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再次坐在車上,霞之丘詩雨對著正在開車的朱覺問道。


    “神秘物這種東西一般都有觸發的條件和影響範圍,而我猜測這個淺見真弓擁有的神秘物的影響範圍是她使用神秘物以前認識她的人。”朱覺一邊開車一邊迴答道。


    “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其實也被那個神秘物所影響了,隻是你自己沒有發現。”朱覺解釋道。


    “怎麽可能?”聽到這個信息,霞之丘下意識的就進行了反駁,可是她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麵對的事情並不是自己平常會遇到的事情,而是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神秘事件,這個時候無論伊藤店長說的話有多麽不合理,說不定都是真相,所以便繼續說道:“難道......淺見真弓她沒死?”


    “她到底死沒死我並不確定,但是偵查局給的資料上的那個死者肯定不是淺見真弓。”畢竟朱覺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淺見真弓本人,所以也不能打包票說她一定沒有死。


    至於聊天記錄和電話這種事事情......即使在沒有神秘物的世界都可以偽造,更不用說這個擁有神秘物的世界了,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怎麽會......可是照片上明明就是......”


    “這並不是什麽無法理解的事情,隻是你剛接觸神秘物所以不習慣罷了。”


    這事情對朱覺,以至於包括阪本在內的其他調查員都能很快的領會,比如昨天自己也並沒有詳細的說出自己對於淺見真弓遇到的事情是“存在感剝奪”這樣的判斷,但是在聽了霞之丘詩雨對這件事情的敘述後他提交報告的時候也和朱覺一樣,把這件事情認為是存在感剝奪。


    因為會導致普通人認知錯誤的神秘物實在是太多了。


    就像是那個在《神秘物研究報告普及版》中提到的一個能製造謠言的日記本,它就是這樣的一個神秘物。


    這個神秘物成為遺物後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人,而讓一個人在普通人的記憶中消失這件事它也能做到,當然要打破日記本的影響也很簡單,隻要讓這個人出現在別人的視野中就可以了。


    所以這種隻能影響特定幾個人,並且隻能讓擁有者的存在感消失的神秘物才會在第一時間被朱覺和阪本認為是c級神秘物而不是b級。


    這也是為什麽這個任務在最開始阪本即使不知道自己的店長很強也認為伊藤朱覺可以自己處理的原因,因為一個危害比較小並且影響範圍不大的神秘物,一個外圍人員也的確可以獨自處理。


    可是沒想到朱覺來到這裏後,卻發現淺見真弓的存在感並沒有真正的消失,而且她在偵查局也就是官方的記錄中已經在半年前死亡了。


    一個存在感被剝奪的人又怎麽可能出現在官方的記錄中呢?而且她的外公也記得她,自己還和本該死亡的她的母親通過電話。


    這就出現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第一種可能性當然是朱覺和阪本在昨天都誤會了這個神秘物的能力,這個神秘物並不是存在感剝奪,而是身份替換,又或者是兩個神秘物互相作用的結果。


    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淺見真弓的確是死了,而這個神秘物自然也就變成了b級的神秘物。


    而b級的神秘物就不能等閑視之了,因為有太多的案例表明一個沒什麽危險性的c級神秘物在轉變成b級神秘物後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所以阪本就主動提交了任務,並闡明了這個可能性,而這個任務在被提交後就會得到信息部的全力支持。


    而任務一旦提交,那麽在調查科的內部網絡上就是公開的,其他調查員和外圍人員也都可以查看。


    隻是調查員這種職業在櫻島或者說在全世界的分布也都不平均,一般都是人口越密集的地方神秘物也就越多,同樣的調查員也就越多。


    而朱覺現在所在的小縣城,剛好就是出於暫時還沒有調查員以及外圍人員的情況。


    而不在自己的活動範圍的任務,其他調查員自然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接取。


    當然,在阪本眼裏店長作為一個外圍人員現在還是處於“信息收集”的階段,隻是他本人缺乏感情又不善言辭,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認為店長的行為邏輯應該是符合外圍人員正常的行為邏輯的,就是在收集完信息後自然會有認為能處理這個神秘物的其他正式調查員來接手。


    可朱覺卻根本沒想那麽多。


    他也沒有考慮什麽外圍人員和正式的調查員的區別。


    他隻是覺得這件事既然自己答應了霞之丘詩雨要管,那肯定是要管到底才行的。


    而霞之丘詩雨也在車上沉默了下來,而因為得知了自己也被影響同時,她便下意識的開始迴憶自己以前和淺見真弓的一些事情,可不管她怎麽迴憶,她記憶中的那個淺見真弓都是那個自己剛剛在伊藤店長手機上看到的那個人。


    而美美醬則是趁著霞之丘詩雨正在迴憶的時候,偷偷的離開了霞之丘的“魔爪”,悄悄地再次爬到了朱覺的肩膀上,並且還把自己的臉給埋進了朱覺的頭發裏。


    朱覺自然也發現了美美醬這小心翼翼的行為。


    雖然說他一直覺得美美醬平常的行為和一個小貓一樣,但是沒想到連把自己藏起來的行為也那麽像。


    把臉埋起來又有什麽用,你的身子還露在外麵呢。


    朱覺的這種吐槽自然也被能感受到朱覺想法的美美醬給聽到了,隨後她便努力的往朱覺領子裏麵鑽去。


    等到美美醬將身體完全藏進了朱覺的衣服裏麵,然後偷偷地露出一個頭來觀察外麵的時候,朱覺的車子也到了資料上麵顯示的海鮮店的地址。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所以這條平常用來買菜的路上也沒什麽人了,那家海鮮店雖然門還開著,但是原本擺在門口的海鮮也已經被拿了進去。


    這種時候也沒有什麽停車的限製,朱覺便直接將車子停在了這家店的門口,停下車子後,朱覺就和霞之丘詩雨一起下了車。


    “打擾了,有人在嗎?”朱覺走進那家沒有名字的店鋪,觀察了下店裏的環境,除了一些魚還在水裏遊動之外,發現還有不少魚已經被放進了鋪著冰塊的泡沫盒子裏麵,便開口問道。


    “有人,客人請稍等。”沒過多久,店裏的一扇門就打開了,一個婦人從門內走出。


    “你好。”看到這個婦人走出,朱覺便禮貌的打了聲招唿,隨後便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個人來。


    第一眼的感覺並不特殊,也沒有那種不協調感。


    這也正常,因為朱覺上午離開半田家的時候的確是有來這家店買過食材,因為當時的時間已經不早,大多數買菜的當地人已經買完菜,而這家店還剩下的海鮮是看上去最不錯的,並且這家店裏還同時出售油鹽醬醋等料理的作料。


    如果有不協調的感覺的話自己在當時就應該發現。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婦人就是那種很普通的,生活在海邊的,在菜場賣魚的婦人。


    年紀已經不小,日夜操勞也顯得並不好看,而且待人十分熱情和親切。


    這也絕對不是單純的替換身份可以展現出來的形象。


    “原來是你們,難道是你們買去的魚有問題嗎?我店裏的魚都是新鮮的,絕對沒有問題。”而那個婦人也還記得朱覺和霞之丘詩雨,看到他們兩個再次找上門,那個婦人下意識的就認為是之前出售的海鮮被吃出了問題。


    而記得朱覺和霞之丘詩雨也很正常。


    首先就是他們兩個不久前剛來過,來的時間也是在自己即將收攤的時候,而且這兩人也和這條街格格不入,男的帥氣溫和,女的高挑美麗,一看就是從大城市來旅遊的小情侶。


    這個小縣城其實也算是個還不錯的旅遊勝地,要不然阿貝潤他們家也不會在這裏置辦一個度假山莊,可是一般遊客也都在旅店和旅遊景點附近,他們也不會特意到當地的菜場買菜,而婦人平常的客人除了當地人之外也都是一些旅館和飯店的采購人員。


    朱覺和霞之丘詩雨這樣自己出來買菜的真的不多見,所以這個婦人對他們兩人的印象還十分深刻。


    隻是作為一家開海鮮店的人,食品安全問題也一直是最大以及最不想遇到的問題,即使她知道自己家賣的魚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但她開了這麽多年的店,自然也知道有不少人會利用這種事情而故意找麻煩,特別是那些從大城市來的人,有不少就是完全不會吃海鮮或者對海鮮過敏的人,所以便有些擔心的開口問道。


    “魚沒有問題,不僅沒有問題,我吃了後還覺得意猶未盡,所以還想再買一些。”朱覺一邊觀察著這個婦人,一邊開始在這家海鮮店到處打量起來,似乎就是一個想要再次來買魚的客人。


    “這真是不好意思。”聽到了朱覺的這個要求,那個婦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糾結,剩下的魚都是本地人不會買專門出售給一些做夜市的人的,便繼續說道:“我這裏已經收攤了,其他都是賣剩下的,如果還想要新鮮的魚,那麽明天上午有新的......”


    “沒事,你店裏還剩下多少?我都要了!”


    “伊藤店長......”霞之丘詩雨雖然知道朱覺這次出來是因為淺見真弓的事情,但是並不清楚朱覺來這裏的真實原因,以為朱覺是真的想要買魚,聽到了那個婦人的話後便想勸朱覺換一家店,而且朱覺一開口就說都要了,這顯然也是吃不完的,便輕聲的在朱覺的耳邊說道。


    “沒事,你看著就行。”朱覺也悄悄的在霞之丘詩雨的耳邊說了一句。


    “嗯......”互相咬耳朵其實是比較親密的行為,霞之丘詩雨感覺耳朵有些癢癢的,便不再做聲,而是繼續站在朱覺的旁邊。


    “你們的感情真好。”雖然聽不到這兩人到底在說什麽悄悄話,但是這種互動還是讓那個婦人感受到了青春。


    “怎麽樣老板,賣嗎?”這種小誤會當然沒有解釋的必要,朱覺就繼續問道。


    “如果客人實在是想要的話......這些都要嗎?”有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那個婦人之前提醒也隻是覺得不能坑了這對小年輕,但是自己話既然已經說了,別人執意要買自己也沒什麽意見,便指著那些已經被冰起來的魚問道。


    “都要,有什麽問題嗎?”朱覺點了點頭問道。


    “沒有什麽問題。”這種貨都是不急於在一天內賣掉的,自己也沒有和夜市的人訂什麽合同,反正賣給誰都是賣。


    “我車子就在門口,能幫我搬上去嗎?”朱覺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表現出一副並不想讓衣服變髒或者說不想沾上魚腥味的樣子問道。


    “沒事沒事,客人你等著就好了。”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而且城裏人喜歡幹淨受不了這種魚腥味也正常,那個婦人也沒想那麽多,笑著和朱覺說了一句後就轉身朝著店裏喊了一聲:“星羅,出來幫忙!”


    而朱覺聽到了這個婦人喊出來的這個名字後便知道自己找對了。


    宮野星羅的樣子一看就並不是養尊處優的女孩子,肯定是經常在店裏幫忙的,所以隻要出現那個婦人一個人幹不過來的情況就肯定會喊她女兒出來幫忙。


    在不知道神秘物到底有什麽能力和觸發方式的情況下,朱覺要做的其實就是用非常普通的方法讓擁有者自己出現。


    宮野星羅,或者說淺見真弓,你果然在這裏。


    “來了~”伴隨著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沒有過多久,朱覺就看到了一個身高不高,並且白白胖胖的少女還有些可愛的少女從之前婦人出來的那扇門內跑了出來。


    隻是那個少女剛一跑出來,看到了正站在店裏的霞之丘詩雨和朱覺,表情也猛然的發生了變化,直接愣在了原地。


    “星羅你愣著幹嘛,快過來幫忙搬,這次可別算錯價格了。”婦人在自己女兒麵前自然沒有那麽客氣,看到自己女兒出來後直接愣在了原地,便再次提醒道。


    “嗬嗬,沒事,慢慢來我們不著急的。”朱覺溫和的看向宮野星羅,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


    算錯價格?被特意提起肯定是不久前發生過的事情,而一個從小在海邊長大並且和母親一起經營一家海鮮店的少女,又怎麽可能會出現這種錯誤呢?


    “霞之丘君,這家店老板的女兒長得挺可愛的嘛......”朱覺提高了一點音量,轉頭對著霞之丘詩雨說道。


    而霞之丘當然也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女孩子,發現的確有些可愛,便有些沒好氣的瞟了一眼朱覺。


    “哈哈哈,哪有可愛,小心她尾巴翹上天。”母親當然也是認為自己的女兒可愛的,所以在聽到了朱覺的話後便開心的眯起了眼睛,而櫻島的母親和華亞共和的母親一樣,在外人那裏也喜歡用反向說自己子女的不足來誇獎自己的兒女。


    朱覺則是微微一笑,然後將躲在自己衣服裏的美美醬拿出來塞到了霞之丘的手上,並且在心裏吩咐美美醬一定要保護好霞之丘詩雨。


    “等下你記得站我身後,把你的手機給我。”將有些不情願的美美醬塞還給霞之丘後,朱覺便開口說道。


    “哦,好。”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霞之丘詩雨還是按照朱覺的吩咐將手機遞給了朱覺。


    朱覺拿到手機後,就翻開了通話記錄,發現最近的那通電話還是打給淺見夫人的。


    隨後朱覺便直接撥通了那一個電話號碼。


    接著朱覺就看到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少女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褲子的口袋。


    正在觀察的朱覺也當然看到了少女捂口袋的動作。


    沒有鈴聲,看來是調成了震動模式,這個手機竟然是在她身上......


    看來之前接電話的就是她,但是為什麽聲音......


    是變聲器嗎?


    淺見真弓從小在東京長大,對科技產品肯定不會陌生,她會用變聲器也並不奇怪。


    霞之丘詩雨畢竟和淺見夫人見麵的次數也不多,而且距離她們上次見麵的時間估計也是按照年來計算的,所以對淺見夫人的聲音不熟悉也是很正常的。


    智能手機上裝個變聲器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一般人不會這麽做罷了,不過淺見真弓和淺見夫人是出來躲債的那種沒有安全感的人。


    “不接電話嗎?”朱覺拿著手機,對著淺見真弓開口問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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