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距江城市一千幾百公裏的路程,5個多小時便到了。


    牛天苟幾個月前去時買的硬座票,在車廂狹窄的走道裏腰酸腿脹地挨了10幾個小時才到濱海,現在買的軟臥票,在舒適的臥鋪上舒舒服服躺了幾個多小時便到了江城。


    尼瑪,舍得花錢就是不一樣。金錢就是時間,金錢就是速度,金錢就是享受,有錢就是大爺啊。


    出了火車站,已經到了下午5點多鍾了。


    在黃春鶯的建議下,兩人先去找了家旅社要了一個房間,然後出來吃了點東西,接著就逛街,去買迴家的禮物。


    天漸漸黑了下來。


    江城的夜景令人陶醉。


    處處燈光閃爍,處處霓虹絢麗,處處燈紅酒綠,處處光怪陸離,整個城市就仿佛似幻似虛地被籠罩了一層魔幻般的色彩!


    走在街道上隻用眼睛看,不用耳朵聽,就能感受到這個城市的繁華與喧囂。在這樣令人眼花亂、意亂情迷的夜晚,在那一片片閃爍的霓虹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男歡女愛,多少燈紅酒綠,多少紙醉金迷……


    黃春鶯親昵地挽著牛天苟的胳膊行走在大街的人流中,如同初戀的情人一般。她似乎感到這樣緊緊挽著他的胳膊特有安全感。


    牛天苟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溫馨和甜蜜,真想一直就這樣被她挽著走下去。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被姑娘這樣挽著胳膊,第一次有這種幸福的感覺,大概是在10年前。


    那時,他征婚去陝甘省金川市見李婧姑娘就是被她這樣挽著的,那種把臂偕行的大方,那種溫馨浪漫的瀟灑,那種幸福甜蜜的享受,讓他至今記憶猶新,難以忘懷。


    那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悸動啊!


    “在想什麽呢?”黃春鶯緊挨他,見他默默走路,似乎在想著什麽,轉頭微微一笑,突然問道。


    “沒……沒想什麽。”牛天苟迴過神來,掩飾地一笑,迴道。他總不能傻乎乎地說,跟你在一起,讓我又想到了另外的姑娘吧。


    他知道女人的醋勁,即使她再愛你,也容不得你想別的女人。


    “跟我說說你家裏的情況吧,我心理上也好有個準備。”她動了動胳膊,輕聲道。


    也是,得介紹介紹情況,好讓她心中有數,不然,怎麽能把這租媳婦的戲“演”得逼真而騙過老媽?


    “家裏……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個妹妹已出嫁,兩個弟弟都已成家。”牛天苟邊走邊迴道,“二弟有兩個孩子,一女一兒,三弟有一個兒子。”


    “侄女侄兒們都有多大了?”她認真地問道。


    “大概都在讀小學吧。”牛天苟平時在學校不常迴家,迴家也沒有仔細過問侄女侄兒的情況,隻能估計地迴道。


    “虧你在家還是當老師的,連侄女侄兒的學習情況都不清楚,你這個伯父當得也真夠格的。”黃春鶯聽著嬌笑道,想了一下,又問,“你父母性格怎樣?”


    “嗯……我媽性情還算溫和,隻是我爸脾氣有些不太好,有時有點暴躁。”


    “哦。”黃春鶯輕輕應了一句。


    “呃,別光問我了,說說你家裏的情況。”牛天苟扭過頭來問。隻聽吳三桂說過她是大學生,對她家裏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迴家要是父母問起來,他還真不知該怎樣迴答。


    “怎麽,以後也想到我家去一趟?”黃春鶯嫵媚一笑,然後迴道,“我家在蘇北的一個小縣城,父母都是下崗工人,有一個弟弟在讀大學……”


    兩個人這樣聊著,一會兒便拐進了一個夜間超市……


    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牛天苟提著兩大袋禮物,黃春鶯手裏也提著幾件禮物和三個精致的書包。


    本來牛天苟是不讓她買的,但她不肯,還非得自己掏錢。她說,大過年的,哪有空手去見公公婆婆的,再說,給老人小孩買點禮物,一來是自己的一點心意,拉近與家人的距離,二來也是把戲演真,免得家人懷疑。


    牛天苟想想也是,罷了,到時多給她些錢就行了。


    兩人迴到旅社,放下手中的東西後,黃春鶯反身就關上了門。


    “這房間……就一張床,我們……我們怎麽睡?”牛天苟遲疑了一下,道,“要不,我們還是再去開一間房?”


    黃春鶯一笑:“這麽大一張床,怎麽就不能睡?一人睡一邊不就得了?”


    “就這樣睡在一起,要是遇上警察查房怎麽辦?”牛天苟心裏還是有點擔憂,望著她呐呐地道。


    他知道,轄區派出所那幫警察往往出其不意地到酒店賓館旅社突擊查房,然後把嫖宿的男女帶迴去罰款。


    “怕什麽?”黃春鶯那雙勾魂眼裏閃動著異樣的目光,嬌嗔道,“你未娶,我未嫁,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他們查房又能把我們怎麽樣?”


    “可……”話雖是這麽說,可牛天苟怕警察突然闖進來,用審賊似的目光盯著他,然後以嫖宿的名義把他推上警車帶走,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黃春鶯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用她那雙顛倒眾生的妙目盯了他一會,微微一笑:“快去洗洗,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得趕車。”


    “好吧。”牛天苟隻得應了一聲,然後便進了洗浴間。


    等他從洗浴間出來後,黃春鶯便也進去了。牛大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掏出一支煙來,點燃,“噝——”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串不規則的煙圈來。


    唉,這樣突然帶一個陌生的女人迴家,他真不知道該怎樣向爸媽解釋。


    爸媽都是舊腦筋,認熟不認生,況且,他們對自己的兒媳婦鄧麗君和孫女也有感情,這樣冷不丁地把黃春鶯帶到他們麵前,兩位老人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怎麽辦?


    尤其是老爸,最講究名聲,他要是誤以為他的兒子是“另尋新歡”,嫌妻棄女,忘恩負義,當了“陳世美”,火爆脾氣一上來,還不把他牛天苟罵個狗血噴頭?那會讓黃春鶯情何以堪?


    要是老媽因此而氣得病情加重或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如果是那樣的結果,他將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如果是那樣的結果,他還真不如一個人形單影隻地迴去,至少可以博得爸媽的同情和憐憫。


    他真不知道這次帶黃春鶯迴去欺騙爸媽、忽悠爸媽,究竟是對還是錯?


    唉,罷了,罷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紙終究包不住火,他與鄧麗君離婚的事,是得給他們說清楚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事情總會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們不接受黃春鶯,總不能逼著他們的兒子死皮賴臉地去求鄧麗君吧?再說,求也沒用,這離婚再婚的事村裏也有,他們會死不開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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