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離開時,一抹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那人捏緊了手中的長劍,眉宇間染著隱約的怒意,霸氣凜然的氣息蔓延開,手骨節捏的咯咯直響。


    你選擇他了是嗎?本王要你知道,我看上的女人,這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


    駿馬疾馳,萬物幻影般掠過,耳邊唿嘯著疾風,發絲飄揚,衣袂隨風搖曳,劃出一道道弧度綻放消逝。


    孟拂塵坐在雲景前邊,孟包子坐在孟拂塵前邊,本來個頭就不算大的一匹馬,硬是擠下了三個人,最最主要的是,孟拂塵忽然感覺臉頰有些發燙,身後馭馬的那貨邪魅妖孽的氣息不斷再讓她耳邊飄蕩,絲絲酥麻入骨,一陣陣的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酥的還是冷的。


    “你很冷嗎?”雲景看著孟拂塵,嘴角噙著淺笑。


    孟拂塵幹咳了一聲,“不冷。”


    “那你怎麽還起雞皮疙瘩?”雲景懶洋洋的看著她。


    “冷。”話剛說出口,孟拂塵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那爺抱緊你一點。”


    果不然……


    某位爺名正言順的將一隻手圈在了孟拂塵腰際,孟拂塵看著腰際的手皺了皺眉角,拿開也不是不拿開也不是,都說了不冷了,怎麽不經腦子的又說冷,這下好了,這個最會找機會上架子的家夥又成功上架了!


    “唉!”孟包子忽然粗聲歎氣一聲。


    孟拂塵這才找到理由化解此時的尷尬,刻意提醒自己忽略想掰了那隻手的衝動,“你咋啦?唉什麽聲歎什麽氣?”


    孟包子抬起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娘親,“有人歡喜有人憂呀,娘親冷了還有人給個懷抱,俺冷了就隻能歎氣。”


    孟拂塵白了兒子一眼,“我給你一個母愛偉大的懷抱行了吧?”


    孟包子撇撇嘴,看了看雲景擱在孟拂塵腰際的手道:“幹爹,你這麽赤果果的占娘親的便宜,聘禮準備好了嘛?”


    “爺什麽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你要的東西。”雲景慵懶一笑。


    孟少爺賊賊笑了,“那我們找到住處後我就列一個清單出來,你把清單都拿來了,我就答應你可以做我爹了,但是娘親答不答應我也不知道。”


    “以爺的魅力,你娘親爺自己可以搞定。”


    “那我就隻管列清單啦?”


    雲景微微點頭,眼眸柔情看著孟拂塵,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孟拂塵臉色黑了又黑,你妹的,這倆人隔著她在中間還當她不存在似得聊著關於她的話題,她想打人了!


    身後被的五個人,每人被綁在一根樹幹上,一路疾馳拉著走,一會掉進小水坑,一會碰到石頭,一會凸一會凹,顛簸了整整一路,差一點把五髒六腑都顛出來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禦錦城。


    禦錦城外,兩排整齊的看守士兵站著,看到遠處疾馳而來的駿馬,立馬進行了攔截。


    “來的什麽人?”其中一名士兵問道。


    雲景孟拂塵和孟包子跳下馬,徐徐走到城門口,孟拂塵看著看守士兵道:“讓你們領頭的出來見我們。”


    士兵看著孟拂塵一身粗布短衣,看起來就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但看在穿著華貴雲景的麵子上還是客氣了些,“你們是什麽人,出口就要見我們統領,這讓我們很為難。”


    淡淡一笑,孟拂塵看了看身後還被綁著的五個人道:“那你去看看它們五個還活著麽,如果還活著就趕快讓你們統領出來給他們鬆綁吧。”


    士兵一愣,看著被綁著的五個人狐疑的走了過去,在看到左鋒後甚是驚訝,有些不敢相信道:“左統領?”


    左鋒瞪了士兵一眼,想說什麽但身上傳來的劇痛感讓他無法說出口。


    士兵看了孟拂塵一眼道:“我這就去叫我們統領,請在這裏等一會。”隨後朝其他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看住孟拂塵幾個。


    過了不一會兒,城門裏一隊人趕來,將城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其中二人在人群中走了過來,一人是剛剛那個士兵,另一人身穿褐色盔甲,手持長劍,應該就是看守城門的統領軍統領吧。


    “聽說你要找我?”穆青走到看著孟拂塵身邊道。


    孟拂塵微微頜首笑道:“給你送了幾個人迴來。”指了指被綁著的五個人。


    穆青臉色微變,深看了一眼孟拂塵和雲景,越過孟拂塵大跨步走了過去,顯然已經知道了被綁著的是昔日好友左鋒,在確認被綁著的確實是左鋒後,穆青臉色變化的更明顯了,淩厲眸子似乎更鋒利了些。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的?”


    孟拂塵笑道:“禦錦城在有氣勢也不至於擺上這麽隆重的場麵吧,統領是在等什麽人麽?”


    “既然知道了,那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還打傷了禁衛軍統領,這是死罪!”


    孟拂塵瞥了一眼狼狽的左鋒,淡淡一笑,“身為禁衛軍統領連我都對付不了,這統領不要也罷,身為禁衛軍統領,赤果果的勾起兩國爭鬥,不要也罷。”


    穆青瞥了一眼左鋒,沉沉道:“不知道他哪裏得最你了?”


    “沒得罪我,得罪的是雲穹國的尊嚴和麵子。”


    左鋒瞪了孟拂塵一眼,“我隻是說雲穹國出來的人都沒什麽教養,這隻是一句隨性的玩笑話!”


    “玩笑話?”孟拂塵挑了挑眉梢看向穆青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跟他鬧著玩的。”


    穆青沉默了。


    左鋒瞪著孟拂塵,“你一個雲穹國臣民,哪來的那麽大的愛國之心,現在是在淵崖國的地盤,如果我讓你發絲不少的離開了,這個統領不做也罷了!”


    “這可是你說的左統領?”孟拂塵詭笑的看了眼左鋒,隨即看向穆青道:“在下雲穹國謀士塵如夢,他是上官瓊翊,不知道這個身份能不能給我的愛國之心加點分?”


    此話一出,不隻是左鋒和穆青愣了,本來就是準備迎接他們的軍隊也愣了,他們現在出來可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的,結果他們兩個就是塵如夢和上官瓊翊?


    “你說你是……塵如夢?他是上官瓊翊?”左鋒不可置信的看著孟拂塵,一身鄉巴佬的裝扮,怎麽可能是雲穹國第一謀士呢?


    穆青臉色鐵青,抽出長劍給左鋒鬆了綁,厲聲道:“是不是該賠罪了?”


    左鋒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被孟拂塵暗算的怒意還沒退下,但這兩個人是皇上邀請的人,不能得罪,微微欠身道:“剛才對不住……”


    “誒。”孟拂塵阻止了左鋒的動作,嘴角染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記得左統領說過什麽來著?好像是說跪在誰麵前求饒是麽?”


    左鋒臉色一沉,眼眸中又燃起了怒意,“你別過分!”


    “我過分嗎?”孟拂塵很不不知的疑惑。


    “不過分!他該跪!”霸氣的聲音遠處傳來,幾人抬眸看去,來人手持一把龍蛇劍,眉宇霸氣,輪廓鋒芒,不是恆拓天是誰。


    孟拂塵看著恆拓天身後跟著幾個身穿朝服的男子,心想著他應該是已經迴過皇宮了,七王爺的身份也應該恢複了。


    左鋒和穆青看到恆拓天後沒有行禮,應該是還不知道他就是七王爺,倒是跟在恆拓天身後的幾個大臣提醒了他們,“他是戰神七王爺。”


    “七王爺?”穆青看著恆拓天微微一愕,隨即抱拳半跪在地,“七王爺!”


    左鋒同樣怔然了好一會才半跪在地上行禮,恆拓天瞥了一眼左鋒,隨即看向孟拂塵,“給她跪,跪倒她肯原諒你為止。”


    “是!”左鋒轉身給孟拂塵跪下了。


    這突然來的轉變讓孟拂塵一驚訝,一根筋又在抽哪門子瘋?隨即笑道:“左統領起來吧,以後沒教養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說這樣話的人才是真的沒教養不是麽?”


    左鋒點點頭站起身來,“謝謝兄弟,對不住了!”


    恆拓天走到孟拂塵身邊道:“我先安排你們先住下,明天一早跟我進宮。”


    孟拂塵微微頜首,恆拓天瞥了左鋒一眼傲然道:“連她的氣都忍不了,迴去收拾收拾讓位子吧。”


    左鋒愣在了原地。


    四周軍隊士兵也很驚訝,堂堂禁衛軍統領,說下馬就下馬了,這個傳聞中狂傲霸氣做事雷厲風行的七王爺果然名副其實!


    “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就在孟拂塵打算進城時,遠處一聲女子的尖叫聲刺耳傳來,抬眸看去,女子身穿一襲黃色衫裙,看起來清秀明亮,沒有尋常大家閨秀的矜持,大大咧咧的倒和她有幾分相似。


    孟拂塵注意到恆拓天看到那女子的時候臉色忽然就變了,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這倆人之間有點貓膩啊。


    “你怎麽現在才迴來呢?不知道我等你十多年樂嗎,從一個黃花大閨女都快等成黃臉婆了,迴來了也不來找我,還要我出來追你,都追你等你十年了,你還要怎樣?”女子站在恆拓天身邊,明亮的笑容綻放著,耿直大方。


    “我不認識你!”恆拓天沉著眸子道。


    “你說什麽?你說你不認識我?我我我……”斐雅姝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他居然說不認識自己,“我叫斐雅姝,小時候你拉我的手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一定得嫁給你,你難道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拉我的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麽拉我?”


    “那是在救你,不拉你就得死,拉個手都要以身相許,我現在恐怕早就子孫滿堂了!”


    斐雅姝撇撇嘴,明淨的眼神中有些失望,隨即燦爛一笑,“沒關係,我喜歡你就成了。”忽然她發現了孟拂塵的存在,充滿敵意的問道:“她是誰?”


    恆拓天看著孟拂塵,一把拉起她的手腕,示威似得在斐雅姝眼前搖了搖,“她是我喜歡的人。”


    “啊?”斐雅姝被驚了一下,扯著嘴角試探著問道:“你喜歡男人啊?”


    恆拓天卻給出一個非常肯定的迴答,“是。”


    斐雅姝看著孟拂塵,眼底裏不知道是個什麽神色,古怪得很,孟拂塵趕緊抽迴自己的手腕,補充道:“姑娘別誤會,俺和他不熟,再說了俺已經有老公了,對他啥感覺也沒有。”


    斐雅姝一聽嘴角又染上了笑容,“你是說真的?”


    “千真萬確,說謊沒屁眼。”


    “哈哈,我信你。”斐雅姝看著恆拓天哼哼一笑,“別說是個男人,就是找一個女人來打擊我我也不會放棄你的!”


    孟拂塵朝斐雅姝豎了個大拇指,卻被恆拓天看了個正著,眼眸裏的怒意恨不得打死孟拂塵,這個該死的女人,幫他解圍一次也不行?


    斐雅姝走道孟拂塵身邊,笑著拉起孟拂塵,“走,我帶你去禦錦城最豪華的酒樓吃飯。”


    孟包子一聽,眼神立馬亮了,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斐雅姝,“請吃飯的都是好人。”


    斐雅姝看著機靈可愛的孟包子,捏著孟包子的小臉可勁蹂躪了一番,笑嘻嘻道:“真可愛!”迴眸看向孟拂塵,“這孩子是誰?”


    “我兒子。”孟拂塵答道。


    “兒子?”斐雅姝似乎很驚訝,“你都有兒子了?孩子的爹是他嗎?父子倆長得很像嘛。”


    一句話如同定海神針似得,孟拂塵沉默了,孟包子沉默了,恆拓天沉默了,幾人的眼神都在雲景和孟包子身上打轉,他們倆……現在此時此刻來看的話,確實有點像?


    “眼光不錯,這都能看出來。”雲景懶懶一笑,拉起孟包子的手走,“爹爹帶你去吃最好吃的,拿最珍貴的。”


    孟包子軟綿綿嗯的一聲,依偎在他“爹”腿上,父子感爆棚道:“就知道爹爹最愛我了。”


    ……


    ……


    孟拂塵和恆拓天同時沉默了。


    這倆臨時客串成父子的人,演技也是沒誰了。


    ——


    青藤酒樓。


    不愧是禦錦城最豪華的酒樓,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斐雅姝用自己的身份要位子,根本就沒有位子可以做,各路達官顯貴基本上都來這裏吃飯,孟拂塵沉思者,這裏的消息來源一定很廣。


    一行人點了一桌子的菜,菜品大多數以甜食為主,自然都是孟少爺點的。


    “等我有錢了,一定要把這家酒樓收購了。”孟包子塞了一嘴甜食吐字不清的說道。


    笑著看了兒子一眼,孟拂塵道:“娘親支持你。”


    斐雅姝看著孟包子,著實喜歡的不得了,“我也支持你,當成見麵禮,你談好價錢我來出錢。”


    孟包子鼓著一嘴甜食瞪大了眼睛,三下五除二將嘴巴騰了出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眼眸散發著晶亮光芒,“你說真的嗎?”


    “騙人王八沒蛋。”


    “拉屎沒屁眼!”


    “行,就拉屎沒屁眼。”


    ……


    雲景和恆拓天同時看了孟拂塵一眼,孟拂塵接收到倆人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快速扒飯,一邊吃一邊說說,“好吃,真好吃。”


    幾個人看著孟拂塵狼吞虎咽的吃相都隻觀賞不吃飯了,幾個人沉默了,瞬間桌子四周安靜了,隻剩下某個人啪啦啪啦扒飯的聲音。


    孟拂塵吃飯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時不時地挑起眼簾圍著幾個人轉一圈,觸碰到幾人的目光又趕緊低下頭,你妹的好尷尬……


    “你個王八羔子,又跑這裏來大吃大喝!”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威武霸氣十足的聲音,雲景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去,孟拂塵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能抬起頭來了,感激的看著門口那位圓潤的大媽。


    長的體重偏重,豐滿圓潤的紅衣大媽看著不遠處的男子大步走了過去,拉著男子就要走,一邊拉一邊絮叨:“你個王八羔子,跟俺迴家,你媳婦快生來,趕緊迴去!”


    奇怪的是在場的除了孟拂塵幾個看到,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沒什麽好奇的,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文丞相家的公子文若興,吃喝玩樂嫖賭樣樣全占,可惜大丞相家就這麽一根獨苗,也是恨鐵不成鋼,據我所知的情婦就有兩個,這不是家裏老婆馬上要生了,人家還是不慌不忙的,一點做爹的喜悅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迴去!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麽關係?那是別人的女人別人的孩子,我,”文若興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悲涼道:“我就是個沒出息的東西,現在是在給別人養老婆孩子!”


    ……


    斐雅姝趕緊喝了口茶壓壓驚,孟拂塵嗤笑。


    “你說啥咧?孩子咋不是你嘞?你這都懷疑多長時間了,現在就要生了,是不是先生了,生了不就知道是不是了?”紅衣大媽指責文若興,還在使勁的把他往外拽。


    “那就等生了再說,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就負荊請罪跪在將軍府門前求原諒!”文若興甩開紅衣大媽的手轉身跑了。


    “你個王八羔子給我站住!”紅衣大媽趕緊追了出去。


    “唉。”斐雅姝看著紅衣大媽跑出去,無奈的歎了口氣。


    孟拂塵笑道:“咋啦?”


    斐雅姝無奈的搖搖頭,“孽緣啊。”


    “這是大將軍的女兒嫁給了丞相的兒子?依你所看是將軍女兒出軌還是丞相兒子誤會了?”


    斐雅姝看著孟拂塵道:“這丞相一家呢都是窮苦出身,丞相媳婦,也就是剛剛那個大媽。也是地地道道的務農女,一家子也說得過去,將軍一家呢,世代征戰沙場,為人正直不阿,女兒也是知書達理,孝敬長輩,可惜啊,這女兒有了意中人,意中人還是文若興的昔日好友,所以成了親後就這樣了。”


    “兩人情投意合,為什麽還要拆散要他們?”恆拓天突然開口。


    孟拂塵挑眉看了恆拓天一眼,嬉笑道:“王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和村口那個好奇八卦的大媽一樣一樣的。”


    恆拓天藐了孟拂塵一眼沒有說話。


    斐雅姝將座位移到恆拓天身邊開心笑著道:“你終於對我說的話題感興趣了?我告訴你,因為這是皇上下的旨,他們根本別無選擇,在加上文若興本來就喜歡她,所以造就了這段互相傷害互相折磨的孽緣。”


    孟拂塵微微頜首,斂眸沉思,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漸漸染上一抹狡狡的弧度。


    慵懶一笑,雲景懶懶道:“現在丞相和將軍的關係應該很緊張吧?”


    “猜對了!”斐雅姝打了個響指道:“這倆人現在在朝堂拚的可火了,都說自己家的孩子沒錯是親家的孩子不行,這一來二去咬的更厲害了。”


    “打的越厲害越好,越厲害越熱鬧,娘親最喜歡看熱鬧了。”孟包子興衝衝的打掃著自己的戰場,不知道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一句話弄的整個桌上都沉默了,他自己卻是一副啥也沒看見的繼續吃著,心裏卻壞壞的笑開了懷。


    哼哼哼,透露那麽多信息,是不是傻,還讓少爺我提醒你!


    孟拂塵看著兒子賊溜溜晶亮的眸子斂眸淡笑,斐雅姝一定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也一定會來找自己談話,她那麽喜歡恆拓天,對恆拓天有利的條件她一定會答應的。


    孟拂塵看了雲景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著,嗯,好像有了一個很大的突破口,丞相,將軍,身份都很厲害,隨便一個靠山都不錯。


    夜色朦朧,禦錦城沉溺在燭燈之下,像是夢幻之城般模糊如紗,打聽了才知道禦錦城有一個習俗,四月二十八日都會點河燈。


    孟拂塵看著河麵上多少數不清的河燈問道:“點河燈是為了紀念?”


    “淵崖國第一位女將軍,火帥。”斐雅姝看著孟拂塵接著道:“聽說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有謀略的將軍,曾經陪著皇上征戰沙場,可惜英年早逝,如果現在她還在的話,我一定會挑戰她成為最強的女人。”


    孟拂塵笑道:“不挑戰她你也很強。”


    “你不也是一樣?”斐雅姝同笑,“女扮男裝是不是很好玩?弄得我也想了。”


    孟拂塵忽然斂眸,隨即笑道:“慧眼識女人,厲害!”


    斐雅姝得意一笑,“那當然了,不然我怎麽會約你出來,雖然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想讓他覺得我太隨便了,隨隨便便就約男人出來,哦對了,他知道你是女的吧?”


    “知道,但你可以認為他一直把我當男的。”


    斐雅姝一笑,“我明白”隨即笑容淡了下去,認真的看著孟拂塵道:“你為什麽來淵崖國,如果你想做什麽傷害這裏的事情我可不會同意哦,我會為我愛的人好好守護住他的家,十年前一樣,十年後還是一樣。”


    孟拂塵嘴角染上一抹弧度道:“恆拓天在淵崖國的處境怎麽樣?我是說消失了十年現在的處境怎麽樣?”


    斐雅姝似乎明白孟拂塵的意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可我不喜歡他啊,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倒黴的將軍府女兒。”


    “那你喜歡上官樓主?”


    孟拂塵動了動嘴角,想說什麽沒說出口,歪頭考慮了一會兒才道:“我兒子喜歡他。”


    “我看你也喜歡他。”


    “答錯了,我誰也不喜歡,或者說誰不能喜歡。”


    斐雅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笑道:“管他的,你不喜歡他我可就沒顧忌的上了啊,隻要你不傷害他,其他的才不關我屁事。”


    孟拂塵一笑,眼眸內掠出一抹賊亮的弧度,“丞相府在哪?”


    “你想幹嘛?”斐雅姝狐疑的打量著孟拂塵。


    孟拂塵嘿嘿一笑,“最近手頭有點緊。”


    “噗……”斐雅姝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附在孟拂塵耳邊道:“丞相府我唯一熟的地方叫小金庫。”


    “噗,哈哈……”


    兩個人賊不溜的女人相視大笑,兩抹幻影離開,隻留下一陣淡淡的芬香飄散在黑夜中。


    ——


    丞相府中,守衛隔三差五就輪班巡視,但這也攔不住兩個武功高強同樣腹黑一樣無恥的女人。


    “就是這了。”斐雅姝指指麵前的一麵牆,“左邊有一個水墨江山畫,上麵有一朵蓮花,按一下就開了。”


    “你這是第幾趟了?”沒來它個十趟八趟的能跟進自己家似得熟門熟路?


    斐雅姝抬著眼眸想了想,隨即笑道:“忘了,反正我都把這當成自己家了,而且是親爹親娘家!”


    “一次都沒被發現?”孟拂塵看了看丞相府,這守衛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吧?她倆就站在這個牆邊上,他們就在十米的地方經過,居然都發現不了她們……看來她也可以把丞相府當成親爹親媽的家。


    “被發現了一次,因為沒拿包裹就把東西賽在肚子裏了,天太黑,守衛經過這裏看我挺著大肚子,立馬低下頭就走了,估計是把握我認成他少奶奶了,還以為不小心撞到了少奶奶急解……”


    ……


    孟拂塵無奈的撫了撫額頭,我也是醉了。


    將蓮花圖案按下去,斐雅姝旁邊的牆果然移開了,趁著下一輪守衛還沒走過來倆人趕緊溜了進去。


    走進牆門才發現裏麵的牆隔了很寬的距離,形成了一個隧道,正好夠一個人走的,孟拂塵前麵走著,斐雅姝後麵走,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拐彎的地方。


    “拐彎了就是一個房間的地下室,裏麵是丞相府所有的家當,少它個十件八件根本看不出來。”


    “是麽。”孟拂塵看著前麵拐角的地方,心不在焉的迴答,不知道為什麽總有點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拐角那裏好像有什麽人。


    斐雅姝似乎也感覺到了孟拂塵的異常,孟拂塵迴眸朝斐雅姝使了個眼色,斐雅姝看著拐角處臉色變了變,朝孟拂塵點點頭停下了腳步。


    五米……


    三米……


    一米……


    孟拂塵騰空翻身,手中匕首飛速旋轉刺去,“破!”


    在看到隱藏在拐角處的那人後神色一驚,想收迴力道已經收不迴來了,“你大爺的,沒事你藏著幹啥呢?”


    雲景看著朝自己飛過來的孟拂塵,手中迷離內力收了迴去,下一秒張開懷抱淺笑看著孟拂塵,“來吧,投入爺的懷抱。”


    “我拒絕可以麽?”孟拂塵悲催的反抗著,怎奈人在空中飛,落地不由人啊。


    準備等孟拂塵失手被抓時的一瞬間在出手的斐雅姝趕了過來,剛要出手,看到那人是雲景後,收迴架勢歎了口氣,倚在牆上看接下來的好戲。


    孟拂塵空中迴眸,可憐巴巴的懇求,“姝姝,救命。”


    “你且安心去吧,我會為你收屍的。”


    “斐雅姝,你大爺的沒屁眼!”


    “我大爺的屁眼已經十幾年沒用過了。”


    ……


    倒黴蛋兒孟拂塵不甘心的迴過了頭去,心裏憤憤不平,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嘭”的一聲,倒黴蛋兒孟拂塵撞到一堵人肉牆上,那人肉牆抱著孟拂塵瞬間被撞飛了,直到幾米後撞倒了一根柱子才停下來,孟拂塵被這忽然一撞差點震飛了五髒六腑,感覺腦漿都顫了下,腦袋瞬間就蒙了。


    斐雅姝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她沒發現拐角處有人但她卻感覺到了,加上這一撞威力,她的功夫可是遠在她之上,這一撞下來那個男人應該傷了吧,唉,造孽啊。


    “娘親?”孟包子看著忽然飛過來的不明物體有些傻眼,有看到不明物體居然是他娘親更驚訝了,“娘親,你是從天而降飛出來的嘛?”


    孟拂塵瞥了一眼孟少爺,孟少爺正在那拿著麻袋裝寶貝呢,要不是突然多出來了倆人,人家還沉浸在寶貝太多該拿哪個的糾結下呢。


    孟拂塵收迴目光看著雲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擔憂道:“你沒事吧?”


    “有事”雲景忽然一頭栽到了孟拂塵懷裏,“爺頭暈。”


    孟拂塵看著懷裏的雲景,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想摸摸他安慰他,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你先起來,我看看。”


    “不要,爺腦袋也疼,不能動,需要靜養休息。”


    “那我扶你找個地方坐著吧?”


    雲景窩在孟拂塵懷裏,忽然神色痛苦,“哎呦,胳膊好像被壓骨碎了,你有多重?”


    “額……”孟拂塵尷尬的臉紅了,“那個……這個……一百斤吧。”


    “一百斤?”雲景狐疑的瞥了瞥孟拂塵胸前,“一百斤的體重不算輕了,這比例有些失調。”


    “滾蛋!”孟拂塵臉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很痛苦的份上,早就一腳飛了他丫的了。


    說她……說她……胸小……


    ------題外話------


    今天二更,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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