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這件事讓張君安想起之前那劉姨給和他有過關係的那個女人說的話,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張君安除了工作外,就是奔走於沈陽的各個寺廟和道觀之間,慢慢的他改變了很多,用張君安自己的話說,他從一個壞人過渡到了一個能分清好壞的人。甚至對他媽媽的態度也有了轉變,隻不過心結依然無法打開。


    那天是沈陽那一年裏最冷的一天,慈恩寺坐西朝東,占地約12000多萬平方米。正麵是山門,門內有鍾、鼓二樓,往西寺院的建築分為三路。中路最前麵是天王殿,麵闊三間,檁枋彩繪,朱紅地仗,殿內供奉著四大天王、彌勒、韋馱的塑像。向西依次為大雄寶殿、比丘壇、藏經樓。大雄寶殿建在高台之上,麵闊五間,進深三間,前後出廊,殿內供奉如來三世佛、觀音、四大菩薩和十八羅漢。比丘壇為單簷歇山前廊式,正脊梁上裝有“法輪常轉,國泰民安”的文字磚,殿內供奉釋迦牟尼佛像;寺院南路自東向西有退寮居、廚房、司房、齋堂、禪堂、法師寮、佛學院等;北路建築有養靜寮、客堂、念佛堂、方丈室、十方堂庫房等。全寺共有房舍135間,建築麵積2995平方米。值得一提的是,有一位僧人曾對慈恩寺產生過重要影響,他的法名函可,號剩人,是明朝禮部尚書韓日纘的兒子,29歲時到羅浮山削發為僧。清軍南下時,他目睹人民飽受戰亂之苦,個別明朝官僚變節投降,於是寫出了一本揭露時事的書《再變記》,此書被清軍查出,將他押送京師受審,後被流放到盛京慈恩寺焚修。函可在盛京組織了一個“冰天詩社”,與文人儒士寫詩作賦,十分活躍。在盛京城發生疫情時,他率眾僧人采藥送藥,救活了很多人,在百姓的心目中有很高的聲望。他於順治十六年(1660年)在盛京坐化,終年49歲,弟子們在千山瓔珞峰為他修建了一座剩人禪師塔。


    張君安一大早便去了慈恩寺上香,剛一進寺廟就聽到一位美女導遊在給他她的佛友團們講解著這個他曾經來過多次卻不詳情的寺廟,跟在後麵聽了一路。再看看廟裏虔誠的人們並沒有因為寒冷的天氣而停滯朝拜的信念,旺盛的香火煙霧繚繞在大廟的每一處。


    似乎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張君安在旅遊團解散後一個殿一個殿的叩拜,默默的許下自己心中的願望“希望佛菩薩保佑爺爺、媽媽一切幫助過我的人平平安安,保佑我多賺點錢趕緊取個漂亮媳婦。”也不知道是香灰還是塵土沾染到張君安的腦門上,卻依舊掩蓋不住那腦門上因為虔誠而留下的紅色“印記”。


    手裏拿著剛剛結緣的《地藏菩薩本願經》、《三世因果論》美滋滋的走出寺廟。山門外那高高的台階上坐滿了一個個乞求別人施舍的老人、殘疾人、小孩子,雖然知道這些人都是偽裝的,可張君安依舊會在這些人麵前的破碗或者破缸子裏放些領錢。他說,這些人是比他弱勢的人群,所以他會那樣做。可他的想法這些人根本就不曉得,看到他如此的“慷慨”,這些人都朝他湧來,直到把他包圍在中間,一直低著頭給錢的張君安在給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卻愣住了。那是一個瘦的隻剩下皮包骨的女人,那一頭黑發中摻雜著些許的銀發,讓這個女人看上去更顯憔悴,而那一雙含著淚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張君安,好像隻要她一錯眼神張君安就會憑空消失一樣。並且抓著他的手臂擺出一副堅決不肯放手的架勢,雖然隔著衣服,但張君安還是可以感覺到那手冰涼的溫度。


    張君安愣愣的站在那裏,突然口中喊出了“媽”。


    聽到兒子十多年來不曾喊過自己的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唿,女人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但嘴角卻微微上揚。要知道,即便是和鍾鑫在一起的時候張君安都不曾喊過她“媽媽”。將近二十年了,這兩個字她已經很是陌生,雖然她曾在夢中無數次的聽到,但都不如眼前的這聲這麽的激動。


    “別哭了,一會臉凍了咋整,走吧,我帶你去我那。”


    五年多啊,在一次又次的等待無果後,終於見到了兒子,那種心情,又有幾人可以理解?一路上,她都默默的跟著兒子,一直到兒子的那間小破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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