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在這裏生活?你的父母哪?”陸震天看著鄭雨彤,陸震天發現鄭雨彤雖然衣服有些髒,但這衣服的樣式卻不是山裏的孩子能穿的,也就是說鄭雨彤本不是在這裏生活的,看她小手細嫩,更不像是農戶家的孩子,而且說的還是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與本地居民說的土語完成不同。


    “我是逃出來的,有人綁架了我,在路上翻了車,他們都撞的不醒人世,我就趁著這個機會逃到了出來。”鄭雨彤說的很認真,就像個小孩子,完成沒有防人之心,陸震天猜她應該是智力發育遲緩,現在她的心理年齡,最多也就七八歲左右。


    “你家住哪裏?”陸震天問道,鄭雨彤搖搖頭。


    “那你家附近有山嗎?”陸震天接著問。


    “沒有山,但卻有大海,我每天上學都會看見大海…”鄭雨彤說到這,竟兩眼一紅,“我要找媽媽……”


    陸震天看著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說開哭就開哭,一時也沒了主意,這樣一個隻有十歲孩子智力的姑娘讓壞人綁架或是拐賣,然後趁機逃到這山林之中,救生的欲望是何等的強。


    “你先別哭,你在這裏待了多長時間了。”陸震天一問,鄭雨彤哽咽著,眨著兩隻大眼睛,“我在這有……”鄭雨彤說著用手指數著,“有十天了。”


    “那我昏睡了多久?”陸震天接著耐心的問。


    “我逃到這的第二天早上,就發現了你們兩人。”鄭雨彤嘟著嘴說著。


    “我明白了,你是為了我才在這裏住下的,是不是?”陸震天無法向鄭雨彤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鄭雨彤用力的點點頭,“我是想走來著,不過見你一個人在睡覺,所以想等你醒了之後再走。”


    鄭雨彤的天真,讓陸震天突然深有感觸,人心不古,但這麽一個小姑娘,行的卻是浮屠之事。


    “你哪裏來的吃的?”陸震天看著碗裏的米粥。


    “糧食是我掏的田鼠洞,那山芋是我從山上挖的,這裏有好多…,還有這裏本就有一些用具,我也不知道是誰的。”鄭雨彤雖然智力不高,但求生是人天生俱來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就會吮吸奶水一樣,這不用人教。


    “等我好了,我帶你去找你的父母”鄭雨彤聽陸震天這樣說,高興的笑起來,陸震天說完,試著站起身,他想去看看古風真人葬身之處,救命之恩,他當到古風真人的墳前磕幾個頭。


    鄭雨彤見陸震天吃力的站起來,趕緊過來,扶著陸震天的手臂,陸震天心裏一陣心酸,看著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如果沒有她,也許他陸震天已經在河裏喂了魚了。


    “你是怎麽把我從河裏救上來的?”陸震天扶著鄭雨彤走去柵屋,沒想到這裏竟是在山林之中,四周是茂密的森林,原來這是看護山林的護林員臨時歇腳的地方,屋外隻有一條小路通向山下,從這裏就能望到那條河,距河邊不過百米,這條河是漢江的一條支流,水麵寬廣,河兩岸懸崖峭壁,怪石嶙峋,地勢非常的險峻。


    “我本來是在河邊打水的,你們兩個就漂過來了,我把你們兩個拖到岸上,發現你還有點氣,而那個老爺爺已經死了,我就把你拖了迴來,我整整拖了你一天!”鄭雨彤說著,用手一指下麵一個石堆,“我把那個老爺爺埋在那裏了。”


    陸震天看見在河邊不遠,有一個亂石堆,鼻子一酸,掉下眼淚來,想古風真人與自已非親非故,雖相認已久,但也是平水之交,卻為了救自已,舍生取義,費了老大勁,鄭雨彤才將陸震天扶到古風真人的墳前,陸震天跪在這堆亂石前,“古風真人,您老有什麽心願,就給我托個夢,您老的大仇,我陸震天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報……”陸震天絮叨著,這一跪就是一個上午。


    陸震天剛剛蘇醒,身體還非常的虛弱,跪了一上午,人又昏了過去,鄭雨彤又費了一個下午時間才又將陸震天給拖迴了棚屋。


    直到晚上的時候陸震天才又醒了過來,見鄭雨彤正將一個土罐架在幾個石頭上,用火煮著什麽,火光映著鄭雨彤那稚嫩的臉,陸震天坐起身,剛想與鄭雨彤說點什麽,這時鄭雨彤正伏下身子卻吹火苗,想讓火大點,就在低頭時,從領口滑下一塊玉佩,陸震天一見那塊玉佩,隻覺胸前一陣奇熱,低頭一看,隻見本已消失的那張人麵又出現在胸口,陸震天在全真觀時已是將上衣脫掉了,後來又被古風真人所救,直到現在他還是赤著上身。


    現在胸前那張人麵上的雙眼,也是瞪的溜圓正盯著鄭雨彤頸下的那塊玉佩,那塊玉佩不知雕的是什麽,在火光下透明潔白,用一根紅繩掛在鄭雨彤的脖子上。


    陸震天看著胸前的人麵,那雙眼睛看著鄭雨彤頸下的玉佩,都快要掉出來了。


    陸震天胸前的人麵一經恢複,他的神通跟著也瞬間複原,陸震天揭掉胸前纏著的布條,隻見胸口處的傷口眼看著沒有了痕跡,陸震天震驚不已,他一下從床上跳下來,把鄭雨彤給嚇了一跳,抬頭一眼就看見陸震天胸腹之上的人麵,“你別怕……”陸震天是怕他胸前的人麵嚇著鄭雨彤,怎麽說鄭雨彤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你…好神奇啊,你這是怎麽畫上去的,好威武啊!”沒想到鄭雨彤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是站起來用手來摸陸震天胸前的人臉,沒想到那人麵見鄭雨彤用手來摸,竟是滿臉的激動,陸震天一看,心道“沒想到這人麵還是個色鬼,見姑娘就瞎激動!”


    鄭雨彤用手摸著那人麵的鼻子,又摸著他的眼睛,新奇不已,那人麵不能說話,眼中突然有兩滴淚落了下來,陸震天大為吃驚,難不成這人麵認識鄭雨彤。


    “雨彤,你的玉佩是哪來的?”陸震天將鄭雨彤拉到床榻上坐下,他現在已經複原,他還有大事做,古風真人不能白死,他要找周瑾羽去討還公道。


    “這個玉佩啊,是我媽媽在那些壞人綁架我時偷偷給我帶上的,那些壞人也抓了我的爸爸媽媽…”鄭雨彤說著又想哭。


    “你是說壞人綁架你時,你爸媽是知道的,他們也被壞人給抓了?”陸震天腦中突然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迴過來再想又不記是什麽了。


    鄭雨彤點點頭。


    “你們是在哪裏出的車禍?”一個小姑娘,在這山林之中不會跑太遠,問題是她逃走之後,那些個綁架他的人卻沒有找來。


    “在那座山上的山路上,本來車開的很快的,突然有一陣大風,把車子刮到了溝裏。”鄭雨彤用手指著西南方,那個方向正是終南山的所在。


    陸震天突然有所悟,難道綁架鄭雨彤的人,是要將鄭雨彤綁到全真觀不成?


    那晚人中戰神想要取他陸震天的性命,被風魔和雨魔做法迫走,兩魔主也跟著消失,也許就是在風魔離開時,將山路的汽車刮到了山溝裏,這輛汽車就是綁架鄭雨彤的汽車,鄭雨彤逃出來後,跑了一夜,來到這裏,發現這個棚屋內有一些生活用具,就想先在這裏躲一下,早上她去河邊想打點水喝,就正好救起了陸震天。


    難道這真的是天意或是巧合嗎?神界不是想要他陸震天死嗎?還派了人中戰神來殺他,並且還真的就差一點就將陸震天給殺了,風魔和雨魔出手來救,也許不是因為他陸震天,而衝著神界的人中戰神來的,因為人中戰神一走,他二人也跟著離開了,如果不古風真人正巧趕來,並舍命相救,他陸震天照樣是要死於非命,就算是古風真人將他陸震天救了出來,但又跳了河了,如果沒有鄭雨彤將他救上岸,他陸震天也得在河裏喂魚,但如果不是有人將鄭雨彤綁來終南山,在路上如不出意外,鄭雨彤也不會跑來這裏救陸震天,如果是換一個智力正常的女孩子,也許早就跑的更遠了,因為這裏離終南山並不是很遠,一個上午就能找到這兒,而且綁架鄭雨彤的那些人,為什麽沒有找來,還是沒有找到這兒,但事情已過去十幾天,不可能找不到這裏,原因也許是他們根本沒有尋找鄭雨彤。


    這些絕不是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鬼穀子就算通天徹地,但還是沒有算到他陸震天命不該絕,就算兩界也沒有想到,陸震天經此一役,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有一個天大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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