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情報叛軍的主要來源是忠於太子的軍隊,鬼煞宗和其他的江湖門派,大量的流民還有的就是一支神秘的軍隊。喜歡網就上。以卡洛斯的判斷應該是屬於黑暗大陸的特種軍團。而這個特種軍團正是整個叛軍的核心和靈魂。


    隻有擊潰了這支神秘的軍隊,才能迅速平定內亂,恢複和平的環境。


    金海繼續在踱步。似乎在他的心裏有著無盡的煩心事。


    現在妖族國內分為了兩派,


    一派占據大多數,他們已經和大魔帝國結成了聯盟。正在清除國內反對大魔帝國的勢力。


    另一派以流水宗和部分朝廷官員組成的一個臨時聯盟堅決要求和人族結成同盟。這個臨時聯盟正在經受著來自國內另一派的攻擊。


    還有的就是有傳言大魔帝國的攝政王正準備奪取皇位。全麵控製大魔帝國的政權。開始正式吞並其他兩個帝國的進程。


    最讓金海沒有把握的不是上麵提到的那些事情。而是在東荒大陸突然出現了無數其他星域的至強高手。


    東荒大陸的這一個低級位麵。就像是一隻小小的蝴蝶輕輕地煽動了一下翅膀。而整個天下就立刻風雲變色,地動山搖。


    六月的天亮得很早,當雄雞報曉。


    金海停下了腳步。大聲叫道:


    “周泰,”


    “王,有和吩咐?”周泰閃身而出。


    “立即通知軍團長和軍團長以上的官員立即到會議室開會。”金海命令道。


    “是。”周泰的身影迅速消失。


    ……


    十五日後的北冥城,


    北冥王站在破損嚴重的南城牆上,看著正在加緊修補城防疲憊不堪的士兵。他的心如萬箭穿心,望著城下如潮水般退去的敵人。他感到有一種萬念俱灰的絕望。這是敵人八天內對北冥城的第一百零八次進攻。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支撐到這個時候的。他向西疆鐵騎和建始帝——高明發出了無數的求援傳訊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無數的傳信兵已經派出。但都是有去無迴。他不知道這樣堅持會有什麽結果?


    乞顏家族的八十萬人馬現在就剩下城內不足三十萬。士兵傷痕累累,部隊減員嚴重。軍中高手十死七八,這是他北冥王從軍以來從未有過的敗績。這讓他羞憤難當。


    不過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就是他的北冥軍。從來沒有一個投降,沒有一個人逃跑,他們都為北冥這塊土地。為了大夏流盡他們的最後一滴鮮血。


    即使被打散的北冥軍普通士兵也是各自為戰,堅持在這塊熱血之地上。


    每每想到這些,他不禁老淚縱橫。


    如果要給他現在的堅持找一個理由。那就是因為這些士兵。就是因為這塊土地。就是因為人族的千千萬萬的百姓。


    按照規律,半個時辰之後北冥城又會迎來下一次的猛烈進攻。北冥王側身看著他身邊的他那滿身傷痕的父親和他唯一的女兒乞顏雪。


    “父親,我對不起你。讓你百歲高齡還要和我一起征戰沙場。”北冥王勉力張開幹裂的嘴有些苦澀地說道。


    “哈哈,英雄戰死沙場,豈不是人生一場樂事。”乞顏老王爺高聲地笑道。然後停下聲音。看著滿身鮮血的乞顏雪兒。語氣低沉地說道:“隻是虧了雪兒。大好年華就凋謝在早春的歲月裏。”


    此時的雪兒一改她以往活波開朗的性格。他沉默著。看著遠方。她的眼睛很亮,亮得如夜空中的啟明星。


    “雪兒你不會怪你的父親吧?”北冥王聲音哀切。


    “父王。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能夠挺過這一關的。”雪兒輕聲說道。語氣堅定。不可置疑。


    “雪兒。我們身處重圍,幾乎已經再無逃生的可能。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先走一步。不要落入敵人的手中。”北冥王聲音中聲聲帶血。哀痛的語調讓空氣都變得格外的沉重。


    “不,我要等我的大哥哥,”絮兒語氣平靜。


    “西疆王的處境不比我們輕鬆,幾乎大魔帝國的全部精英都集中在他那裏。他到我們這裏的路已經被叛軍全部封死。即使他的軍隊可以飛過來也是很多天以後的事情了。”北冥的語氣異常的低沉。


    “我相信他。”絮兒語氣依舊平靜。


    遠處黑色的人流又開始向這邊蜂擁而來。像往常一樣大軍停在了離城門五十米處。從他們的後方推出了三百門重炮,


    北冥王可以想象在其他的三道城門前也會同樣豎起相同數量的重炮。


    北冥王抽刀揮動。士兵們靜悄悄地退下城頭。隻留下少數幾個觀察哨。


    退到炮火射程之外。北冥王聽到了炮火聲。


    但這次很是奇怪。轟隆隆的聲響不是在他的城樓上響起。而是更遠處。


    一個感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心中。


    難道是我們的援軍?但這個時候又怎麽會又援軍?


    雪兒望著城樓。突然躍升而起,飛奔向瞭望塔。


    遠處是一副驚心動魄的場麵。


    敵人指向城門的三百門重炮已經成為了一對廢鐵。那曾經還不可一世的黑龍騎士在一千門超重遠射炮的轟擊之下輾轉哀鳴。


    雪兒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那些連炮火彈片都無法嵌入的強壯的黑暗生物怎麽會在炮火中變得不堪一擊。慘不忍睹。


    金海騎在飛龍馬上,神態凝重地看著他眼前的這一幕。


    經過十五天的殘酷戰鬥,一路殺到北冥城下。他手下的二十萬大軍幾乎損失了將近八千餘眾。這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這些士兵都是萬中挑一的精銳。是用金海無數的金幣培養起來的悍勇之士。


    一路過來。大小三十餘戰。斬敵三十萬,自己也損失了百分之四的精英。


    這對別人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勝利。對金海則不是。


    這是一個恥辱。金海咬著嘴唇。看著在炮火下鬼哭狼嚎的黑龍軍。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他不是輸不起。他是憤恨這些外來的高級存在。


    在星域的一角。一個微不足道的星球上。一片極其落後的大陸卻承受著如此明目張膽的侵略和殺戮。


    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海要用那些所謂高級文明的血來祭奠那些人族的勇士們。他有用殘酷的殺戮來了解這種恩怨。


    讓敵人記住你的方法有很多。


    其中一種罪有效的方法就是讓你的敵人害怕。讓他畏懼。


    而讓敵人畏懼你的方法就是死亡,讓你的敵人以極端痛苦的方式死去。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而人的痛苦卻是無邊的。


    在整整一刻鍾的飽和轟擊下。黑龍軍陣地上伏屍遍野。斷肢殘臂堆積如山。鮮紅的血洇潤著幹涸的大地。這是一幅讓人怵目驚心的屍山血海。


    但這還不夠,隨著金海的大手一揮。無數西疆鐵騎如爆發的洪水,一瀉千裏。撲向敵陣。剩下的的還在苦苦掙紮和呻吟的黑魔軍士兵這時的眼睛裏除了深深恐懼就是無盡的絕望。


    金海看著這一幕。他的心情更好了一點。


    僅僅一個衝鋒,如風卷殘雲般。攻擊北冥城南城門的二十萬敵軍就煙消雲散。


    城頭上是北冥王很久不見的笑臉。看著這群剛才還恥高氣揚的王八蛋紛紛倒斃,痛苦的失去。他的心中的惡氣消去很多。


    “父親,你說大哥哥的重炮怎麽那麽厲害?”雪兒見到了勝利。她的心防突然打開又變成了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西疆軍的炮彈中加有強力腐蝕性毒藥。所以我們以前攻不破的敵人的身體,現在被西疆王輕易撕開。”北冥王的聲音裏帶著欣喜。


    “嗯。我就說大哥哥一定可以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的。”絮兒驕傲地說道。


    城頭上傳來了戰士們的歡唿聲。


    “報,”一個傳令兵跑到北冥王的麵前。


    說。北冥王大聲的問道。


    “四城之圍已解。敵人大部被殲。餘敵潰圍北去。西疆王已帶兵追趕而去。”傳令兵高聲稟報道。


    “好。傳我命令。城門四開。大軍出城收複失地。”


    北逃的黑龍軍在一陣奔逃之後來到北冥河邊。


    六月河水猛漲。滔滔的大河似乎使這支不足萬人的軍隊陷入了絕境。


    一個高大的身影麵朝大河,雙手背後,目不轉睛地看著波奔浪湧的河水。他一身黑色的甲胄,黑色的披風裹住他那壯碩的身體。


    這是一個黑魔十段下品。一個相當於光明大陸三級神皇的存在,一個超越無數個存在的存在。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在他的身後站著幾十名黑魔八段到九段的勇士。他們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慌亂。有的是對他們統帥的信心。


    一個黑魔九段下品緩緩地走到那位統帥的身前,低聲地問道:


    “拉格親王殿下。我們現在應該如何?”


    拉格親王繼續背手肅立,看著滔滔河水。身上的衣衫在六月的風中獵獵作響。


    沒有迴答,沒有動作。拉格親王還是靜靜地站立著。像一個石像。靜默。沉重。


    “殿下,”黑魔九段下品自顧自地說道:“這個金海非常了解我們的體質。對我們的攻擊方法也恰到好處。如果我們不是利用我們黑魔域最為強大的遁形陣可能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這個人不好對付。”


    “如果我們這次能夠離開這裏。我們一定要把那個背叛我們的人找出來碎屍萬段。”另一個八段上品狠狠地說道。


    “你這麽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一個八段中品問道。


    “這個是高層秘密,一個人類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弱點呢?”那個八段上品說道。


    “不要說了。不要打擾親王大人思考。”剛才那位九段下品斥責眾人道。


    眾人禁聲。四周一片安寧。唯有咆哮的河水和唿唿吹過的風聲。


    拉格親王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河水。


    遠處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黑線。慢慢地變大。逐漸成為一片波瀾壯闊的海洋。


    ……


    大妖帝國,天鼎山。流水宗山腳下。


    三千頂巨大的帳篷鱗次梯比。整齊地排列著。


    自古天鼎一條路。


    這不僅是傳言。事實卻是如此。


    站在山腰流水宗大門前的李紅淚和李紅雲靜靜地看著山下。那密密麻麻的帳篷讓她們的心裏沒有來由的一陣心悸。


    這支是大妖帝國的中部方麵軍。從他們獵獵飄動著的軍旗中可以輕易地看出。


    三十萬鐵騎。曾經遠遠地威懾著東部的大夏帝國和他們北方的大魔帝國。


    雖然這支部隊人數不到其他方麵軍的一半,但他們的戰力卻令人刮目相看。


    這支部隊是大妖帝國最精銳的戰略機動部隊。換句話說。這是一支救火隊。哪裏有危難他們聚會出現在哪裏。


    從立國以來,大小十數萬戰。他們還沒有讓他們的皇帝陛下失望過。


    這是一支被擺在桌麵上的王牌。


    是一把威懾群雄的利劍。


    這支軍隊所有的士兵都是來自一個被稱為死亡訓練營的地方。


    死亡訓練營。位於大妖帝國的南部。他們的訓練者都來自於各軍的精英。


    每年招收的一萬名訓練者到三年後能夠活著走出去的不到九百人。


    而這九百人全部進入了中部方麵軍。成為普通一兵。


    這就是中部方麵軍。一支百戰百勝的勁師悍旅。


    這個仗怎麽打?投降或者被全部消滅。


    李紅淚默默地看著遠處那飄動在營房上空的那幾麵印著黑色骷髏骨的軍旗。她陷入了沉思。她愛她的女兒。甚至願意為她們去冒險。去犧牲。但那些無辜的弟子們難道她們就沒有選擇的權力嗎?


    站在李紅淚身後的李紅雲也同樣地默默看著那些營帳。她的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應該放棄抵抗。還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她後麵是她的姐妹。是她祖宗的家業。還有他的紅雨妹妹。更為重要的是這裏還有她金海的夢想。她情願用她的生命去換取金海的成功。她愛那個男人。非常的愛。愛的願意不顧一切。


    “敵人可能今天或者是明天就要發起進攻了。”李紅淚輕輕地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李紅雲說的。


    “母親,你決定了嗎?”李紅雲也輕輕地問道。臉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迷茫和猶豫。


    “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李紅淚說道。


    “需不需要長老們也做出他們的選擇?”李紅雲問道。


    “你決定就行了。他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思考,不是患得患失。而是服從,絕對的服從。”李紅淚說得很肯定。


    她是一支老狐狸。她有經驗。


    “那就一戰吧。如果不是金海我們的流水宗早已經不複存在了。”李紅雲說道。她臉上是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


    “嘿嘿。雲兒。不知道你的金海現在在做什麽?他可是再過兩個月就要來送聘禮了。我非常好奇他會拿出什麽好東西來當聘禮呢?”李紅淚嘿嘿地笑著。


    事情一旦決定。好像人就變得輕鬆了。


    “金海,他現在在做什麽呢?”這是李紅雲也想知道的事情。


    她輕輕地重複她母親的話。目光還是望著那山腳下迎風招展的戰旗。


    “雲兒你說金海能夠收到我們的求救訊息嗎?他會不會及時趕過來救我們呢?”李紅淚問道。


    “如果他得到了我們的訊息,就一定會及時趕到的。或者他會采取其他的方法擊敗敵人替我們解圍。”李紅雲語氣篤定。沒有半分猶疑。


    這時她的目光從遠處收了迴來,看著他腳下一直默默跟在她們旁邊的小幻獸——秋兒。已經三歲的她睜著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看這她的這女主人。仿佛試圖去理解發生在她的身邊的一切事情。


    李紅淚也看著這隻可愛的小幻獸。她的心裏是溫暖的。這是金海對她女兒的愛。她知道即使在最危險的時候。她的女兒而後她都是能夠死裏逃生的。這是她們最後的手段。


    但願這張最後的底牌不會被拿上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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