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中午驕陽似火,牛天苟與薛蓮醫生兩人共著一把小傘緩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都市的大街上都一樣,大廈加商鋪,汽車加美女,沒有別的。


    與美女偕行,心情特別爽快,觀察也特別細致,以前的語文教學經曆和對寫作的愛好讓牛天苟養成了觀察人的習慣。


    當然,這觀察是針對周圍的美女而言的,他對那些大廈商鋪汽車什麽的不感興趣,


    三三兩兩的美女們在櫥窗林立的街頭,像一群吱吱喳喳的小鳥,伸著長長的脖子東瞅西瞧。


    逛到街邊的商鋪門口,進去,這裏瞧瞧那裏摸摸,一個個像在花叢中留戀的翩翩蝴蝶。


    遇上精品店,她們挑精致的頭飾,挑小巧的手鏈;遇上化妝品店,她們試試口紅,噴噴香水,嗅嗅麵霜;遇上時裝店,她們看看這件碎花的衣裳,摸摸那條絲綢的裙子,還要試試那雙細帶纏繞的高跟鞋,一次次的在鏡子前扭動著展示自己的美。


    女人們逛街購物,似乎不像男人們那樣幹脆利落,問明價格,付款,然後拿了就走,而是猶豫流連,多數情況下好像並不急於購物,而是一種欣賞,一種鑒別,一種愉悅情緒的展示。


    她們在商品貨物麵前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欣賞完好的東西仍然欲買還休。


    當然,也有的女人虛榮心強,經不住服務員幾句好聽話,一高興就掏錢包,爽快大方,花錢如流水;有的女人則經驗豐富,心眼賊多,一眼看穿服務員的“詭計”,耐心迂迴,反複“砍價”,直到最後以最低的價錢拿下。


    牛天苟沒有親見薛蓮醫生購過物,不知道她是哪樣一種女人,不過她上街購物的計劃性應該很強,不是那種容易衝動,隨心所欲,走哪兒買到哪兒的女人。


    這不,逛了這麽半天她還沒有隨便進哪一家商鋪準備購物的意思。


    他隻能陪在她的身邊在大街上走著,眼睛卻骨碌碌忙不停地搜尋著周圍的美女。


    不過這樣也好,在夏日的大街上看美女,絕對是男人的一大享受。


    夏日的大街絕對是美女們盡情地展示自己的美貌、美胸、美軀、美腿的天然大舞台,如雲的美女走在街道上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這風景的最大的特點,就是女人衣著的“薄、透、露”。


    紗纖的上衣質料不僅越來越薄,而且越來越透,若隱若現地展示著女性的溫香與軟玉;蕾絲的襪、超短的裙不僅越來越透,而且越來越露,明目張膽地暴露著女性的性感與胴ti。


    夏日的酷熱,讓女人們上麵的領口越來越低,下麵的裙擺越來越短,中間的衣料越來越少,蟬翼式的,鏤空式的,漁網式的,布片式的,現肩袒背式的,露胸露臍式的,裸出大腿式的……各種薄而透、短而露、緊而秀的衣裙百花齊放,讓大街上的女人們胸腿齊露,害得牲口男們像聞到腥味的貓,眼裏閃爍著赤裸裸的欲望。


    行走在這人流如潮、女人如水的街道上,牛天苟自然也不是什麽正經貨色,幹脆把男人們直截過濾掉,目光直盯到女人們身上。


    看看身邊匆匆而過的衣著輕飄飄的美女,有的身上“掛”著一件薄紗,連裏麵內衣的牌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有的那低低的領口把近一半的酥胸露在眼前,還顫顫悠悠的;


    有的穿著短衫,露出一截迷人的小蠻腰,圓圓的肚臍中還鑲著一顆亮閃閃的鑽釘;有的嫌熱,鏤空的上衣後麵僅僅隻有幾條交叉的寬布帶,露出肌膚如雪的大後背;


    還有的穿著超短褲超短裙的,幹脆齊根部地亮出粉嫩的大腿——尤其是那超短裙,剛剛將那私密的地方遮蓋住,就差露出那啥毛了,那種半遮半掩、欲蓋還露的視覺感受,極具撩撥力。


    雖然看不到那神秘的區域,但那白花花的大腿啊,嫩如春蔥,細如新筍,溫如軟玉,白如羊脂,瑩如亮瓷,直晃得男人們眼暈。


    更有的上身隻有一個吊帶小抹胸,下麵黑色的低腰褲低得前衛,低得徹底,連兩小瓣雪白的屁屁都差點跑出來了!


    牛天苟直看得眼光賊亮賊亮的,一邊心中邪惡的想著,一邊連連咽了幾口口水。


    尼瑪,這也太撓心了,太折磨人了,女人露得太多了,走光太狠,清涼是清涼了,可曾想過旁邊的男人們那種貓撓火燎的感受?


    這不是存心誘惑人嗎?


    奶奶的,看見了,不能想;想了,不能說;說了,不能做啊。


    薛蓮醫生對身邊來來去去的美女們也看上幾眼,但她更注意的是滿街色彩斑斕的廣告和商鋪前那琳琅滿目的招牌,忽然發現牛天苟有些賊眉鼠眼的,眼睛一直在那些美女的胸前和雪白的大腿上打轉,那眼睛裏仿佛要伸出鉤子來似的。


    見到牛天苟這副猥瑣的癡相,薛蓮醫生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自己就比那些美女們差?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迴頭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在看什麽呢?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沒……沒看什麽。”牛天苟感到薛蓮醫生已經注意到了他剛才的眼神,似乎話裏有話,迴過神來窘窘一笑,連忙敷衍道,“欣賞……欣賞街上的美景,這濱海城真是太美了。”


    薛蓮醫生曖昧地看了牛天苟一眼,也不管他的表情有多麽的精彩,笑了笑調侃道:“這濱海城的美女更值得欣賞吧?”


    牛天苟臉色一窘,仿佛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一個激靈之後,連忙厚著臉皮笑道:“對周圍匆匆過的美女,我是欣賞,欣賞在眼裏;對身邊陪著我的美女,我是享受,享受在心裏。”


    “是嗎?”薛蓮醫生挑了挑眉,眼裏露出一絲嫵媚。


    “當然,今有蓮妹,我夫何求?”牛天苟賊賊的一笑,然後甜膩膩地拽文道,“曾見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什麽意思?”薛蓮醫生故意裝傻充愣。她當然懂得這句古詩的意思,就是想聽牛天苟親口說出來。


    牛天苟似乎知道她的那點心思,也不點破,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就是……曾經見過滄海水的人,再看別處河湖池塘裏的水,在他眼裏就算不上是水了,除了巫山上絢麗繽紛的彩雲,其他地方的雲彩就算不上是雲彩了。”


    “滄海之水是水中之最,巫山之雲是雲中之尤,兩者為人間之極,至大至美,凡經曆過、觀賞過的人,對其他地方的水與雲,自然就很難看上眼了。”


    解釋到這裏,牛天苟想起了翁老教授“男人要臉皮要厚點”的話,嘿嘿一樂,幹脆涎著臉皮道:“我心中的蓮妹妹是美女中的極品,是我心裏的唯一,有了她,我還能看上別的美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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