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連喊三聲,並未得到任何的迴應,屋內又有陣法守護,神魂力亦是無法探知進去。韓誠的眉頭一皺,並沒有絲毫的遲疑,就運掌如風,朝門上拍去。到了此時,亦是管不了那麽多了,先把人找出來再說。


    “砰”的一下,他這一道掌風雖然淩厲,但紫漆木門竟是絲毫無損,還傳來一股淡淡的反彈之力,輕易地就將他這一掌化解了開去。


    雅軒和韓家雖然勢大,但外麵的圍觀之人何其多,無數的神魂力都在關注著這裏,韓誠的麵色一黑,雙手在虛空連點,結出一道玄妙的手印,再次一掌拍出。


    靈力形成一道臉盆粗的箭矢,“砰”的一下,撞擊在木門上。


    木門像是有彈性樣的顫了兩顫,四分五裂,木屑與勁風攪和著,形成一道匹練漩渦,倒卷而迴,措不及防的韓誠被這道匹練打中,直接噴血倒飛出去,過了半晌才爬起來。


    韓誠被打飛吐血,自是讓人驚歎不已,“沒想到雅軒的陣法這麽厲害,竟能抵擋住化形境一重天的攻擊,真的不錯,恐怕平昌樓都比不上吧?”


    “不錯,雅軒這一劫過後,我們選擇住處,就要選擇這裏了,這裏的陣法,絕對的有保障啊……”


    聽著眾人的議論,韓光南的臉色發黑,三個長老也是詫異不已。但最吃驚的莫過於周青山了,他自是清楚的很,雅軒的陣法雖然威力不俗,但還沒達到這種地步,很顯然是有人,在內部變動了陣法的,不然的話,也絕對不可能會傷到韓誠。


    按理說,七號房現在就剩一個女子才對,但現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屋內並沒有半點反應。隨著大門打破,神魂力亦是可以窺探進去,但屋裏,乃至密室,哪有半個人影。


    韓誠丟了幾顆丹藥到嘴裏,還鬱悶至極的到裏麵轉了一圏迴來,對韓光南道:“少主,裏麵沒人。”


    韓光南有些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現在是誰都知道,裏麵沒人了,但他們的人,一直在外麵看著的,根本就沒看見姬雲雁出去,那就肯定還在雅軒內才是。韓光南又把目光看向了周青山,希望他能給個解釋。


    周青山無奈的道:“你們看著周某有什麽用,周某雖是幫師父管理雅軒,但也隻是管鬧事。那些住宿的小事,都是由下人管的。你們剛來的時候也問清楚了,乙字七號房是交了七天的錢,在這七天內,他們住與不住,我們是不會過問的。”


    一般修者住的客房,都是先交錢,預付多少天,然後走的時候在結算,如果是要閉關的話,也會先交一大筆錢,再閉關。周青山這樣說來,是說此事與他們是沒有關係的。


    韓光南的心中一陣遲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外麵的戰鬥,卻是突然發生了變故。


    在幾百米的高空之上,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但也並未動用殺招。兩人隨手揮出,也是可以化成龍,象,蛇,鷹等兇禽猛獸,在空中傳來劇烈地波動。


    這時,徐元雙手上靈力噴發,凝成一條巨大的蟒蛇,有七八十米長,張著血噴大口,向韓通咬去。


    韓通也不甘示弱,雙手靈力湧動,一隻吊額白虎正要形成,始終在觀望著的陸長空,神色一沉,一杆神魂刺槍悄無聲息的沒入長空中。


    旁邊的陳林隻覺得腦袋一暈,出現了瞬間的愰惚,眨眼即好,他疑惑的看了陸長空一眼,可陸長空隻是呆滯的看著雅軒裏,似是毫無所覺。暗道:“剛才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可能是這種級別的戰鬥,對我的衝擊力太大了吧?”


    韓通的神色一變,神魂攻擊甫一近他,他就感覺到了,下意識的以為是徐元的手段,急忙調動魂力,在魂海凝成一口巨鍾,緊守魂海屏障。眼看徐元的攻擊到了,未成型的吊額白虎,也隻好推了出去。


    “轟”的一下,長槍撞在巨鍾上,韓通卻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魂海一陣天翻地覆,手中的動作也是遲鈍了一點,未成型的吊額白虎,被蟒蛇輕易撕裂,撞擊到身前。韓通剛迴過神來,匆忙間布下一道防禦屏障,靈力在體表形成一道光膜,護住周身。


    哢嚓,光膜直接破碎,撞擊在韓通身上,直接在天空滑退數百米。


    徐元的眉頭一皺,他們兩人中間最少也隔著兩三百米,韓通的異常他並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按理說,這一擊並不可能傷到韓通才對,但卻是傷到了,他不明所以。


    韓通在空中穩住了身體,這一擊之下,他吃了個大虧,髒腑受到了不輕的創傷。在眾目睽睽之下,吃了這樣一個暗虧,他一派世家霸主,哪裏還能善了。大怒道:“好你個徐元,韓某到是小瞧你了,就讓韓某在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屋裏的韓光南等人也是察覺到外麵的動靜,紛紛跳到大街上,觀看著外麵的動靜。整個鎮邊城中,無數的神魂力交織,遠遠近近的都在觀察著這邊的動向。


    韓通說罷,隻見他一伸手,一柄長約丈許的黑色三尖叉,粗如鴨卵,被他握在手中,靈力瘋狂的往裏灌入,“破天毒龍鑽”。


    鋼叉一出手,就化為一條毒龍,翻滾咆哮著向徐元咬去,隨著毒龍不斷轉動,龍頭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他的鋼叉一出手,就引來了下方不少人的驚歎聲“那是韓家的超品天級寶器玄龍叉。”


    “韓家不愧是玄品勢力,這“破天三式”果然不愧是上乘武技中的絕技啊,威力好大。”又有人將韓通用的武技說了出來。


    ……


    徐元皺了皺眉,也不知如何解釋,對方已是催動了玄龍叉,對於這件寶器,他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深吸了口氣,手中也是多了枚小巧地印章,靈力不斷的往裏注入,往起一拋,印章陡然變成山嶽模樣,約在百丈大小,像毒龍鎮壓而下。


    他這印章一出,不少強者亦是紛紛變色,“絕命章。”陸長空也是頗為詫異,他從人群的談話,輕易就聽出了絕命章的來曆。


    這絕命章據說是絕天嶺的開山祖師,所用的一件法寶。傳說這位祖師亦是一位煉器師,絕命章就是在絕天嶺中煉製成功。那時候絕天嶺還隻是一個荒山野嶺,也並不叫絕天嶺,而他在煉製印章之時,就以絕天嶺的一坐險山為型,四野填充,而在煉成之後,就在此定居了下來,傳下了門人弟子。從此便有了絕天嶺,絕命章。


    絕天嶺一脈,人員稀少,後世傳人也繼承了祖師幾分煉器的本領,以絕命章為樣,又造了九件仿品。每種品級各不相同,但也都在偽法寶,靈器,超品寶器之間。


    而能擁有絕命章的,也都是絕天嶺的佼佼者,徐元能擁有這枚超品天級的寶器印章,可見在絕天嶺中的地位,也不會低到哪兒去。


    韓通亦是未親見過絕命章,隻是聽說過而已,但他們定宵韓家,也並不懼怕絕天嶺,隨著他的印訣指引,毒龍的龍首高昂,向絕命章衝去。


    轟,兩道絕強的攻擊撞在一起,龐大的衝擊波肆虐開來,空氣發出密集的音爆聲,形成道道風浪向四麵擴開。幸好是在天空中,要是在地上的話,這一招之下,也不知會殃及多少無辜。


    一擊之下,兩樣寶器都是不相上下,變為本體,飛迴到兩人手中。


    韓通的臉色陰沉,手握玄龍叉,正要施展破天三式的第二式“鑽天入地”,陡然聽到下麵三大長老急切的大喊聲“少主,少主,你怎麽了?”神魂力往下一探,立即大喝道:“是誰?到底是誰?為何傷害我兒?”腳下一踩,便在空中降下,渾身靈力暴湧,大有一觸即發之勢,神魂力更是肆無忌憚的朝四麵八方探去。


    韓通也不是傻子,他見韓光南麵色蒼白,奄奄一息,自是知道他神魂受創了。結合他自己也受了一次神魂攻擊,立馬就想到了,並不是徐元所為。他們做為一個玄品世家,有仇的人自是多的去了,明顯的是有人想讓他們鬥個魚死網破,在來坐收漁翁之利。


    韓通甫一落地,所有人便是大駭的往後退去,遠離了韓光南的周邊,有多遠就跑多遠。


    徐元也疑惑的落在地上,與周青山站在一起,在一邊冷冷地觀望著。


    韓通的神魂力強大,但又哪裏能找到暗中出手的人,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份,畢竟鎮邊城中的人,形形色色,背景錯綜複雜,實力更是高深莫測,犯了眾怒的話,他韓家也頂不住。但還是大聲道:“是誰?到底是誰?可敢出來與韓某一戰?”


    他的聲音中,蘊含了一絲魂力,形成一道道迴聲在天空震蕩,幾乎整個城中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但這時候,誰會出聲,韓通盛怒無比,卻也無可奈何?轉對韓誠問道:“那個女子呢?”


    韓誠硬著頭皮道:“弟子攻破了她的修煉密室,但沒見到她。”


    韓通冷冷一哼,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朝徐元看去,“徐元,交出那個女子,韓某萬事皆休,如若不然,哼,哼……”他的聲音冷若冰霜,充滿無盡的寒意,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徐元的麵色鐵青,作為絕天嶺的傑出弟子之一,被人這樣威脅,傳揚出去,麵子又何在,也是冷冷的道:“韓家主休要咄咄逼人,你們即已攻破了密室,自知雅軒中並無此人,若要胡攪蠻纏,徐某也並不怕你。”


    “好,好,好,果然有膽量。”韓通氣極反笑,“還請三位長老,布三絕陣,與我一同攻破雅軒。”


    三位看起來始終垂垂老矣的老者,身形陡然站的筆直,齊聲應“是”。他們三人壽員將近,用不了多久,也就是死路一條,但這種世家之人,一生都為了世家,在死亡的前一刻,也會為家族執行一些艱難任務,成為光榮的“炮灰”。


    韓通一步邁出,已是正麵擋在了徐元前麵,三個長老,也分三個方向,在徐元、周青山身後百米外,布陣攔截,看來是真的要把雅軒一舉攻破了。


    徐元和周青山的麵色一變,原以為韓通對絕天嶺稍有顧忌,不至於會大動幹戈的想法,立馬告破,稍慢一步,已是陷入了四人的合圍之中。


    眼看一場血戰就要開始,氣氛出奇的安靜,很多人都是暗暗期待。可是一聲慘叫,韓家的一位長老,身子搖搖欲墜,緩緩向後倒去,瞬間打破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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