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風,你怎麽迴事?”一個清脆悅耳,帶著濃濃關切之情的聲音瞬間傳來。


    龍雲風緩緩抬起頭,看到的,是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的林婉茹。


    我沒事,林老師,我隻是在按你說的,在對我今天所做的事進行反思罷了。”龍雲風訕訕一笑,顯得十分的尷尬。


    那你怎麽滿頭大汗的?”林婉茹疑惑地問,一雙美眸裏閃動著的,是難以掩飾的驚詫。


    哦,這。”龍雲風卷起衣袖,慢慢地擦拭起臉上的汗水來。


    也難怪,北國深秋這麽寒冷的天氣,坐在椅子上還全身出這麽多的汗,不得不令人感到異常。


    還說沒事,你全身都濕透了,老實說,你到底怎麽迴事?是不是生病了?”林婉茹微蹙著眉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龍雲風,目光中既有責備的情感,亦不乏深深的關切。


    沒什麽事。”龍雲風說著,無奈地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狀。


    在你的辦公室裏,又有這麽多的老師看著,我還能反了天不成?”


    他不是有意要給林婉茹添亂,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有著東西,真的無法說出口。


    總不可能和這位美女老師說,我剛才修煉道術的時候神魂受損了,現在才剛剛修複吧?


    如果真這麽書,難保林婉茹不把自己當成瘋子。


    看著龍雲風一副耍賴的樣子,林婉茹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或許是因為他從小沒有父母,所以性情才比較極端怪異吧?”


    這麽一想,林婉茹立時有些釋然了。


    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他的情緒穩定了之後,我再好好地找他談心,一定要讓他改改這孤僻冷傲極端的性情,敞開心扉接受大家。”


    心中打定主意之後,她緩步走到龍雲風身前,目光柔和而親切,像個慈祥的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兒子。


    龍雲風,羅俊彥老師或許有他的過錯,但畢竟是你上課遲到在先,而且,你後來對老師動手也是十分不對的,我剛才已經和羅老師談了,他答應原諒你,但是,你必須做出書麵檢查,在明天數學課上課的時候當眾念出來,並親自向羅老師道歉。”


    說到這的時候,林婉茹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許多。


    好的,這一切,我都會做到位。”龍雲風毫不猶豫地說,眼睛裏閃過一抹蕭殺與決然。


    他這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並不代表,他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錯了。


    羅俊彥看他的時候的那種嫉妒與怨恨交織的眼神,他一直都沒有忘記。


    他這麽做,是因為林婉茹。


    看著林婉茹那略微顯得沉重的眼神,龍雲風從中看出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很可能,林老師為了解決我的事,和羅俊彥那個無良教師達成了什麽交涉。


    所以,他不能讓林老師的努力白費,他必須對得起這份情。


    看到龍雲風沒有鬧情緒,林婉茹莞爾一笑,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因為龍雲風的事,她專門去找了羅俊彥,並且很直白地對羅俊彥說,有什麽事衝他來,請不要為難龍雲風。


    而羅俊彥的迴答也很直接,就是他一直深深地愛著林婉茹,看到她和龍雲風走得這麽近,對龍雲風關心,讓他的內心很受傷害。


    一切的一切,讓他看龍雲風十分的不順眼。


    他很直接地告訴林婉茹,他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也不再為難龍雲風,但是,以後林婉茹不可以對龍雲風表現出過多的關心,否則,他就通過舅舅陳校長的關係,讓龍雲風卷鋪蓋滾出一中。


    林婉茹自然不會服軟,也很明確地告訴他,她關心龍雲風隻是因為龍雲風是個孤兒,從小缺少父母的愛,需要多一點的關心與嗬護,她隻是在盡一個老師應盡的職責,對龍雲風的感情,並沒有像他羅俊彥想象中的那樣。


    聽到這些之後,羅俊彥直接表現出了無賴作風,說反正就是不想看到林婉茹和其他的異性有過多的接觸,如果再對龍雲風表現出太多的親近,他絕對說到做到。


    一向溫文爾雅的林婉茹也怒上心頭,直接表示,如果他再敢無故為難龍雲風,以後兩人連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


    羅俊彥有些慌神了,連忙表示,隻要林婉茹接受他今晚請的一頓飯,陪他一起去看一場電影,他以後就再也不會為難龍雲風。


    為了龍雲風在一中的前程,林婉茹隻好做出了讓步,答應了羅俊彥的請求。


    你全身都濕透了,到宿舍換件衣服吧,明天之前記得把該做的事完成就行。”林婉茹溫柔地說。


    好的,林老師。”龍雲風對她報以感激的微笑,轉過身子慢慢地離去。


    老師,方便留個手機號碼嗎?”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好的。”林婉茹輕輕點了點頭。


    學校附近,朝陽街,一間裝潢豪華的台球室裏。


    動感時尚的音樂正在肆無忌憚地播放著,一個個衣著時尚,留著各種奇異發型的年輕男女正在歡快地打著台球。


    塗抹了鮮豔花紋的球杆不偏不倚地點在白球中央,白球借著球杆給予的力道,飛快地衝了出去。


    啪!滾動著的白球和一個塗抹了“5”號字樣的紅球來了個親密接觸,紅球借著衝勢向前滾動了幾下,“撲通”一聲應聲落網。


    黑虎哥好技藝!”幾個穿著山寨名牌t恤衫,把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小混混興奮地拍起手,不失時機地恭維道,一雙雙眼睛無不流露出深深的諂媚之色。


    站在球台邊上,禿頭、穿著黑色背心,拿著球杆的男子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他的年齡約莫在三十來歲左右,兩道濃密的眉毛宛若懸掛在額上的黑刀,一雙深陷在眼窩子裏的圓眼時不時地流露出荒原的野獸一般兇殘很辣,帶著些許血腥味的光芒,刺著猛虎刺青的手臂比起普通人的大腿還要顯得粗壯圓渾,小山般的肌肉一塊塊鼓起,似乎隨時可能撐破衣衫,裂衣而出。


    一個胖子慢慢地走了過來。


    盡管他穿著當下很時尚很流行品牌的風衣,腳下的名牌皮質運動鞋也擦得油亮光潔。


    但他依然是個胖子。


    小小的眼睛,一臉的肥肉,怎麽看,都給人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這群平日裏囂張跋扈,仿佛自己就是老天就是上帝的混混眼睛裏竟然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一種恭敬的神色,那是一種毫無作偽的,麵對上位者才可能表現出的恭敬。


    拿著球杆的大漢先是輕輕地笑了笑,眼中那野獸一般逼人的目光立即變得像慈善家一樣柔和。


    天少。”黑背心大漢大步走了上去,熱情地遞出了一支高檔香煙。


    黑虎哥,不必客氣。”胖子伸手接過香煙,小而圓潤的眼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黑虎哥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頗有深意的笑。


    眼前這個胖子不是別人,正是在小樹林之中被龍雲風狠狠地揍了一頓,打得口吐鮮血,胸骨近乎斷裂的韓大天。


    天少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麽用得著我黑虎的地方就直說。”黑虎哥開門見山地說,眼中流露出的,是“無論何事,願效犬馬之勞”的殷勤。


    這個黑虎早年在一家泰國人開的泰拳館裏學過泰拳,加上他體格健壯,打架十分了得,在十七八歲的多歲的時候就在船營區打架打出了名頭,二十多歲的時候,就當上了這片區域最大的黑勢力噬魂幫的老大。


    在韓正濤還是個區長的時候,他就和韓正濤私底下有了錢權交易,每年都給韓正濤上供不少,而韓正濤有什麽在名麵上動用官方勢力不方便解決的事情,都會讓他在暗地裏出麵。


    多年的交情,使得他的利益和韓正濤的仕途緊緊地綁在了一起,韓正濤當上市長之後,更是動用了自己的權力,頻頻給黑虎黑白兩道的生意開綠燈,而黑虎也在暗地裏動用黑幫勢力,為韓正濤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可以說,黑虎的噬魂幫就是韓正濤手中的一把黑暗尖刀,沒有韓正濤的照顧,他黑虎哥根本沒有這一天。


    所以,韓正濤的公子韓大天有事相求,他自然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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