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門朱覺是告知了鬆島理慧的,畢竟他之前答應過以後出去執行任務要和天草雪希說,朱覺也沒什麽別的優點,就是答應的事情一般都會努力做到,如果他覺得這件事自己做不到的話,他在一開始也不會答應。


    當然,鬆島理慧也沒有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擺出一副哀怨的表情,隻是在得知朱覺要去毛利國這麽遠的國家後,就開始為朱覺整理起出門要帶的行李起來。


    看來鬆島理慧雖然已經對調查員的任務有了了解,但是對戰鬥部到底是幹什麽的缺乏認知。


    當然朱覺也不會將這種區別說出來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隻是說這次出門會很快迴來,不需要準備行李。


    因為他想要以最快速度找到被困的兩人,然後在第一時間趕迴來。


    不要說行李,朱覺甚至連賓館都不打算訂,睡覺?睡什麽覺,要是沒有不休息連續執行幾天任務的體力和精力,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戰鬥部的?


    木村拓哉的分身因為已經在拉斯維加斯暴露過,而毛利國的人都是當年歐聯盟的人移民過去的,說不定其中有人知道這個形象,以免麻煩所以朱覺這次並不打算帶夢魘,就帶了美美醬便去了機場。


    反正朱覺這具身體的身手很好這件事其實也不算什麽秘密,北野正男見過,在水深村的時候前島也見過,加上天草雪希和阿貝潤外加上美美醬的能力,也不需要依靠分身了。


    朱覺甚至認為夢魘在自己手上這件事調查科也應該已經知道了,畢竟穀本太郎現在已經成為了調查科的外圍人員。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朱覺馬上就要成為調查科的委員,自然也就不需要隱瞞這些對對櫻島本身沒有損害反而有好處的事情。


    這次出去是使用的一架私人飛機,是朱覺利用委員的權力調用的,目的就是為了方便朱覺在完成任務的時候隨時離開。


    這架飛機是屬於一個有調查科外圍人員身份的私人富豪,表麵上出行的目的是打算購買毛利國的農場所以親自考察。


    富豪的行程也是被設計好的,除了配合朱覺離開之外,他也會真正的在毛利國考察農場,必要的話甚至可以真的買一個來力求真實。


    這就是權力的力量了,已經具有委員權限的朱覺隻要做出計劃和決定,那麽自然會有大量的資源來配合朱覺。


    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知道這次任務是營救和突襲,所以也沒帶什麽東西,除了一些必要的生存和急救物品之外,兩人也和朱覺一樣什麽都沒帶。


    行程中沒有其他意外,第二天的中午三人就這樣避開了邊境審查來到了毛利國最大的城市奧克蘭。


    “怎麽樣,能找到他們的痕跡嗎?”雖然說阪力鬥和伊賀飛鳥最後的消息是說查到了第三根臍帶的位置在漢密爾頓,但也不能排除他們還留在奧克蘭的可能性。


    趕到在他們最後一次發送消息的時候留下的位置附近,三人便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商業街不遠處的小巷子,巷子上也隻有一個店鋪,是一家白天並不開門的脫衣舞表演酒吧。:筆瞇樓


    對於發現最後發消息的位置是在這種地方,三人也都沒有意外。


    酒吧原本就是非常適合打探消息的地方,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而根據情報上判斷,毛利國的官方調查科其實是比較弱的,而這個國家對神秘物的管理也基本都是由當地有一個相對比較強的神秘物組織負責,當地調查科更像是櫻島調查科的信息部。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這是一個比較小的移民國家。


    最初那些持有神秘物的人也都是來自歐聯盟的人,他們最初因為缺少對毛利國的認同感,所以第一選擇是獨自成立了幾個小幫派而不是統一在官方的領導下。


    最後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些小幫派不斷的互相鬥爭之下,最終出現了一個最強大的幫派。而這個幫派就在神秘物的世界實際履行毛利國官方調查科的職能。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朱覺來打探第三根臍帶的消息,也會來這種地方打探。


    雖說奧克蘭是毛利國的最大的城市,但毛利國因為本身人口就很少,所以即使在商業街附近,這家還沒開門的酒吧麵前現在也隻有朱覺三人。


    “最後的痕跡就在這裏了......時間已經過去太久,我的紙人也探查不到了。”將一個紙人丟在地上展開後,阿貝潤看著不斷的在原地打轉的紙人說道。


    “你的紙人探查範圍是多大?”朱覺問道。


    “肉眼可見的範圍內它都能探查到。”阿貝潤迴答道。


    “太小了。”對於這個探查範圍朱覺顯然並不滿意,這樣的話除非像上次拉斯維加斯那樣在天上狂撒紙人,要不然就沒辦法知道要找的人到底在不在這個城市了。


    隻是這次和拉斯維加斯的那次不同,上次因為搞事的人很多,所以阿貝潤撒紙人的行為雖然顯眼但也不會被重點關注,但是這次如果還是這麽幹,就一定會被盯上的。


    “不小了,如果範圍再大的話就太強了,畢竟我的紙人理論上是沒有上限的。”被朱覺這麽一嫌棄,阿貝潤也有些委屈的解釋道。


    “算了,我原本就想到過沒那麽容易,你的紙人能控製住一個人多久?一整天可以嗎?”朱覺是知道阿貝潤的紙人有控製住別人的能力的,隻是並不能確定可以持續多久。


    “假如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身上又沒有其他神秘物的話是可以的。”阿貝潤點了點頭後說道。


    “那行,我們就去抓一個人問問。”酒吧沒開門不代表酒吧裏沒人,朱覺已經在外麵用精神力探查過這個酒吧,也感受到了一個神秘物的波動,所以裏麵一定是有留守的人的。


    不管是不是官方的組織,持有神秘物的人一定不是小嘍囉。


    他現在也沒時間等到晚上再進去,所以得想個辦法不搞出動靜的進到裏麵。


    想到這裏,朱覺便拉起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縱身一躍便跳到了酒吧的屋頂上。


    “沒想到伊藤店長你這麽厲害,我還以為......”沒有使用阿貝潤的紙鳥的情況下來到這個屋頂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一件事,而且這也已經超出了一般人對身手的認知了。


    “這當然是因為神秘物,沒有點底牌我又怎麽好意思當你們的老大。”朱覺又不是一個自大的人,他想幫美美醬迴到自己的身體裏去,同意當下一任委員,那一定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勝任。


    “伊藤店長比我強。”天草雪希則是有著武者的直覺,她其實一直認為自己並不是朱覺的對手,隻是因為兩人一直不是敵人,而且天草雪希也不是那種喜歡沒事挑戰別人的武者,所以也沒提這件事,這也是她對朱覺成為他們老大並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的原因之一。


    天草雪希雖然不愛動腦筋,但並不代表她笨,戰鬥部的人其實並沒有那麽好說話,雖然天草雪希和阿貝潤和朱覺的關係不錯,但戰鬥部也不是隻有他們兩人,當時在咖啡廳眾人推舉朱覺成為下一任委員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過假如戰鬥部的其他人不服的話,靠著伊藤店長的實力也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一般般,低調低調,天草君,打開通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自己靠暴力在屋頂開一個洞的話動靜太大了,畢竟這是鋼筋水泥結構的建築,而朱覺也沒在屋頂看到什麽通風管道。


    “好的。”聽到了朱覺的吩咐後,天草雪希便拿出了她的細雪,然後這把細雪便亮起了白光,便像手持一把激光劍一般將細雪直直的插入了水泥天花板上。


    接著,美美醬便用念力控製住了切割下來的水泥,兩人合力之下,一個足夠讓成年人輕鬆通過的洞就被兩人像打開密封的罐頭一樣打了開來。


    通道打開後,朱覺就率先跳了下去,落地後便開始觀察起裏麵的環境。


    運氣不錯,來到的是一個無人的更衣室,這也避免了直接驚動裏麵的人。


    朱覺雖然能感受到神秘物的波動,但這也隻能證明裏麵有一個神秘物的持有者,並不能證明裏麵就隻有一個人,所以等到阿貝潤和天草雪希落地後,朱覺便讓阿貝潤灑出紙人,務必在第一時間控製住這個酒吧的所有人普通人。


    眼看紙人已經朝著各個方向離開,朱覺便帶另外兩人朝著那個神秘物波動的方向趕去。


    紙人的動作也很快,在路上朱覺就看到了不少被紙人包裹住的人,隻是他們現在做不出任何其他動作也無法開口說話,隻能露出驚恐的眼神。


    眼神驚恐說明了他們對神秘物並不了解,朱覺也就沒有了找這些人詢問的心思,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前。


    朱覺為什麽要不鬧出動靜的原因也不僅僅是避免被路人看到,而是神秘物這種東西千奇百怪,假如讓別人有所準備的話就容易出現很多意外。


    有些神秘物雖然不強但說不定會有很多麻煩的效果,朱覺便打算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對方製服。


    對美美醬吩咐了一句後,朱覺便一腳踹開了門,然後美美醬就在對方毫無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控製住了對方的身體。


    “你們是什麽人?”這一連串的行為其實也算不上高明,但勝在突然,朱覺三人是下飛機後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裏,幾乎沒有考慮就做下了這個行動,所以此時在辦公室的這個人看到有三個亞洲人走了進來,然後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什麽東西壓著導致動不了的時候,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朱覺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先走上前去從這個男人的口袋裏掏出一根散發著神秘物波動的鋼筆,再感受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神秘物後才開口說道:“我問你答,合作愉快的話你能活下來,合作不愉快的話你會死,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看到其中一個亞洲人非常準確的拿走了自己身上的神秘物,這人便知道自己遇到的人不是自己能反抗的,便立馬認慫。


    “見過這個人嗎?”因為不確定伊賀飛鳥是不是一直處於喬裝狀態,所以朱覺拿出調查科內部手機,然後將阪力鬥的照片給那人看了下後問道。


    “這個人......”三個亞洲人控製住自己,然後給自己看另外一個亞洲人的照片問自己見沒見過這個人,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是負責這個酒吧的,每天見的人實在太多,其中也有很多是亞洲人,而他也根本就分不清亞洲人的長相。


    原本他以為是什麽沒長眼的仇家在偶然知道神秘物的力量後就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沒想到卻不是這樣,不過這個發現也讓他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見過嗎?”


    “這位兄弟,你們亞洲人的長相都差不多,我也不知道我見沒見過,其實你們如果要找人的話也不用這麽麻煩,把照片給我,隻要這個人在奧克蘭,我就一定能幫你把他找出來,我是做生意的人,沒必要鬧的這麽不愉快。”


    “這支鋼筆有什麽能力?”原本朱覺是想繼續給出提示來幫這人迴憶五六天前有沒有印象發生過什麽事,但聽到這個人說的話後,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既視感,便轉而開始問起了被朱覺拿到手上的這個神秘物。


    “這......其實也就是一根普通的鋼筆......”


    “大家坦誠一點不好嗎?我以前遇到過一個叫阿爾的人也和你差不多,喜歡聊生意談合作,但是這個阿爾顯然沒有什麽誠意,所以他現在的結局也很不好......”


    “阿爾?”現在的情況十分緊急,但這個亞洲人說的話卻十分跳躍,讓這人一下子越發的迷惑了起來。


    “對不起,就像你有些記不住我們亞洲人的長相,我也記不住你們西方人的名字,那人也有一個神秘物,好像是一張羊皮紙,和你這個鋼筆倒是挺適合配成一對的。”


    朱覺的話音剛落,這人的眼中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不過這個震驚也在一瞬間被他給收了迴去。


    而這個震驚的神色也被一直等著看他表情的變化的朱覺也捕捉到了。


    果然如此......


    雖然朱覺也隻是因為一種既視感,然後因為兩個神秘物比較適合搭配所以才覺得有可能有聯係,但他實際上也並不確定事情就能這麽巧。


    掌握了毛利國的竟然是飛蛾的人。


    “這是怎麽迴事?”阿貝潤當然還記得朱覺口中的阿爾是誰,隻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朱覺會在這個時候提起他。


    “這裏是飛蛾的地盤,真是有意思了。”


    “什麽?這裏竟然是飛蛾的地盤?”聽到朱覺的話後,阿貝潤也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而且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他的這份緊張其實也是正常的,因為一個小國家的某個持有神秘物的組織其實不算什麽,但這個組織如果是飛蛾就完全不同了。


    這可是一個擁有著a級神秘物的跨國恐怖組織,要知道櫻島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一個完整的a級神秘物的。


    “沒想到你們是櫻島的人,我想起來了,幾天前的確是有兩個櫻島人來過這裏,但是他們從我們這裏獲得情報後也馬上離開了。”


    “你們願意主動向他們透露第三根臍帶的情報?”


    “為什麽不願意?第三根臍帶原本就是我們送給儀式舉辦地的禮物,在這一點上我們還是非常有誠意的。”


    誠意?


    我信你個鬼!


    伊賀飛鳥和阪力鬥估計並不知道他們是飛蛾的人,因為調查科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情報。


    而且這兩人也沒有參與飛蛾的儀式,所以就算知道有阿爾這個人也並不會像朱覺那樣聽到了另外一個和阿爾說話語氣差不多的人就產生既視感。


    而且朱覺也知道這些飛蛾的人肯定也不會主動透露這個情報。


    畢竟雖然不知道飛蛾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但是他們想要把水攪混的這一點是絕對沒錯的。


    朱覺可沒有忘記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不管是柯布還是那個x都透露了事情背後有飛蛾的身影。


    用第三根臍帶挑動其他小國家互相爭鬥,然後從魔術師協會那裏得到曾經沾染過耶穌的血的朗基努斯之槍。


    不管他們想做的到底是什麽事,反正都肯定是一件席卷全世界的大事。


    在這種情況下,飛蛾的人主動透露第三根臍帶的位置,朱覺可以百分百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坑。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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