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小窗照射進小土屋、照射到大紅被麵的時候,牛天苟醒了。


    看了看身邊,薛蓮醫生半身裸露,肌膚如雪似霜一般,白淨得如同嬰兒,讓牛天苟不禁又想上去親吻一番……


    床邊的垃圾桶雖然倒過,但還帶著昨晚酒醉後嘔吐髒物的痕跡……


    昨晚在弟弟們家裏吃飯,因為高興就和兩個弟弟及老爸喝了不少酒,接著又聽弟弟、弟媳們說了老媽腿部受傷的經過,心裏忽然感到憋悶,忍不住又多喝了幾杯,下桌時便吐得一塌糊塗。


    然後,老爸與老媽一商量,便把小土屋讓了出來,讓兩個弟媳搬來了新床被,便作牛天苟和薛蓮醫生的臨時婚房了。


    老媽本來以為兒子這次迴來是與黃姑娘結婚的,沒想到又帶了個薛姑娘迴,雖然心裏感覺不踏實,但看到薛姑娘那文靜賢淑的樣子和兒子的認真勁,似乎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再說,兩人已經辦了兩場喜宴了,木已成舟,她也就隻能默認了。


    唉,也許自己是真的老了,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了,還是隨他們去吧,畢竟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隨後,老媽便與老爸一起到隔壁丹丹嫂子家去借宿了。


    丹丹嫂子為人豪爽,雖然妹妹牡丹姑娘與牛天苟的親事沒成,但丹丹嫂子一家與牛天苟一家關係還是挺好的,不像村裏的張大嬸雞腸小肚,她的那個馬長臉外甥女與牛天苟的親事沒成,心裏一直到現在都對牛天苟一家疙疙瘩瘩的……


    看著薛蓮醫生睡意濃濃的樣子,牛天苟忍不住側過身來,摟著她又是一番溫存,感受著她赤條柔滑而讓人酥醉的身子,牛天苟的心裏總有一種無比溫馨和踏實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的選擇沒有白費,薛蓮醫生就是自己生命中要找的那個人,她就是他休憩的港灣,就是他精神的動力,就是他力量的源泉,摟著她,他就仿佛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終於,薛蓮醫生被他又摸又親的弄醒了,緩緩睜開那雙丹鳳眼,眨動了一下眼睛,望了他一會兒,嬌聲道:“昨晚怎麽喝那麽多酒?是不是因為媽腿傷的事讓你不高興了?”


    牛天苟沒有吱聲,翻過身來仰躺著,輕輕歎了一口氣,薛蓮醫生的話讓他又想起了弟弟、弟媳們昨晚吃飯時所講的老媽腿受傷的經過……


    原來,兩個弟弟今年陸續將建房的材料準備好後,就請人拆掉了老土屋,挖了地基準備建新樓房了,因為老爸早就向村民委員會提出申請,並經過了鎮人民政府審核和縣城鄉建委的審批,為此,還向村裏交了2000元的土地補償費,向鎮裏交了30元的工本費。


    可是,一個多月前,當房子建到一人多高時,鎮裏收費的人就先後來了:國土資源所的來了,說要按每平方米20元的價格收取4000元的“耕地開墾費”(弟弟們準備建總麵積200平方米的樓房);建管所的來了,說要收取2000元的“管理費”;勘測站的來了,說要收取1000元的“勘測費”;規劃站的來了,說要收取2000的“規劃費”……


    老爸一下子懵了,他搞不明白,為什麽在自家舊宅基地上建房,有這麽多“穿製服”的人來收費?他們憑什麽?


    村幹部解釋說,這是鎮裏的規定,如果不交錢,房子就必需停建,否則,就算建起來也會被拆了。


    兩個弟弟見一下子要交一萬多元的費用,自然是不肯。


    建管所的人收不到錢,先將房子定性為“違法建築”,然後強行製止並欲推牆,於是,一夥人在與弟弟們的推搡中強行將北麵的一堵牆推倒了……


    當時,老媽與二弟媳正在牆裏麵收撿木板磚塊,一下子躲閃不及,被幾塊磚砸倒在地,二弟媳年輕體壯,隨即就爬了起來,可老媽右腿受傷,怎麽也站不起來了……


    隨後,建管所的那幫家夥揚長而去。


    把人砸了,就這樣不聞不問地走掉,村民們義憤填膺,兩個弟弟也怒氣難平,馬上用板車將老媽拉到鎮派出所門口,要求處理肇事者。


    派出所長本正打算處理此事,可接到一個電話後態度就變了,看了一眼躺在板車上一臉痛苦的老媽,然後對兩個弟弟說:“這事我們先調查了再說,你們現在趕快把老人送醫院。”


    於是,弟弟們隻好把老媽送進了鎮醫院。


    醫生看完傷勢後說,老人的右小腿骨斷裂,不過,幸好斷骨移位不大,可以進行斷骨複位,然後用石膏固定就可以了,隻是老人年紀大,要想完全康複,至少得3個月的治療時間。


    結果,新房停建,老媽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醫療費花去3000多元。


    老媽心疼錢,在醫院裏再也呆不下去了,硬是吵著要醫生拆了石膏,叫弟弟們把她用板車拖迴家。


    醫生無奈,隻得用夾板繃帶固定了患處,給她開了點藥,囑咐二弟迴家後要抬高老人的患肢,最好在下麵放個枕頭,以利血液的迴流和消腫,不要用患肢下床進行負重活動……


    “我比媽砸得還厲害,可我的腿沒事,媽的腿怎麽就斷了呢?”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二弟媳疑惑地問道,並看了大嫂一眼,因為她聽說大嫂是醫生。


    薛蓮醫生正吃著飯,聽到這話,想了想,咽下飯解釋道:


    “老年人跟年輕人不一樣。人進入老年期後性腺分泌少,吃得少,鈣質攝取不足,使體內的鈣質減少,再加上老年人活動少,骨骼內血循環減少,日照少,維生素d合成不足,骨骼內的鈣質容易流失,皮質骨變薄變脆,造成骨質疏鬆,就容易發生骨折。


    “老年人本來就肌力嚴重衰退,下肢無力,走路不穩,再加上骨質疏鬆,即使不小心跌倒腿骨也會發生骨折、斷裂,更何況是被磚塊砸倒在地。”


    弟媳們雖然不懂大嫂說的那些名詞,但大意她們是聽懂了,那就是老年人的骨頭不結實,容易發生腿斷的事。


    “媽醫療費的事,找了建管所的人嗎?”牛天苟放下酒杯,望著兩個弟弟道。在他看來,老媽的腿受傷,是建管所的人推牆造成的,他們至少應該賠償老媽的醫療費。


    “找了,但他們根本不理。”二弟苦著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先找了派出所,派出所長不想插手此事,推說這事應與建管所商量解決,然後我們又去找了建管所,可他們根本不理睬,最後又找到鎮法庭,庭長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後,說這是民事糾紛,應找地方基層組織解決。總之是他們互相推諉,都不想管這件事。”


    “簡直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牛天苟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亂收費不說,還把人給砸傷了,明天我就去找他們!”


    “算了算了,他們不找我們要錢我就燒高香了,哪還敢找他們要錢?”老爸連忙擺手製止道。別看老爸以前在兒子們麵前脾氣暴躁,但骨子裏仍然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在外麵也膽小怕事,見了那些穿製服的“政府人員”就更是心虛,他怕兒子又去惹出什麽是非來。


    再說了,民能鬥得過“官”?民能同“官”講理?他一輩子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好事!莫說是鎮上的“官”,就是村裏的“官”,那也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見到牛天苟陰沉著臉,老爸歎了口氣道:“你去再這麽一鬧,那房子就更建不成了。先把這事放下,等房子建起來了後再說,以後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把你們的喜宴辦了,你們的婚假又短,隻有幾天時間。”停了一下,老爸看了薛蓮醫生一眼,然後與牛天苟商量著道:“反正在你們迴來之前我就與親戚們打過招唿了,要不,就定在明天行不行?”


    牛天苟沒有吱聲。牆被推了,新房被停建,老媽的傷腿至今還沒好,醫療費也沒人認賬,他恨不得立馬找那幫家夥理論理論,真沒有心思辦什麽喜宴。


    可薛蓮醫生在旁道:“先聽爸的吧。有些事情等把情況搞清楚了再說也不遲。”


    見兒媳婦同意了,天苟也沒有反對,老爸立馬安排三弟通知親戚和廚師,今晚電話打不通的明天一早就去接,安排二弟明天清晨上街買肉魚酒菜。


    牛天苟再也沒有插話,悶頭直喝到酩酊大醉……


    牛天苟與薛蓮醫生起床後,隻見老爸帶著二弟買菜已經迴來了,三弟通知完親戚和廚師後,正帶著本族幾個小夥子在屋前場院上搭篷壘灶擺桌子,兩個弟媳也在清理著雜物。


    不一會兒,廚師也帶著兩個幫工來了,開始剖魚剁肉地忙活了起來。


    他們夫妻倆見沒有什麽自己可插手的事,便把老媽叫到了小土屋裏。牛天苟給老媽的傷腿作了一遍仔細的按摩,接著,薛蓮醫生又檢查了一遍傷腿的恢複情況,與牛天苟一商量,決定到鎮上去買一些消炎止痛的藥物和利於腿骨愈合固化的營養品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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