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朱覺在開門前就已經提醒過美美醬,看到自己一定要喊基德,所以美美醬在看到朱覺的時候便熱情的叫道。


    “伊藤先生!”朱覺伸出手去,然後和美美醬猶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握了握手。


    “基德?這不是木村君嗎?你也來了?”就算經過了美美醬的提醒,天草雪希看到朱覺的時候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分身就是木村拓哉,就算他現在換成了白色的禮服還戴上了眼鏡,但是天草雪希也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不過,原本作為調查科的人她理論上應該反應過來此時木村拓哉在這裏一定和任務有關,既然伊藤店長主動提示了基德這兩個字,這就說明這次木村拓哉出現在拉斯維加斯是隱藏了身份的。


    可是就在剛才,伊藤店長將他在賭場中贏的錢全部都給了天草雪希,一共300萬鷹聯邦幣的支票就在她的手上。


    那個和伊藤店長對賭的男人被店長最後的梭哈嚇到了,然後放棄了跟注,然後伊藤店長就用一副毫無勝算的牌贏了三張k。


    可是店長卻放棄了他賭贏的錢打算直接離開,這就又被當成了是對對家的羞辱,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能當場交個朋友然後吧錢當成了小費給了在場的服務員。


    而天草雪希也被當成了朱覺的侍從而分到了300萬。


    這可是她一輩子,哦不,應該說就憑她自己的話,算上上輩子和下輩子估計都不可能能賺到這麽多錢。


    這一路上天草雪希自然是極力拒絕,可伊藤店長根本就不聽她的,就是一個勁的朝著一個陌生的客房走,直到開門看到木村拓哉的那一刻,她的腦海中還在糾結這筆錢要怎麽辦。


    “木村君?”聽到了天草雪希無意中喊出來的名字,傑西卡則是疑惑的看向朱覺,而同樣聽到這個名字的瘟疫醫生更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看著這幾個人,然後晃了晃他手中的紅酒杯。


    這個氣氛是怎麽迴事?難不成自己的一個分身竟然能遇到修羅場?


    這隻是一個分身罷了,真是羨......哦不,真是可惡!


    想到這裏,朱覺便朝著美美醬打了個眼色。


    “不要站在這裏了,我們先進去。”美美醬得到了朱覺的命令後,便主動的開始協調氣氛。


    先是帶著天草雪希進入房間,然後關上房門,之後便繼續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基德,是我......的一個朋友,嗯......是一個街頭魔術師,很多年沒有見了,基德,這是天草雪希,櫻島調查科的人。”


    “她是誰?”天草雪希沒有理會美美醬的話,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那300萬的支票的事情,而且她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畢竟她雖然性格衝動並且不喜歡動腦筋,但不代表她就真的笨。


    現在木村君估計是在幫助店長執行任務,難怪店長在來到拉斯維加斯後就開始吃喝玩樂,原來是為了誤導鷹聯邦的調查科然後聲東擊西,目的就是為了隱藏偷偷來到鷹聯邦的木村拓哉。


    不過即便如此她對這個站在木村君身後的女子也很介意。


    看了下這個女子的胸前,再看了下自己的,天草雪希便很不服氣的看著朱覺問道。


    “天草小姐你好,初次見麵,這位是傑西卡,關於她的事情一下子有些說不清楚,我們先坐下來慢慢說。”不知為何,被天草雪希這麽盯著朱覺便下意識的開始解釋起來。


    幸好不管是天草雪希還是傑西卡,在朱覺和美美醬的協作下也都沒有繼續糾結朱覺分身的身份問題,再次坐下後,瘟疫醫生便用更加玩味的語氣說道:“原來基德先生是櫻島人。”


    “不,這一點我可以確定,我真不是櫻島人。”朱覺非常自信的迴答道。


    “是嗎?”瘟疫醫生隱晦的看了一眼天草雪希,發現她對於基德的這句話也露出了讚同的表情,有些意外的略微思考了一下後,他便繼續說道:“不過這也無所謂,反正你們要隱瞞的隻是鷹聯邦的調查科,對於我們魔術師協會來說,其實大家可以坦誠一點,畢竟原本就是我們邀請你們過來的。”


    “難道你們和鷹聯邦調查科不是一夥的嗎?”此時天草雪希便以引導調查科調查員的身份開口問道。


    “至少在這件事上,我們並不是一夥的,要不然你們也不會被鷹聯邦的調查科盯著了,而且這位天草小姐,不知道你對鷹聯邦這個國家了解嗎?”


    “......”天草雪希當然不了解,她隻知道鷹聯邦這個國家很強大,至少不是櫻島能惹得起的,這在她以前執行有關鷹聯邦的任務的時候一直有的感受,因為一旦有個任務牽扯到了來自鷹聯邦的人,那麽就會出現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這對一直習慣直來直去的天草雪希來說簡直是折磨,這也導致了她其實一點都不喜歡鷹聯邦。


    “這個國家從誕生之初就是割裂的......”瘟疫醫生也知道天草雪希對鷹聯邦並不了解,所以便開始科普起來。


    “行了,我們不是來上曆史課的。”朱覺可沒有時間聽一個西方人探討什麽鷹聯邦的曆史問題,畢竟他的這具分身所剩的時間不多了,還是趕緊問完關鍵的問題才對。


    “基德先生真是沒有耐心,那好吧,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反正你們的目標是第三根臍帶。”如果是來自歐聯盟的人,那麽還有可能對賢者之石感興趣,但是現在的這幾個是來自櫻島的人,那麽瘟疫醫生可以確定他們的目標是第三根臍帶,賢者之石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也無所謂將這件事告知另外的兩人。


    “他是誰?”天草雪希輕聲的對著朱覺問道。


    “......忘了介紹了,他是魔術師協會的人,叫什麽瘟疫醫生。”


    “你就是瘟疫醫生?”天草雪希作為戰鬥部的人,手上自然是有在這個世界上比較出名的戰鬥型神秘物的持有人的資料的,所以一聽到朱覺說這個人是瘟疫醫生,天草雪希便驚訝的看著對方。


    “天草小姐你可以稱唿我佛朗西斯科。”佛朗西斯科禮貌地對天草雪希說道。


    “哦哦......很高興認識你。”不得不說瘟疫醫生佛朗西斯科的外表和動作都非常有腔調,天草雪希也不自覺的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始淑女了起來。


    “這個賢者之石到底有什麽用?還有怎麽將賢者之石從傑西卡的身體裏取出?”一個階下囚裝什麽紳士啊......朱覺便開口打斷了這兩人的故作姿態。


    “什麽用?基德先生你的這個問題真是可笑,沒有什麽事情是賢者之石做不到的。”佛朗西斯科鄙視的看了一眼朱覺說道。


    “行吧.....反正我也不關心這個,那怎麽取出來?”反正a級神秘物nb唄,朱覺雖然並不相信存在一個什麽都能做到的東西,但他也不想和佛朗西斯科爭辯什麽,畢竟a級神秘物肯定是代表著一些人的信仰的,但凡是這種類型的東西,爭論都是毫無意義的,所以一般宗教之間的衝突發展到後麵都會變成將對方在肉體上進行消滅。


    而即使原本不是宗教,但發展到一定程度也會變的十分狹隘和頑固,就比如當年的儒家也覺得半部論語能治天下,可當時的人甚至連天下有多大都不知道......


    “要是以前,那麽隻有將傑西卡小姐進行煉化才行,對賢者之石來說,她的身體隻是雜質,但是現在卻不需要了,隻要進行換血就可以了。”而此時佛朗西斯科看傑西卡的眼神就像是一塊沒有提煉過的礦石。


    他的這個眼神也讓朱覺有些不舒服。


    “換血?你的意思是賢者之石融入到了她的血液中?”


    “是的,畢竟賢者之石的原材料就是處女的血液,所以純潔的處女原本也是賢者之石的容器。”


    聽到了弗朗西斯科的話後,天草雪希和傑西卡都打了個寒顫,而傑西卡更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們這樣也好意思說別人野蠻?”這下輪到朱覺開始鄙視弗朗西斯科了。


    “你這就是偏見了,科技的發展必然會有錯誤的階段,不能因為當年先祖的愚昧而否定了先祖的貢獻。”放到現在,佛朗西斯科或者整個魔術師協會也知道賢者之石的產生和處女的血液之類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他們可不是教會,在了解了神秘物產生的原因後也知道了神秘物的能力和神秘物的材料,類型,原本的功能都沒什麽關係。


    “原來你們也講科學?你們不是自稱魔法師嗎?搓個火球看看?”


    “這也沒有辦法,神秘物是不能對世俗公開的,不管是我們還是你們調查科,亦或者是教會都知道這一點。”


    現在即使是傑西卡也知道了自己之前對魔術師協會的理解是錯誤的了,畢竟朱覺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就算這個世界的確存在一些無法理解的力量,但是和魔法師卻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瘟疫醫生的力量隻是來自於他戴的麵具和其他裝備,如果將這些裝備拿走,那麽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意思是魔法師或者說教會所宣揚的神就可以公開了?”其實對於神秘物不能公開這一點朱覺一直都不是很理解。


    原本剛知道神秘物的時候朱覺也是自然而然的覺得這種東西是不能公開的,不然會導致不穩定。


    可是在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然後還接觸了教會的人後,朱覺越來越覺得之前的想法似乎是有問題的。


    因為現在的情況是神秘物不能公開,而不是神秘力量不能公開。


    在歐聯盟,亦或者是鷹聯邦,大多數人是確實相信神是存在的。


    這和朱覺穿越前的情況不同,穿越前那種更加虛無,而這個世界則更加具體。


    難道各國的調查科不知道這種情況並不是好事嗎?畢竟神秘物的產生是來自於人類的情感,和神有個毛關係?


    而將神秘物公開,在朱覺看來反而會更加的“科學”一點。


    畢竟神秘物本身雖然無法解釋,但是某個神秘事件的產生是可以解釋的。


    這在現實中其實有應用,比如規定了1+1等於2,那麽全世界的人都自然而然的會認為1+1就是等於2,而以此產生的各種數學問題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又有多少普通人能知道為什麽1+1等於2呢?


    “這不同,看來基德先生你接觸神秘物的時間不長啊......現在我倒是相信基德先生你沒有組織了。”佛朗西斯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也亮了起來。


    看來自己的這個問題暴露了自己是新手的事實,朱覺便看向了天草雪希,然後天草雪希也搖了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


    不過她不知道並不是說她沒權限知道,而是她根本就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朱覺反而有些懷念起阿貝潤了,如果他在的話一定可以給朱覺解惑,畢竟他可是有比較正統的傳承的。


    不過這家夥現在肯定在哪裏瀟灑,隨即朱覺便又看向了佛朗西斯科。


    “哦?不如佛朗西斯科先生您解釋解釋?”


    “不,我拒絕。我們還是繼續探討傑西卡的問題吧,現在你也知道了傑西卡的情況,而且我們魔術師協會也的確有足夠的醫療能力可以對她進行換血,但如果你把她交給了x,那麽她必死無疑。”朱覺的問題讓佛朗西斯科多了一個籌碼,雖然這也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秘密,但是加上傑西卡的性命,佛朗西斯科自信對方會答應。


    “意思是說你們還是好人?”


    “好人說不上,但魔術師協會畢竟不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毛賊,也不是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x,現在也的確隻有我們能救傑西卡,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而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協會在這幾天會很忙。”說完這句話後,佛朗西斯科便靠在了沙發上。


    這句話朱覺是認同的,不管佛朗西斯科對於能取出賢者之石的介紹到底是不是真的,但相比較那個x,朱覺也的確更加信任魔術師協會。


    “傑西卡,你的想法呢?”想到這裏,朱覺便將目光看向傑西卡,畢竟她才是當事人。


    “我......我不知道......”傑西卡被朱覺這麽一問,也有些茫然的迴答道。


    她現在有些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那個x到底是誰?”發現傑西卡需要點時間考慮後,朱覺便對著佛朗西斯科問道。


    “他的身份我們遲早會知道的。”魔術師協會因為曆史原因,裏麵的人成分也很複雜,所以協會裏麵有叛徒這件事並不稀奇。


    而因為這次賢者之石的事情,讓魔術師協會知道了x必然是協會的核心成員,這就比較稀奇了。


    協會的核心成員掌握了協會的一些核心機密,這些人中出現背叛者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而這次隻有自己一個人來尋找傑西卡,一方麵是因為協會正在準備活動的事情,另一方麵就是因為x的事情導致了現在協會內部互相的不信任。


    但同樣的,因為這件事情x自己也露出了馬腳,一個背叛者並不能對計劃造成什麽影響,隻要協會的這次計劃成功,然後騰出手來,那麽x的身份自然也被調查出來,畢竟知道賢者之石的位置的也隻有那麽幾個人。


    “那就預祝你們能成功調查出來了,對了,你們協會這次舉辦活動想表演什麽?”


    直接問他們的目的或者獎品在哪的話,朱覺知道佛朗西斯科是絕對不會迴答的,但是表演的內容也的確是朱覺比較好奇的。


    一般的魔術表演肯定也不需要這麽大動幹戈,而且朱覺也相信魔術師協會知道這次活動吸引來的那些持有神秘物的人根本不關心魔術的事情,他們現在肯定也都在尋找收藏品的位置,畢竟就算之前沒想到,遇到了傑西卡這件事他們也該知道了。


    所以朱覺猜測,那些藏品或者說第三根臍帶對魔術師協會來說都不重要,他們要做的就是將全世界包括鷹聯邦的目光吸引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表演的魔術,一定非常特別。


    “這件事要是提前說了自然就沒意思了,到時候基德先生就會知道,而且相信這個表演也不會讓基德先生失望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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