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送牛天苟迴到原來的房間,鎖好防盜門,朝牛天苟笑著點了點頭,走了。


    “迴來了?”房間的兩個小夥子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主動與牛天苟打著招唿,眼裏露著灼熱的光,一臉的崇拜之色。


    “嗯。”牛天苟朝他們笑了笑,徑直走到那個被打的操西川口音的小夥子床前:“身體不要緊吧?”


    “還……還行。”小夥子掙紮著想坐起來,牛天苟一把按住他道:“躺著,別扯動了傷口。”


    小夥子雖然痛得咧了咧嘴,但看得出他仍一臉的興奮:“謝謝你今天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你知道嗎?當那個狗日的邱隊長倒在你的腳下時,我們心裏別提有多爽快了,真是解氣,但同時也為你捏了一把汗。”


    “沒什麽。”牛天苟淡淡一笑,“呃,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張大龍。”小夥子咧嘴笑了笑,然後望了牛天苟一眼,訕訕地道,“真想交你這個朋友,不知你願不願意?”


    “行!”牛天苟抓著他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


    邱誌軍被一幫打手扶到自己的臥室後,躺了近半個多小時才醒來。


    咦,怎麽迴事?他搖了搖腦袋,依稀記起剛才還在老板的院子裏“訓練”那幾個民工,怎麽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


    “來人。”一個打手匆匆推門進來,邱誌軍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怎麽迴事?”


    “剛才……剛才……”打手麵露難色,不知該說不該說。


    “快說!”邱誌軍沉聲道。


    “剛才……你被新來的那個家夥打……打了。”打手畏懼地看了邱隊長一眼,吞吞吐吐的道,“那個家夥好像……學過氣功,剛一交手你就……你就被打趴下了。”


    什麽?邱誌軍一怔,自己被打趴下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這幾年來都是自己把別人打趴下,哪有被別人打的道理?


    想像著自己被別人打倒在地的狼狽相,邱誌軍一臉黑線,朝打手吼道:“出去!”


    媽的,這迴當著老板的麵,丟人算是丟到姥姥家了,自己今後在兄弟麵前還怎麽混!


    不行,明天怎麽也得把這個麵子找迴來。想到這裏,他的牙齒咬得“格格”隻響,兩眼閃著陰冷的光,麵色陰沉得怕人,雙拳緊握,指節處爆發出“喀喀”的聲響。


    氣功?這個家夥怎麽會有氣功?而且這麽厲害?邱誌軍掏出一支煙來,點燃,猛吸了幾口。


    呃?上次盜搶皇家大酒店前,自己好像聽王小富說過,他們酒店有一個保安氣功了得,隻有趁他不在時才能下手,難道這個家夥是……想到這裏,邱誌軍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摸出手機來,邱誌軍趕緊撥了王小富的電話,可是撥了半天卻打不通,他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看來,無論如何,明天得派一個兄弟去打聽一下王小富和那個保安的情況,在這之前,他還不能動手,否則就隻有受虐的份。


    ……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平頭”已經給牛天苟找好了房間,就在邱誌軍的隔壁。


    牛天苟隨“平頭”來到自己的“新”房間時,胡老板與邱誌軍也在。


    見牛天苟到了,胡老板笑了笑道:“劉三娃,坐。剛才我已把你的情況給邱隊長介紹了,你以後就任副隊長,跟著邱隊長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歡迎劉兄弟加入我們。”邱誌軍到底是有心機的人,雖然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殺“劉三娃”的心都有,但他還是強忍住了,勉強站起來與“劉三娃”握了一下手。胡老板的麵子他不能不給,昨天晚上的賬等情況摸清楚了後,再慢慢給這小子算,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小子。


    這樣,牛天苟就以“劉三娃”的名義留在了邱誌軍的身邊。


    接下來幾天,牛天苟都是被安排隨著“平頭”和幾個兄弟到火車站廣場轉悠,下午或晚上就跟邱誌軍一起“訓練”民工。


    每天,“平頭”和幾個兄弟都能從火車站廣場帶迴來幾個民工,而牛天苟卻往往空手而歸。


    “平頭”便對地對牛天苟道:“劉副隊長,你可不能心軟,我們給建築工地的老板每介紹一名民工,胡老板都會得到一筆介紹費,我們也會從中分成的,你這樣下去恐怕得不到一分錢的分成。”


    牛天苟聽了隻是淡淡地笑了笑。即使他一分錢也拿不到,他也決不會去欺騙那些可憐的民工們,幹那些昧良心、將來生了兒子沒pi眼的事。


    幾天過後,邱誌軍派去皇家大酒店那邊打聽情況的人已經帶迴來消息:王小富因受上次酒店被盜搶事件的牽連,已被公安局刑事拘留,酒店裏麵確有一個會氣功的厲害保安,名字叫牛天苟。


    聽到王小富被刑拘的消息,邱誌軍坐臥不安,隻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浸到心裏,一種無名的恐懼直沁入骨髓。他害怕王小富這家夥“扛”不住,最後將他“咬”出來,那樣等待他的將是難熬的牢獄之災。


    還有那個會氣功的厲害保安牛天苟,會不會就是身邊的這個劉三娃呢?這也是他幾天來一直擔心的,兩人都會氣功而且非常厲害,世上哪有這樣的巧事?


    雖然他也看過劉三娃的身份證,但他總覺得這事不那麽簡單。


    都怪王小富這狗日的,硬說那個保安出車禍後得了別人一大筆賠償款,搶完了酒店後還要帶他們去撬那個保安的辦公室,翻他的臥室,結果除了一個旅行包和一件精製的雨衣外一毛錢都沒翻到。


    他總朦朦朧朧地感到,這個劉三娃的眼神不太對勁,莫非他就是那個保安牛天苟?


    想到這裏,他也顧不得什麽了,厚著臉皮撥通了“眼鏡”男的電話。


    哦,這裏交代一下,“眼鏡”男就是“新義安”幫老大陳蛟龍的小舅子。前幾年,在皇家大酒店裏當保安的邱誌軍覺得工資低,不自由,便找到了新結識的“眼鏡”男,想加入“新義安”幫,“眼鏡”男知道他的想法後,勸他留在皇家大酒店,作“新義安”幫的內應,說皇家大酒店遲早要收歸“新義安”幫,要他忍耐一段時間。


    可邱誌軍實在忍耐不下去了,一氣之下就投靠了專幹盜搶勾當的胡老板。


    為了這件事“眼鏡”男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兩人從此後便視若陌路,沒有了任何來往……


    邱誌軍本來是不想低三下氣地求助“眼鏡”男的,但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因為他知道隻有“眼鏡”男才能幫得了他。


    “喂,誰呀?”電話裏傳來了“眼鏡”男的聲音。


    “哦,我是……邱誌軍。”邱誌軍誠惶誠恐地道。


    “邱誌軍?”“眼鏡”男的聲音明顯變冷,“你不是跟著胡老板在發財嗎?還找我幹什麽?沒什麽事我就掛了,我沒時間陪你閑扯蛋!”


    “別別別,我有件事想求你。”邱誌軍慌忙道,他知道“眼鏡”男還在生他的氣。


    “什麽事?”聲音冷若冰霜。


    “向你打聽一個人。”邱誌軍生怕“眼鏡”男聽得不耐煩把電話掛了,急忙接著道,“就是皇家大酒店的保安牛天苟。”


    “牛天苟?”“眼鏡”男顯然一驚,語氣明顯加重,“打聽他的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帶人去搶了皇家大酒店,可這幾天我們這裏就來了一個氣功了得的人,名字叫劉三娃。我懷疑這個劉三娃就是牛天苟。”


    “啊?是這樣?那你等一下,我問問我的手下。”“眼鏡”男一時語氣緩和了許多。


    不到兩分鍾,“眼鏡”男打來了電話:“我問過兄弟們了,皇家大酒店的牛天苟這幾天一直沒有值班,我的兄弟們也沒有看到他,問他們的保安,他們也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


    “你們做下了案子,我估計牛天苟不會放過你們,那個什麽……劉三娃極有可能就是牛天苟……對了,他現在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三十多歲,圓臉,一副文人的樣子。我要提供的就這些,你自己看著辦吧,祝你好運。”頓了一下,“眼鏡”男又補充了這樣幾句,然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了這些,邱誌軍拿著電話呆了半天!


    也許是“眼鏡”男生他的氣,故意嚇唬他,但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心駛得萬年船。


    根據“眼鏡”男的描述,這劉三娃極有可能就是牛天苟。


    這幾天來,一想到隔壁住著的劉三娃有可能就是化名的牛天苟,邱誌軍如坐針氈,惶惶不可終日,夜晚常常睡不好覺,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


    甚至夜晚他都怕聽到腳步聲,尤其是怕聽到警車聲,每當聽到這些聲音,他都會一個激靈像離開水的活蝦一般跳將起來。


    他感到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


    他不是怕牛天苟,因為一經查實,他可以隨時把這事告訴胡老板,然後叫兄弟們一起滅了他,但那樣做了他就會死罪難逃,再說,即使把他滅了,王小富那裏也還是一顆ding時炸彈,警察隨時都可能來抓他們。


    不行,三十六計,走為上!不管這個劉三娃是不是那個牛天苟,等過幾天把工資結了,他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這是個危險之地,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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