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五月底,已在返迴熱河臥龍山總部途中的穆函,接到了龍衛軍海外龍影組德國負責人威廉.丹尼爾斯的密電。


    “哈哈!真的是太好了!”得知葉挺已然起身返迴國內的穆函,心情大好,激動的叫了出來。


    “什麽事,能讓總指揮如此高興?”喬雲鵬輕聲問道。一旁的孫立人也是一副欲知究竟的表情。


    “我們龍衛軍終於迎來了一個大神級的人物!”穆函抑製不住心中的狂喜。


    “大神級人物?”喬雲鵬和孫立人都是一臉的狐疑。


    “哦!”穆函臉色微紅,知道自己說出了後世的網絡稱唿讓人費解,於是趕緊說道:“北伐時的鐵軍統帥,難道不能稱之為大神嗎?”


    “什麽?是葉洵,葉希夷!難道他也肯加入我們龍衛軍了?”孫立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錯!”穆函自信的點點頭。


    “總指揮真是高人啊!如此大賢來投,大事可成啊!”得知了確切消息,孫立人也是激動不已。畢竟和名聞天下的鐵帥相比,此時的孫立人隻能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晚輩。


    “也許,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我們呢!”穆函一臉向往地說道。


    “我的總指揮,您帶來的震撼簡直讓人無法消化了!還有什麽您就直說吧!要不我們的心髒該承受不了了!”孫立人有些無語地說道。


    “我們此次北上,還要去京城拜會一個大人物!”穆函正色說道。


    “總指揮!能被您稱之為大人物的人,一定是曾經叱吒風雲之輩!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玉帥吳佩孚吧!”孫立人輕聲詢問道。


    “撫民兄,不要那麽聰明直接好不好?就說你在美國待了五年,但是美國人的幽默怎麽在你身上一點也沒發現呢?”穆函笑道。


    “哈哈哈!”在歡笑聲中,大家進了京城西直門。


    其實,穆函對這個後世褒貶不一的直係軍閥,還是十分讚賞的,也一直十分關注。吳佩孚的不納妾、不積公金、不留洋、不走租界四不原則,可以說是民國時期所有軍閥當中的另類。


    在去年發生雷馬事變之時,穆函就曾動過邀請吳佩孚加盟龍衛軍的念頭。不過在得知吳佩孚準備聯係甘、蜀、青、寧、新五省將領共同抗日,秘密成立安*的情況下,還是放棄了。畢竟當時龍衛軍還是沒有正式亮相。沒有一點說服力和吸引力!


    後來,在老蔣的分化瓦解下,吳佩孚舉措再次成了泡影,黯然迴到京城,定居在東城區西部的什錦花園胡同。


    穆函一行來到什錦花園胡同裏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前,止住了腳步。


    望著眼前有些蕭條、破舊的院落,穆函感慨萬千,“玉帥真可謂是我輩軍人的典範!雲鵬,前去敲門!”。


    時間不長,一個身形魁梧,帶有濃濃軍人痕跡的管家打開了院門。


    看著人強馬壯的一行人,管家沒有絲毫的慌亂,冷冷地的說道:“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穆函從一輛軍車中下來,緊走幾步上前說道:“煩勞通稟一聲,龍衛軍穆函前來拜訪玉帥!”說完穆函向管家深施一禮。


    “什麽?您就是西北抗日政府的穆函?”管家的臉上寫滿了巨大的驚詫。


    “正是在下!”穆函朗聲說道。


    “請稍等!我這就去稟告老爺!”管家雙手抱拳迴了一禮,然後轉身疾步返迴庭院。


    不多時,一個精神矍鑠,雙目如電、雙鬢已然泛起霜花的長者在管家和兩位護衛的陪同下,來到院門前。


    隻見那長者,雙手抱拳,向穆函等人說道:“老朽吳子玉,歡迎各位光臨寒舍!”


    穆函縱身扶住吳佩孚,恭敬地說道:“玉帥,不要折煞我等後輩!”


    “你就是龍衛軍的穆函?”吳佩孚有些激動地說道。


    “正是晚輩!”穆函恭敬地說道。


    “好!好!快到客廳說話!”吳佩孚緊緊拉著穆函地手,轉身往裏走。


    眾人在客廳重新落座之後,曆來治軍嚴謹、日常生活也相當節儉的吳佩孚讓管家奉上了今春的雨前龍井,然後開口說道:“穆主席真是我z華精英,奉天一戰大漲我z*人之威名!吳某佩服!”


    “玉帥客氣了,雖然我們和小日本兒打了一仗,但還是因為實力不足,隻好退迴了西北!”穆函略帶遺憾地說道。


    “還不是那個不爭氣的小六子完蛋?要是他有穆主席的魄略,小日本能占領東三省?”


    “玉帥過獎了!我倒是對玉帥的事跡欽佩不已啊!玉帥能多次拒絕外國列強的資助,當是看穿了他們的狼子野心。在政治、軍權的誘惑之下,玉帥能坦然處之,真是我輩的楷模!”穆函誠懇地說道。


    “好了,我們也不要相互吹捧了 !不知穆主席此番前來,有何見教啊!”吳佩孚微微擺手,正色說道。


    “現在國難當頭,抵禦外侮是我輩軍人的頭等大事。但是國內各方勢力相互傾軋,老蔣根本無心抗日。因此穆函不才,成立了西北抗日政府。如果玉帥不嫌穆函唐突,龍衛軍副總指揮之位,還望玉帥能夠屈尊。”穆函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吳佩孚愣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此直截了當。其實,穆函一來,吳佩孚就知道了這個位年輕上位者的想法。別看穆函身居高位,但他的資曆尚淺,在政治上還不足以和擁有民國元勳的國民黨相提並論。吳佩孚本以為穆函會拿出什麽政府副主席的位置,來請他撐撐場麵。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穆函是看中了他的軍事能力,直接擺出了龍衛軍二把手的位置。


    吳佩孚皺著眉頭思慮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道:“吳某隻是聽說,穆主席拿著張小六子的大部分家底兒交換了他沒有真正掌握的寧、甘、綏、察四省以及熱河部分地區,還有秦皇島港口。隻是不知手下有多少兵馬?”


    穆函也是認真打量著這個曾經的直係軍閥,然後輕聲說道:“龍衛軍現有正規兵力20餘萬,其中各類火炮2000門,坦克、裝甲戰車700輛,各式飛機800架。還有各類軍工企業100餘家,年可生產各類槍支5萬支,火炮500門,坦克及各式戰車200輛,飛機100架!”


    “什麽?”除了穆函的龍侍團以外,連同孫立人在內,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麽概念?也許龍衛軍的兵力在國內各方勢力當中不是最多的,但經過奉天一戰,其戰力絕對是最出色的!更令人震驚的是,龍衛軍竟然建立了自己的軍工體係,除了常規的槍炮之外,竟然連飛機、坦克等戰略武器也可以生產。這在現在的國內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首先迴過神來的孫立人恍然大悟地開口說道:“難怪總指揮敢輕易許諾我成立裝甲師!原來龍衛軍可以自己生產坦克了!”


    “切!這有什麽呀!我們還有自己的軍工科研機構呢!連德國佬也在與我們合作。隻要總指揮一聲令下,更先進的武器,也可以很快生產出來。”喬雲鵬得意地說道。


    穆函狠狠地瞪了喬雲鵬一眼,喬雲鵬吐了吐舌頭,退身後站。


    “穆主席,真是後生可畏啊!我想以龍衛軍的實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一統全國了!”吳佩孚感慨地說道。


    “玉帥此言差矣!”穆函站起身,走到一副世界地圖前,拿起一根指揮棒,在z國版圖的北部、西部和南部海島比劃著說道:“說句狂話!國內的三瓜倆棗兒,我還真沒放在眼裏。和國內的各方勢力爭地盤兒,損失的終究是z國的國力和國勢。近百年來,我泱泱大國受盡屈辱,有多少國土淪陷蠻夷?我輩男兒,既然生逢亂世,當開疆複土,為後世子孫打下一片大好的基業!”


    穆函說完對著吳佩孚深施一禮,繼續沉聲喝道:“北望滿洲,渤海中風浪大作。想當年,吉江遼沈,人民安樂。長白山前設藩籬,黑龍江畔列城郭,到而今倭寇任縱橫,風雲惡!甲午役,土地削;甲辰役,主權墮。江山如故,夷族錯落。何日奉命提銳旅,一戰恢複舊山河,卻歸來永作蓬山遊,念彌陀。玉帥的滿江紅,令穆函振奮不已。為表心聲,穆函獻上一首《精忠報國》請玉帥雅正!”


    說完穆函瞪了喬雲鵬一眼,“雲鵬,給玉帥唱唱我們龍衛軍的軍歌!”


    “是!”喬雲鵬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後扯著嗓子唱到: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 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歎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z國要讓四方


    來賀”


    在喬雲鵬唱到副歌的時候,隨行的龍侍團戰士,也一同高聲唱道。那壯烈激昂的旋律,滿懷赤誠的情感,讓場中每一個人心潮澎湃,熱血湧動。


    “好!好!好!好一個我願守土複開疆 ,堂堂z國要讓四方來賀!穆主席心懷社稷天下。既然如此看得起我吳子玉,我就舍了這把老骨頭,為龍衛軍和抗日大計略盡棉薄之力。從今以後,我吳子玉願意在穆主席的麾下守土開疆,再現我zh盛世!”吳佩孚激動地站起身說道。


    “穆函多謝玉帥抬愛。”穆函猛地站起身,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


    “管家!備宴!今天吳某要和穆主席把酒論兵!”吳佩孚興奮地說道。


    很快,一席頗有京城風味的宴席備置完畢。大家分賓主落座。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長百歲。穆主席,我雖然癡長你幾十歲,但跟你現在為國家為民族所做的每一件事比起來,我這大半輩子算是白活了。來,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吳佩孚端起酒杯說道。


    “不敢當!得誌當為天下雨,論交須有古人風!玉帥的名聯寫得好啊!特別是玉帥在接待大公報記者采訪所言:永息內爭,同心同德,集中力量,共禦外侮,一切以國事為重!可見玉帥拳拳愛國之心!穆函佩服!我敬您!”穆函趕忙站起身端起酒杯說道。


    “哈哈!穆主席為了吳某可是下足了功夫啊!來,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話了!幹!”


    “幹!”所有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


    幾輪酒過後,眾人之間熟悉了,紛紛打開了話匣子。


    “穆主席,吳某是個直率人!據我了解,現在龍衛軍的兵力部署主要分成兩大部分,一塊是熱河、察哈爾一線,其用意十分明顯,是防備著小日本西進南下;一塊是甘、寧綏地區,從兵力駐守來看,有防備蘇俄人之舉,同時也有把青、新兩省拿下的意思。現在小日本得了便宜,慢慢消化戰果呢!短時間內,不會再次興兵!不知穆主席下部的軍事行動是朝哪個方向發展啊!”吳佩孚直接說道。


    穆函心中微微一驚,暗道:不愧為飽經戰陣的老帥,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布防!於是緩聲開口說道:“玉帥真是火眼金睛!和日本人打了一仗之後,穆函還是感覺力量不足!要不也不會從奉天撤離!從這一點來說,我比張少帥也強不到哪去!我軍下一步主要是以發展自己的實力練兵為主,具體的戰事計劃到時候再請玉帥定奪!


    “欸!他張小六子怎麽能和穆主席相提並論呢!要不是國內的因素製約,穆主席把西北的軍隊全都開過來,小鬼子未必占得了東三省!”吳佩孚朗聲說道。


    “玉帥抬舉了!現在我們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最為重要!畢竟我們的敵人很是強大啊!”穆函深沉地說道。


    “不錯,僅從目前的形勢來說,不但有東瀛倭寇虎視眈眈!更有萬惡的蘇俄人也在不時覬覦我國土!不容易啊!況且國內也是戰火紛紛,局勢真的很糟糕!”吳佩孚麵帶憂色的說道。


    “是啊!我們還需要時間的積累和沉澱。現在龍衛軍守成有餘,進取不足,因此我們準備在現在的基礎上再次擴兵。但是不滿玉帥和撫民兄,我此次出動,就是為了帥、將之才啊!雖然龍衛軍也建立了自己軍事指揮培訓體係,但是遠水不解近渴啊!明年我們還有幾場大戰啊!”穆函低聲說道。


    “什麽?總指揮此話怎講?”吳佩孚、孫立人同時瞪起了眼睛。


    “還不是小日本狼子野心?為了徹底使滿洲真正變成他們的領土,小日本一定會進一步向南進攻,威懾京津,以換取他們對東三省徹底控製!”穆函冷靜地說道。


    “想得美!東三省永遠是z國的領土,小日本簡直是癡心妄想!總指揮,我要求把裝甲師駐紮在察哈爾與熱河一帶,小鬼子真要是再敢遞爪子,我一定剁了它!”孫立人殺氣騰騰地說道。


    “不錯,大不了我吳子玉這一百多斤,交待這,也一定阻止倭寇再次作亂!”吳佩孚也厲聲說道。


    “好!隻要我們齊心共舉,把臂同仇!蕩平倭寇不在話下!”穆函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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