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空腳下一跺,身形暴掠而出,右手朝張春抓去,但劉一才的劍一直追著他不放,左手一揚,鐵鞭橫掃,將劉一才的劍擋了迴去。


    他們早已知道,陸長空的速度快,右手不懼一般的寶器,會吐息秘術,還是個武修。因此一見陸長空*近,張春便急退,手中劍在身前舞成一團,不讓陸長空靠近。


    但陸長空又哪有他想的那麽簡單,一道拳芒打出,穿透他的劍光,打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就躺下了。


    鄧小光就在一邊看著,連提醒都來不及,根本就沒看清陸長空用的什麽手段,直到張春掛掉,他才反應過來,讓他又羞又怒,大喝道:“休得猖狂。”抬手一掌劈出,卷起一道風浪,向陸長空襲去。


    劉一才見鄧小光出手,就執劍在旁相看,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陸長空全然不懼,右掌一抬,體內三個玄胎的靈力如潮湧出,凝成一個磨盤大的靈光大手,向風浪抓去。


    哢嚓一下,風浪爆碎,靈光大手也碎裂開來。


    鄧小光剛才隨意一掌,也用了七分力量,見被陸長空隨手打滅,便知不動真功夫是不成的了。猛的拋出一杆方天畫戟,雙手迅速結印,一個個的印訣拍打在畫戟上,畫戟上的光華暴閃。陰沉沉的道:“今日就讓你看看渡過肉身難高手的厲害。”說完,印訣一變,畫戟對著陸長空當空轟下,一聲低喝聲,也在他的口中響起。


    “斷天一擊。”畫戟過處,空間產生波紋漣渏,好似不堪承受一般。


    嗡,陸長空也不會小覷他,祭出一口鐵鍾,鍾身上的兇禽猛獸,在他的靈力灌注下,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鐺,陸長空一拳打在鍾身上,鍾身大作,化為一道道悠揚的音波,鐵鍾也朝畫戟迎去。


    這口鐵鍾本是王朝陽的,在他手中,威力要比在王朝陽手中大的太多了。


    鄧小光麵色凝重,用靈力封住自己的六識,手中印訣一變,畫戟便全力劈了下去。


    鐺,畫戟和鐵鍾撞在一起,擴散出一波波的氣浪,然後便僵持在了一起。


    “啵,啵。”鄧小光的臉色大變,他的畫戟竟是在朝後退去,表示陸長空的靈力比他還要雄渾。


    “怎麽可能?”鄧小光的臉孔猙獰,這一幕讓他難以接受,他可是白雲天宗的精英弟子,修為還高幾個級別,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通靈二重天。雙手不斷的掐訣,朝畫戟拍去。


    喀嚓,這次輪到陸長空的臉色微變,他動用六個玄胎之力,已是足以抗橫鄧小光,但他的鐵鍾不過是上品地級寶器,而鄧小光的畫戟是上品天級寶器,在這種硬碰硬中,肯定是他吃虧的。張嘴一吐,便是一道幽冥箭射了出去。


    咻,鄧小光怪叫一聲,他也是在防備著陸長空,瞬間撕裂了兩張四階天級靈符,一張厚土符在身前防守,一張火雨符,化為漫天火雨,朝陸長空落去。


    陸長空冷冷一哼,他的幽冥箭隻能打破通靈三重天的正麵防禦,還打不破厚土符。不由周身玄力暴湧,風刃甲護身後,直接將鐵鍾收了迴來,一招“如意手”打了出去。


    木靈臂突然暴長五米,如同一支鋼鐵巨手,嚇得鄧小光亡魂皆冒,“那是什麽武技?”忙指揮著畫戟朝下斬了下去。


    砰的一下,畫戟倒飛而出,不受鄧小光控製的飛上了半空中。


    陸長空衝過漫天火雨,風刃甲上傳來嗤嗤聲響,卻是完好無損,一個縮地成寸就到了鄧小光麵前,一掌重重的向他拍出。


    鄧小光的眼中盡是駭然,都來不及退避,隻得在匆忙間,推出一掌。


    啪的一下,雙掌相交,鄧小光蹬蹬的退了四五步,陸長空強猛的勁道,震的他倉促間提起的靈力潰散,髒腑受創,一口汙血忍不住的就噴了出來。隻覺眼前一花,陸長空再次一掌印在他的胸膛上,身體拋飛出去,骨胳斷了大半,跌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劉一才大驚,他剛才竟是來不及反應,鄧小光就敗了,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略一檢查,還好,隻是受了重創而已,隻要好好調養,還有複原的機會。


    陸長空看都沒看他一眼,收了鐵鞭,看著遠處山林中,影影綽綽的人影,沉聲道:“趕快滾吧,乘著小爺還沒發怒之前,滾的越遠越好。”


    劉一才滿麵通紅,心中憋屈無比,在門派中,他們是受人尊敬的精英弟子,在陸長空眼裏,就像是小貓小狗一樣。一檢查張春,也隻剩一口氣了,一手托著一人,便即走了。


    劉一才還沒走幾步,就聽一陣大笑聲傳來,“哈哈哈,白雲天宗自詡龐然大物,肉身難的高手連通靈兩重天都打不過,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餘某佩服。”聲音由遠及近,卻是三個身影,在幾個跳躍間,就到了陸長空跟前。


    為首青年也就二十多歲,相貌頗為英俊,隻是臉色極為蒼白,像是久病未愈一樣。身後兩人也都在二十多歲左右,一個身軀魁偉,一個身體瘦骨嶙峋,三人的左衣袖上,都有一個巴掌大的獅子圖案。


    這三人嘲諷未歇,又是一道聲音響起,“獅王教龜縮了這麽久,終於敢出來了麽?”


    一個白衣青年和兩個藍衣青年也是掠了過來,人人身材勻稱,氣度不凡,衣袍上的圖案,也是熟悉無比的白雲圖案。


    陸長空的眼睛一眯,道:“還有一位朋友,怎麽不見出來呢?”


    “嗬嗬,在下隻是好奇跟過來的而已,你們繼續,在下隻看熱鬧。”一個白衫少年翩翩而來,手拿折扇,模樣瀟灑從容,來了就靠在一棵樹下,真像是湊熱鬧的。


    遠處其實也還有人,一直在看著,但陸長空已是懶得理會了,隻是冷冷的掃視著幾人。


    獅王教為首的青年,叫餘不群,瞪了了凡一眼,道:“本教休養生息,豈是一些廢物可比,哪像堂堂白雲天宗的高手,肉身難大戰通靈二重天,還被打的像條死狗一樣,傳出去,定是一段佳話呢?”


    白雲天宗為首的親傳弟子叫了凡,是妙靈子的二弟子,聞言也不動怒,隻是吩咐身邊的一個師弟,幫著劉一才把傷者先送進城去,才道:“聽說你們在找你們的楊師兄,該不會是被鬼給捉去了吧!獅王教主的親傳弟子啊,果然了得!”


    兩大勢力向來不和,一見麵,便相互挖苦諷刺起來。


    陸長空正在想著,要怎樣把他們弄的打起來才好,可是餘不群已是把火燒到了他的頭上,隻聽他道:“獅王教的弟子在怎樣,也比白雲天宗好多了,人家陸長空就在你身前,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要是我是白雲天宗的人的話,早就拔劍自刎了。”


    了凡冷冷一哼,別過頭去,雙目如刀鋒般的射向陸長空,這一刻真恨不得把他生生撕為兩斷,以出胸中的這口戾氣。高聲道:“陸長空,你屢損我門派威名,你自斷一臂,廢去修為,或由我動手了結了你,你自選一樣吧?”


    陸長空心中戾氣一閃,冷笑道:“我要是不選呢?”


    了凡冷冷一哼,身體陡然動了,一掌重重的拍向陸長空。勁風透體而過,心中微驚,“殘影。”右後方有勁風肆虐聲響起,他的身體在次變位,陸長空的掌風也是穿透了他的殘影,兩人相距五丈,相對而立,都瞪視著對方,神情一片凝重。


    兩人剛才都是施展了縮地成寸,在場的都是高手,看的清清楚楚,兩人在速度上竟是平分秋色。就是餘不群和那單身少年,也是無話可說。


    陸長空的心頭也是極為凝重,他可以感覺得到,了凡是半步化形境,身法極快,靈力雄厚,這將會是一個極為難纏的對手。


    而了凡也是心頭驚訝,他在速度的領悟上,在同門親傳弟子中,也可以排在極為靠前的位置上,卻是奈何不得陸長空,到是由不得他不慎重些。但仍是冷聲道:“有點能耐,但也不過如此。”他抬手一招,手中長劍浮現,旋即一劍斬出。


    轟,一道三十來丈的劍芒席卷而出,壓的空氣發出細密的音爆聲,顯然他是沒有絲毫的留手,想在揮手間就鎮壓住陸長空。


    這道劍芒來的又快又疾,幾乎鎖定了自己,陸長空如果選擇防守的話,就會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這可不是他要的結果。一拳轟出,七個玄胎的力量盡力催動,靈力匯聚成一條長長的光柱,朝前推了上去。


    轟,劍芒與光柱撞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大響,風暴四散,兩人同時朝後退去,竟然還是平分秋色。


    了凡是白雲天宗年輕一輩中,極為頂尖的弟子,與化形境初期在地上交手,也能自保不敗。而陸長空越階戰鬥,和他能戰成平手,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就是餘不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和了凡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就看他們的底牌,誰更硬了,豈不是說,陸長空有和他交手的資格。


    了凡一招無功,便動用了雲間劍法,一劍斬出,雲朵漫天,而陸長空一手執鐵鍾,一手執鐵鞭,鍾守鞭攻,偶爾配合幽冥箭,竟然還是平分秋色。


    而在昭陽城中各處,各大勢力的主腦人物,也有些在聽著陸長空消息的匯報。


    城中的某一處別院中,是白雲天宗的駐地,妙靈子和北鬥正在下棋,北鬥道:“鄧師弟完敗,了師弟也必定拿不下陸長空,師叔就不急麽?”


    妙靈子笑道:“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家夥是不會出麵的,若是你們都擺不平的話,就真的要我們出場了。”


    北鬥點了點頭,道:“也是,這次若不是為了血冥石的話,你老人家也不會下山了。這年輕人的事,我們自己能解決的,走了。”身形一閃,已是到了空中,向陸長空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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