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事定下來後,張滿香倒也大方,空閑時經常到學校來幫牛天苟洗衣服、洗床單,打掃衛生。


    學校裏幾個“二杆子”羨慕不已,時常趁機圍坐在牛天苟的宿舍裏討煙抽、開玩笑。


    “要不,以後叫嫂子給我們哥們也介紹幾個?”


    “別作夢了,衛生所就嫂子一個女的,給哥們介紹誰呀?把老所長介紹給你?”


    “也別這麽說,嫂子總有同學吧?總有同鄉閨蜜吧?在別的鄉衛生所總有護士同事吧?”


    “嘿嘿,別的鄉衛生所?你以為隻有你們是‘二杆子’?別的鄉‘二杆子’多了去了,那護士還有你的份,早就被別人搶光了!”


    “牛老師,把媳婦看緊點,小心被別人‘撬’走了!”操正東已經結婚,還走過來與牛天苟打趣。


    “嘿嘿嘿嘿……”幾個“二杆子”一邊抽著煙,一邊“嘿嘿”地樂著。


    牛天苟也經常送張滿香迴衛生所。經過街道北端時,他再也見不到門口站著的盼盼姑娘了。也許是他傷害了這個癡心的姑娘,姑娘再也不會原諒他了,想到此,牛天苟心裏不知是個什麽滋味,他甚至害怕從這裏走過。


    唉,做賊……心虛呐。


    惶惶地走過盼盼姑娘家門口後,牛天苟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每次送張滿香到衛生所時,她便邀牛天苟到她房間裏坐坐。


    衛生所一進門就是門診室,過了門診室就是一道東西向的走廊,走廊南邊分別是發藥處、張滿香的房間、藥房,走廊北邊便是醫生們的房間。


    張滿香的房間門朝北,與醫生們朝南的房門隔走廊相對,她的房間南麵有一扇窗戶連著外麵搭建的廚房,光線不太好。


    衛生所共4人。


    除了女所長和張滿香外,還有2名男醫生,他們原來都是“赤腳醫生”,30多歲了,一個姓王,與張滿香是遠親,一個姓牛,與牛天苟同屬一個大隊,後崗村的,也就是牛德華所在的村子。


    王醫生和牛醫生對張滿香都很好,有事沒事常與她開玩笑,仿佛一家人似的。


    ……


    牛天苟參加完師專函授招生考試後,就準備與張滿香結婚了。


    兩人就像熟透了的蘋果,是到該采摘的時候了,人家像他們這樣的年紀,早就繁衍出小蘋果了。


    可媽媽說,暑天天氣太熱,辦喜事魚肉蔬菜難保存,婚期還是定在10月1日吧。


    無奈,牛天苟隻得與張滿香耐心等待。


    7月31日晚上,張滿香來到牛天苟的宿舍,洗完衣服晾在宿舍門口的繩子上,又從口袋裏取出帶來的針線,跪在床上,幫他補好了蚊帳上的破洞。


    “屋裏太悶熱,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見她縫補完畢,牛天苟拿過蒲扇,朝張滿香道。


    “好。”張滿香收了針線,順從地從床上下來了。


    ……


    他們兩人一邊與坐在院子裏乘涼閑聊的夫妻老師打著招唿,一邊出了校門。


    盛夏的夜晚悶熱難熬,但田野時有陣陣涼風,夾雜著稻香和青草泥土的芬芳,吹得人渾身舒暢。


    兩人漫步到學校西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上,坐了下來。周圍夜色沉寂,涼風習習。


    “你整天那麽忙,累不累?”牛天苟轉過頭來,關心地問道。


    “累倒不累。平時也就是給病人打打針,換換藥,發發藥什麽的。我這隻是一份臨時的工作,但所長說了,隻要肯向醫生們學習、請教,與醫生們搞好關係,這份工作還是能長期幹下去的。我也很珍惜這份工作,畢竟像我這樣的人既沒有高學曆,也沒有什麽專長。”張滿香依偎在牛天苟的身旁,柔聲中透著一絲謙卑。


    “是啊,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牛天苟一手挽著她的腰,輕聲道,“不過,你不要擔心,即使你沒有工作,我也不會讓你吃苦的。”


    張滿香一陣感動,一臉溫順地把頭貼在了牛天苟的肩上,秀發摩挲得牛天苟的脖子癢癢的。


    嗅著張滿香淡淡的發香,看著她如大理石般光潔圓潤的臉龐,感受著她溫軟軀體撩人的氣息,牛天苟控製不住一陣顫動,抱起她的頭吻了起來。


    張滿香倒是沒有盼盼姑娘的那般羞怯與矜持,沒有半點掙紮和扭動,溫順地閉起眼,微張著嘴大膽地迎合著……


    熱烈而瘋狂的廝吻是這般的美妙,在唇與舌的肆意舔摩中,牛天苟感到全身像海綿、像酥糖、像白雲,漸漸地連骨頭也酥了、軟了、化了,仿佛整個世界都遠離而去,隻剩下他們粗重的喘息聲。


    一切都仿佛靜止了,隻有涼爽的夜風徐徐吹來時,帶來若隱若現的蟲鳴。


    屏息細聽,“瞿——瞿——瞿——”“唧唧唧唧”“叮叮叮叮”,清音縹緲,也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家夥正閃動著薄翅,趴在葉草間細吟。


    “沙沙沙”,像雪花落地;“嘶嘶嘶”,如輕風乍起;“嚶嚶嚶”,似搖籃眠曲;“鈴鈴鈴”,猶散落水晶……


    牛天苟仿佛沉醉一片溫軟的白雲之中,隻感到體內熱流升騰,胸口的河水漸漸漫溢、暴漲,最終肆意地奔湧而來,衝垮了矜持的堤壩,泥土散了,隻剩下一片狼藉……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張滿香終於睜開了眼,輕輕推開牛天苟,柔聲道:“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迴去了。”


    “再坐一會兒嘛。”牛天苟戀戀不舍,又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


    “時間太晚了,我得早點迴去。”張滿香一邊整理著薄薄的衣裙一邊站了起來。


    “好,好,迴去了。”牛天苟也站起身來,小聲逗道,“反正已經過足‘嘴癮’了。”


    張滿香故意翻了翻白眼,嬌嗔道:“我們所長說你人老實,我看你一點也不老實,陰幹得很,簡直像個……小流氓。”


    “嘿嘿,男人不流氓,生理不正常。”牛天苟嘿嘿一樂,竟然厚著臉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慢慢變得“無恥”起來。


    “懶得理你!”張滿香佯作生氣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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