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空暗道可惜,他雖然現在玄力暴長,神魂力又強,箭道修為進展不小,但破天弓畢竟射出的是無形箭矢,與他的玄力修為有關,最多隻能達到化形五重天後期和大圓滿之間的攻擊力,還隻能射出三箭。要是有玄寶箭杆的話,相信威能定會增加許多,足以憑箭道滅殺任少華了。


    三箭已射,陸長空的玄力耗卻了大半,難以開出第四弓,瞬間就將破天弓收了起來,身休瞬間騰起數十丈高,天刃一套在手,抬手拋出。


    嗡,大小八柄天刃,組成一套梅花形,朝著任少華轟去,因為他也看出,任少華雖是擋住了他的三箭,卻也受創不小。


    任少華見他收了弓箭,也就瞬間明了,陸長空並無力再射,見他襲來,不屑的冷笑,道:“你的底牌已盡,看你如何擋我?”


    他身形一閃之下,就撲了過去,一劍斬出,劍氣湧現,分化出三柄劍形,就朝著三人打了過去。


    他這一招,乃是雲間劍法中的絕招,名為“劍雲分光”,攻擊淩厲。


    他一招攻出,以一敵三,禹獨鷲是他重點照顧的對象,揮戟格擋,卻被一下打飛,姬雲雁也瞬間咳血倒退,陸長空的一套天刃,也被一下子震飛。


    陸長空一下子跌落地上,又恨又怒,巨大的修為差距,讓他拚盡全力都難以彌補,大吼一聲,“給我出來。”


    隨著他催動全身靈力,玄胎上的半邊鏡子緩緩上浮,一個半圓的月亮從身上湧出,懸浮在他的手掌心上。


    任少華雖不知這是什麽東西,但陸長空催動的如此艱難,還是從身體裏出來,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慌,驚道:“快打斷他。”他當先放出手中的劍器,朝著陸長空射去。


    北鬥和冷秋生也感到了不對,各自一道“劍訣晨星”斬了出去,劍上的靈力湧出,化成數顆星星,朝著陸長空灑落。


    陸長空額頭上青筋冒起,全身靈力朝鏡子中輸入,亦是拚了老命,鏡子上嗡得一下亮起一抹赤色霞光,有臉盆粗細,朝著任少他們指去。


    這道赤色霞光一出,麵前的空間直接融化,露出漆黑的裂縫,長達數裏。


    任少華的劍器,在霞光中,一下子就融化成灰,晨星齏粉,照到三人,三人便直接化開,半絲不存。而且霞光過處,落在他們先前停留的山峰上,也是直接燒的融化開來,化為飛灰,一座山峰變成了漆黑的石柱。


    禹獨鷲早就驚呆了,就是姬雲雁也震驚不已,以她的眼力,一下子便能看出,這鏡子應該也是一件殘缺的法寶,有可能就是陰陽穀中的那麵。


    “噗嗤”,陸長空全身靈力耗盡,都被鏡子吸的幹了,一口鮮血噴出,鏡子收迴到體內,就一頭栽倒在地。


    姬雲雁一下子飛到她的身邊,將他扶起來,喂他吃一下一粒靈丹,道:“我們走。”抱著他踏空而去。


    禹獨鷲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後麵,心中暗道:“玩了,玩了,這家夥,我這一輩子,也未必有打得過他的機會。”


    ……


    那個叫青山的弟子,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上,正好看到此幕,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他也是白雲天宗中的精英弟子,修為通靈三重天中期,但那道鏡光,差不多嚇破了他的膽。大長老、北鬥,冷秋生,三大化形境,連山峰上的弟子,也在那一道鏡光下,飛灰煙滅。此次整個來到器道山的人,除他之外,全軍覆滅,往日化形境在他心中的高大信念,也一下子崩潰,道心失守,這一輩子,也算是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在陸長空他們走後沒多久,便有一人最先趕來,正是秦婉。


    望著眼前的一幕,她也是深深的震撼,道:“這道赤色霞光,與陰陽穀中的極為相近,比之我的“虹心焰”也差不了太多,莫非是我那徒弟,得到了此物,在此遇到危險,強行將他祭了出來……”


    她的心思十分敏捷,一下子就推斷出了大概,又暗道:“不行,如今,陰陽穀鬧出的動靜太大,不知驚動了多少人,我得盡快找到他們才是。”


    她轉身飛走後,就又有一個身體詭異,如同幽冥樣的男子到來。他一身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楚真容,呆了片刻後,也朝著雙山城飛去。


    在他走後,北冰派、陰陽教和韓家的人才趕來……


    姬雲雁帶著陸長空,朝前跑了數千米,才找到一個隱蔽的峽穀停下,熟練的布下兩重陣法,她守護著陸長空遼起傷來。


    禹獨鷲再次深深的震撼,因為這麽年輕的陣法大師,他還是首次見到,雖然姬雲雁並沒有多說什麽,他還是自覺得在邊緣修煉,為其護法起來。


    而陸長空的恢複速度,更是讓他震驚,醒了之後,就開始修煉,不過兩日時間,就恢複如初。按他現在的話來說,這兩個人,分明就是“怪物”,不能以常理來看,也打消了他心中的那點驕傲之心。


    陸長空傷勢恢複之後,就開始轉化赤陽靈力,他先前已轉化了十分之一,卻是能感覺到靈力在量上沒有提升,但是在質上,卻是提升了一絲絲。如果他將自己的靈力全部轉化為赤陽靈力的話,威力自然也會提升不少。


    可惜的是,又過了三天,他也隻轉化了十分之八左右,還有兩分左右沒有轉化完成。但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他要趕去兩山城,他必須先趕去探個底才行。隻得在這天下午,往雙山城行去。


    姬雲雁一切以陸長空為主,禹獨鷲現在也對陸長空產生了真正的跟隨之意,自是不會有半點意見,三人展開身法,疾掠而去。


    眼看兩山城在望,隻要在翻過兩座小山,掠過一片平林,就到了,三人停下腳步,在一個頗高的山嶺上遠遠看去。


    隻見兩山城中房屋影影綽綽,占地極為寬廣,在更遠的前方,隱約可見兩座高峰聳立,後麵還有更多的崇山峻嶺,掩映在暮色中,讓人看不真切。


    禹獨鷲輕聲道:“少主是第一次來吧,這兩山城的由來,就是以器道山和靈藥山入口處的那兩座高峰得來,那前麵往左就是器道山,往右就是靈藥山。”


    陸長空點了點頭,道:“不錯,禹公對這裏挺熟的吧?”


    聽到禹公這個稱唿,到是讓禹獨鷲的心中頗熱了一下,道:“是的,我生平大半時間都是在古劍王朝中修煉,此地常來,也都是為了買些修煉所需。”


    “陸大哥你看,有幾個修者好像過來了。”姬雲雁也在到處亂看,看他們隻看遠處,低聲提醒道。


    陸長空和禹獨鷲聞言看去,就見就近的一個小山上,幾道身影迅如流光掠影一樣,疾奔而來。陸長空道:“在兩山城附近,應該沒事吧!”不過還是暗中戒備。


    那幾個身影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他們麵前停下。


    “你們三個是什麽人?哪個門派的?”這一行五人都很年輕,最大的不過三十幾歲,小的與陸長空差不多。


    為首的青年,頭戴束發金冠,一身上好的絲質綢衣,其他四人也是個個衣飾華貴,氣宇不凡。


    他們的修為,也讓陸長空暗自驚異,最低的都有半步化形境,還隻有一人,卻偏偏是為首之人。其他四人全在化形一重天到四重天,正好每個境界一個。


    陸長空眉頭皺了皺,還是答道:“幾位有事?”


    為首青年露出不快之色,他身邊的一人已是喝道:“混帳,怎麽跟中遠公子說話的呢?”


    陸長空臉色更冷,道:“我跟你們很熟嗎?”


    那人臉色一下沉了下來,畢竟在他看來,陸長空不過是個通靈境而已,隻有禹獨鷲讓他極為在意。但另一人笑道:“這位兄弟不要誤會,我們公子最愛結交朋友,但都是要身份清白的才行,因此才問一下。”


    陸長空總覺得不對勁兒,卻不知道哪裏的問題,道:“我們都隻是小門派的,不說也罷,也高攀不起。”


    “嘿嘿”,先前喝問的人,當即冷笑起來,道:“都說了,兩個渣渣而已,你們還不信,現在證明了吧!”


    “不錯,早知道就不用如此浪費時間了,真是可惡,要是他們身上沒什麽好東西的話,定要他們死得難看。”


    “豹子這就錯了,他們這樣的渣渣,能有什麽像樣的東西,隻是廖勝於無啊!”


    幾人在瞬間就興奮起來,紛紛說道,滿臉的喜悅之色。而陸長空三人也瞬間明白了過來,敢情是他們問好了有沒有靠山要打劫啊,臉色一下子變得頗不好看。


    那修為最高的中年人道:“小子,不明白怎麽死的,就去問下閻王爺吧!”他的大手一張,靈力飄揚,向禹獨鷲擒去。


    那個化形一重天的青年,也是一掌探出,如蛟龍出海一樣,朝著陸長空抓下,“交出儲物袋,可免一死。”


    “找死!”陸長空大怒,一腳跨出,人如下山猛虎,一拳重重轟出。


    一爪一拳,悍然想接,兩人身軀都是微微一晃。陸長空施即驚訝,他雖然沒有動用肉身之力,但是也動了七個玄胎之力,以如今轉化十分之八的赤陽靈力,竟是隻與這個化形一重天中期的人拚成平手,那此人的修為根基就極為穩固了。要是一般人的話,他足以抗橫一重天後期了。


    “小子,沒想到,到是有些小瞧你了。”那青年也是大吃一驚,道:“不過,如此,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他身上的氣勢一漲,靈力噴發,衝了上來。


    另外一個化形二重天,也在第一時間衝向了姬去雁,瞬間三對人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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