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現在……”牛天苟一臉擔憂地問。


    白麗莎皺了皺眉:“現在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這事我們也不好當麵問,況且問她也未必說。隻聽姐妹們背地裏議論說,徐夢瑤為周大明墮過兩次胎,她想讓周大明離婚然後娶她,但周大明的老婆不同意,一直在鬧。”


    牛天苟明白了,徐夢瑤領班現在的角色就是人們背地裏說的“小三”。“小三”付出太多,身體和精神受傷太多,覺得自己付出的青春不能就這樣算了,於是便想“逼宮”,趕走原配,自己上位。


    唉,這徐夢瑤也簡直太天真了,她也不想想,人家一個副局長,好歹也是政府官員,他得為自己的仕途著想,跟她隻是玩玩而已,哪能隨便離婚?


    “這事……作為好姐妹,你得勸勸她,這樣下去沒有好結果的。”牛天苟歎了口氣道,“我聽說有的政府官員為了自己的仕途,對糾纏不放的‘小三’動了殺心的都有。”


    “現在這樣的事多得很,這幫政府官員都他媽不是東西!”白麗莎忽然氣憤地爆了句粗口,然後為難地道,“她現在昏了頭,一門心思想跟周大明結婚,我哪能勸得了她?”


    尼瑪,官員玩小姐,隻是遊戲而已,她還當真了!


    真是“女”人一發“昏”,就想鬧結“婚”啊。


    說著就來到了菜市場門口,牛天苟不再言語,忽然想起了上次與金菲菲一起來的情景,趕忙囑咐道:“這菜市場的小偷特別多,注意你的手機和錢包。”


    “知道了。”白麗莎笑了笑,鬆開了手臂。


    ……


    牛天苟與白麗莎迴來時,李小虹和徐夢瑤已經把飯蒸好了。


    放下手中的酒,白麗莎便和兩個女人把菜拿到廚房裏,牛天苟跟了進來,白麗莎扭頭一笑:“你出去看電視吧,別來攪和。”


    三個女人一陣忙乎後,一盤盤菜便端到了桌上。


    於是,四個人圍桌而坐。白麗莎先打開一瓶紅酒給大家斟滿,然後便領頭勸起酒來。


    開始時李小虹和徐夢瑤還略顯局促,不過,待徐夢瑤給牛天苟敬了一杯酒之後,也就慢慢地放開了。


    徐夢瑤和白麗莎的酒量都不錯,隻是李小虹差了一些。


    “幹我們這一行的,酒量太小可不行。”幾杯酒下肚後,白麗莎話也多了,邊斟酒邊對李小虹道,“隻有陪客人多喝酒,客人的水酒消費才多,客人的水酒消費多了,酒店給我們的水酒提成才會多。”


    “可是……我實在不行,多喝一杯頭就發暈,直想吐。”李小虹臉色窘窘地道。


    “我剛來酒店的時候也是這樣。”白麗莎斟完酒,坐下,“不要緊,慢慢喝,時間長了後酒量自然就大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偷點巧。當時黃春鶯領班也是這樣教我們的,是吧,徐領班?”說著,看向徐夢瑤。


    徐夢瑤沒有吱聲,隻是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算是迴答。


    “偷巧?怎麽偷?”李小虹問。


    “偷著往地上倒酒唄。”


    白麗莎看來酒喝興奮了,粉雕玉琢般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如同塗上了胭脂,嬌豔動人,又像是春天盛開的桃花般燦爛,話也更多了,吃了口菜,撇了撇嘴道:“趁客人半醉或是對你動手動腳的時候,偷偷往地上、牆邊、沙發角裏倒,或是喝了後不咽下,趁客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吐到桌子下麵。”


    “那要是被客人發現了怎麽辦?”李小虹一臉的吃驚。


    “發現了就裝慫,哄哄客人、跟客人曖昧曖昧唄。”白麗莎抿了抿嘴唇,然後有些不屑的道,“隻要你把客人哄高興了,他還能跟你較這個真?”


    “那要是真遇上了較真的客人呢?”李小虹有些擔心。


    “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罰酒唄。”白麗莎無奈地道。看來,她不止一次被罰過酒。


    “那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李小虹有些不解的看著白麗莎。


    “罰酒也有罰酒的好處。”白麗莎哼了一聲,“罰多了就裝醉,醉了就‘一不小心’地把酒杯呀、煙灰缸呀什麽的碰落到地上摔碎,唱歌時就把麥克風掉到地上摔壞。”


    “這還行呀,損壞酒店的東西那得賠多少錢?”李小虹一臉的錯愕。


    “你傻呀,這叫客損。陪客人損壞的東西得由客人來賠。”


    白麗莎歪了歪嘴巴,冷哼一聲道:“客人罰你的酒,你就‘罰’他的款。包房裏都貼有各種用具設備的損壞賠償價格表。你知道一個酒杯賠多少錢?100!一個煙灰缸多少錢?200!有一次我唱歌時不小心手裏的麥克風掉到地上摔壞了,你猜最後客人結賬時賠了多少錢?”


    “……”李小虹聽著,眼睛盯著白麗莎,沒有吭聲。


    “400!”白麗莎舔了舔嘴巴,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酒店得200,我得200!我從中提成一半!這些酒店都有規定。”


    “這……客人也能答應?”李小虹張著嘴巴,差點驚掉下巴。


    “你以為都像你啊?”


    白麗莎斜眼看了李小虹一下,做鄙視狀:“來這裏消費的客人,不是大老板、談生意的商人、富二代,就是政府官員或公務員,他們的錢來得容易,還能在乎那幾個小錢?再說了,他們大都要麵子,特別是那些富二代還會裝逼,即使吃點啞巴虧還會為那幾個小錢爭來爭去?他們掉得起這個價嗎?


    “況且,那些黑心老板、奸商們賺的都是昧心錢,那些貪官蛀蟲們都是貪汙受賄所得,那些公務員都是拿的我們納稅人的錢,不要白不要!不坑白不坑!那些來這裏消費的人,沒有幾個是好東西!你想想,平頭百姓們誰他媽的會拿自己起早貪黑、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到這裏來揮霍?”


    李小虹聽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那些來戲耍我們的客人看不起我們,我們同樣也看不起他們!”


    白麗莎自顧自地說著,似乎是想把這些年來的怨氣傾訴出來:“他們來調戲我們,吃我們的豆腐,對我們唿來喝去,背後視我們為賤貨,而我們則賺他們的台費,黑他們的水酒提成,宰他們的客損提成,暗地裏罵他們是傻逼!”


    喝完兩瓶紅酒,白麗莎又開了瓶白酒,臉上明顯有些醉態,徐夢瑤的臉上也多了一點粉色的腮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麽蒼白。


    看著一直喝著悶酒,多愁善感而楚楚可憐的徐夢瑤,牛天苟想了想,禁不住問道:“你與那個周……周大明以後準備怎麽辦?”


    “現在這事情鬧得大家都知道了,我對你們也沒什麽可隱瞞的。”徐夢瑤又喝了一口酒,輕啟性感的嘴唇道,“說實在的,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繼續這樣糾纏下去吧,他老婆肯定還會鬧,事情不會有什麽結果;就這樣斷了吧,我心裏又覺得虧得慌……”


    “我看還是算了吧,早斷早解脫。”牛天苟向她舉了舉酒杯。


    “算了?”徐夢瑤聞言一怔,隨後用一種質疑的目光望著牛天苟。


    “你聽我說。”牛天苟一仰頭喝完杯中的酒,索性趁著酒勁大著膽子把道理講開:


    “第一,看他那老婆拚命的架式,她是斷然不會同意離婚的。你想,她已40歲,人到中年了,離了婚,她再上哪兒去找一個副局長?


    “第二,從周大明在這件事情上優柔寡斷的態度來看,他也不會離婚的。盡管他不愛他的老婆,但他畢竟是政府官員,還想往上爬,一鬧離婚就屬於生活作風問題,肯定會影響到他的仕途,對於他這樣的官員來說,仕途就是政治生命,在仕途和離婚之間,他當然會選擇前者。


    “第三,退一萬步說,即使鬧到最後周大明與老婆離了婚,與你結婚了,你也不會很幸福的。你想想,離了婚,周大明的老婆咽不下這口氣,就會無所顧忌地把周大明所有的問題向上麵舉報。


    “他周大明坐到副局長的位置,哪會沒有一點經濟問題?作風問題加經濟問題肯定會嚴重影響他的仕途,說不定還會落得個被撤職的結果。到時,他對你會有好臉色?你還會愛這個無職無權而且大你20多歲的老男人嗎?


    “最後,你除了落得個身心疲憊、遍體鱗傷外,什麽也得不到。所以,這件事當初就不應該發生,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及早了斷。如果他有良心的話,對你作出一點精神賠償也是應當的;如果他沒有良心,那說明你離開他是正確的……你現在還年輕,到哪兒還找不到一個愛你的男人?”


    聽罷牛天苟的話,徐夢瑤沉默了半晌,臉色很菜,眼神變得越來越憂鬱,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一歪頭伏在了桌子上……


    徐夢瑤肯定不能再喝了,最後一瓶白酒也幹了,白麗莎醉醺醺的,隻有李小虹還算清醒,勉強吃了一點飯。


    一會兒,白麗莎和徐夢瑤掙紮著站起來,搖晃著身子要走,牛天苟擔心這樣出去會出事,便朝李小虹道:“把她們扶到臥室裏休息幾個小時,等酒醒後再迴酒店上夜班吧。”


    於是,牛天苟幫忙李小虹把徐夢瑤扶了了主臥室的床上,又把白麗莎扶到小臥室裏躺下,白麗莎手臂纏著牛天苟的脖子不肯放手,嘴裏“唔唔唔”地噴著酒氣,一副醉眼朦朧的樣子,李小虹見狀,連忙道:“我到那邊去休息了。”說著便閃身出了門。


    牛天苟把白麗莎放到床上,輕輕掰開她的手臂,給她蓋好被子,然後退了出來。


    迴到客廳,牛天苟感到頭腦有些昏沉,便一頭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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