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嫿哭了:“義父,我不要進宮,我還小呢,不想結婚。”秦大善人說:“哎,這是什麽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兒你已經十七歲了,不知道什麽事耽誤了終身,其實早就該有個如意郎君了,我大明的法律女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何況你是到皇宮,那是多大的福分。自從仁孝皇後病逝後,後位一直虛懸,可見聖上是個重情重義的好聖上,我兒天姿國色,本非凡夫俗子可以消受,正可上承龍恩,下慰列祖。即便不能封後,那至少也是貴妃,正是天大的喜事。大頭,你說呢。”朱大頭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磕磕巴巴說:“我,我,我不同意。”秦大善人奇怪的說:“為什麽不同意?難道要你同學在這個小鎮上嫁個鄉下人才可以嗎?”朱大頭說:“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是,是。”是了半天,也沒說利索。秦大善人說:“你們再好好考慮,不過違抗聖旨可是要抄家滅門的啊,這是殺頭的大罪,弄不好,不隻是我們家,整個鎮子都可能要遭殃,哎,想不到我秦氏一門行善積德,四鄰八鄉說起來都是交口稱善,最終卻要連累鄉人遭難,哎。”秦大善人出去了,留下兩個人在書房發呆。


    朱大頭說:“嫿嫿,我們逃吧。”秦嫿嫿說:“往哪兒逃?”朱大頭說:“我們逃到沒人的地方,就在那兩個人生活一輩子。”秦嫿嫿被氣樂了:“呸,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朱大頭說:“要麽我們逃到一個武林門派去,在那練習武功,然後想辦法找到迴去的路。”秦嫿嫿說:“我對武功可是沒興趣。”朱大頭說:“那你看著我練好了,我練好了保護你。不過嫿嫿,你真的不想入宮啊?”秦嫿嫿說:“那也得看是哪個皇帝吧,嫁給一個快死的老頭子,一不小心還得被他殺了,再說我有男朋友。”朱大頭說:“那倒也是,你就是沒有男朋友還有我呢,曆史老師說過,這個朱棣死了以後還得要人殉葬,你說討厭不討厭,有幾個皇帝是這樣的,萬一你以後。”秦嫿嫿麵色慘白:“你別說了!”朱大頭看到秦嫿嫿真嚇壞了,趕緊不說了。朱大頭說:“嫿嫿,你放心,我一定和你共同想出辦法。”秦嫿嫿說:“大頭,你真好,快點想。”朱大頭心想:“現在覺得我好了,這下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想著想著就有點走神,秦嫿嫿說:“你想什麽呢?想出來了嗎?”朱大頭從迷惘中醒來:“快了快了,我覺得這個事情不管怎麽說,就得先逃出去再說。”秦嫿嫿說:“對,你想想辦法看看怎麽逃出去。”朱大頭說:“這樣會不會連累你義父義母和鎮上?”秦嫿嫿說:“是啊。”朱大頭說:“是什麽,就是連累他們也得逃,我不能看你掉進火坑裏。”秦嫿嫿說:“就是,憑什麽讓我為他們犧牲?大頭,你看看逃跑的路線,什麽時候逃,別逃不了被抓住可就真逃不了了。”朱大頭說:“對,得一次成功,如果有人問你的話,你得裝作勉強同意拖住時間,還不能一下子高興得蹦起來,這樣恐怕就引起疑心了,我出去打探下。”秦嫿嫿說:“你也小心別被看出來。”朱大頭說:“放心好了,我曾經挨了打離家出走過。”秦嫿嫿說:“看你這出息。”


    朱大頭溜達了一大圈迴來,秦嫿嫿著急的小聲問:“怎麽樣怎麽樣?”朱大頭說:“看著不妙,好像已經開始監視我們了。”秦嫿嫿說:“什麽?!你怎麽知道?”朱大頭說:“感覺。”秦嫿嫿說:“不會是你做賊心虛吧?”朱大頭想了想:“絕對不是。”秦嫿嫿:“這麽快就防範上了?”朱大頭說:“看來是,你想也是啊,萬一我們跑了,這家人可能都沒命呢?不行,看來得用計了。”兩人轉了幾圈絞盡腦汁考慮對策。秦嫿嫿說:“我看大的方麵需要考慮三個問題,一是我們需要用計逃出去,二是怎麽迅速離開這個地方,三是確定去哪兒。”朱大頭說:“對,迅速離開的話,我們就乘著馬車離開好了,他這有馬,我對這個很了解,不過我不會趕馬車,嫿嫿你會不會?”秦嫿嫿說:“不行,馬車肯定慢,被人發現騎著馬很容易追上,要想快,得騎馬離開。”朱大頭說:“那就更不會了,難道你會騎馬嗎?”秦嫿嫿說:“巧了,本小姐勉強算個業餘高手。”朱大頭說:“啊?你怎麽會騎馬?”秦嫿嫿說:“說了你不信,看看。”秦嫿嫿拿出手機找到騎馬的照片給朱大頭看,朱大頭看呆了:“好漂亮的馬,好瀟灑的騎士,這真的是你嗎?”秦嫿嫿得意的說:“那是,不但人是本人,馬也是本人的,沒告訴你,我還獲得過業餘賽馬的季軍呢。”朱大頭說:“這馬得值好幾萬吧?”秦嫿嫿說:“想什麽呢,汗血寶馬,幾千萬。”朱大頭說:“啊?”秦嫿嫿說:“啊。”朱大頭可憐巴巴的說:“大佬,小弟就跟著你混了。”秦嫿嫿拍拍朱大頭的肩膀:“好了,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朱大頭說:“好好好,我一直盼著這一天呢。”


    秦嫿嫿說:“先說要逃到哪兒去。”朱大頭說:“我看我們現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還是先逃迴我們來的那個山穀,在山上找人可費勁了,不然的話,毛爺爺領著人為什麽上井岡山,蔣爺爺為什麽就是沒辦法,從大山裏找兩個人還不像是大海撈針啊,估計時間長了,他們也沒這耐性。”秦嫿嫿說:“恩,也隻有這樣了,另外我們還可以在我們逃跑的路上布布迷陣,讓他們想不到我們逃到山裏。”朱大頭說:“是,那現在需要解決最難的問題了,怎麽逃出去。”秦嫿嫿說:“你知道府上有多少人嗎?怎麽分工,有誰可能是監視我們的?”朱大頭說:“哈哈,幸虧我是9527,這低等下人的工作還真沒白做,我們這個家除了老爺夫人和你的好妹妹外,有27個打工的,管家1個,賬房1個,丫鬟5個,男傭5個,女傭5個,廚子2個,馬夫2個,護院6個,一共27個,估計能監視我們的就是我那幾個好哥們了。”秦嫿嫿說:“除了牛大馬二還有誰?”朱大頭說:“還有楊三侯四季五。”秦嫿嫿做驚訝狀:“哎呀,加上咱們朱六爺,這是要湊齊滿漢全席的架勢啊。”朱大頭說:“這個~”秦嫿嫿笑著說:“這麽說最大的阻礙就是這五個人,這五個人是需要智取的,再加上我義父,也是需要智取的,其他的都可以力敵了。”朱大頭說:“是,你這義父義母還真是需要智取,他們對你都不錯,至於我那幾個酒肉朋友就無所謂了。”秦嫿嫿說:“如果他們監視我們的話,恐怕需要24小時監視,就需要輪班,這樣平均起來的人手就未必夠了,這樣其實我們機會還是很大的。”朱大頭說:“言之有理,定什麽計策呢。”秦嫿嫿說:“最好是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實在不行才能來硬的。”朱大頭說:“有蒙汗藥就好了,對了,我還真有。”秦嫿嫿說:“你有蒙汗藥?”朱大頭說:“安眠藥。”秦嫿嫿說:“那有多少?”朱大頭說:“整整一瓶。”秦嫿嫿:“怎麽這麽多,你要幹什麽?”朱大頭說:“我沒想不開,是我老家一個親戚治病用,才弄到,還沒來得及郵寄。”秦嫿嫿說:“聽說這個東西不是不能買這麽多嗎?”朱大頭嘿嘿笑著說:“我們班裏還是有些神通廣大的同學的。”


    秦嫿嫿說:“這下有辦法了。”朱大頭說:“什麽辦法?”秦嫿嫿說:“先說你酒量怎麽樣?”朱大頭說:“二斤還是沒問題的。”秦嫿嫿說:“你怎麽能喝這麽多?”朱大頭說:“我們那打魚需要禦寒。”秦嫿嫿說:“這樣就好,我估計如果我假裝同意的話,他們肯定會擺宴席慶祝,然後我出主意要全家都參與,到時候用安眠藥下到酒水裏,把這夥人全迷倒,我估計我肯定和義父義母一桌,我在桌上隻喝水不喝酒,我找機會把安眠藥放到酒裏,你呢肯定和保安隊一夥,就隻喝酒不喝水,你把安眠藥放在水裏,另外,你再和保安隊的拚酒量,把他們全灌醉,雙管齊下,因為保安隊是重災區,這樣我們不就可以跑出去了嗎?”朱大頭說:“對,我估計勸他們喝酒好勸,你想你進了宮,我這肯定能有官做,他們不敢不拍馬屁,我隻要把這個事情挑開,誰也得陪著喝酒。”


    果然,晚上秦夫人私下問秦嫿嫿,秦嫿嫿假裝害羞,要考慮兩天,到了第三天勉強同意,秦夫人大喜過望,連夜告訴秦大善人。秦大善人第二天宣布中午大擺宴席,要所有人都參加。上午采買酒菜及一應物品,中午擺了四桌,內間秦大善人秦夫人小姐秦嫿嫿管家一桌,竹香和菊香伺候。外間第二桌梅香蘭香為首再加五個女傭,第三桌是賬房帶著五個男傭,第四桌因為室內不夠大,擺在朱大頭他們住的房間的隔壁房間,以朱大頭為首加護院的四個人加兩個馬夫,少了牛大,牛大去門口值班死活不進來喝酒,少了隊長牛大,其他的人隱然就以朱大頭為首了,因為大家都私下已經知道秦嫿嫿要進宮了。


    酒桌上,秦嫿嫿滴酒不沾,隻喝水。因為是女孩子,其他人勸了一下也就不堅持了,酒過三巡,秦嫿嫿站起來,走到竹香身邊,要過竹香手中的酒壺說:“嫿嫿於家人遭難之餘,顛沛流離之際,受義父義母大恩,收為義女,錦衣玉食,情若親生,恩同再造,孩兒要敬義父義母兩杯酒。”秦大善人說:“好好,孩兒,這酒我喝。”秦夫人也笑容滿麵一飲而盡,秦嫿嫿晃了晃酒壺,走到酒瓶的地方又往酒壺裏麵倒了酒,卻趁機把袖子裏的安眠藥放了進去,秦嫿嫿又說:“孩兒本意承歡膝下,更不意能上叨天恩,可喜者秦氏一門光宗耀祖,可悲者聚短離長不能盡孝,嫿嫿再敬兩杯酒。”秦大善人和秦夫人說:“好好。”也都一飲而盡,秦嫿嫿知道這藥效和體重有關,秦大善人體重最重,又特意多敬了幾杯,另外又敬了管家和妹妹各自兩杯。安眠藥秦嫿嫿沒聽朱大頭的話,沒敢很多放,怕吃出人命來,隻暗自著急的等著朱大頭外邊桌上的結果。


    且說朱大頭,朱大頭這桌子上最熱鬧,和大家吆五喝六的喝酒,除了比較矜持的兩個年齡大的老馬夫,護院隊伍不負眾望,包括朱大頭在內已經全光了膀子,不過朱大頭心裏一直發虛,因為牛大死活不肯來喝酒,說是在門口值班。在桌上喝酒的已經被朱大頭忽悠的全暈了,朱大頭的祝酒詞一直不斷,什麽男人不喝酒,交不到朋友。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夠,感情薄,喝不著,感情鐵,喝出血。一兩二兩漱漱口,三兩四兩不算酒,五兩六兩扶牆走,七兩八兩牆走我不走。能喝三兩喝半斤,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幹部要培養。朱大頭已經在茶壺裏又放了大份的安眠藥,藥力酒力雙管齊下,神仙也頂不住,一桌上的人基本全都昏昏欲睡了,隻有一個馬二舌頭已經打彎了,還很頑強沒倒下。


    朱大頭心裏著急說:“馬二哥,兄弟初次見你就特別投緣,除了牛大哥,就我們兩個最好了,兄弟再敬你三杯。”馬二大著舌頭說:“不,不行,下午我還有和牛大輪流值班呢。”朱大頭說:“還值什麽班,你看兄弟們都喝得高興,你不喝就是看不起小弟我了。”馬二說:“打,打死也不能喝多,老爺給的還有任務呢。”朱大頭有點急於求成說:“你可知道,以後我們嫿嫿大小姐進了宮裏,我就算半個國舅爺了,這點麵子不給,小心以後給你小鞋穿了”。馬二說:“什,什麽國舅爺,以後就要見閻王爺了,哈哈,這是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朱大頭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定了定神說:“哈哈哈哈,難怪人都說我們護院隊,牛大招牌叫的響,馬二牛皮吹得響。”馬二說:“小,小子,你還別不相信,這沒外人,我就告訴你,秦嫿嫿大小姐去宮裏是沒錯,可是你知道這個名額是誰的嗎?”朱大頭奇怪的問:“什麽誰的?不就是秦嫿嫿的嗎?”馬二說:“不,不是,是我們老爺親生的小姐的。”朱大頭說:“哈哈,簡直是笑話,天大的好事,真是這樣的話,真小姐還能讓給假小姐啊,馬二哥,小弟佩服你的人品,但是你說的話小弟一個字也不信,哈哈哈,太可笑了。”馬二說:“你,你還別用激將法,我還不上當,我和你說實話吧,現在誰肯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裏推,老爺太太正想辦法買個人冒充小姐呢,正,正好你們送上門來,也正好張縣令也非常滿意,哈哈,哈,巧了。”朱大頭說:“那不怕我告發嗎?”馬二說:“告,告什麽發,等秦嫿嫿送到宮裏,老爺就讓牛大和我帶你出去找地方學武功,路上把你扔到山澗裏去,以後就說你出去學藝的時候被,被老鼠吃了。”朱大頭說:“老鼠?”馬二說:“可,可能我記錯了,是,是老虎。”朱大頭本來喝了這麽多還有點酒意,聽了這個汗冒出來了,一點酒勁兒都沒了,朱大頭說:“噓,這是個秘密,不能說,其他弟兄知道這個秘密嗎?”馬二說:“你,你傻啊,知道的多了容易走漏風聲,就,就我和牛大知道。”朱大頭說:“我就說你最好了,來,哥們,兄弟再敬你一杯酒。”馬二說:“不,不喝,我下午還監視你呢。”說著咕咚一聲腦袋落到桌子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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