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話,前方三點鍾方向樹後麵有人!”兩人正交流著,妖怪突然緊張的說道。


    “什麽三點鍾,你能說點人話嗎?”安樂公不明所以,有些氣惱地說。


    妖怪一愣,突然醒悟過來,這老小子不懂得現代術語呢,急忙解釋說:“別東張西望的,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便溜達溜達,唱點小曲什麽的。”


    “呸,你才唱小曲呢!老子可沒有那麽賤!”安樂公不屑的說道。


    “有辦法了,那小子一定是在監視你,該好好收拾他一番,你就來一嗓子,大喊捉賊。”


    “有賊啊!快來人呢!”安樂公竟然下意識的高聲嘶喊道。


    這一嗓子可夠味道,尤其是在深更半夜裏,人們正熟睡之中,一下子被淒厲的叫喊給驚得跳了起來,抓起能用的“武器”就跑了出來。尤其是後院當中的仆役們,更是近水樓台,舉著棍棒、鐵鍬之類衝到了安樂公麵前,又在安樂公指點下,圍上了黑夜中正在向後門方向逃竄的賊人。


    “啊!”不小心之下,賊人絆倒在地,兩個勇敢地仆役衝上去,不問青紅皂白就是一頓亂棍,隻把賊子打的捂住腦袋嗷嗷慘叫,嘴裏不斷嘀咕著:“誤會,別打,我是朱俊!”


    等幾個壯漢發泄夠了,安樂公這才小心翼翼走向前,在仆役舉著的火把光影裏,終於看清了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的賊人真麵目。


    “哎呀,這不是朱俊內侍官嗎!這事弄得。快,把他抬到臥房裏去,上點藥!”安樂公吩咐道。


    “這小子可不是好東西,半夜三更的還陰魂不散,跟在你的身邊,一定是監視你的!”妖怪說。


    “唉,晉王他們依舊不放心本公啊,看來今後更要小心一些才是!”安樂公無奈的搖頭說道。


    “切,沒用的家夥,難道沒聽說過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的名言嗎!小心有個屁用,還不是照樣被人家欺負。本人以為,你需要想法子擺脫控製,和那些個賊人鬥他一鬥,也不枉當年劉皇叔他們的期望!再說了,難道你就甘心做個扶不起來的阿鬥,在青史留下罵名之類的?”


    “唉,憑什麽?要人沒人,要兵沒兵的!”安樂公歎息著說道。


    “夫君,你在念叨什麽呢,快些迴房裏歇息去吧!”張夫人他們聽到後花園的動靜,自然是著急的找尋過來,聽到下人的敘說之後,一陣無奈歎息,催著安樂公迴到臥房之內休息。


    直到日上三竿,安樂公才被外麵的喧鬧聲吵醒過來,不免有些不滿的嘀咕道:“吵嚷什麽,這大清早的!”


    “懶人,太陽曬到屁股了,還早呢?”妖怪說道:“應該是董神醫陪著幾個公子過來了,你該去看看!”


    果然,稍作洗涮來到門外,院子裏站著對自己很是關心的董奉神醫,以及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子,被魏家皇室單獨安置在別處的劉瑤、劉虔等皇子,急忙將他們迎到屋內敘話。


    “大人氣色好多了,看來應該是沒事了!”把過脈之後,董奉神醫很是滿意,對著安樂公一番大量詢問之後,終於放下心來。


    其實安樂公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一是擔心寄居在自己腦穴裏的妖怪會隨時發作,一方麵又對他產生了一些好奇和依賴,多少有些不舍得將對方給收拾掉。尤其是昨晚上的經過,如果不是對方提醒,憑自己的能力是萬萬不能發現有人在監視自己的。


    “還是暫時讓對方在那裏吧,說不定有些用處呢!”安樂公想到。


    “哼,算你識相,要不是本人的反應超常,你前天晚上早就被對方的毒箭給射穿腦袋了!”妖怪似乎是掌握了安樂公的思維,一句話把對方嚇得目瞪口呆。


    “父親大人,哪裏不舒服嗎?”看到安樂公突然驚恐不已的樣子,兒子劉瑤急忙問道。


    “沒,沒事,我隻是想到那天晚上被刺客射了一箭,感到後怕而已!”安樂公急忙掩飾著說道。


    “要不這樣,草民有一套拳法,是從先師那裏學來,經過修改之後,更加便於常人修煉,現在傳給大人,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練習,大人的身體會更加康健的!”董奉神醫說道。


    等董奉將整套拳法打下來,不止是安樂公父子,即便是眼高過頂的妖怪也讚賞不已:“不錯,隻是進攻性差了一些,你先學了,等熟悉一陣子,本人在給你指點修改一下!”


    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鬼怪的強調,安樂公也沒怎麽在意,很是認真的學習起來,直到午後,父子幾人依舊樂此不疲,讓一邊輔導的董神醫很是滿意。


    “雖然年齡大些,但是安樂公的武功底子不錯,幾個有些難度的動作都做得很到位,很好。注意調息,收放拳腳的時候,一定要配合自己的唿吸,並將氣息灌注到拳腳之上,增加拳腳力度!”


    “慢慢來,不要著急,習慣了就好!”


    “二公子出拳太過剛猛,要平心凝氣,不要懷有恨意。七公子雖然年幼,但是心境就好得多,一套功法耍下來就顯得很是流暢,很是切合自然之道!”


    “切,這還算威猛,花拳繡腿而已!”妖怪不屑的說道。


    直到張夫人打發侍女過來喊他們吃午飯,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迴到了前院,期間免不了與董奉神醫交流著,很是虛心的樣子。吃飯間,消失了兩天的郤正、張通等人連抉而至,主動和安樂公說起了最近兩天,被晉王等召見的事情。


    “恭賀諸位了,不僅被封了列侯,而且還授了實缺,可見朝廷還是非常公允,非常愛才的,相信你們幾位,憑著自己的才智,在地方上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多謝安樂公大人提點和激勵,還請您多多保重!”郤正說道。


    “主公保重!”張通也是戀戀不舍地說道。


    “鄧良迴到了屬地,為了便於照顧年邁的母親。起初的時候,被任命到兗州,但是他拒不接受,堅持要迴到老家,侍奉年邁的老母,朝廷念起忠孝,改了任命!”張紹說道。但是,大家都明白,因為張紹出身特殊(飛將軍的小兒子),所以沒有外放,隻是給了一個京城衛戍部隊的一般官職,什麽司馬來著。


    “湘女不知亡國恨吖!看來這蜀男也忘記了自己的家仇國恨,甘心做人家的傀儡啊!”等眾人走後,鬼怪突然發出了自己的感歎。


    “你懂什麽,這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安樂公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不能自保,和談家仇國恨!”


    “借口,純粹是軟弱的借口。還是那句話:你們把祖先的臉麵都給丟盡了!”妖怪繼續挖苦著,直到對方生氣不已,不再搭理為止。


    過了幾分鍾,等安樂公假惺惺地來到偏院,看望了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的宦官朱俊之後,妖怪突然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是景元五年!”安樂公順口說道:“也是炎興二年!”


    第一句說的倒是順暢,但是後麵的炎興元年,安樂公的語氣就忽然地沉了下來,妖怪心中有數,也沒有揭破,而是繼續問道:“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年號,老子倒是不怎麽熟悉,我問的是,現在是公元的兩百多少年?”


    “這,本公倒是不曉得了!”安樂公疑惑地迴答說:“你都哪來的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話也奇離古怪的,讓人難以弄的明白!”


    “我算算啊,你是去年投降做的俘虜,曆史上蜀亡的年代應該是二百六十三年,那麽今年應該是二百六十四年了。”妖怪似乎在思考著說:“那麽明年就是,不好,明年那個老家夥就翹了,他的兒子將會廢黜曹家皇帝,自己稱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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