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覺早就有準備,但是這效果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渡邊夫人的那次朱覺並沒有想太多,原因是渡邊夫人的遭遇實在是太特殊,而且她原本就有人生低潮期愛上老男人的經曆,對於救了她的朱覺會有其他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朱覺認識的人妻裏麵,渡邊夫人和石井夫人是兩種不同的性格,石井夫人更加獨立,而渡邊夫人則是那種會習慣的找一個依靠的人。


    但這個宗教狂信徒出現這種現象就完全不同了。


    而且轉變的很快,從朱覺灌輸精神力到現在發現對方已經完全被自己控製其實才十幾秒鍾。


    “仁慈的主,沒想到您還在。”


    還在?


    這兩個字可不得了,朱覺認為在這種時候,這個人一定不會胡亂說什麽話,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仁慈的主之前是確實存在的,隻是後來離開了。


    而且朱覺身上的精神力到底和那個什麽仁慈的主有沒有關係?


    假如說之前拉斯維加斯的時候那些人隻是因為看到了所謂的“神跡”才將朱覺認為是上帝的話,那麽這個教會的人現在這種情況就不好解釋了。


    這也讓朱覺想起了一件自己之前忽視的問題。


    當時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在自由女神像頂部跪在自己麵前的人還有那個霍恩海姆。


    這個人的身體是a級神秘物,而且從他和x的對話中可以得知這個人活了很久。


    霍恩海姆似乎是埃塞爾大屠殺的親曆者,雖然不知道他原本是誰,但是這個人一定不是什麽愚昧的人。


    這種人都跪了下來......


    朱覺的精神力非常有和可能和那個所謂的上帝非常相似。


    當然,朱覺肯定不會認為自己就是上帝,他現在想的是在他之前有可能還有一個穿越者。


    雙穿嘛......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很多小說都有這種設定,朱覺也熟悉的很。


    “你叫什麽名字。”暫時按下疑問,朱覺開口問道。


    “我叫阿迪亞。”


    “阿迪亞,教會為什麽要奪取第三根臍帶。”得到了對方的姓名後,朱覺開口問道。


    “主,自從您將神力賦予每一個人後,教會便一直遵循您的教導,讓世人都明白您的偉大,可飛蛾的人卻想要讓您的信徒使用三根臍帶讓偽神降臨,我們一定會阻止這件事。”阿迪亞跪在朱覺的身前,一臉虔誠的迴答道。


    將神力賦予每一個人?


    這句話讓朱覺想到了神秘物的誕生。


    這個世界和穿越前的世界雖然有很多區別,但這些區別都是沒什麽大不了的區別,真正的區別就在於這個世界有神秘物。


    而神秘物卻不是古來有之的。


    宗教,神話傳說什麽的都比神秘物的誕生要早,甚至連蒸汽機的誕生也比神秘物要早。


    這也是為什麽神秘物出現後這個世界依舊穩步的進入了現代工業化的原因,如果神秘物出現的更早一點,那麽這個世界的科技很有可能還很落後。


    這可不是瞎猜,在神權至上的時代,那些早期的科學家被吊死的有很多,宗教是絕對會阻礙科學的發展的。


    也就是說,在教會的人眼裏神秘物的出現是因為那個所謂的上帝將神力賦予了每一個人。


    是杜撰的還是確有其事?


    這一點朱覺無法做出判斷。


    因為神秘物雖然誕生於人類的情感,但是這個誕生的過程卻十分的微妙,就算在精神視角可以知道是因為人類的精神力進入到了某個物品中才導致神秘物的出現,可是當朱覺主動這麽做的時候卻無法製作神秘物。


    他的精神力可以留在人體內,可以留在已經是神秘物的美美醬體內,但無法留在其他任何普通的物品內。


    完完全全的不兼容。


    其中一定有非常關鍵的因素導致了神秘物的出現,兩個世界人類的精神力就像是不同格式的同一個文件,文件裏麵的內容是一模一樣的,但因為格式的改變讓文件可以在某些特殊的地方被打開。


    意思就是將人類的精神力比作一首歌曲文件,原本是隻能在人類大腦中播放,但格式轉變後,就可以在其他物品中播放。


    所以文件本身並不重要,播放器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存不存在這麽一個對人類的精神力進行轉換格式的“人”。


    其實朱覺是認為存在的。


    他不相信神,但他作為穿越者,有另外一個世界做對比,自然是知道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


    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外力對這個世界進行了幹擾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的發展應該和穿越前的世界差不多。


    所以此時的朱覺竟然無法否認阿迪亞的話。


    “這是世人自己的選擇,為什麽要阻止呢?”不過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朱覺雖然不知道上帝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是教會的宣傳做的也不錯,朱覺也是能忽悠幾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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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又如何能明白您的偉大,仁慈的主。”


    如果這個所謂的上帝真的存在過,教會的人還會有這樣的想法,要麽就是在他離開後教會的人曲解了他的意思,要麽......


    這個仁慈的主一定是個種族主義者以及自戀狂......


    如果真的也是一個穿越者的話,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的話這人一定不是朱覺。


    “你應該明白,此時的我並不是真的降臨,這具身體中的也隻有我一小部分神力,所以我並不是全知全能的。”為了接下去的問題,朱覺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而朱覺也在時刻準備,如果阿迪亞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那麽戲也就不用往下演了。


    “是的,我明白。”阿迪亞並沒有任何懷疑,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亞洲人也隻是神的一個分身,更不用說神還將他的神力賦予了所有人,自然是沒有原來那麽強大。


    但是不管神的力量降低到了什麽程度,阿迪亞依舊不敢有任何別的想法。


    “你可知有沒有其他人進入了這個地方。”看到阿迪亞的確沒有任何懷疑,朱覺便繼續問道。


    “並不清楚。”


    “你對這個烏托邦了解嗎?”


    “了解,在您賜予了埃塞爾人應許之地後,他們卻不知滿足的竊取了您的神力創造出了烏托邦,妄圖建立一個隻屬於埃塞爾人的天國,這是埃塞爾人對您的褻瀆。”阿迪亞迴答道。


    搞半天,當初教會的人進攻埃塞爾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其實也是朱覺一直有的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世界的宗教其實有很多,假如教會的人真的容不下任何宗教的話,那麽為什麽他們卻隻針對埃塞爾和飛蛾的人呢?


    從教會在國際神秘物調查委員會介入後依舊派遣十字軍進攻了埃塞爾可以得知,他們其實是並不在意委員會的。


    而且a級神秘物的封印雖然對教會影響很大,但就算是沒有a級神秘物,教會也依舊可以輕鬆剿滅一些原本就沒有a級神秘物的宗教,比如咖喱國的那些。


    而且埃塞爾人似乎也和教會杠上了,搞出一個烏托邦還不夠,現在又搞出一個彌賽亞來。


    竊取神力?偽神?


    難不成並不隻是雙穿,而是三穿?


    這是什麽撲街小說的設定啊?


    朱覺表示如果是自己來寫的話,一定不會這麽寫,兩個已經很多了,另外一個可以設定成最終boss,三個是想鬧哪樣?打算開聯歡會嗎?


    “你知道如何離開嗎?”暫時壓住吐槽的欲望,既然天草雪希和阿貝潤沒有危險,自己也找到了阪力鬥和伊賀飛鳥,並且第三根臍帶也在自己手上,他也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裏了,所以朱覺便開口問道。


    “知道。”


    “如何離開?”


    沒想到他還真的知道,這讓朱覺有些意外,原本朱覺看到他們也被困在這裏就以為他麽並不知道怎麽離開。


    “其實隻要主你收迴這部分被竊取的神力就可以......”


    “莫要多說,已經賦予你們的神力我是不會收迴的。”


    這個辦法朱覺其實早就想過,無非就是和上次拉斯維加斯的那次一樣,隻是他這次用的是伊藤朱覺的身體,如果這麽做的話動靜也太大,並且他也不想同時招惹教會和飛蛾。


    朱覺出現在這裏是櫻島調查科的任務,到時候有啥問題教會或者飛蛾的人也會去找櫻島官方說,而自己再次在這裏展現神跡的話就不同了,總不能因為一個任務就將自己陷入到無盡的麻煩當中去吧,這也太虧了,就算是放棄任務朱覺也不會這麽做的。


    而眼前的這個人就不同了,反正朱覺用精神力灌輸也隻是想要讓他開口,原本就沒有打算讓他活下來。


    隻是......


    朱覺越發的覺得自己和那個所謂的上帝有聯係了,如果不是朱覺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什麽上帝,朱覺甚至都懷疑自己說不定就是他了。


    朱覺那吸收神秘物能量的能力在別人眼裏會不會就是上帝收迴了他的神力呢?這兩件事似乎的確沒什麽區別,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那就隻有等待飛蛾將能力解除了。”阿迪亞想了一下後說道。


    “哦?等著就行?”


    “是的我的主,烏托邦並不是一個可以困住別人的神秘物,現在我們無法離開的原因是因為飛蛾發動了哈米吉多頓的決戰這個能力,但是這個能力其實有缺陷,因為最後決定勝負的一次進攻需要他們的彌賽亞帶領,可飛蛾的彌賽亞根本就不存在,所以這個能力持續一定時間後就會自動取消,所以我們便集合在一起防止被各個擊破,也在等待能力消失的那一刻。”阿迪亞對著朱覺說道。


    彌賽亞......


    朱覺這才迴想起還有這麽一個東西存在,上次飛蛾儀式後朱覺的注意力一直在大原輝夜身上,差點忘了降生儀式是有個小孩的。


    這個小孩應該是在櫻島的調查科,也不知道是怎麽處理的。


    好歹也是美美醬的孩子,現在既然想起來了自然是需要關注一下的,就是不知道美美醬還要不要這個孩子。


    真是個麻煩的問題啊,這個小孩是真正的突然懷上的,大原輝夜也還是處女,懷胎的時候也是意識模糊的狀態,生的時候還是渡邊夫人的意識在使用大原輝夜的身體生出來的。


    真tm亂啊......


    似乎事後也沒有人提這件事,仿佛這個小孩完全不存在一樣。


    而其他國家的降生儀式也成功了,也就是說不止有一個小孩。


    那麽位於毛利國的那個小孩在哪呢?


    不過朱覺卻並不認為這個小孩就一定是什麽彌賽亞,想來飛蛾的人也應該沒辦法讓一個不滿一周歲的小孩出來指揮戰鬥,如果真有這種事情那麽這個阿迪亞一定會提。


    估計那個彌賽亞還在哪裏吃奶吧。


    “這應該是很秘密的一件事吧,你如何得知?”


    “因為在第一次埃塞爾戰役的時候埃塞爾人就使用過烏托邦,當時我們並沒有攜帶真十字架,所以在烏托邦裏損失慘重,可就在最後他們卻沒有發動最後一擊選擇主動退去,事後我們才知道原因。”


    “時間是多久呢?”朱覺問道。


    “具體時間並不清楚,不過應該馬上就要到時間了,因為就在昨天他們就利用那個女忍者主動發起過一次進攻,如果不是時間快到了的話,他們不會這麽做的。”


    那麽事情就簡單了......


    現在朱覺要做的事情其實就是找到天草雪希阿貝潤以及美美醬,其他的事情什麽都不做。


    參與進教會和飛蛾的爭端對朱覺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臍帶的事情是櫻島調查科的命令,朱覺隻是個執行人,要找麻煩也是找櫻島調查科,最終也是國際神秘物調查委員會來和教會扯皮。


    但參與進他們的直接爭鬥卻不同。


    不說教會這個龐然大物,就說飛蛾的人也不好對付,不僅僅是在毛利國的這些,還有分布在世界各地的飛蛾的人,誰知道有多少?


    飛蛾的目標也十分明確,那就是幹掉教會,朱覺相信其他事情飛蛾的人都可以談,但和教會有關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談的。


    他可是還記得當時阿爾在知道大原委員求助了塔羅會後的情緒變化。


    從原本是毫無誠意的合作變成了不死不休。


    朱覺的咖啡廳可是還有普通人的,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那些普通人考慮。


    “對了,阿迪亞,你有尋求過主的寬恕嗎?”問完了這些問題,朱覺便打算做最後一項測試。


    “仁慈的主,我一直在尋求您的寬恕。”阿迪亞的頭埋得更低了。


    普通人幹壞事過不了道德這一關,但這種狂信徒卻不同,他們幹壞事會認為自己隻要虔誠的祈禱就可以獲得上帝的寬恕。


    還是教會墮落後幹的好事,贖罪卷這東西真的是讓人深惡痛絕的發明啊......


    “那麽我就送你去問問他寬不寬恕你吧......”


    話音剛落,阿迪亞的精神力便開始飛快的消散,就那麽一瞬間時間,他就死在了朱覺的麵前。


    而那些散發出去的精神力便再次迴到了朱覺的身體裏,接著就被朱覺體內的精神力所吸收。


    這部分精神力可比上次那個黑桃三的針筒要多多了,吸收完畢後,朱覺甚至還想打個飽嗝。


    竟然真的能這樣......真是可怕......


    就算吸收精神力在體感上十分舒爽,但是朱覺的心情卻並不開心,甚至還有些恐懼和後怕。


    之前他就覺得這個能力比較像是反派的能力,所以在拉斯維加斯的事件後,朱覺對精神力的控製更加嫻熟也並沒有深入探索過這個能力。


    如今真正的使用自己的這個能力,讓朱覺明白自己在心理上的確接受不了。


    即使他原本就不想讓這個阿迪亞活著,但這個能力更像是直接將阿迪亞給吃了......


    但幹都幹了,朱覺也不矯情,隻是他內心更加的警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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