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代言人雖然隻是阿貝潤說出來的一種差不多的概念,但是其要表達的意思朱覺和天草雪希也都聽懂了。


    這也是現在雖然三人都是帶著任務來這裏但是阿貝潤在得知這把劍就是守護者之劍的情況下並沒有急衝衝的繼續前進而是選擇留在原地解釋這把劍的來曆的最主要原因。


    畢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或者是某個宗教人士都能被稱為“神的代言人”的。


    而且也不是普通的主教能被稱唿的。


    最起碼也得是教皇,聖女之類的存在才行。


    這種人現在在櫻島?而且在這種黑不溜秋的坑道裏?


    開啥玩笑。


    原本朱覺以為自己遇到的是櫻島調查科的內部鬥爭,後來覺得其中可能牽扯到了那個被稱為飛蛾的恐怖組織,誰知道現在還牽扯到了什麽“神的代言人”?


    而且這個代言人還是守護者之劍的持有人認證,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以說是官方認證的代言人了。


    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奇怪了。


    這讓包括朱覺在內的三人都感覺到了巨大的麻煩。


    “還活著嗎?”眼看事情似乎已經超出了預期,朱覺便再次往前走了幾步,湊到了這個羅德麵前,開口問道。


    羅德現在也不咳嗽了,但是嘴裏還是依舊吐著血。


    看樣子朱覺剛才的那一腳讓他中了很嚴重的內傷。


    “異教徒,你們不允許通過!”又吐了一口血後,這個羅德終於開口了。


    “原來你會說櫻島語啊......”原本還想用西方語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的朱覺正在思考這話用西方話該怎麽說的時候,就聽到了羅德說出了一句雖然有些口音但是還算熟練的櫻島語。


    “說,你在這裏幹什麽?”


    “異教徒,你們不允許通過。”


    “還有其他人嗎?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異教徒,你們不允許通過......”


    三個問題得到了同樣的迴答,而且這個羅德每次迴答吐一口血,最後一次迴答朱覺都感覺他快要說不完這句話了。


    “mdzz!”


    這種被宗教洗腦的人最麻煩了。


    動不動就什麽異教徒,連正常交流都做不到,自己腦子有坑才會覺得能從這種人身上問出什麽。


    在這個洞穴裏走了這麽久,好不容易遇到了個小boss,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讓朱覺原本剛裝了一次b剛起來的興致又淡了下去。


    “走吧,看下接下去我們會遇到什麽。”眼下自己還有其他事情,什麽大原委員,北野正男都是小事,但是這些人竟然敢殺自己,而且還偷走了美美醬的身體,這筆賬還是要好好算一下的。


    “等等。”眼看朱覺已經走出了幾步想要離開,阿貝潤則在後麵直接喊道。


    “還有什麽事嗎?這人估計什麽都不會說,還是說你有辦法讓他開口?”朱覺聽到了阿貝潤的話後直接問道。


    朱覺本身就很討厭那些宗教人士,而且還被喊了三次異教徒,所以心情不是很好,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這讓知道了朱覺戰鬥力的阿貝潤有些緊張,一下子卡在了那裏,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木村君,阿貝潤的意思應該是我們要帶走這把守護者之劍。”天草雪希也是調查科的人,她很快就明白了阿貝潤的意思。


    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神秘物就需要進行評估,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收容,這是調查科的調查員比較正常的想法。


    朱覺雖然加入了調查科但是隻是外圍人員,而且時間也很短,所以還沒形成這種習慣。


    但是天草雪希和阿貝潤則不同,他們兩個早就在考慮怎麽把這個神秘物帶走的問題了。


    雖然這個守護者之劍的持有人現在正在這裏,但是這裏畢竟是櫻島,而且這個羅德又叛逃出了教會,所以櫻島調查科也有理由先將這個教會遺失的神秘物收容起來。


    至於後麵會不會交還給教會,就是利益交換的事情了。


    隻是現在這個人是木村拓哉解決的,木村拓哉又是隱士的人,雖然這件事情發生在櫻島的土地上,但是櫻島調查科也不可能不考慮隱士的意見。


    原本天草雪希和阿貝潤都以為接下去三人要討論的是守護者之劍的歸屬問題,沒想到朱覺似乎對這把劍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們要?這個不是得信仰虔誠才能使用嗎......你們......哦......”朱覺的話剛說出口,他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畢竟是官方的人,這個東西即使自己不能用也能當做政治籌碼,他們的想法和朱覺這種無事一身輕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不過想法不同不代表理解不了,既然如此,朱覺便又再次走了迴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麽把它拿走?”


    眼下三人也不能通報調查科然後等著增援過來,最好的辦法是先把這把劍帶上。


    “木村君,不知道你能不能拿起這把劍,等出去後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剛才朱覺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估計肯定可以拿起這把巨大的雙手劍,而天草雪希和阿貝潤就算能勉強拖動也會讓他們完全失去戰鬥力,而且也會影響行進的速度。


    “行吧。”多個武器也好,即使無法使用那個什麽絕對防禦,拿著這個無法被破壞的雙手劍砸人也好,朱覺也沒有意見,便直接伸手想要提起這把劍。


    可是朱覺拔了兩下,這個羅德還是緊緊地拽著這把劍,一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意思。


    “找死嗎?”都這樣了還不鬆手?


    不過對於這種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人下死手也不是朱覺的風格,而自己雖然對帶著一把劍走沒什麽意見,但是將整個人帶走,如果是個軟妹子還能勉強一下,這麽一個男人卻是完全接受不了的。


    就在朱覺猶豫該怎麽做的時候,他看到這羅德依舊緊閉的雙眼,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和宗教有關,自己之前似乎也遇到過。


    就像是複仇者聯盟中美國隊長對著九頭蛇的人說九頭蛇萬歲一樣,朱覺湊到了這個羅德的耳邊,然後輕聲的說了一句:“我們生於黑暗,我們向往光明。”


    這句話剛一說出口,朱覺明顯的感受到了羅德的身體一震,然後就鬆開了緊緊抓住守護者之劍的手。


    朱覺很輕鬆的將這把劍拿了起來,然後抗在了肩膀上。


    沒想到效果這麽好......而且那個飛蛾果然是一個宗教組織,這和穿越前的那些恐怖組織差不多。


    不過這也正常。


    這種被宗教洗腦的人雖然麻煩,但是這種人通常也不聰明,聰明人誰相信這種東西啊......


    阿貝潤看到這個木村拓哉在羅德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就拿起了這個守護者之劍,好奇的心癢癢,十分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麽。


    隻是一想到他的戰鬥力,阿貝潤就不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而天草雪希則是無所謂,隻要能拿走這把劍就行。


    可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羅德突然伸出手來抓住了朱覺的腳腕。


    怎麽?還要做垂死的掙紮?朱覺迴過頭去,疑惑的看向強撐著一口氣半趟在地上的抓住自己腳腕的羅德。


    “保護聖女!”


    說完這句話後,羅德再次倒在了地上,而抓住朱覺腳腕的手也已經鬆開。


    他死了......


    看到這種情況,朱覺就知道這個羅德已經死了。


    看來剛才是守護者之劍吊著他的命,一旦鬆開了這把劍,那麽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隻是......保護聖女?


    聖女?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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