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後,牛天苟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把課本、複習資料等統統丟到了一邊,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在媽媽的催促下,他便帶了一些禮物點心又來到了錢小花的家。


    剛進門,牛天苟便感到氣氛有些不對。


    錢小花從房間出來,望了牛天苟一眼,沒有像往常那樣招唿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錢小花的爸爸媽媽仿佛沒有聽到牛天苟的招唿,一個一聲不吭地進了房間,一個扭頭出去了。


    牛天苟把禮物點心放到桌,傻愣愣地站在堂屋裏,不知如何是好。


    他完全不知道,在他緊張複習考試的這段時間裏,錢小花已經在村裏一個瘦嫂子的挑唆下逐漸變心,準備退親了。


    原來,瘦嫂子娘家的弟弟不久前退了親,她便想著將錢小花介紹給自己的弟弟,並暗中叫錢小花與自己的弟弟見了一麵。


    瘦嫂子弟弟的身材比牛天苟高出半頭,在外地做泥瓦工,賺了一些錢,答應隻要錢小花同意,馬上送3000元的彩禮錢來。


    在瘦嫂子的百般許諾下,錢小花不覺慢慢動了心。


    接著,瘦嫂子便與錢小花的媽媽通了氣……


    ……


    一會兒,錢小花的媽媽從外麵迴來了,後麵還跟來了村裏的幾個嫂子,瘦嫂子也在其中。


    她們一進門便在堂屋中坐了下來,反正這樣的場合在錢小花家裏也不止一次了。


    見牛天苟默默地站在堂屋裏,錢小花轉身進了房間,一聲不吭,隻有幾個嫂子圍在一起小聲嘰咕著什麽。


    過了一會,瘦嫂子見錢小花沒有什麽動靜,便故意一邊親著懷裏孩子的xiao嘴,一邊與孩子逗樂,親一口,道一句:“喜鵲喳幾喳喲……老鴉哇幾哇喲……人家的女婿多麽大喲……我家的女婿一疙瘩喲!嗬嗬!”……


    牛天苟終於聽出了話裏不懷好意的取笑與挑唆,這瘦嫂子是來挑事的,這些人是來看熱鬧的。牛天苟氣得幾乎要跳起來抽那個缺德的瘦嫂子一耳光。


    尼瑪,人間怎麽還有這般惡毒的賤婦!


    果然,錢小花受不了這樣的調侃和揶揄,終於“爆發”了。


    她氣急地從房間出來,把桌上的禮物點心一股腦扔到牛天苟的腳下,漲紅著雀斑臉冷聲道:“把你的東西都拿迴去!你以後別來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姑娘的心,真個似五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牛天苟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一言未發地轉身就出了門……


    ……


    迴到家裏,牛天苟把情況說了一遍,媽媽聽完後馬上叫上餘大嫂趕到了錢小花的家。


    一進門,餘大嫂便朝錢小花的媽媽質問道:“這又是怎麽迴事撒,原來不是說得好好的嗎?”


    “好什麽好哇?”錢小花的媽媽見到餘大嫂和牛天苟的媽媽來了,也沒有讓坐,板著臉沒有好聲氣地道,“一提2000元彩禮錢,你們就連親也不敢來求了,一直拖了半年多也不迴個話。沒有錢,還說個鬼的親事!”


    “這不是人家去年剛剛蓋了新房,暫時手頭不寬裕嗎。”餘大嫂連忙分辯道。


    “你別跟我提新房。”


    錢小花的媽媽不屑地把手朝外一晃,仿佛不願再聽餘大嫂任何辯解,睜大眼睛道:“就一棟空架子房罷了,家裏有個什麽玩藝呀?窮得pi股後麵掛鈴鐺,咣當咣當響!他一家兄弟三個,一棟房夠哪個住?怕是將來我家小花去了連一片瓦片片也分不到,到時,你叫我家小花喝西北風去!”


    “這都是你作的好媒!介紹的好對象!”


    錢小花的媽媽似乎越說越氣:“要身高沒身高,矮得像個地蘿卜,有個看相?拿得出手?要相貌沒相貌,一臉的老相,那眼角都‘扯了旗’(有皺紋),要錢財沒錢財,一分錢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家裏窮得抽筋!人家做媒都是幫忙姑娘往龍門裏跳,你倒好,把我家小花往火坑裏推!虧你還是她沾親帶故的表姐!”


    “那您說這事怎麽辦?”餘大嫂見錢小花的媽媽決意翻臉,再說什麽也無濟於事了,頓了一下,臉色窘窘地問道。


    “退了!”錢小花看了一眼站在大門外觀察事態的瘦嫂子,沉著雀斑臉堅決地應道。


    說完,錢小花把早已準備好的100元錢扔在桌子上,又從房裏甩出幾件衣服來。


    牛天苟的媽媽見錢小花的媽媽這樣百般地汙辱自己的兒子,又見錢小花存心退親,在一旁也不客氣地道:“上次定親我兒子拿來的是200元錢,怎麽就退100元?”


    “退親哪能一碗水複一碗水的?那總得有些折耗的吧?”錢小花的媽媽退親可是退出道行來了的,蠻橫地耍賴道,“那衣服不算錢?你兒子到我家來的吃喝不算錢?呃?”


    “……”


    ……


    在迴家的路上,餘大嫂一直埋怨牛天苟的媽媽:“我早就跟您們說過,錢小花好聽信別人的挑唆,已經退了好幾次親了,叫您們早點求親、娶親,把生米煮成熟飯,她還能怎樣?


    “可您們就是不聽。我也不好催得太急,不然,別人還會以為錢小花出了什麽問題急著出嫁呢。現在您看看,這一拖,又鬧出這般的幺蛾子出來。唉……”


    迴到家裏,想到兒子的親事這般難,牛天苟的媽媽嘔得眼淚直流。


    這樣一連嘔了幾天悶氣後,牛天苟的媽媽把牛天苟叫到了跟前。


    她擔心牛天苟這樣在家裏呆著,又惹爆了他爸的那火爆脾氣,在一陣唉聲歎氣之後,就一臉愁苦地對牛天苟道:“天苟哇,這都是你當初不聽老人話的結果啊……唉,算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說你了,還是去你姑表兄那裏去學手藝吧,這樣窩在家裏也讓你爸堵心。”


    媽媽的話語重心長,牛天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這幾天他就沒見老爸的臉上“晴”過,陰沉得就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指不定什麽時候這憤怒的“岩漿”就會突然一股腦地朝他噴湧而出,翻滾著把他“燙”個半死。


    媽媽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在理發店裏接觸的姑娘會多一些,出師後還可以帶帶女徒弟,也許會碰到合適的姑娘,況且,學會一門手藝,手頭活絡一些,他的親事也會相對容易。


    “行。”牛天苟也不想讓爸爸媽媽再生氣,“等‘雙搶’過完後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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