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刑聞言皺起了眉頭,不解地看著朗坤問道:“什麽通行證?”


    他這麽問,立刻換來朗坤的一個白眼。


    “......”霍刑一臉迷茫——我又怎麽了,剛才有說錯什麽話惹媳婦兒不開心了嗎?


    朗坤見霍刑一臉呆樣有點好玩,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是魚嗎?”


    霍刑:“???”


    “魚的記憶力隻有七秒,你的也隻有七秒嗎?自己好好想想。”


    “我毛事都不知道,你要我想什麽,到底怎麽迴事?”霍刑還是一頭霧水,但他知道朗坤手上抓著答案,隻是因為想逗逗自己,所以不肯說。


    “我不說,你剛才的表情很可愛,再給大爺擺一個,讓大爺高興了就給你說答案。”說著,朗坤還掏出手機打算拍照設置成手機壁紙,妥妥的真愛粉,專挖老公的黑料。


    霍刑:“......”還不信沒辦法治你了!


    霍刑沉默了一下,接著猝不及防彈跳起來撲向朗坤,把他摁在椅子裏伸手就撓癢癢,直把朗坤撓得求爺爺告奶奶才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還賣不賣關子了?說不說?”


    朗坤喘著粗氣道:“說......我說,哥哥你饒了我吧,別再撓了~”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抱緊霍刑扭了一下,妥妥把人的火給挑起來了。


    “旁友,你這是在搞事情啊!”霍刑的眼眸驟然深邃起來,他挑了挑朗坤的下巴,語氣又輕浮又挑逗,搭配他一臉壞笑食用,特別美味。


    “我不搞事情,搞你。”朗坤笑著湊上去咬他的耳垂,甜言蜜語毫汙保留。


    其實朗坤原本不怕癢,隻是被霍刑撓得火起才求饒,因為想到還有正事在身,怕一會兒鬧得沒法收手耽誤事情。


    霍刑放開朗坤,替他拉好被自己弄亂的衣服,親了他一口後軟語道:“我的好媳婦兒,求求你告訴我吧,你說的通行證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得不說霍刑哄人很有一套,也極能放下身段,對待他朗坤的耳根子是極軟的,他拉起霍刑的手把玩著,問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初來京城那天的事情。


    霍刑迴憶了一下,“記得,那天本來我想自己去接你的,誰知道老萬突然給我安排了任務沒法抽身,迴來時還弄得一身傷,不巧被你撞見了。”


    “那時候我還什麽都沒記起來呢,看到你沒穿衣服,光顧著臉紅沒顧得上關心你的傷勢。”朗坤頗有感懷,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事情已經鬥轉星移,變得和當初相比麵目全非了。


    “所以老公受傷你都不關心,要怎麽補償我?”霍刑說著,朝朗坤靠過去,卻被他一把推開。


    “離我遠點,別鬧”


    “嗯,你說,我聽著。”霍刑撥弄著朗坤的耳垂玩,就是不撒手。


    朗坤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繼續說:“我記得那時候你派來接我的車是軍牌,駕駛員小哥雖然穿便服,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個軍人,那身板兒特硬朗,普通人可演不來。”


    “在我麵前誇別人,你找死是吧?”


    “滾,說正經話呢!”朗坤拍開他,繼續說道:“他把我送到百花巷口,還給了我一塊雕工挺精致的木牌,說是通行證,我琢磨著是進咱們家宅子的信物吧......”朗坤沒好意思說自己一開始把百花巷的宅子當成辦公場所,估計會被霍刑好好教育一番。


    至於怎麽教育,嗬嗬......


    聽到這裏,霍刑才收起漫不經心的態度,認真問道:“你說他給了你一塊木牌做為進入百花巷的通行證?是什麽樣的?”


    “唔......”朗坤想了想,比劃了一下大小,又說:“還是拿給你看看吧,等等,我去拿。”


    霍刑:“......”什麽好東西啊還要隨身帶,被魔尊一手帶大的孩子表示又吃醋了!


    朗坤完全不知道霍刑在想什麽,進房間在外套袋子裏找出隨身攜帶的木牌給他,“喏,就是這個。”


    霍刑接過木牌翻看,朗坤坐在一邊解釋道:“這東西被我掛在鑰匙扣上,原本都已經忘了,今天你說百花巷普通人看不見,才想起來它。”


    “嗯......”霍刑沉吟不語,表情比起剛才又嚴肅了幾分。


    “怎麽,有問題?”


    霍刑點點頭,又翻看了半天,才說:“這東西不是我給你的。”


    “啊?”朗坤驚訝地看著霍刑,“不是你給我的?可是,來接我的那個小哥......”


    “來接你的人,可能也不是我派的人。”霍刑深吸一口氣,語氣凝重。


    到底怎麽迴事霍刑一時也說不清,隻能將知道的解釋給朗坤聽。他指著木牌上某個不起眼的標記道:“你看這個標記。”


    “嗯?什麽?”


    “這裏。”霍刑將木牌翻轉過來,讓朗坤看清隱藏在精美雕工裏的一處小細節,是個似一團火又似一片孔雀羽的標記,“這個標記,是仙族的。”


    “仙族?”朗坤皺起眉頭,“他們不是不和其他四族有聯係麽......”


    “這正是問題所在,他們曆來驕傲,不屑和其他四族有過多的聯係,四界的也物資根本流不進仙族,更別提會有仙族的物件流落在外了。”仙族人不論男女,個個都是容貌俊美無雙,性格也都驕傲如孔雀,他們既然看不起其他四族不屑交往,那麽也是不能忍受自己族內的物件被其他四族染指的,哪怕隻是一樣不起眼的東西。


    這麽一來,會有仙族的東西流落在人界就顯得很可疑了,尤其是流落到朗坤手上。


    朗坤心裏也是一片冰涼,仙族並不友善,他們在未恢複記憶的自己身上動手腳,意欲為何?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幸,安慰霍刑道:“表情不要那麽嚴肅嘛,說不定它會到我手上隻是巧合罷了,也有可能它隻是普通的工藝品呢?”


    話雖這麽說,其實朗坤自己都不太敢信。


    霍刑搖搖頭,“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雖然它近來已經快被你身上的魔氣浸潤透了,但我還是感覺得到,上麵那屬於仙族人的氣味,臭不可聞。”


    “哎!都怪我當時什麽都不記得,不知道防範讓他們乘虛而入了......隻是目前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敵在暗我在明,怎麽辦?”想到那麽久以來自己都將這塊木牌隨身攜帶,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有可能已經泄露到仙族那裏,朗坤就感到渾身不舒服。


    “除了這塊木牌,那天還有其他可疑的事情嗎?”霍刑問。


    “有的,我到的時候司機小哥先沒有立刻開車,他讓我在車上休息會兒就自己離開了,說是要去其他地方拿東西。”


    “嗯,還有呢?”


    “......還有......他帶我去百花巷前,開車繞著紫禁城轉了三圈,說是你的意思。”


    霍刑聽了滿頭黑線,“我有那麽無聊嗎?”


    朗坤不敢說話,一臉“你就是有”的表情。


    “......”霍刑強迫自己忽略他的表情,冷靜道:“行我知道了,你等等。”


    霍刑拿起手機撥電話,接通後劈頭蓋臉就問對方道:“是我,霍刑。問你個問題,記不記得十月初讓你去機場幫我接個人的事情?”


    “記得,不就是接你前世的戀人嘛!”朗坤依稀聽到對方這麽說,頓時囧得無語。


    “......”


    霍刑看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頭,繼續道:“後來呢,你怎麽沒去?”


    對方“哦”了一聲,道:“聽你語氣那麽嚴肅,我當是什麽大事,原來就這個......我有別的事所以沒去,叫了我在部.隊裏時的一哥們兒去的,怎麽了?”


    霍刑聽完對方輕描淡寫的話,當場就咆哮起來了:“你沒去這麽大的事兒,特麽居然不告訴我,我媳婦兒現在被人盯上了你知道不?”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半晌才問道:“霍組長,有那麽嚴重?”你老婆是魔尊我們都知道,誰還能盯上他?瞧你緊張成什麽樣了,有必要麽......


    霍刑深唿吸幾次,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那天到底有什麽大事,能讓你連我的命令都不管直接放鴿子。”


    “哦,是嶽貞打電話給我......”


    對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刑粗暴地打斷了,“又他媽是他!你腦子有坑?不聽我的聽他的?”


    “......”你小舅子的話,我能不聽?


    霍刑氣得話都不想和對方說了,直接把電話一掛,對朗坤道:“果然出問題了,來接你的人的確被調包了,而且極有可能和嶽貞有關。”


    “嶽貞!?他怎麽......”朗坤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


    “他膽子挺肥的,居然敢勾結仙族。”霍刑冷笑一聲,“我突然覺得,尊重你的選擇放他自由,可能會是我做過的最愚蠢的決定。”


    “......”


    朗坤不迴答,隻是這麽看著霍刑,這是他第一次在霍刑臉上看到如此陰沉的表情,而且身上散發出的魔氣和殺氣陡然濃烈起來,好像要屠盡天下蒼生似的。


    打破沉默的是朗坤的手機鈴聲,楊興打電話來問他什麽時候能開會。


    朗坤看了眼霍刑,道:“再等我半小時,我把資料整理一下,和霍刑一起過來。”


    “好嘞,我在會議室等你。”說完,楊興掛了電話。


    朗坤朝霍刑揚了揚手機道:“楊興來電話,約我在會議室討論鬼市安保布置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去?”


    “......”


    “不管怎麽樣,眼前還是鬼市的事情比較重要,就是仙族再想怎麽樣,也這麽久都沒動靜,等我們忙完鬼市再去查也不晚,好嗎?”


    事已至此,時光不能倒退,霍刑也不能再苛求什麽,隻能按朗坤說的先把鬼市給搞定了,再去搞定仙族,畢竟鬼市也是大事,若有點小岔池,那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歎了口氣,霍刑說:“你都答應楊興了,我還有不去的道理?”


    “是是是,你最好最通情達理了。”朗坤抱著霍刑親了一口,推他進洗手間,“去洗把臉,瞧你臉色陰的,嚇死人了。”


    霍刑無奈,聽老婆的話洗了把臉,兩人匆匆整理了一下資料,去會議室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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