多賺幾個錢而毀了自己。”


    牛天苟也為張麗麗和李小虹擔憂,尤其是李小虹,是自己把她介紹到酒店來的,如果因此而染上毒癮的話,豈不是害了她?想到這裏,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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