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風浮著落葉飄來,掠過心間似乎感覺到蕩漾的感覺,那一拂之間撩撥著從未專屬過誰的顫動。


    追隨而來的幾人看到眼前一幕,不自覺的各懷心思,前麵二人相擁一起,白衣撩著紫衣,難分難舍的融在一起,原本獨立的兩種顏色摻和在一起竟然這麽完美,宛如畫中壁人一般遙不可及。


    那一瞬間,有一個人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原來……


    你隻有在他身邊才能綻放得如此真實美麗。


    前麵馬上二人相擁撩撥,女的撩撥男的,男的甘心被撩撥,下一秒女子撩撥的子時一怔,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異常的目光,速來臉皮厚行天下的孟拂塵坐不住了,隻聽聞一聲。


    “甩他們個千八裏。”


    “那樣爺會累死的。”


    “那我來驅馬!”


    “你補償爺。”


    ……


    駿馬嘶吼,馬上璧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完全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冷忌看了看恆拓天和笑無痕一眼,不知什麽味道的說道:“別看了,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恆拓天笑無痕互看了一眼,彼此一笑,其實他們根本不用得到她的同意才跟來,隻要也去葬魂山就可以了,隻不過那樣的話太麻煩了。葬魂山就像迷宮一樣,一旦進去別說是找人,就是找出路都是難上加難,所以才必須逼著她同意帶上他們才行。


    這一行,把所有事情畫上句號。


    幾聲嘶吼,塵埃漫揚著馬蹄揚長而去。


    ——


    夜深,黑漆漆的夜空閃著幾抹零星,高大的樹梢彌漫著夜的黑暗和幾抹零星的光輝,看上去有著別樣的詭異,偶爾幾隻貓頭鷹飛過枝頭,驚起四周一片異動,更挺讓人覺得心驚,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夜黑風高殺人夜,三更半夜捉情時。


    “前麵就是葬魂山了,等天亮再進去吧。”恆拓天道。


    幾人點點頭,葬魂山的詭異眾人皆知,就是白天進去都可以迷路不知方向,如果現在進去恐怕就是死路一條。


    孟拂塵下了馬,將行囊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行囊上,整整趕了一天的路就差點沒累死了,其實說這句話她是昧著良心的,因為一路上都是雲景在驅馬,她負責吃飯睡覺外加屁股疼,隻不過被一個妖孽般的人物摟在懷裏整整一天,看著不能吃,想吃隻能睡,睡不著還太累,這種折磨的感覺。


    你妹啊,我自己一個人趕一天路也不見得這麽累吧!


    看著她苦惱的樣子,雲景淺笑道:“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爺又不攔著你,何必堅持了一路,弄得自己這麽累,爺心疼。”


    ……


    孟拂塵刷的一下臉紅了,心裏罵罵哀念,還好是晚上還好是晚上……


    看著對麵那妖孽妖孽朦朧的眼眸,就像一波春水幫蕩漾著星輝,星輝中映著她的影子,隻有她的影子,溫柔到要將那影子吞噬,將她吞噬。


    不行了……孟拂塵看著那雙眼眸突然像是被點了穴似得動不了了,誰來救命呀!


    笑無痕看著孟拂塵想移開又不想移開的眼眸很是糾結的問道:“你在犯花癡嗎?”


    “呃……翩翩君子,女子好逑,正常正常。”她不自然的起身朝冷忌他們走了過去。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呀。”不是應該讓他滾犢子或者警告他欠揍麽?怎麽會是這個反應呢?不科學不科學……


    換做平時,她當然會警告這貨說話小心閃了舌頭,但今天情況特殊,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解救她,還不知道她會定到什麽時候,丟人啊丟人,怎麽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完全沒啥抵抗力呢……


    “誒,你不跟你男人跑我們這……啊!”冷忌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聽他大吼一聲,“你他娘的踩我幹什麽?”


    “哦對,犯錯的又不是你的腳。”緊接著冷忌就感覺到什麽東西一下子唿在了嘴巴上,下一秒就有一種吃了一嘴土的感覺,立馬勃然大怒,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你你你……我……”


    “你你我我什麽,欠揍的是你的嘴,打你的是你的鞋,跟我可沒啥關係。”孟拂塵攤攤手,笑得一臉明亮。


    冷忌泄了一口氣,丟下一句好男不和女鬥惺惺的坐下了。


    孟拂塵嘿嘿一笑道:“跟我說說葬魂山的事情吧。”


    冷忌看她一眼,隨即垂下了眸子開口道:“我們五個都是下等民的孩子,從小被人扔在葬魂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葬魂山四處詭異莫測,到處都是迷宮陣八卦陣和野獸陷阱,我們在那裏呆了十年,去過的地方也隻有鳥林子那麽大點,亂跑亂闖的話也沒有今天的我們了,我們之所以能出來,全是他娘的一張紙條惹的禍,十年前有一天我們醒來,就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麵排著我們的名字和出去的線路,結果出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以前住的那個地方了。”冷忌越說越氣憤,越氣憤孟拂塵就越疑惑。


    “你誰說葬魂山除了你們肯定還有其他人?”


    “這不是明擺著呢?不然誰給我們的紙條,鬼啊?”冷忌瞥了孟拂塵一眼,“讓我找到那個人,一定滅了他娘的!”


    “能不能大概猜猜是幾個人還是就一個人?”


    “可能就一個人,不然我們在裏麵呆了十年一點異常的動靜也沒有,要是有倆人以上,以那人的功夫倆人打起來整個葬魂山也得抖上一抖。”


    孟拂塵微微頜首,目光深了些,葬魂山裏的八卦陣和陷阱隻要她看到就能明白,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如果是她呢?


    “嗖……”


    不等她勾起往事迴憶一副惹人憐憫的模樣,遠處細微的聲響令所有人警惕了起來。


    夜深人靜,黑山老林,一聲異響,腎上腺素蹭蹭上升,你妹啊,鬼呀!


    遠處,一抹黑影停在半空中的樹梢上,黑影幾乎同夜色吻合,仔細一看,那人居然不是站在樹梢上的,而是飄在空中的。


    孟拂塵指著黑影笑道:“三更半夜,荒山野嶺,賊漢子朗目灼灼莫非是想偷女子?”


    黑影詭譎一閃,四周的空氣瞬間就緊了些,所有人目光中掠過詫異之色,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


    “來這裏偷女子,女人,你告訴我女子在哪裏?”


    “墳頭處處有,女人到處是,黑的白的帶眼的不帶眼的散架的整個的,供你隨意挑選,什麽款的都有。”孟拂塵詭詭笑著,這個人,很危險!


    黑影扭曲在夜空下,竟散發著令人發毛的恐怖感,“有膽識的女人,可惜……馬上就要死了。”


    “馬上要死的應該是你吧?”恆拓天看著那抹黑影,龍蛇劍橫在胸前,似有隨時準備一戰的感覺。


    雲景淺笑道:“鬼見愁司空墨。”


    司空墨?


    “消失數十年的鬼門後代鬼見愁,家族幻術了得,為此也付出了代價,有一個無法解除的詛咒,鬼門家人,四十命休,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原來……今日才是你四十的死期。”笑無痕媚媚笑看司空墨,眼底深處卻扭轉著不可思議。


    今晚遇上司空墨,搞不好,所有人都會成為祭奠死去的他的的祭品。


    “哈哈哈,黃泉路上有你們年輕有朝氣的人作陪,也值了,本想安穩度過今晚,誰知道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送上門來,妙妙妙!”


    一聲極致猖狂的笑聲迴蕩在黑夜中,那抹鬼影般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見,所有人心裏咯噔了一下,這麽詭異的身法,簡直防不勝防,怪不得鬼門會被滅,這些人活在世上豈不就像神主宰一樣主宰別人的命,確實不能留!


    “司空墨,就這樣殺了我們多無趣,不如咱們來玩個遊戲如何?”孟拂塵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說道,她也不知道司空墨究竟隱藏在哪裏。


    每人發現,雲景抬步移到了孟拂塵身後。


    “哈哈哈,玩遊戲?也好也好。”司空墨忽然詭異的出現在孟拂塵身後,中間隔著一個雲景,孟拂塵迴眸看到的是雲景後,呆了那麽半秒,這家夥……


    “郎有情妾有意,你生我死豈不是妙妙妙!哈哈哈……說說你的遊戲,趁我現在還有那個興致。”


    黑夜下,孟拂塵根本看不到司空墨的臉,那人就真的像鬼一樣存在,摸不清他下一秒到底在哪,如果不玩住他,他們怎麽死的怕是都不知道,不過雲景……她看看身邊淺笑依舊的雲景,他是怎麽知道司空墨就站在她身後的?沒在細想,她道:


    “規則簡單,就是現在,我們進山,天亮之前出來的算贏,敢不敢?”


    司空墨哈哈一笑,“小丫頭,你當我是傻子嗎?讓你進去了你還會出來?”


    孟拂塵同樣一笑,“司空墨,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進葬魂山,恐怕比去你家還熟吧?”就算她不出來,他也能分分鍾把她揪出來在他嗝屁的一瞬間把她殺了吧?“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敢,所以在找借口,明白明白了,嘿嘿嘿……”


    司空墨詭異的身影扭曲,“這麽聰明的丫頭不陪我去死倒是可惜了,你的激將法管用了,我就陪你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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